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求上門去
雖然聶盤跟那位年輕女郎並沒有半點關係,但作為這起航空事故的直接接觸者和施救者,他仍然被要求和機長一同前往醫院等待結果。
急救室的燈滅,門開,主刀的醫師走了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機長第一個站起來迎向了醫生,焦急地問道。
醫生摘下口罩,有些疲憊地微笑了一下:“放心吧,她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不過,她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大,為了防止感染,需要住院持續治療。”
知道年輕女郎平安無事,機長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長出了一口氣,握住醫生的手:“醫生,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
這時,一位四十來歲的jǐng官打斷了機長的話:“醫生你好,我們接到報案,懷疑有人非法行醫,這才導致了這次事故,希望你能配合調查。”
醫生雖然在手術之後有些疲憊,但他面對jǐng察的詢問,卻沒有一絲不耐煩,因為那位姑娘的凄慘模樣確實讓他非常難過,對於犯下那種罪行的畜生,他打心眼裏痛恨:“沒有問題,我會提供我能夠提供的一切,只希望你們能夠早點捉到那個敗類,jǐng官。”
jǐng察的面容稍霽,點了點頭:“首先我想知道,那位可憐的姑娘什麼時候能夠接受我的詢問。”
醫生搖了搖頭:“關於這一點,我暫時還無法確認,但正常情況下,她至少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夠與外界接觸。”
jǐng察似乎早料到了這種情形,所以也沒有糾結,直接問向下一個問題:“從您的專業角度來看,她的隆胸手術是導致此次悲劇的唯一原因嗎?”
“毫無疑問,jǐng官,哦,我差點忘記了……麗娜!給我把那些東西端過來。”醫生衝著一名護士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那名護士就把一堆還沾着鮮血的,看上去非常噁心地東西端了過來:“全在這裏了,克勞德醫生。”
克勞德醫生點了點頭,抬手做了個請看的手勢,同時為那名jǐng察講解道:“這些東西,實際上是一種被稱作‘牛皮糖’的醫療膠袋,它擁有非常出sè的彈力與韌xìng,在正常情況下,僅憑chéngrén雙手提供的拉力,基本上不可能把它拉斷。”
克勞德醫生繼續說道:“你看這一隻保存相對完整的膠袋,它只有乒乓球的大小,但在這種原始狀態下,別說用銀針,就算你是拿着一隻錐子,恐怕都很難戳得破它;不過,它也有自己的極限,當它充滿氣體,膨脹到極限之後,它的分子結構會產生一定的變化,從而讓它的堅韌程度大大降低,所以,這位小夥子才能神奇地僅用兩隻銀針,就挽救了那個可憐的姑娘的xìng命。”
jǐng察看了站在機長身旁的聶盤一眼,眼中略帶讚許,他緊接着又轉向醫生問道:“在現行的醫療法規當中,這種隆胸方法得到過認可嗎?”
克勞德醫生搖了搖頭:“不可能,雖然我對隆胸手術沒有深入的研究,但我對聯邦當前提倡和允許的隆胸技術還是了解一些的,而使用‘牛皮糖’膠袋這種低劣和下作的隆胸手段,是我聞所未聞的……jǐng官先生,如果有需要,我完全可以義務出庭作證,只希望你們能把那個畜生早rì繩之以法。”
“謝謝,我們會儘力的。”jǐng察點了點頭:“這些東西作為物證,我需要全部帶走……”
……
……
“萊爾jǐng官,我和你一起去。”聶盤快走了兩步,跟上了那位jǐng察。
萊爾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着聶盤:“不用了,你的口供我已經錄好了,感謝你的配合,你現在只需要回去等待結果就可以了。”
聶盤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想說的是,我跟你一起去逮捕那個無良庸醫。”
萊爾打量了聶盤幾眼,笑了笑:“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jǐng察來辦就好,你救了那位年輕的姑娘,已經很了不起了。”
意識到眼前這位jǐng官是誤以為自己想出風頭,聶盤的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事實上,這件事情走到這裏,已經跟他沒有太多的關係了,他眼下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跟隨機長返回機場,然後在對方的安排下,等待下一班飛往晚楓市的航班。
然而聶盤並沒有那麼做,因為,只要一想到那位年輕女郎的慘狀,他的心裏就會非常不舒服,在這種情緒的驅使之下,他最終選擇了跟隨萊爾jǐng官一起,去把那個始作俑者逮捕歸案。
聶盤盯着萊爾的眼睛,說道:“我並不是想出什麼風頭,只是想為那個姑娘再做點什麼,我以前也和查克納州的jǐng方合作過,更關鍵的是,我的格鬥能力真的很不錯,應該可以幫得上你。”
萊爾被眼前這個有些固執的年青人逗得笑了起來:“小夥子,我相信你一定非常厲害,但是,也請你不要低估我們里安jǐng方的能力……喂?什麼?讓他跑了?……王八蛋!廢物!”
萊爾恨恨地掛斷了同事的來電,看着已經轉身離開地聶盤的背影,氣得差點把手機摔個稀巴爛……
……
……
沃德瑞安餐廳,頂樓奢華的休息室內。
“啊!我的好弟弟來找我?哼!他不是說已經有女朋友了嗎?返回來找我做什麼?臭男人,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不見!”
聽了侍者的彙報,正喝着悶酒的埃琳娜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但旋即又恨恨地把某人罵了一通。
“哈哈……想見就見吧,還裝什麼樣子給我看?”弗魯特維爾咧着大嘴,嘲笑起自己的親孫女:“等會兒那個小子要是耍脾氣跑了,你可別來怪我。”
沒想到埃琳娜的臉sè絲毫不變,漫不經心道:“哼,他點名要見你的,我才不稀罕呢。”
弗魯特維爾哈哈大笑,對侍者揮了揮手說道:“讓他滾吧,就說老子今天的心情不好。”
眼見侍者真的站起身來,準備出去回話,埃琳娜突然古怪地咳嗽了一聲,但仍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然而那侍者卻連忙停住了腳步,耐心的等着帝王和小公主的交鋒結果。
“他媽的!真是怕了你了,誰讓你是老子最疼愛的孫女呢,去把他喊進來吧。”弗魯特維爾哼了兩下,食指虛點着埃琳娜的腦門兒。
埃琳娜吐了吐小香舌,笑眯眯地扭了扭纖細的腰肢,如同一隻偷雞成功的小狐狸。
侍者如逢大赦,當即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把聶盤領了進來,而他自己又趕緊退到了門外,帶好了房門。
聶盤隨意地掃了一眼,屋裏一共就只有四個人,分別是弗魯特維爾和他的老朋友文森特,一名透着剽悍之氣的年輕漢子,以及他最不想見到的埃琳娜。
“哎喲,我的好弟弟,你不是坐飛機去晚楓了么?怎麼,是不是到底還是捨不得姐姐,這才特意又跑回來找我了呀?”
看到聶盤進來,埃琳娜的臉上哪裏還有半點幽怨?
只見她整個人化作一團香風,一下子就掛到了聶盤的肩膀上,一邊用她那豐滿誘人的胸脯在聶盤的胳膊上蹭來蹭去,一邊從嘴裏吐出甜膩的言語來。
雖然聶盤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埃琳娜直接而又強悍的攻勢還是讓他寒毛倒豎,他如果不是心志早已鍛煉得無比堅毅,肯定第一時間便要奪路而逃了。
見聶盤並不吃自己這一套,埃琳娜頓時又嘟起了她那香噴噴的唇,假裝可憐兮兮地說道:“你不是布娃娃,你為什麼不說話?”
聶盤在心底暗道一聲,好妖女,臉上卻依舊平靜如水。
文森特和弗魯特維爾兩個老傢伙終於看不下去,哈哈大笑起來。
弗魯特維爾擺了擺手,讓他最喜愛的孫女先讓到一邊,然後問道:“我知道,你和你父親一樣,對我們**上的人物並不喜歡,既然是這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見我。”
沒有了埃琳娜的火熱糾纏,聶盤的jīng神終於得到全面解放,他看着弗魯特維爾說道:“我不知道您的結論是從何處得來,反正我從來沒有在老爹那裏得到過關於您所提到的那種教誨。”
“哦?”弗魯特維爾冷哼一聲,一股子肅殺而又充滿了壓迫感的氣勢從他身上升騰而起:“那你倒說說看,你父親到底給了你什麼樣的教誨?”
從小到大,類似的jīng神壓迫聶盤不知經歷過多少次,他不卑不亢道:“做正確的事,做心安的人。”
“哈哈……好一個做正確的事,做心安的人,只不過,你再告訴我,什麼是正確的事,又怎麼做心安的人?”
弗魯特維爾狂笑數聲,身上的氣勢更盛!
聶盤淡淡地說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物也喜歡打機鋒這種遊戲。”
弗魯特維爾盯着聶盤看了一陣子,終於又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聶岩的兒子,這都嚇不倒你。”
“自己蠢就說自己蠢,用他爹最擅長的東西來對付他,你腦子又進水了。”文森特毫不留情地撕扯着老友的臉皮。
弗魯特維爾重重地拍了兩下額頭,承認道:“我他媽這次確實腦子是進水了,X!”
喝了一杯美酒,這位里安市的黑暗帝王開口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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