第113章 番外二07

第113章 番外二07

昨晚熬夜看片,第二天遲迢如願睡了懶覺。

應向沂生物鐘很規律,八點多就醒過來了,看遲迢一時半會兒不會起床,回了趟酒吧。

他的東西都放在酒吧里,洗漱用品買了新的,但電腦和手機充電器得帶過來。

賀盛正在辦公室補覺,應向沂剛打開門他就行了,抱着被子一個激靈:“卧槽,捨得從你的溫柔鄉出來了?”

“你昨晚在這兒睡的?”

“不想回家被催婚,正好在你這裏對付一下。”賀盛打了個哈欠。

應向沂聞到酒味,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走的時候,記得把床單被套也帶走。”

賀盛倒回床上,摸了根煙點上:“我怎麼不記得你有潔癖?!”

應向沂微笑:“我現在是有主的人了,得潔身自好。”

賀盛:“……”

應向沂沒給自己留退路,拿着小行李箱把東西全都打包了,力求住進去就不離開了。

賀盛吐了口煙:“不是我說,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應向沂打開窗戶:“沒打算。”

“你該不會想一直被他包養吧?!”賀盛一臉難言的神色,“瞞一輩子?”

他知道應向沂對遲迢上了心,但沒想到會上心到這種程度。

應向沂把行李箱收好,給助理回了消息,玩味一笑:“吃軟飯的感覺真不錯,你要不要也試試?”

賀盛:“……滾,我跟你認真說話呢,你公司怎麼辦?最近不是還有個大項目?”

應氏不是小集團,應向沂是應家唯一的兒子,為了個男人放棄那麼大的家業,瘋了吧。

“我遠程處理着,實在不行還有我爸坐鎮。”應向沂敲敲膝蓋,笑了,“我家少爺聰明,我估摸着不等把他娶回家,就瞞不住了。”

昨晚都搜到C市去了,稍一留心,就能發現他的身份。

應向沂沒想着瞞,除了通過私家偵探遞給遲迢的身份造了假,其他的諸如姓名什麼的都是真實的。

見他一臉驕傲,賀盛把煙摁滅,嗤了聲:“這麼騙他,不怕他生氣,不要你了?”

應向沂思忖兩秒:“鍵盤和搓衣板家裏都有,就差榴槤了,到時候他生了氣,我就跪着求他給我個機會,再不濟還有一哭二鬧三上吊。”

“……不是吧,你的底線呢?!”

賀盛一臉驚悚,沒辦法想像從小到大牛逼轟轟的發小像個潑婦一樣哭鬧。

應向沂輕笑:“他捨不得我的,只要不分開,隨他怎麼出氣都行。”

他都來當招待了,還有什麼底線。

坐了一會兒,應向沂站起身。

遲迢快醒了,他現在回去,路上買個早餐,剛好能讓遲迢吃上熱的飯菜。

賀盛披着被子,倚在辦公室門口:“你過來A市的消息已經傳開了,過兩天張老八十大壽,應該會請你。”

張家是A市的老家族,和應家賀家都是世交,上流圈子的來往都很密切,前段時間應家和張家剛簽了合作。

應向沂在C市還好,來了A市,於情於理都推脫不掉。

應向沂思索了下,頷首:“你準備禮物的時候幫我捎一份,賬記我的。”

賀盛比了個OK的手勢,想到什麼,有些幸災樂禍:“提醒你一下,你的小兔子家裏多少也有點勢力,可能也會參加。”

到時候宴會上撞見,樂子就大了。

應向沂眉心緊蹙,有些頭疼:“被子拖地了。”

“你管我呢,反正這被套都要扔了。”賀盛嘖嘖出聲,“你猜到時候他是會猜到你的身份,還是會覺得你背後還有不少金主?”

應向沂:“……”

賀盛看他臉都黑了,樂的不行:“到時候要不要我再客串一把?”

手癢,想揍人。

應向沂扔了行李箱,活動了一下手腕:“咱們兩個也挺長時間沒切磋了。”

賀盛披着被子就往裏跑:“哥哥哥我錯了……”

兩人明明是一起上的各種興趣班,但他怎麼都學不過應向沂,只有挨打的份兒。

手機突然響了,應向沂看了眼來電顯示,笑了笑,一邊接聽,一邊拎起行李箱往外走:“睡醒了?”

酒吧還沒開始營業,服務生正在打掃,看到他們素來面沉如水的老闆噙着笑,一臉溫柔,嚇得抹布都掉了。

應向沂搖搖頭,阻止了他們的問好:“今天還吃小籠包嗎?我在外面,你可以點菜。”

“炸雞漢堡薯條可樂,少爺你是小孩子嗎?”

“吃了長不高的。”

“好好好,你高。”

……

服務生們面面相覷。

賀盛從二樓探出頭來:“你們老闆呢?”

服務生指指門口:“走了。”

賀盛罵了句髒話,吩咐道:“你們老闆最近不正常,下次過來別給他開門。”

服務生不敢說話,但對他的話十分認同,老闆看上去確實不怎麼正常。

應向沂特地去了遲迢喜歡的店,買了粥。

遲迢睡得頭髮亂七八糟的,看到他手上的行李箱,愣了下:“你要走?”

話一出口,他就反應過來了:“你去酒吧了?”

應向沂“嗯”了聲,把行李箱推進次卧:“洗漱一下,過來吃飯。”

遲迢刷牙洗臉,看到他買的粥后,一陣無語:“我就知道。”

“雖然到中午了,但也是早餐。”應向沂把勺子遞給他,“趁熱喝,晚上給你做大餐。”

遲迢喝了兩口粥,神色懨懨的:“晚上不用做了,我得回家一趟。”

他爸打了一堆電話過來,催着他回家,不然就要把股份都給遲琰。

遲迢第一次發現,他爸是知道他在意什麼的,並且還把這份當成了把柄,用來要挾他。

應向沂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幾點回來,用不用我去接你?”

遲迢攪着粥,訥訥道:“不知道,你該吃吃該睡睡,太晚了的話,我可能不回來住了。”

“好,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應向沂停頓了一下,道,“我的服務特別好的,還兼職打手,要是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了嗎?”

遲迢驚詫道:“你還會打架?”

應向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不僅會打架,我還很猛,超厲害的。”

遲迢被逗笑了,眉眼間的鬱氣散開,笑得燦爛:“好啊,要是我被欺負了,就給你打電話。”

“那我一定會很快出現在你面前。”

應向沂認真地看着他,允諾一般,說的很鄭重。

遲迢倉皇別開眼,埋頭喝粥。

吃過午飯,遲迢就走了,應向沂失去了做菜的興緻,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拿出電腦辦公。

這兩天積壓的工作有點多,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得麻煩老爸幫忙了。

家裏爸媽都很支持他來追心上人,尤其是母上大人,特地發了信息來詢問進度。

來自家人的關愛讓應向沂慶幸不已,他迫不及待想要把遲迢拐回家,把遲迢缺失的家庭關愛也補上。

應向沂和母上大人無話不談,他當初出櫃,多虧母親拍板支持。

簡單說了下進度,連包養的事情也沒瞞着。

應母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兒子,演戲歸演戲,小遲年紀小,你別花他太多錢呀。”

她語重心長,生怕應向沂把遲迢的錢給花光了。

應向沂無奈失笑:“媽,你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遲迢給他的卡,他沒有動,一直好好收着。

至於為什麼不還回去,也是怕遲迢拿到卡后,要和他劃清界限。

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最好,遲迢臉皮薄,不到逼不得已的境地,不會開口向他要卡。

“可不能虧待了我的媳婦兒,你們現在住在一起,你要記得照顧好他,他還在上學吧,學業繁忙,你不許整天纏着他做那種事。”應母囑咐道。

應向沂耳朵有些熱,沒好意思說自己還沒上本壘,並且短時間內吃不到小兔子。

“今年能帶小遲回來嗎?”應母語氣期待,“媽媽提前準備一下,到時候給他包個大紅包,你爸爸那邊不用擔心,我給你搞定。”

應向沂一一應下,笑了笑:“我努力。”

應母:“他想在家裏也沒關係的,我和你爸可以去C市,和你們一起過年。”

掛了電話,應向沂躺在沙發上,給他媽發了個感謝的表情包。

相比於其他兒子是同性戀的家庭,他的父母屬於特別特別好的了。

應向沂很感謝他們,不僅感謝他們能夠包容自己的性向,更感謝他們能夠好好對待他喜歡的人。

他很幸運,能夠出生在被愛包圍的家庭里。

如今他的幸運里就差一個遲迢了,把小少爺拐回家,他的人生就圓滿了。

遠程處理公務很耗費時間,等應向沂結束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

他伸了個懶腰,拿過手機看了看,沒有遲迢的來電。

這樣是不是說明比較順利?

應向沂翻了翻遲迢的朋友圈,只看到零星的幾條,都是配合學生會宣傳發的,私人內容一天都沒有。

日光西斜,暖紅色的橘光灑滿了陽台,落在木頭小桌的花瓶上。

花瓶里插着一朵小雛菊,是昨天他和遲迢在路邊摘的野花。

應向沂對準陽台拍了一張照片,發在朋友圈裏。

配文兩個字:想你。

應向沂的微信號里有很多人,大多都是工作夥伴,他仔細地圈出所有人,設置了僅遲迢可見。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動靜,應向沂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像個獨守空床的深閨怨婦。

把洗的東西都收拾了一下,次卧也整理好了,應向沂拿出麵條,準備隨便做個晚飯。

遲迢不在,他的一身廚藝都不想施展了。

簡單吃了個飯,朋友圈裏收穫了一個贊。

應向沂摸了摸贊前面自帶的心,自言自語:“好冷漠的遲迢迢,看在有個心的份兒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天黑了,看樣子遲迢今晚不會回來了。

應向沂思索了下,去了YCT酒吧。

他想了想,還是讓酒吧歇業吧,最好是能趕緊轉手賣出去。

酒吧的作用已經發揮了,可以功成身退,免得到時候事情敗露,遲迢把他趕回酒吧。

至於酒吧這點營業額,應向沂從來沒放在心上。

賀盛正摟着個小男生在二樓喝酒,看到他嚇了一跳:“這麼快就被趕出來了?”

應向沂白了他一眼:“回來收拾一下,準備關門大吉。”

小男生是店裏的招待,聞言人都傻了。

應向沂讓他下了樓,踹了賀盛一腳:“你也趕緊回家,別在我這裏招惹男人,被我乾媽知道了,我就完了。”

賀盛不是同性戀,抱着小男生喝酒純粹是玩玩,應向沂不想他把自己玩上彎路。

“不是,怎麼就要關門了?”賀盛給他倒了杯酒,“這裏開酒吧挺不錯的,附近就是大學城,客流量大,是個商機。就算追不到人,賺賺錢也可以。”

應向沂恨不得把這個烏鴉嘴扔出去:“別咒我,等追到人,我肯定要帶他回C市,到時候也得關。”

賀盛沉默了一會兒:“老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家兔子今年大二,還有兩年半才會畢業。”

應向沂:“……”

草,他真的把這茬給忘了。

賀盛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樂的夠嗆:“開着吧,你還得陪讀兩年半,我看這裏的營業額也不差,兩年半下來,正好把賺的錢給你家兔子當彩禮。”

“這算哪門子彩禮?”

他家給遲迢的彩禮,得是半個應氏,區區一個酒吧算哪兒跟哪兒。

應向沂給遲迢的微信設置了強提醒和置頂,消息一跳出來,他就看到了。

他突然站起來,面沉如水,賀盛被嚇了一跳:“怎麼了?”

應向沂沖他伸手:“車借我一下,我得去接個人。”

遲迢剛才給他發了消息,瞬間就撤回了,應向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賀盛大事上從不掉鏈子,連忙把車鑰匙給他:“用不用和你一起?”

應向沂搖搖頭:“有事我再叫你,謝了。”

應向沂有遲家的地址,開着車很快就到了。

別墅區外有保安,應向沂說了遲迢的名字和門牌號,托賀盛騷包超跑的福,保安登記后就把他放了進去。

小區里綠化很好,家家戶戶隔得很遠,應向沂沒把車開到門口,隔着一條小路。

他坐在車上,看看遲家燈火通明的窗口,又看看手機上那條撤回消息的提醒。

遲迢現在怎麼樣了?

吃飯了嗎?有沒有被欺負?

應向沂眉心擰死,花了十成的理智才控制住自己,沒有下車去敲門,把遲迢帶走。

等一等吧,反正看不到遲迢,他今晚沒辦法安心休息。

跑車裏坐着不舒服,應向沂拿着手機下車,在遲家附近散步。

走了一圈又一圈,突然聽到有動靜從柵欄門內傳出來,像是在吵架。

應向沂心裏一緊,走近了些。

無論隔了多遠,他都能聽出遲迢的聲音:“我媽早就死了,她是小三,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叫她媽!”

“我媽就我一個兒子,別拿什麼牛鬼蛇神來和我認親戚,小三的兒子結婚,要原配出彩禮,爸你是老糊塗了嗎?”

“想從我手裏拿股份,除非我死!”

“啪”的一聲終結了歇斯底里的吼叫,應向沂攥緊了拳頭,理智都被怒火燒乾凈了。

他看了看牆的高度,向後退了幾步,助跑了下,直接翻過了牆。

剛落地,就和怒氣沖沖往大門走的遲迢打了個照面,遲迢身後是相互攙扶的遲爹和小三。

所有人都愣住了。

遲爹最先反應過來,喝道:“你是誰?!”

隔得遠,看不清楚臉,他以為是小偷,招呼着人報警。

遲迢快步走過來:“你怎麼來了?”

應向沂按着他的肩膀,藉著燈光檢查了一下他的臉:“感覺到你被欺負,就過來了。”

臉上紅腫了,遲迢皮膚薄,透着點血絲,看起來很猙獰。

應向沂心裏堵得慌,拳頭捏的咔咔響,眸光冷厲。

遲迢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拉着他往外走。

遲爹追出來,訓斥道:“站住!遲迢你是不是認識他,翻牆,擅闖民宅,什麼人你都去結交,胡鬧!”

小三柔柔地附和:“遲迢,你爸說的是,你是遲家的孩子,別像小時候一樣,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摻和在一起。”

遲迢冷笑:“這話你還是留着跟自己兒子說吧,不清不楚的是他才對,要是讓他的未婚妻知道他在外面怎麼玩的,你猜婚事還能作數嗎?”

小三臉都白了,顯然對兒子的事情並非完全不知情。

“胡說八道!”遲爹斥道,“遲迢我警告你,你哥的婚事很重要,關係到公司的未來,你最好乖乖聽話,別鬧出什麼么蛾子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遲迢心裏冷得厲害。

他原以為遲琰將一切都瞞住了,原以為是父親不清楚真相受了蒙蔽,直到今天才知道,對方一直心知肚明。

所有的不公平對待,沒有其他的理由,只是單純的偏心罷了。

他看着應向沂,突然覺得當初想找對方說出真相的自己很天真,很可笑。

應向沂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住了,笑了聲:“你想怎麼不客氣?老爺子是不是在家裏待的太久了,這年頭還靠聯姻,可不可笑?”

遲家的家業沒辦法和賀家應家比,他要是願意,折騰黃了也行。

之所以沒動手,不過顧及遲迢,遲迢手上畢竟還有遲家公司的股份。

遲迢拉了拉他的手,不想讓他說了:“我們走吧。”

遲爹臉色難看:“遲迢,你今天出了這個門,以後就別回來了。”

那敢情好啊,不回就不回。

應向沂喜不自勝,特別想插嘴,礙於遲迢在場,只能裝啞巴。

遲迢沉默了一下,轉過身:“您是認真的嗎?”

應向沂以為他真的不走了,心下焦急,抓住了他的胳膊。

遲爹鬆了口氣,沉聲道:“當然,既然知道錯了,就趕緊回——”

“好,我以後都不會回來的。”遲迢打斷他的話,“您以前總說這樣的話,我實在不知道這一次是真是假,只能問一下。”

應向沂臉上難掩激動:“迢迢……”

遲迢默默握住他的手,沖遲爹鞠了一躬:“爸,我以後不回來了,你和小三私生子一塊過去吧。”

說完他拉着應向沂轉身就走,絲毫沒管身後被氣的臉色發青的遲爹和小三。

罵聲透過大門,傳到耳中。

遲迢垂着頭,將應向沂的手抓的很緊,整個人好像一張繃緊的弓,下一秒就要折斷似的。

應向沂體貼地沒有打擾他,任由他牽着自己,漫無目的地走着。

過了許久,遲迢才抬起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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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迎娶一條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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