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警察在某一天撤出了學校,發現這一點的那天，柯妮絲他們也回到學校上學了。
“終於能來上學了！”柯妮絲抱着詹蒂斯，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發現詹蒂斯並不適應這樣近的距離，迅速鬆開她,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完全看不出有受到那次事件的影響。
柯妮絲托着腮，“雖然學校讓我們有了一點點不是很美好的記憶,但是比起醫院，學校還是很好的。”
詹蒂斯靜默着，醫院和學校,她認為這兩個地方沒有什麼好比較的。
柯妮絲非常快樂地和周圍的大家聊天,但是絕口不提那天發生了什麼，對那些奇怪的學校怪談也敬而遠之。
詹蒂斯猜測警方是將這件事當做了一樁懸案,或者是直接用小孩調皮的理由說服了他們自己,畢竟這件事怎麼說都十分的奇怪，可他們找不到原因。
想到這個,詹蒂斯就想到達米安這個傢伙,多次慫恿她,想讓她一起再探學校，他想找出原因,她一次都沒有鬆口，也絕對不會鬆口。
沒事她是不會讓自己再在晚上出現在這所學校的，她一點都不想看見那幾個奇怪的東西。
但達米安十分執着，他對於自己親身經歷的這件事,執拗地想要搞清楚是為什麼。
詹蒂斯總覺的達米安是想和那些鬼一較高下,所以她拒絕。
柯妮絲覺得,在她不在學校的時候，詹蒂斯身邊可能沒有什麼其他的同學陪她一起，她會不會格外的孤單。
可是現在她發現，事情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詹蒂斯在這段時間交到了其他的朋友，同一個年級，卻不是一個班級的，叫什麼小喬納森·肯特。
她不知道詹蒂斯是怎麼和這個小男孩交上朋友的，但是柯妮絲覺得有點危機感，這個男孩怎麼一到中午就往詹蒂斯身邊來？！
柯妮絲省視對方，得出一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對方沒安好心的結論。
詹蒂斯：……
她給兩個人遞上傑森製作的甜點，說道：“沒有那回事。”
柯妮絲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沒對小喬有什麼好臉色，她強勢地擠在詹蒂斯和小喬納森的中間，她接過甜點，對小喬得意地說：“這可是詹蒂斯專門為我帶的！”
詹蒂斯：……
她沉默地張了張嘴，看到柯妮絲那麼得意的樣子，還是閉上了嘴，行吧，看在她今天剛回學校的份上。
“喜歡就好好吃。”食物不是炫耀的工具。
小喬完全不在意柯妮絲的態度，小女孩之間的友誼他不懂，可是對方現在明顯是因為朋友身邊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傢伙，於是有點吃醋了嘛。
他笑容燦爛，將詹蒂斯剛剛給自己的甜點推到柯妮絲面前，“你喜歡的話，這一份也給你吧！”
柯妮絲看着面前精緻的小甜點，有些不可置信，“這個很好吃的……”
“可是你看上去很喜歡。”小喬吃過詹蒂斯帶來的甜點，味道真的很好，不過如果柯妮絲一直不喜歡他的話，他的存在會讓詹蒂斯也很苦惱的吧。
面對詹蒂斯這個和他一樣有着暗處身份的同齡人，小喬賦予了極大的耐心。
小喬還觀察過，詹蒂斯在學校是真的沒有什麼朋友，她似乎並不在乎和學校的同學相處，柯妮絲是她在學校唯一的認真交流的人，看上去對於詹蒂斯就是很重要的朋友。
小喬發覺柯妮絲就是那天的幾個學生中的一個的時候，就明白為什麼詹蒂斯怕鬼，但還是要去夜探學校了。
柯妮絲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在意她的排擠行為，還把詹蒂斯只帶給朋友的唯一一份甜點分享出來，她的臉上有些羞赫，不自然地偏過頭，“這是詹蒂斯帶給你的，我才不要呢。”
“你也不準用詹蒂斯的甜點隨便分享啊！”柯妮絲才不允許別人這樣辜負詹蒂斯的心意。
詹蒂斯想說自己並不在意，本來就是拿給他們的，他們自己吃還是送給別人吃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柯妮絲的表情很嚴肅，覺得小喬就是不尊重詹蒂斯，如果那樣的話，小喬就不配成為詹蒂斯的好朋友。
面對這樣護犢子的柯妮絲，小喬連連擺手，將甜點拿了回去，“好……好的！那下次給你帶我奶奶做的蘋果派吧！”
柯妮絲不再說什麼了，小喬悄悄鬆了口氣，他覺得，女孩子之間還是好奇怪啊。
詹蒂斯看着他們的互動，心情還是比較不錯的，她想，蘋果派，應該味道不錯吧？
…
達米安的社交賬號里只有兩個特別關注，其中一個就是布魯斯，迪克並不覺得意外，因為他們家這個幼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父控！誰的話都可能不聽，只有布魯斯的話不可能不聽。
但是另一個……迪克就十分意外了，另外一個社交賬號沒有發佈任何的東西，完全看不出是男是女，多大年紀。
迪克可不認為這個賬號會是達米安的母親的，達米安也沒有那麼愛塔利亞。
所以迪克猜測出一個可能性，或許這個賬號的主人就是達米安不對勁的源頭。
迪克覺得自己作為大哥，在布魯斯不在哥譚的這段時間，要負責要查探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而弟弟們，除了提姆，一個都不讓自己省心的。
迪克打算親自去探查一下達米安不對勁的真實原因，而這份原因在大都會，很可能還在達米安一度想要轉學過去的——羅伯特小學。
於是為了搞清楚原因，迪克偷偷摸摸來到了羅伯特小學，試圖從數量龐大的學生群體裏找到一個特殊的小孩，那個讓達米安魂牽夢縈的傢伙。
關於這件事，迪克從提姆那裏知道了一部分，還有那個極有可能的猜測，達米安認識的傢伙說不定就是超人的小兒子小喬。
可是迪克覺得這裏面不太對，達米安的性子可不是那種為了朋友委屈自己的人，如果真的是小喬，迪克認為達米安會壓榨小喬啊！達米安絕對會做得出來那樣的事情啊！
畢竟……迪克可是見識過布魯斯壓榨超人的情況的。
學校里的學生真的太多了，從一年級開始到六年級，那是一個不小的數字，迪克最先排斥了低年級的小學生們，十歲以下的完全不考慮。
而十歲以上的五、六年紀，迪克看的眼睛都花了，也沒瞧出什麼東西來，這群小孩很有朝氣，但是他沒看出誰有什麼特殊的。
達米安關注的那個賬號也沒有任何的照片，迪克沒辦法用那麼簡單的方法來辨認到底是哪一個。
迪克憂愁地待在學校外的角落裏，能觀察到校門口，又不那麼引人注目。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發現，有幾個經過這邊的小孩用一種“這傢伙是不是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迪克：……他這樣都是為了誰？！
嗯？剛剛那個黑髮藍眼帶着黑框眼鏡的小男孩有那麼點眼熟，特別像帶着黑框眼鏡偽裝自己是個普通記者的克拉克。
旁邊那個金髮藍眼的小姑娘，你說的很小聲，但是能不能離得稍微遠一點之後再說！他聽見了！
另外那個黑髮的小姑娘，幽幽看過來的那個表情，怎麼有點讓人發憷？都是比較瘦弱的小傢伙，迪克不確定地想，這裏面應該沒有達米安找的人。
迪克其實沒覺得會是女孩子，他一點都不覺得達米安是會尊重女士的，在達米安的眼裏，任何人都可能成為他的敵人，他壓根不屑於和比不上他的傢伙交朋友。
他可是知道的，達米安在哥譚的學校里，沒有朋友！
作為大哥的他憂愁的想，難道達米安認定的夥伴真的是超人家的那個小子？
山雀，迪克的腦子裏冒出來這麼一個答案，如果是山雀的，達米安的行為就有了解釋，難道是因為山雀也在這所學校？！
迪克：……為了弟弟們，他操碎了心。
“你去大都會做什麼？”提姆發來信息。
迪克還想狡辯一下，提姆發來了第二條信息：你是為了達米安吧
迪克否認了，但是遠在哥譚的提姆已經確定了這件事，他嘖嘖稱奇。
提姆：友情提示，達米安逃課去大都會了。
迪克：……
迪克忍不住想，達米安不會是因為他跑來了這裏，所以來阻攔的吧？！
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提姆很不滿於迪克隱瞞他的行為，即便他對達米安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該知道的他還是要知道的。
所以迪克在查的時候，提姆也在查，他查到的東西似乎比迪克知道的可能要多一點，例如，達米安比較在意的那個大都會的傢伙疑似是個女孩。
能得出這一點，是因為提姆找到了達米安比較關注但沒有特殊關注的一個賬號，而那個賬號上發佈的東西，最多的就是看不見臉的小女孩，而地址，就在大都會。
而那個女孩，似乎也在羅伯特小學讀書。
但是提姆不打算將這一點告訴迪克，畢竟那傢伙的信息也一點沒告訴他，就讓迪克自己找去吧。
…
達米安確實又來大都會了，他用奪命連環call將不怎麼想出來的詹蒂斯叫出去了。
在他們都知道的安全屋裏，詹蒂斯沒好氣地問：“有事？”這傢伙到底為什麼總是從哥譚跑到大都會來？
達米安並不在意詹蒂斯的態度，他淡定地倚靠在窗邊，微風吹拂下，窗帘微微晃動，他說：“注意一下周圍的人，有人在找你們。”
詹蒂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傢伙是來送消息的，但是這個消息怎麼就不能在手機上說了？非要把人叫出來？
“誰？”
“你以後就知道了。”達米安暫時不會將迪克暴露出去，“但他盯上了學校。”
詹蒂斯斂了斂眼眸，“謝謝，再見。”
達米安：？？？
就這麼急着走？
“去學校。”達米安最主要是想做這件事。
詹蒂斯一僵，“不去。”
“怕鬼？多練練。”達米安並沒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但是在詹蒂斯聽來，裏面不乏嘲諷的意思，她嚴詞拒絕，“絕不要去。”
“解決掉那些東西，就根本不需要害怕。”達米安認為這個方式才是正確的，“你要更加強大，是正視你的恐懼，而不是無視它們。”
詹蒂斯：“和你無關。”
就算他說的是對的，她現在也不要。
“作為消息的報酬，你應該付出一些東西。”達米安勾唇笑着，選擇另一條道路，“而我不需要錢。”
詹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