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以後再跟人吵架,必須把她閨女耳……

吵架 以後再跟人吵架,必須把她閨女耳……

一個認識的人,能拉近兩個陌生人之間的關係,這話是有道理的。

雖然蘇婷和段曉蘭認識已經有一段時間,而且她們和段曉英之間的關係都不太好,但得知對方認識段曉英后,她們關係的確親近不少。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用在蘇婷和段曉蘭身上正合適。

雖然蘇婷和段曉英算不上敵人,但她們之間的關係的確算不上好,她也不太看得上這人。段曉蘭就更不用說了,她跟段曉英家裏是真有仇。

段曉蘭和段曉英是堂姐妹,她爸是家裏長子,段曉英爸爸是家裏老么。

因為爺奶去世得早,段曉英爸爸可以說是段曉蘭爸爸一手拉扯長大的,只是誰也沒想到,他養出了個白眼狼。

段曉蘭十五歲那年,她爸出意外去世了,家裏就她一個閨女。

在農村,一個女人單獨生活是很難的,特別是她還沒成年,家裏有錢有房子,圍着虎視眈眈的人不少。

她爸死後叔嬸沒有立刻露出真面目,那會兩家關係很近,她嬸子還讓她到他們家湊合吃飯。

每次吃飯,她嬸子都要跟她說一說周邊大隊孤女獨住出事的消息,提點她注意安全。當時她也傻,被叔嬸對她的關心感動到不行,壓根沒想到他們早就打上了她家房子的主意。

她嬸子提點了一段時間后,有天晚上她在家裏睡覺,半夜突然聽到外面有響動,趕忙下床去堂屋看情況。

這一看,她就嚇了一跳,有人從門縫裏塞了把刀進來,在刮她家堂屋的門栓。

當時她嚇得腿都軟了,但更怕人弄開門栓進來,趕緊撲上去將刮到快掉的門栓塞回去,並擋上了門喊:“來人啊!有賊啊!”

門外的人聽到聲音,刀一抽就跑了。

因為她喊得太大聲,當時住兩邊的人家都聽到了,隔天她嬸子就過來,讓她收拾東西住到他們家去,說這邊的房子先封着,等以後她結婚再說。

雖然她不敢一個人在家裏住,但她也不想住到別人家裏去,哪怕是親戚,更何況她叔家裏房間也不富餘,她堂妹十多歲了還跟叔嬸住一屋呢。

所以商量后的結果,是她叔嬸跟堂妹一起搬到她家來,她叔嬸住到他爸媽睡覺的主屋,而她堂妹跟着她一起睡。

後來段曉蘭再回憶起這些事,就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岔了,她這是引狼入室。

住到她家頭半年,她叔嬸對她還行,只是她堂妹很煩。

她爸小時候在鋪子裏做過事,能認字,算盤打的也還行,建國后憑此當上了大隊會計。又因為家裏只有她一個閨女,日子過得很不錯,大隊裏其他姑娘三五年不見得能做一件新衣服,她每年都有。

住到她家裏前,堂妹看到她穿新衣服,頂多只是口頭表達一下羨慕,住到她家后,卻會直接上手,每次趁她沒盯着就把衣服穿走。

每次她嬸看到,都會主動向她道歉,再說嘴她妹兩句。

然後她堂妹再犯,再挨說,有次她覺得堂妹屢教不改,跟她吵了起來,但話沒說幾句,她嬸就抹起了眼淚,說自己沒教好孩子。

當時她被哄得團團轉,看到她嬸哭,還自我反省是不是太小題大做。

直到她長大認清那一家子的真面目,她才發現她嬸每次說歸說,卻一句難聽話都沒有,更沒有動過段曉英一下,她才知道那些話都只是說給她聽的。

她叔嬸住進她家一年後,他們之間的相處悄然發生了變化。

他們一家人彷彿忘記了誰是房子的主人,雖然還維持着偽善的面孔,言語之中流露出來的意思,卻總讓她生出寄人籬下的感覺。

還有她衣櫃裏的衣服,因為她個子長高了,她的衣服全都變成了堂妹的,她不再能動。而她穿的衣服,都是她嬸子和堂嫂們的舊衣服改的。

而更可怕的是,大隊裏的人也彷彿忘了房子是誰家的,提起她叔嬸,嘴裏全是好話,說她命好才能碰上這樣的長輩。

等她反應過來,他們之間的角色已經倒轉。

她為此感到心驚,她想找堂妹要回衣服,卻被罵了一通,兩人吵到她叔嬸面前,過去一直待她和氣的叔嬸卻換了副面孔,一臉不耐煩地問她鬧什麼。

後來她提出想自己一個人住,她嬸子更是指着她罵沒良心,說她長大了就想把他們都趕走,大隊裏其他人也對着她指指點點。

這個年代雖然高喊着婦女能頂半天天,但重男輕女的現象仍然存在,特別是農村,繼承房產的女孩子少得可憐。

哪怕是獨生女,叔伯要爭,也能被咬掉一口肉,更何況她早已走錯,讓她叔嬸登堂入室住了好幾年。

一筆爛賬,連大隊幹部都不樂意管。

她叔健在,下面還有兩個兒子,人多勢眾,而她勢單力薄,根本搶不回房子,也是只能捏着鼻子繼續跟他們一起住着。

而她叔嬸在那以後,也徹底撕下了偽善面孔,讓她幹着干那,對她動輒打罵,完了還要出去哭訴她有多白眼狼。

那幾年她過得很難,一直在跟叔嬸一家鬥智斗勇,剛開始她總吃虧,但慢慢的也摸出了敲門,學會了賣慘,後來日子稍微好過了點。

她也沒有放棄把她們趕出自己家的想法,一直為此努力着。

但她還沒有成功,她嬸子就給她說了門親事,對方條件很好,是個軍官,只是年紀比她大不少,還是個二婚頭,帶着三個孩子。

段曉蘭得知這件事時,她嬸子已經收了對方的彩禮,只等兩人見面領證。

她當時要氣瘋了,正準備開鬧,她堂妹段曉英卻真瘋了,在家鬧着要跟她嬸子介紹的對象結婚,她嬸子得知閨女想不開,也要瘋了。

於是段曉蘭淡定下來,開始看戲。

最終她堂妹鬧成了,如願嫁給了她嬸子介紹的對象,他們結婚時,段曉蘭重點看了下軍官長相,身高長相都還行,就是身邊跟着三個娃。

段曉蘭很想不通她堂妹為什麼上趕着。

但她也沒有疑惑太久,因為當天晚上,她做了個夢。在那個夢裏,她過完了這一生。

只是夢裏的她一生跟現實中不太一樣,夢裏的她最終嫁給了韓斌,離開隨軍前,她找段曉英她媽要到了彩禮,並把他們一家人都趕了出去,將房子折價賣給了大隊裏的富戶,帶着錢離開了家鄉。

隨軍后,她的日子過得不好不壞,不壞在於隨軍能安排工作,掙錢比種地更容易,不好在於她跟韓斌之間感情不好。

韓斌再婚說白了就是為了找個保姆照顧孩子,而他們結婚後,她一心撲在工作上,讓孩子們一天三頓吃食堂,他不出海的時候,衣服都攢着留給他回來洗,他覺得她這是沒盡到當媽的責任。

可段曉蘭覺得憑什麼呢?

孩子又不是她的,婚也不是她願意結的,憑什麼指望她為了這個家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再說了,她又不是沒給他兒子閨女錢票,一樣的食物,能從食堂買,為什麼非得要她動手做?

她可不慣這臭毛病。

結婚頭幾年,他們之間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她知道,好幾次韓斌都想跟她離婚。但她也不怵,反正最差也不過是回家鄉種地。

但韓斌這人要臉,死過一次老婆,第二段婚姻不想鬧到離婚收場,所以不管怎麼生氣,最後都忍了下去。

他忍了,段曉蘭自然不會主動提離婚,海島住着多好啊,海鮮多水果多,結婚兩年,她胖了一圈。

而且她還不用履行夫妻義務,剛開始是韓斌怕她懷孕,每次都掐着時間,還要用套子。後來兩人總吵架,本就脆弱的感情更是所剩無幾,躺在同一張床上也沒心情做什麼。

結婚第三年,段曉蘭就搬到了次卧跟繼女韓倩倩住一起,韓博文兄弟兩則搬到了主卧跟父親一起住。

結婚前幾年她和繼子女關係不太好,尤其是韓博文,他當時已經記事,對她這個后媽很忌憚。她跟韓斌分房睡后,這種情況倒是有改善,慢慢的韓博文也願意喊她媽了。

她雖然不稀罕這稱呼,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能好好相處,誰願意鬥成烏雞眼?要早知道分居有這效果,她肯定早從主卧搬出來了。

韓斌不想跟她生孩子,她還看不上他呢。

平和的日子過了幾年,大運動結束了,然後就是改革開放,那段時間她蠢蠢欲動,想離婚。

韓斌得知她的想法后,跟她來了次促膝長談,問她為什麼想離婚。她說她想找個喜歡的男人,生個可愛的孩子,他聽后黑了臉,說“我不就是男人嗎”,問她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她當時就覺得,這人臉好大。

但他們最終沒有離成,因為不久后發生了一個意外,而他救了她。

古代話本總喜歡寫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故事,她沒想過要對韓斌以身相許,但看着躺在床上的他,也確實提不出來離婚,於是兩人稀里糊塗地過了下去。

到了晚年,在外人眼中,他們也能算得上是模範夫妻,但韓斌之於她,說是愛人,不如說是搭夥過日子的夥伴。

夢醒之後,想到段曉英結婚前的變化,段曉蘭終於明白了她突然“發瘋”的原因。

或許,她也夢到了前世。

意識到這一點后,段曉蘭想過要不要告訴韓斌真相,但她最終什麼都沒說,因為她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夢是真的。

更何況韓斌最開始是她嬸介紹給她的,如今他跟段曉英都結婚了,她再去摻和,說不定會被人誤會是心有不甘,傳出桃色新聞。

當時的段曉蘭沒有摻和進這些事,現在的她也不打算詢問韓斌一家子的近況,他那個人,從來不讓自己吃虧,段曉英對上他,真不一定能討到好。

更何況她嬸子想給她和韓斌介紹對象時,陸錚已經到她老家插隊,聽說過這些事,讓他知道她在背後詢問韓斌一家人的近況,醋罈子肯定又要翻。

雖然這幾年發生的事,無一不在印證着夢境的真實性,她也因為夢境獲益良多。但對段曉蘭來說,夢永遠都是夢,她不可能因為一場夢,而影響到現實中的生活。

段曉蘭不問,蘇婷也沒說的意思。

說什麼呢?

段曉英的壞話嗎?

雖然她們都跟段曉英關係不好,但她離開平川島都一年半了,還跟人嘀咕以前鄰居的壞話,也挺不好的。

還是繼續吃水果吧。

……

賀東川炒完菜后,段曉蘭接力去炒菜。

其實陸錚也會做飯,知青到同一個地方插隊前誰也不認識誰,住到一起后也誰都不會慣着誰,他們做飯撿柴打掃衛生都是輪流來的,幾年下來,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也能洗衣做飯一把抓。

跟段曉蘭結婚後,陸錚倒是搬離了知青點,跟她住到了一起。但她是廠長,每天忙得團團轉,他雖然在廠里也擔任了職務,但空餘時間比她多,所以家務事歸他。

為此大隊裏那些人沒少嘀咕他吃軟飯。

陸錚聽到了,卻並不在意,他們倒是想吃軟飯,可吃不上啊!

但論廚藝,段曉蘭還是比陸錚強不少,畢竟做了十多年飯。

下來前兩人琢磨着賀東川廚藝好,還準備了那麼多好菜,他們擺上桌的菜也不好太拉胯,受票證限制,葷的他們買不到,但炒好吃點總沒問題。

於是定下段曉蘭中午露一手。

不過下來后聞着從陽台飄進來的食物香氣,夫妻倆都覺得他們這一手可能露不出來。

段曉蘭夫妻帶來的都是素菜,炒起來速度很快,十二點十分,擺菜上桌開吃。

吃飯前賀東川想起來問:“你喝不喝酒?”

陸錚說:“我喝得少,你想喝的話我陪你喝兩杯。”

“不用,我不喝酒。”賀東川擺手。

聽完他們的對話,蘇婷納悶問:“咱們家有酒嗎?”

“沒有。”

“那你問什麼?”

賀東川毫不心虛:“總要客套客套。”

蘇婷:“……行吧。”

段曉蘭和陸錚:“……”

雖然沒酒,但吃飯前大家先喝了碗湯暖胃,蓮藕燉的骨頭湯,喝着醇厚而不油膩,蓮藕則是粉的,吃着軟軟糯糯。

蘇婷用筷子給慢慢插了一塊蓮藕,讓她舉着筷子吃,小姑娘咬着發現蓮藕能拉出絲,的嘴巴要下一口蓮藕,就舉着筷子往外扯,玩得不亦樂乎。

當賀焱啃完一塊蓮藕抬起頭,就看到慢慢嘴邊全是白色的蓮藕絲,樂得哈哈大笑。

蘇婷抬頭看向慢慢,起身進去找了塊手帕,拿出來給慢慢擦乾淨嘴巴說:“快點吃,別玩了。”

慢慢嗯嗯兩聲,將筷子上最後一口蓮藕吃完,捧起碗將湯全部喝掉,然後開始乾飯。

他們六個人,加起來做了七道菜,五菜一湯一涼盤,雖然菜的份量都不多,但足夠他們吃得肚子發脹。

當然,賀東川不在其中,他的胃就是個無底洞,多少東西都吃得下去。

這頓飯又是他光盤,蘇婷和兩個孩子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段曉蘭一個女人家,不好盯着其他男人看,所以只有陸錚越看越驚訝。

陸錚也是一米八的大高個,雖然瘦,但胃口是真不小,平時在學校吃飯,他打米飯都是四兩起步,餓得狠了五六兩都吃得下。

別覺得五六兩少,食堂打飯都是按照生米計重,而生米煮成熟飯,重量能翻一倍,說要五兩米飯,實際上熟飯能有一斤。

賀家用的飯碗挺大,一碗至少能盛四兩熟飯,賀東川剛才吃了三碗飯,哦,鍋底最後一點飯,蘇婷也全盛給他了,算下來他至少吃了一斤三兩熟飯,算下來六兩多米。

六兩多看着好像還好,可賀東川還把菜光盤了,就算是下鄉插隊農忙那會,陸錚都沒這麼能吃過。

今天他吃了兩碗飯,菜不多不少,胃就撐得難受了,而賀東川吃那麼多還跟沒事人一樣,由此可見,他平時飯量就挺大。

更重要的是,他飯量這麼大,看起來竟然還挺瘦,這飯都吃到哪去了?

但想到他早上天剛亮就起床,帶着賀焱去跑步,還打了半小時拳,陸錚就明白了。

賀東川是吃得多,可他運動量也大,今天是周日,他早起都鍛煉了一小時,平時在部隊裏更少不了訓練。

說不定他看着瘦,衣服脫下來身上全是肌肉。

……

第二天賀東川和賀焱又是凌晨四點多出發,蘇婷醒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她在床上躺了會,等鬧鐘響起才爬起來穿衣服,去浴室洗漱。打理好自己后,才去次卧喊慢慢起床,這又是一場硬仗。

催着趕着把慢慢送到託兒所,蘇婷再次開啟一天一次的奪命狂奔,可能是速度連起來了,今天她比平時早幾分鐘到教室,坐下平復好呼吸后還有時間吃早飯。

早飯是豆漿油條,開學后蘇婷的早飯基本沒變過,不是豆漿油條,就是油餅豆漿,反正要早點鋪子裏早就做好的,她沒時間等。

但油條油餅這些食物吧,吃一兩次還行,多了真容易膩,油太厚了,要不是搭着豆漿,她現在就要吃不下去了。

快速幹掉油條,再喝一大口豆漿解膩,蘇婷長出一口氣,想起買自行車的事。

如果說昨天賀東川提起時,她只是有一丟丟心動,現在的她對這件事可以說是非常期待了。

買了自行車,她就不用每天奪命狂奔,早上也能多空出點時間,好好吃頓早飯。

“在想什麼?”

聽到馬燕的聲音,蘇婷回過神說:“沒什麼。”

馬燕拆穿道:“你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了,還說沒什麼。”

“有嗎?”

“當然有,快老實交代,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沒有,”蘇婷否認,說道,“周日我丈夫帶着孩子過來了。”

馬燕瞭然:“難怪你笑成這樣。”

兩人嘀咕着,上課的老師過來了,教室里迅速安靜下來,陸續響起翻開課本的聲音。

……

新的一周,班裏同學都忙碌了起來。

他們這周六要競選班幹部,班裏想參加的學生不少,這段時間都在爭着表現,以獲得更多支持。

另外學生會招新也在這周,只要能進學生會,畢業分配時履歷上就能多一筆,因此想進去的也不少。

廣播站也在招編輯,這跟他們也算專業對口,班裏對文筆有信心的同學也都想試一試。

而像馬燕這樣想抓住大學四年好好表現的,新的一周里可以說是忙得團團轉,她一要為班裏同學服務,獲得更多支持,爭取在周六班會上一舉轉正,摘到班長前面的代理二字;

二要忙着學生會的面試,班裏想當班幹部的同學,就沒有不想進學生會的,馬燕也不例外;

三她還想摻和一腳廣播站的招新,不過這對她來說只是退路,學生會面試沒過,她才會考慮廣播站。

至於班長競選,馬燕覺得最終人選應該在她和徐輝之間產生,她贏面大一些,但就算沒當上班長,副班長肯定是她。

所以學生會和廣播站,她只要抓住一個就行,再多時間可能調整不過來。

跟上進的馬燕,不,跟班裏絕大多數同學比起來,蘇婷算是比較鹹魚的,她一沒打算當班幹部,二沒打算進學生會。

廣播站編輯更不用考慮,如果王靜芳知道她為了給校廣播站寫稿耽誤了連載,說不定能提刀殺過來。

因此其他同學忙忙碌碌的時候,蘇婷的生活跟前一周比起來並沒有太大改變,依然是白天上課,晚自習躲到教室後面畫畫。

除了前幾天,現在上晚自習的時候,蘇婷已經不坐教室中間了,而是會帶着慢慢坐到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

畫連環畫這件事,蘇婷暫時不打算讓同學們知道。

如果可以,蘇婷其實不想在教室里畫畫,因為太容易被發現了,但他們的課程排得實在太滿,周一到周六全天都有課,晚自習不畫,她就沒時間畫了。

所以她只能盡量選擇角落的位置,但就是這樣也不安全,一來慢慢人緣太好,一下課就有一群人圍過來,但凡她動作慢一點,都可能被人看到她在幹什麼。

二來有的人不但好奇心特別重,還不知道尊重**,會趁她不在時翻開她的本子,看她躲在後面幹什麼。

好在那次蘇婷正在寫老師交代下來的作業,所以沒有掉馬,那次后她留了個心眼,白天不帶繪畫本,晚自習可見要去上廁所的話,她會把繪畫本合上裝進背包,並囑咐慢慢幫她看着。

因此到目前為止,蘇婷的馬甲都捂得好好的。

同學們只知道她晚自習會躲在後面畫畫,這事她沒有瞞着人,因為她知道,越藏着掖着別人就會越好奇,適當漏出真相滿足大家的好奇心,大家反而不會一直盯着她看。

這辦法很有效,除了個別好奇心特別重的,班裏大多數人都對她畫的內容不感興趣。

這也跟她捂着不給人看有關,人嘛都有炫耀心裏,如果她畫得很好肯定不會捂得這麼嚴實,不肯給人看八成是畫得不怎麼樣,覺得不好意思。

情商稍微高點的都知道,這種情況下他們非要看畫等同於為難人,自然會按捺住好奇心。

但也有情商比較低的,明知道她不喜歡給人看,還大喇喇地跑到他面前問:“你每天晚上躲在後面寫寫畫畫幹什麼呢?還藏得這麼嚴實,該不會是在畫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正在跟慢慢說話的蘇婷抬起頭,朝過道中間站着的丁梅看過去,一臉誠懇問:“請問你家住在海邊嗎?”

丁梅聞言一頭霧水,茫然道:“不是啊,你問這幹嘛?”

蘇婷微笑:“既然不住海邊,你管這麼寬幹什麼?”

雖然是下課時間,但丁梅剛才那一嗓子聲音挺大,班裏其他同學覺得這裏要杠起來,紛紛放低了交談的音量,或豎起耳朵偷聽,或明目張胆看過來。

所以蘇婷聲音雖然不大,但全班同學都聽到了,都先是一愣,再哄然大笑。

丁梅被笑得面上無光,漲紅着臉說:“我、我就是好奇,問一問還不行嗎?”

“不行。”蘇婷回答得很乾脆,並給出原因,“因為我跟你不熟。”

丁梅噎住:“大家都是同學,怎麼不熟了?”

“都是同學就熟嗎?你敢說你跟班裏所有同學,都熟悉到了能問對方私事的程度?”蘇婷說著臉色冷下來,“另外,我不認為跟我關係好的同學,會惡意揣測我畫了不能見人的東西,所以你別沖我露出這種委屈巴巴的表情,畢竟先撩者賤,丁同學你說是吧?”

丁梅當然覺得不是,可班裏所有同學都覺得是這個理,紛紛開口說:“沒錯,丁梅你先給人扣帽子,現在裝得可憐巴巴算什麼?”

“蘇同學自己畫的畫,想給人看就給人看,不想給就不給,管你什麼事啊?”

“她家住海邊的唄!”

聽着同學們的議論,丁梅再也受不了,捂着臉跑了出去。馬燕看到,趕緊喊跟她關係好的女生說:“你追出去看看。”

只是那女生平時雖然跟丁梅關係不錯,但今晚看她這麼丟人,有點不想承認是她的朋友,僵着臉說:“她跑就跑了唄,那麼大個人了,又出不了事。”

馬燕卻不這麼想“大晚上的,萬一她跑出學校了呢?”說完見對方不吭聲,氣惱道,“算了,你不去我去。”跟代理副班長徐輝說了聲就跟着跑出了教室。

馬燕離開教室后,上課鈴聲也跟着響起,徐輝起身維持紀律,教室里很快安靜下來。

慢慢湊到蘇婷耳邊,輕聲問:“媽媽,那個阿姨為什麼哭啊?”

“說不過我,氣哭了。”

慢慢哦哦:“媽媽好厲害!”

邊豎起大拇指,慢慢邊在心裏回想媽媽剛才說的話,準備全部記下來。她班裏有個好討厭的小孩,總是欺負女孩子,如果下次他再欺負人,她就去跟人吵架,把媽媽的話全用上把他氣哭!

哼哼,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

慢慢心裏想着,口中念念有詞,蘇婷注意到后豎起耳朵湊過去聽,就聽到她念道:“你家住海邊的?先撩者賤……”

蘇婷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壓低聲音問:“你記這些幹什麼?”

慢慢跟媽媽沒有秘密,所以她把心裏的打算都說了,蘇婷聽后艱難擠出笑容誇獎道:“你的想法很好,哈哈……”

心裏則想回去她就要從棉絮里摳出兩團棉花隨身帶着,以後再跟人吵架,必須把她閨女耳朵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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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嬌后媽與冷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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