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測試

過了三天之後，終於來到了【源起學院】的講師錄取測試。當然，這一次的維音並沒有遲到，不同的是身邊多了一位黑色長發且深紅色眼瞳的少女——零。

雖然零的面貌引起了學院裏不少不必要的騷動，但她的一舉一動就宛如小女孩一般，凡是看到建築物的一角都會覺得非常高興。

這恐怕是因為出現在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從未見過的事物的吧。

『零大人啊，鮮少帶你出來的我真是愧疚啊……』

維音用紙巾擦了擦根本沒有落下來的眼淚。

『你、你在做什麼？！別把自己當成是我的監護人一樣啊！啊！那是什麼！學院的人類都散發出那樣的靈力嗎！看起來很像有用誒？』

『喂別拿用那樣會讓人誤會的話！那些是可能會來我課堂的學生，別出手啊？』

『什麼？！明明你在想的也是同樣的事情吧！』

正當兩人開始吵架的時候，也引起了周圍的目光，全都沒有一個敢上去阻止這一切發生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女性穿過人群，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久等了，維音少主和零大人』

那是身為多羅麗絲左右手的秘書——海倫。

正當她也準備前往考場的時候，同時也被這一群圍觀的學生和教師們吸引了過去，才發現竟然是這兩位。

『『啊，病嬌身邊的能幹秘書』』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讓海倫不禁嘆了一口氣。

『先不管你們到底有多麼有默契和有愛的互動，現在是講師的錄取測試的入場時間，拜託兩位跟我過來。記得是安靜點的』

『喂，她說我們倆是情侶耶』『嗯嗯，但我覺得她那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吧？畢竟是那個頑固的腦袋……』

『要是不想在測試前就被刷掉的話，還請乖乖跟我過來』

瞬間兩人感到背脊有些發涼。

『是、是！』

隨後兩人便尾隨在海倫身後。

在路途中就來講解這學院的結構，首先學院的面積有二十個足球場那麼寬大，被分成普通科系樓以及靈術特殊樓。

普通科系樓被劃分成數個大樓，分別有學術研究大樓、體能訓練大樓，以及其他常見的大樓；而靈術特殊樓也同樣被劃分成數個大樓，如靈術研究大樓、靈術訓練大樓，和一切關於靈術知識相關的大樓。

除此以外，學院的場地分佈也做得相當好，就像是為了不讓學生有着酷烈的環境似的，周圍的佈局都有着足以讓人放鬆下來的綠色植物和小溪一般的流水設施，比起一間學院，倒不如說是一座城堡。

過了數分鐘后，三人來到了講師錄取測試的考場裏。

除了維音以外，還有許許多多的靈術師也同時來到了這考場，看來都是一些想要進入這間學院當靈術講師的人。

維音掃描了這場地之後得出了一些的結論，那就是——

『——都很強，用你們的標準來說的話，大概就是B到A級別吧，但也只是這樣而已，還不如你這位契約者呢～呵呵～』

開口說出維音想法的零自滿地說道。雖然零並不在口中承認維音，但她毫無疑問地相信且認為在自己身邊的維音才是最強最好的。

『你那麼說我還真是開心呢，是想要讓我帶你去吃點什麼嗎？』

『才、才不是那樣的呢！雖然吃點什麼我也不討厭啦……總而言之不是那樣的！我說的就不是那樣！』

『好好……』

看見這兩人的海倫，再次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那麼我就告辭了。講師測試……維音少爺一定會輕鬆過關吧』

『哦哦！交給我吧～』

說完后，海倫便轉身離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教師制服的中年男性，並將一張寫着測試時間表的紙張交給了維音。

隨後，一聲巨大的聲響環繞整個考場。

「各位參與測試的靈術師們，大家好。我是這一次擔任評委之一，同時也是【源起學院】的學院長——多羅麗絲」

『誒？什麼？這一次的測試是由多羅麗絲學院長來擔任？』『但是她不是說過她不會參與這種測試的嗎？』『怎麼辦？！我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啊！』『完了完了，芭比Q了』

多羅麗絲的聲音讓在場的各位靈術師們先陷入了恐慌。

身為學院長的多羅麗絲的標準是驚人的高，在這個國家裏也是家喻戶曉的，所以這一次的測試里，恐怕合格率又會是創下百年來的新低。

『吶，我覺得這個病嬌是來看你的』

『巧了，我也是那麼覺得的』

刺耳的聲音再次環繞整個場地，原本喧鬧的聲音也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剛剛發在你們手上的是這一次測試的時間表，上面分別寫着三樣測試。第一是普通的靈力測驗，第二是靈術筆試，最後的第三且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教導測試】。那麼，祝你們好運」

說完，多羅麗絲的聲音就完全消失，隨之替代的是海倫的聲音。

「第一場的【靈力測試】即將開始。請各位靈術師們移步至靈力水晶面前」

說著的同時，一個人頭般大小的靈力水晶擺放在桌子上，這同時也是靈術工會用來測試靈術師們的靈力值的裝置。當然，維音身上也有一個。

『呵』零不禁笑出了聲地看向維音。

『你……唉』

經過了許些時間的等待后，終於是來到了維音的時候。

『維音，F級別靈術師，請把手放在水晶上』

聽從指示人員的指示后，維音便把手放在了水晶上。

原本以為會像其他的小說一樣發出驚人的光芒，但不管等待多久，水晶都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一直都停留在0的羅馬數字。

『啊這……咳咳，維音靈術師的靈力值為……嗯？！』

正當指示人員準備公開數值的時候，水晶的數目突然開始變動，並不是因為數值開始暴漲，而是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那……是什麼……？』『數字變負值了……？！』『等等，靈力值還會負值的嗎？！』『是裝置壞了嗎？』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場面一度陷入喧鬧。就連身為指示人員也不例外，各個都開始交頭接耳，直到數分鐘后才下達指示。

『咳咳，維音先生，久等了。你的數值就暫時被定為負值。請按照指示前往下一個考場』

指示人員向維音鞠躬后，便沒有太多地在意眼前的這位少年……不對，或許是從耳機里的聲音勸誡他們不要再繼續深入。

『……我還以為你在第一場測試就被刷掉了呢，真是可惜』

『要是我被刷掉的話，你也不能享受講師所帶來的優惠了』

『總而言之做得好呀～我的契約者～』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喂喂，那個……好像那裏又出現問題了！』『什麼什麼？那個數值……是認真的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數值啊……』『我們這一次到底都遇到了什麼怪物啊？！』

突然，一陣喧鬧聲引起兩人的注意。

那個一個驚人的數字。

上面明確寫着4593的羅馬數字，同時也表示這樣的數值目前是全場最高的。這樣的數值又代表了什麼？答案很簡單。

基本上A級別的靈術師測驗出來的數值大多都停留在兩千至三千左右，而S級別以上的都會是在三千以上。

眼前的這位褐色半長短髮的少女，名副其實的就是一位S級別靈術師。

『……那個女孩，真的是來當講師的嗎？』零可愛地歪着腦袋，表示不解。

『不曉得呢，不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的嗎？隨意揭穿的話很不禮貌哦？』

『切，你不也是這樣的人嗎』

…………

一片喧鬧后，兩人來到了第二場測試的【靈術筆試】。

眼看每一位進來的靈術師們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維音也隨便找了個位置便坐下。擺放在他位置上的是一份空白的試卷和一隻外觀有些奢侈的圓珠筆。

這個時候，海倫也來到了講台面前。

「這一次是【靈術筆試】，請在三十分鐘裏回答試卷里的問題。請開始」

沒有任何的提示，比試就這樣開始。這讓所有在場的靈術師們都有些摸不着腦袋。有些人甚至直接放棄，從考場裏離去，漸漸只剩下幾位。

『嗯嗯，這個東西挺有意思的……只有用靈術才能看得出這試卷上的問題和使用這隻特殊的筆，看來那位病嬌是真的打算不讓其他人及格了』

將靈力擊中在眼睛上的話，對任何靈術師來說都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同時集中在眼睛和筆尖上，這大大提升了該有的難度。

『話說回來，我這樣進來考場坐在你旁邊也是行的嗎？不會被認為是在作弊？』

除了正在握筆的其他靈術師以外，就只有零是沒有做任何東西，只是單單坐在維音的旁邊。

不過這並不會帶來什麼影響，畢竟在這兒的眼睛實在是太多，根本無法做出任何作弊的行為。就算逃過了眼睛，也逃不過老早就設置在這間房間裏的靈術和裝置。

『當然行。只要有你在我身邊的話，我就會很安心』

『哦、哦哦……』

突如其來的甜蜜話語，讓零稍微漲紅了臉蛋。

這道問題並不是什麼難解難分的問題，而是非常普通的靈術題目。凡是靈術師都會知道答案，所以維音也隨意地寫上了答案。

交上試卷后，維音便走出了房間。

就在這時，剛剛那位褐色半長短髮的少女也和維音同時先走出來，兩人的視線正好對視。

『……』

但少女只是鱉了他一眼后就離開了，並沒有說任何話。

『你這是招惹了什麼人嗎？花花公子』

『不，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沒有遇見過這樣可愛的少女』

『油嘴滑舌』

隨後，維音和零便來到了最後一場測試的考場。

這裏的場地說是一間教室也說不過去，至少看起來就像是一間訓練室。整個空間都被白色的方塊給包圍起來，這些方塊似乎是想要起到什麼作用才會那麼擺設的。

兩人看向周圍的人數，明顯比剛剛進來的時候還要少上三倍，看來不是放棄了就是被勸退了。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響再次環繞整個空間，那是多羅麗絲的聲音。

「恭喜你們，正式來了最後的測試。當然和剛剛前兩個的一樣，都是在測驗你們的教學能力……啊，不過，這一次的才是真正的測試哦，稍微讓我來說明一下」

第三次的測試如下：

每一位教師都會被分配到一個測試人偶，而每一位所要做的就是負責教導這隻人偶，直到它能夠不依賴教師的能力下，擊倒被分配到的靈怪。

看似簡單的說明，卻包含了許些的學問。

這裏所給予的測試人偶和普通人類沒有任何差別，就像是一具美術用的木偶一樣，沒有任何的肌膚和面容可言，而且所包含的靈力值也相當低。

教師們所要做的就是教導它們自己所有的靈術，以讓它能夠獨自擊倒C級別的靈怪。

『嗯嗯，稍微有點挑戰性的測試呢……不過這也是為了以後能夠簡易地教導學生吧』

『不不不，我覺得木偶還比有血有肉的人類還比較好教……』

兩人說話的同時，木偶也同時被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和多羅麗絲說的一樣，木質的面容讓兩人覺得有些壓抑，感覺它下一秒就會開口說話似的，雖然它沒有嘴巴……

『……吶，這該不會是……活着的吧……？』

『別，別說那麼恐怖的事情啊……』

「各位教師們都拿到了各自的木偶了吧？很好。這一次測試的時間是八個小時，請大家自行分配自己的時間，並在這段時間裏訓練你們的木偶並打倒靈怪。那麼，祝你們好運，我可愛的教師們」

說完，場面也開始有些喧鬧了起來，各種都在討論着該怎麼讓這具人偶給動起來。

當然，有些具有天賦的教師們已經能夠讓木偶動起來了，而有些還在不斷地嘗試。

『嗯……』

維音將木偶放置靠在牆邊，有些摸不着腦袋地看向這隻木偶。

『吶，契約者，你到底在看什麼？直接用你熟悉的黑影給放進去不就好了嗎？』

『不，要是用他們的話，這木偶可是會爆炸的。畢竟那些黑影的真身已經是脫離了肉體框架的純粹的反靈力，而且那些自由自在的黑影可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

黑影們之所以不能被完全毀滅，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都只是一股反靈力，說得更明白點就是宛如空氣一般的東西，沒人能夠完全毀滅空氣。

『那你要怎麼做？可不能就這樣看着……喂！你為什麼給它穿上西服了啊！』

『我看它並適合的嘛……不過我就先注入反靈力看看好了』

維音將手放在木偶的胸前，一股密度不高的反靈力化為能量，開始灌入木偶的體內。

經過一段時間后，反靈力才完全注入在木偶的體內，漆黑的能力開始在它的體內翻騰，慢慢形成人類一般的血管，隨後木偶便地動了起來，宛如一個剛插入發條的人偶一樣。

『哦哦！』

兩人開始歡呼起來，在其他人眼裏看起來就像是兩位大孩子一樣。

『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就叫A先生！』

『零……你的命名品味……』

『A先生就好！』

沒想到A先生竟然真的點頭了。看來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名字。

『……你們真的確定不是夢園貓作者不想想名字才會那麼取的嗎？話說回來，這位A先生的適應能力還真的挺高的』

一般上維音所給予反靈力的時候，其他人都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就算是適性最好的葛麗謝爾也需要花上半天的時間來適應。

恐怕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吧。

『算了，先來看看有什麼能夠教會你的吧。現在需要的是……』

維音看向隨後的面對的靈怪，那是一隻狼型的靈怪，不僅機動性高，攻擊性也很強，對新手來說並不是那麼友好。

從場面看來就已經有幾位嘗試挑戰的木偶已經宣告臨終了。

『看來是需要這些呢，我的第一位學生』

經過了幾段時間的調整后，A先生便提出了挑戰。

『……維音組的對吧？』指示人員看向身穿西服的A先生，一言難盡。

但完全沒有想到，沒有任何人性可言的A先生竟然對着指示人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身份。這讓指示人員稍微驚訝了一會兒。

『咳咳，靈怪很快就會被釋放，請先做好準備后再進去』

『加油啊！A先生！』

兩人就像個狂熱粉絲一樣在為他應援。

A先生進到被玻璃給圍繞着的空間后，狼型的靈怪也意識到眼前的挑戰者，緩緩地站起身子，進入了戰鬥模式。

A先生也像個武鬥家似的擺出架勢，其精準度和真正的武鬥家沒有任何區別。

『那個是你拿手的體術？不對，身上還有靈術的肉體強化？』

反靈力環繞着自己身上並開始強化自身的力量和抗打能力，為的就是不讓自身容易被擊倒，而且速度似乎也提升了不少。

『畢竟面對C級別的靈怪也不需要類似絕咒那樣的大絕招，低階的就行了。而且這樣的對戰也比較好玩啊』

『你……真是惡趣味啊』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雙方都做好戰鬥準備后，率先做出攻擊的是狼怪。只見它來到了A先生面前的時候，銳利的獠牙也試圖將他撕咬。

但A先生就像是看穿了其動作似的，雙手緊抓着上面和下面的尖牙，撲身而來的狼怪頓時停留在空中。

無論狼怪怎麼掙脫，都還是文風不動。

還沒讓狼怪做出另一個動作時，A先生就利用自身的力量，將狼怪給背摔了過去，重重地砸在玻璃上。其力量讓整個玻璃空間都稍微顫抖了一會兒。

就在狼怪還狼狽地站起身子的時候，A先生已經來到了它的面前，木質的面容讓狼怪嚇退了幾分，緊接着，A先生的手已經宛如刺劍一般，將狼怪給貫穿，但這並沒有讓狼怪直接死亡。

隨後，A先生在手中摩擦出花火併引爆，狼怪的身體瞬間被炸成了碎片，而A先生的胳膊也被炸得稀巴爛。

——這是挑戰者的勝利。

『那……是什麼啊？』『木偶……能夠做到那種動作的嗎？』『你確定那不是靈術師而木偶嗎？』『好快！這不才一個小時而已嗎！』『那傢伙到底是誰啊？！』

A先生走出來的瞬間也再次引起了周圍人的喧鬧。

『維音組正式完成三場測驗，請移步至外頭，等待其他人完成後會正式公佈入選成績』

『耶！』

隨着測驗的完結，三人宛如一個團隊似的擊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