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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試圖用科學來向女孩解釋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就算他以前見過類似於鬼的東西，他也要說沒有，這不算欺騙，而是善意的謊言，面前這個女孩顯然已經被嚇的不輕。

但女孩很固執，眼眶紅彤彤的，反正就是不要現在回去。

“介意我去看看你的家嗎？”蝙蝠俠覺得去看過了，就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嚇到了女孩。

詹蒂斯：？！

那可不行！

“不能帶陌生人回家。”詹蒂斯想到了傑森以前囑咐她的話，在此時用來敷衍蝙蝠俠。

詹蒂斯可不管蝙蝠俠到底有沒有看出來破綻，她害怕是真的，她警惕地看了眼身後，靠近蝙蝠俠，小聲說，“那個傢伙一直在的，剛剛你沒有聽見尖叫聲？”

蝙蝠俠十分無奈，女孩一直在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他並不是不相信，他自然是聽見了那不同尋常的聲音，而是讓一個不大的小女孩體驗那些東西未免太過於殘忍了。

“你見到的那個傢伙是什麼樣子的？”

“白白的，透明的，比我矮，眼圈黑黝黝的，短頭髮的男孩子。”

蝙蝠俠微微蹙眉，難道是其他人看到家裏只有一個小女孩，於是找了一個小男孩假扮成那個樣子？但是目的呢？原因呢？其他家庭里的尖叫聲源自於什麼？

忽地，靠近他的女孩又是一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右手邊，瞳孔顫抖，蝙蝠俠一手護住女孩，一手摸出蝙蝠鏢飛射而出，狠狠釘在了街對面的牆壁上。

那裏，牆角下，一個和女孩描述差不多的小男孩探出了頭，黑黝黝的眼睛怨毒地盯着這邊。

蝙蝠俠：？？？

昏暗的光線對於別人來說看的並不清楚，但對於帶着頭罩的蝙蝠俠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那傢伙看上去確實不像人，至少人是做不到將自己變成透明的。

蝙蝠鏢再次飛出，這一次直直飛向男孩，這樣的距離打中並不難，蝙蝠鏢擊中並沒有擊中男孩，被從暗處出現的詭異的女性擋住了。

和男孩如出一轍的蒼白透明肌膚，黝黑的眼睛，卻有着扭曲的手腳，在地上詭異的爬行着，朝他發出嘶啞尖銳的威脅吼叫。

蝙蝠俠抬起披風擋住了懷裏女孩的視線，她在他懷裏微微顫抖着，他現在怎麼也說不出這兩個是人的話來。

這樣的人和那一個殺人的詭異女士差不多，難道真的是什麼奇怪實驗室的產物？

正當蝙蝠俠警惕的時候，一個從牆上飛速爬行而來的女鬼朝着剛剛出現的帶着孩子的女鬼撲了過去，兩個女鬼纏鬥在一塊，小男孩在角落似乎在發抖。

蝙蝠俠緊皺着眉看着那一幕，但更多的是關注懷裏的小女孩，兩個女鬼邊打邊嘶吼的時候，女孩顫抖了幾下，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似乎有些抱歉，“對不起，我害怕……”

“乖，不怕。”蝙蝠俠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更溫和，“馬上就沒事了，在這裏等我一下好不好？解決完這裏的事情我就送你回家。”

本來不想鬆開這個近處唯一的安全感的詹蒂斯聽到某一句話，立刻鬆開了手，躲到了一旁的牆角。

蝙蝠俠要去解決那兩個奇怪的傢伙鬧出的事情了，她們似乎並不會說人類的語言，這兩個形態看上去差不多的傢伙為什麼會打鬥在一起？

帶孩子的女鬼和後來的女鬼能力差不多，誰也不能制服誰，那個小男孩還會去幫忙。

很快，她們分開了，一個趴在牆上，一個趴在地上，互相低吼着什麼，就像在交流一樣，她們忽然看向走過來的蝙蝠俠，朝着兩個方向迅速逃離而走。

蝙蝠俠擰着眉，並沒有去追，轉身正打算送女孩回家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位置已經沒有人了，女孩不見了。

他檢查了一下，並不是誰綁走了她，這樣的事在東區屢見不鮮，但現在並沒有那樣的痕迹，說明是女孩自己離開了。

回憶起女孩害怕的樣子，想來她是自己逃離了，他在附近找了找，並沒有看到女孩的痕迹，希望她已經回家了。

…

回到安全屋的詹蒂斯從自己跳出去的窗戶爬了進去，剛想鬆口氣——

“去哪了？”熟悉的低沉的聲音響起，傑森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上，微笑着注視翻窗而入的女孩，一副等待多時的樣子。

他的微笑裏帶着幾分皮笑肉不笑，詹蒂斯莫名覺得有點冷，然後她撲了過去，在他驚訝的表情下抱住了他，可憐巴巴地，“傑森……”

聽着女孩帶着顫音的小奶音，傑森硬不下心來質問她，“好了好了，我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詹蒂斯不聽話，大晚上出去甚至都不告訴他，傑森原先是挺生氣的，但是女孩一看就在外面受了委屈，他就氣不起來了，甚至還挺心疼。

詹蒂斯眼淚唰地就掉了下來，在外面強撐着的堅強被打碎，她抽噎着，“好可怕，有鬼。”

“如果你是說辛德瑞拉的話。”喊出那個名字傑森有點牙疼，還是繼續說道，“她難道又來嚇你了？”

“不是她，有一個小男孩進來了。”詹蒂斯明明在哭，但言語裏並沒有什麼混亂。

傑森總算是明白了，她看見了一個新的鬼，不，是兩個，一大一小，辛德瑞拉還和對方打起來了。

詹蒂斯跑出去不是因為自己想出去，因為那個小男孩在家裏，她實在是害怕，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傑森不會怪她，她能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怕了不怕了。”傑森輕撫懷裏小女孩的脊背，連聲安撫着，好一會兒她的情緒穩定了下來，看到的時候嚇得很嚴重，看不見了害怕便也離開的快，這一次她被嚇得更加嚴重。

“嗯。”女孩的小奶音帶着鼻音，可憐又可愛。

“怎麼不告訴我？”傑森見詹蒂斯不哭了，便問道。

“因為你在忙。”詹蒂斯說。

傑森心頭一軟，質問和教導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他說，“以後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除非沒有信號，否則我一定會回復你。”

“詹妮，你很厲害的知道嗎？見到嚇唬你的傢伙，要學會反擊，打不過你就跑。”

“好……”詹蒂斯忍着顫音回答，她努力讓自己不害怕。

“好了，不說這些了。”傑森並不想說女孩遇到蝙蝠俠的事情，他的事不需要女孩來承擔，也不需要女孩接受他對蝙蝠俠的偏見和怨恨，他托起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笑女孩，往她房間走去。

將她放在床上，安撫地拍了拍女孩的頭，他的聲音溫柔，“睡覺吧，我在旁邊陪着你，今天繼續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詹蒂斯將自己縮在毯子裏，伸出一隻手揪着他的衣擺不放，在傑森念書的溫柔聲線里閉上了眼睛，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