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去的丈夫回來了二合一

第24章 死去的丈夫回來了二合一

那一頓鴻門宴之後,陳家再無動靜,想必暫且過了這一關。

卻另有一樁叫阮柔哭笑不得的事情——曹娘子鄭重其事地提出給她漲工錢。

“漲工錢?”她心中驚訝,心中暗道,莫不是陳家挖牆腳的行為給了他們危機感。

曹娘子笑意盈盈,“其實這件事早就該提,只我忙糊塗忘記了。”

“金姐姐不必客氣,我才疏學淺,還有的學呢。”

“一碼歸一碼。你給店裏制出了這麼受歡迎的芝蘭香,僅這一點你就值得。”

聞言她就不再謙虛,功勞該領還得領。

“我是這麼打算的,你聽聽有什麼不合適的,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阮柔認真聽着。

“每個月的月錢呢,先給你漲到十兩一個月,這樣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兩。”曹娘子扳着手指細細給她數,“另外呢,按照行規,芝蘭香的研製應該給你一筆報酬。我這裏有兩個方案,你且選一選。”

“一個呢,是我們用三千兩把這方子買下來,這樣以後芝蘭香就歸春林香齋所屬,你不能再對外售賣、更不能把告訴別人,也就是所謂的買斷。

還有一個呢,我們一次性先給你三百兩,剩下的芝蘭香每賣出一份給你一百錢,相當於分成。

兩個方案你看如何?”

阮柔心中忖度,兩個方案各有優劣。前者的好處是她能一次性拿到三千兩。這價錢對於一個新手來說,是非常實惠的價格了,畢竟隋大師的宣和香也才賣了五千兩。

有了這三千兩就可以解決她目前經濟上的所有困境,阮家的條件也會大為改善。

而後者,壞處是短時間內拿到手的只有這兩三兩,但從長遠來看,芝蘭香能拿到的分成絕對不止這三千兩,且也是一項細水長流的買賣,不必擔心一筆橫財反倒引來災禍。

“我選擇分成吧。”思慮再三,她還是選擇了後者。

“還是慧娘你有見地,你放心,這能賺的絕對不止三千兩。”

交情歸交情,口說無憑,還得立字據為證。

按照方才所言,曹娘子寫了一份極為妥帖的契書,雙方各自簽字、按下手印,然後拿去衙門備份,這件事就算了了。

一切結束,阮柔的手中有了足足四百二十兩銀,其中多出的一百二十六是提前預約給她的一年工錢。

有了這筆錢,她暫時也可以在府城安置一個小宅子,順帶將阮父阮母還有小石頭三人接過來,只不知他們是否願意。

在府城尋摸宅子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託了牙人幫忙,又去信說明此事,問他們是否要過來。

想像着阮父阮母會有的驚訝表情,她忍不住心生愉悅。

事實也的確如此,估摸着時間差不多,阮母去鎮上採買,順手就把信帶回來了。

她不認得字,信還是交由小石頭來讀的。

“什麼?”

“什麼!”

阮父阮母臉上露出了同款震驚表情,張大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就連讀信的小石頭此刻也忍不住停下來,瞪圓了一雙眼睛。

“姐姐這麼厲害的嗎?”他前陣子才立下的偉大目標,這還沒有開始行動,就被他姐給實現了。

“繼續。”阮母最先恢復了鎮定,拍拍他的腦袋,示意繼續。

“娘,姐問我們要不要搬家去府城。”

“那怎麼行?”阮父率先反對。

“怎麼就不行了?”阮母一聽頓時不樂意,她閨女買的房子讓她去住,她怎麼就不能去?

“去了咱們吃啥喝啥,”他皺着眉頭,老大不樂意,“咱倆都還年輕,小石頭又還小,總不能都讓慧娘一個人養着吧。”

“這倒也是。”阮母剛才沒想到這一茬,此刻也覺得不妥,但轉瞬她就改了主意,“我們都有手有腳,去了府城,怎麼就不能養活自己。而且慧娘一個人在府城,你放得下心嗎?”

其實她最擔心的還是後者,近一個月的時間,她每次去拿信都忐忑不安,生怕聽到什麼壞消息。

府城啊,那麼遙遠的距離,她一輩子都沒去過的地方,閨女一個人孤零零地去了。

如今得知女兒在府城過得很好,她依舊放心不下,總要親眼看看才放心。

看着興奮的妻子,阮父沉默,他的木工活尚算可以,去了府城說不定能接到活、或者找一家木材鋪子,總歸能養活自己,無非辛苦點。

而且府城的日子總歸比安平鎮要好,再不濟還有家裏的田地兜底,總歸餓不死,只是人離鄉賤,阮家幾代在安平鎮居住,離了這裏總覺得缺了什麼似的。

可妻子說的也有道理,慧娘一個人在府城,到底不叫人安心。

想了又想,他道:“要不我們先去府城看看。”

“好主意。”阮母贊同,一說到這裏她立馬興奮起來,“我明天就去鎮上問問有沒有到府城的商隊,咱們跟着一起去。”

阮父還想說什麼,卻見她已經歡快地走開。

“我得抓緊把給慧娘做的衣服趕出來,本來不着急的,地里的莊稼得託人照看,家裏的雞犬豕也得有人餵養,真是越想事情越多。”

再看小兒子,同樣高興地在原地蹦起了圈。

阮父見狀,只得把想說的話咽回去。

罷了,去就去吧,他也擔心呢,掙了這麼大一筆銀錢明明是好事,可他怎麼越想越害怕呢。

在阮母的心急如焚下,次日就約好了第三日去府城的商隊,人直接去,索性也省得帶信了。

家裏的一切托給阮大伯家照看,自沒有不放心的,約定的時間一到,一家子大包小包奔赴府城。

————-

阮家的動靜,身在府城的阮柔一無所知,信寄回去就暫時忘在腦後,此時的她正在為三日後的調香大賽做準備。

日前,她以春林香齋制香師的身份提交了報名申請,除她這樣背靠店鋪或者世家的,也有閑散制香師以個人名義參加。

一般前者居多,無他,不僅可以揚自己的名,還可以宣傳店鋪或者世家,帶來大量的客人,甚至有店鋪願意支付高額的費用請人挂名參加。

青州府的調香大賽在整個大夏朝都非常有名氣,早幾個月全國各地三十歲一下的制香師就開始出發趕往青州府,前些時日也陸陸續續到達。

他們倒不全是為了參加比賽,有些純粹就是來漲些見識。

原本就十分繁華的青州府愈發熱鬧,客棧幾乎爆滿,尤其城內的數家香料店,幾乎每日裏都會有陌生的制香師上門,名曰清繳,實則踢館子。

當然,調香師的較量總是悄無聲息。

外來的制香師拿出自己得意的成香,店鋪拿出自己的,兩相較量,只是香這種東西,各人品味不同,並不總能比出勝負,只能等大賽再分個高下。

短短几日功夫,小小的春林香齋就來了好幾波人,多是慕名而來,贏的多,比平的也有好幾撥,至於負暫時還沒有過。

阮柔為此頗為頭疼,因為只要有人上門,她這個制香人就必須得出面,一次兩次是新鮮,八次十次那就只剩厭煩了。

倒是曹娘子十分高興,歡歡喜喜招待上門來看熱鬧的客人,打着算盤翹起的嘴角壓都壓不住。

好在調香大賽近在眼前,屆時是輸是贏總有個清靜。

為著店裏的形象,曹娘子還提前請人定製了新衣服,衣服乍一看十分正常,只在衣角與袖口處有小小的春林香齋印記。

唯一讓阮柔遺憾的是,大賽到來前,她到底沒能再研製出好香,故而此次參加調香大賽的還是以芝蘭香為主,那款味道清淡的荷香為輔,再隨意選上一款,勉強湊齊。

比賽日期愈發臨近,或許是受緊繃的氣氛感染,她竟也慢慢開始緊張起來,尤其前一天,她幾乎是手忙腳亂。

“怎麼,擔心了?”曹娘子見她心神不明,拍拍她的手。

阮柔赧然,主要大家都很重視,身為制香師的她難免跟着忐忑。

“不用擔心,咱們本就是新開的店,能參賽出個名就好了,多的暫時不用想。”她安慰着。

“嗯。”說是這麼說,可既然參加,哪有不想拿獎的,尤其芝蘭香傾注了她很多心血,又受大家歡迎。

“你就放寬心,什麼也不用想,也不要待在後院,就到前面來幫我招待招待客人吧。”

聞言,阮柔連忙搖頭,她可被弄怕了。

曹娘子捧腹,“行,那咱們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好了,明天才有參加比賽。”

說著果真帶她回去,連店裏的生意都不顧了,她頗為不好意思。

待回到了宅子,曹娘子利利索索,安排她去泡了個半個時辰的熱水澡,緊接着又是吃飯、睡覺,愣是沒給一點擔心的空閑。

天還未黑透,阮柔就被躺在了床上,只覺好笑。

奈何她翻來覆去始終睡不着,最後還是爬起來,制香間將三種香又調製了一遍,確定不會出問題后,這才趕在月上中天時回到房間。

至此,她終於安穩,幾乎是沾枕就睡。

————-

三月二十五,春日融融、乍暖還寒,青州府調香大賽開始。

比賽的地點安排在府城東邊的暢春園,聽說是借的知府夫人家的院子,院子正中央一個高高的閣樓,閣樓有一個十分應景的名字,叫益香閣,大賽正是在此舉辦。

也是報名后,阮柔才知道今年比賽的流程,總共分為三個部分。

第一階段是辨別香料,集青州府之力,幾乎容納了整個大夏朝能找到的香料,從易到難,每人差不多要識別一百多種香料,並詳細描述香料的原始形狀、生長特性、香味特點、以及簡單的炮製方法。

這一關只取前一百名,基本能夠排除絕大多數湊熱鬧或者渾水摸魚的。

留下的一百名就要考驗真功夫了。

第二關是按照舉辦方給出的香方制香,一共三次,香越好,成績越高,最後前三十名方能晉級第三關。

第三關要求更高,要求每個人制出自己最拿手的三種香,最後在九十份香抉出前十。

賽方給出的獎勵也十分豐厚,前三名都有珍貴香方贈送,且還有名貴香料、珍貴典籍贈送,更別說隨之而來的揚名天下了。而前十名幾乎都會得到世家的招攬,對於有心尋個主顧的制香師來說也是個展示自己的好機會。

阮柔和曹娘子憑着名帖進入園子,人眼就是數不清的人。

光參賽的恐怕就有四五百人,而主辦方和前來觀賽的也得有個百來人,更別提每隔幾步就侍立一旁的丫鬟小廝。

曹娘子不知是不是怕她緊張,特地幫她緩和情緒,“怎麼樣,這陣仗。”

阮柔回道,“很厲害。”

倒不是她沒見識,而是沒想到區區一個府城舉辦的大賽,竟然會有這麼多人前來參加。

\厲害那就好好比,咱們店包括你都是新人,頭一回參加長長見識,等到明年有把握了咱們再來。\

她點頭,芝蘭香雖是難得的好香,可她也不敢保證,前面兩關就能順利過關,還是如曹娘子所言,她積累的時間太短了。

進入比賽場地,阮柔被引至比賽專用的木桌前,前後左右都是跟她一樣的參賽者,遠遠看不到頭,可謂蔚為壯觀。

曹娘子離開前則是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她的心便忽地安定下來。

台上是大夏朝兼青州府的香料商會會長,一頓老生長談之後,比賽正式開始。

一眾人齊齊朝着聲音發來的方向望去,才見十來個小廝抬着幾大木盒的香料走來。

再之後每個人的桌上都被放了十種香料,順序隨機並不完全相同。

阮柔這段時間惡補了不少香料知識,此時倒全然不懼,按照要求一點點將香料的特性、採摘、培育、香味、炮製方法一一列明,這便花費了足足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后自有懂行的一一查看,很快便有幾十個不合格的被一一送了出去。

如此這番,從天亮到天黑,總共十輪下來,場中的人肉眼可見在減少,最後只剩下了百來人。

阮柔並其他人拿到一個紅色的小牌子,代表第二天的入場券,便各自離去。

第二日,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一百人再次出現在場中。過了第一關,阮柔就有信心得多,給出來的香方也並不很難,她調製幾番最後給出最好的三塊,這一關就過了,餘下的人也只剩三十人。

被淘汰的自然垂頭喪心,而留下來的一樣滿心忐忑。

第二場結束,阮柔和曹娘子肉眼可見地都放鬆下來,顯然是對第三場有信心。

回去的路上,曹娘子已經打聽到三十人的身家背景。

她道:“今年跟以往差不多,有二十名是青州府,還有十人是外地來的。

青州府的制香世家以陳、田、錢、秦四家為主,他們的水平基本就代表了青州府的水平。田家和秦家這幾年都沒有特別出色的制香師和香料出來,只是靠着老方子在撐,商會舉辦大賽的目的就是為了開發新人、調製新香,所以這兩家對你造不成太大威脅。”

阮柔微微吃驚,不知她對自己哪裏來的信心。

“最要注意,就是陳家和田家,陳家這幾年發展勢頭很猛,發覺了不少天族中有天分的子弟,幾乎每年都有一兩款不錯的香出來。”

“至於田家怎麼說呢,”曹娘子皺着眉頭,似乎覺得解釋有些困難,“跟陳家培養本家子弟不同,田家一視同仁招攬所有年輕、有天分的制香師,所以實力很強,且人數眾多。

而且,田家今年跟陳家聯姻了,目的就是為了更大程度霸佔海上貿易,所以他們肯定對今年的大賽勢在必得。”

阮柔大致明白了當前形勢,陳家和田家、以及其他家可能會出現的黑馬。

“不過還是那句話,能不能贏並不重要。你現在進了前三十名,也算踏足這個圈子的頂層了,等比賽結束,我就帶你去跟其他家的調香師認識一番。”

曹娘子掛心生意,儘管天色已經不早,兩人還是拐了個彎先去店裏。

這一去,反倒把阮柔給嚇住了。

“爹娘,小石頭,你們怎麼來了。”看見人的那一瞬間,她恍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我們來看看你。”阮母有氣無力地回著。

四天的路程實在累得夠嗆,尤其中途商隊一輛馬車的輪子還出故障,耽誤了半天,直到未時末他們才尋到了閨女說的朱雀大街,又磕磕絆絆尋到了春林香齋。

到了之後,他們是又累又餓,偏偏女兒還不在。

店裏的夥計倒是說可以帶他們回宅子裏先休息,可他們不敢跟着陌生人跑,這偌大的府城若是把他們賣了,那是找都沒處找去。

阮柔十分心疼地看着三人,忍不住抱怨道:“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算了,你們先跟我回去吧。”她轉頭看向曹娘子,“金姐姐,如今城裏的客棧都滿了,還得麻煩我們在宅子裏給他們騰出一間房來。”

“這有什麼,自家人儘管來住就是。”她極為熟稔地打招呼,“叔嬸,你們就安心地在府城住上幾日,吃喝都由我來安排。對了,你們來得正正好。慧娘如今正在參加調香大賽,明天啊,你們就跟我一起去瞧瞧,也給慧娘鼓鼓勁。”

阮父阮母還是第一次聽說制香大賽,但不妨礙他們覺得自家閨女厲害,此刻與有榮焉地抬頭,再不復剛才無精打採的樣子。

此時天色已經微黑,不是說話的好時候,阮柔直接將三人帶到宅子,至於行李則是讓小夥計幫忙送一程。

可能因為年紀小,小石頭沒一會兒就緩過來,一路上看着左右的高樓林立,忍不住嘰嘰喳喳個沒完,最後還是阮母嫌煩才讓他止住了話頭。

回到宅子裏,飯菜已經做好,此時也來不及再加菜,好在菜有的多、一桌子葷素俱全,也過得去。

吃過飯,曹娘子很有眼色地離開,將空間讓給了一家四口。

阮柔又是問了一遍,確定一路順利,這才問起他們為什麼這麼突然就來了。

阮母此時倒有些扭捏,這麼大的人,竟然一時衝動都沒提前打聲招呼就來了。

倒是小石頭,絲毫沒有心眼,直接就說了,“爹娘和我都想你了,擔心你在府城過得不好,過來看看。”一副乖巧好弟弟的模樣。

這話說阮父阮母她還相信,小石頭純粹就是想來見見世面。

但人來都來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想着好好留人在府城住幾天,儘快找到合適的房子,到時候也好將人留在府城。

一家四口閑聊家常,氣氛溫馨和樂。

阮父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個制香大賽是怎麼回事兒?”

阮柔遂又細細解釋,待得知是全國性的大賽,女兒還進了前三十名,不由得大為惋惜。

“要是我們早兩天來就好了。”阮母亦是同款的惋惜表情,彷彿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瞬間。

阮柔無奈,解釋道:“明天的比賽才是重點,你們來得正好。”

三人遂又開心起來,忙說明天一定要趕早去看。

“爹娘,你們趕路都累了,要不明天晚點起,多休息一會子吧。”

“那怎麼行。”兩人異口同聲回絕。

尤其阮母,振振有詞道,“你這都進入前三十名,要是得了第一,那可就是制香的狀元郎。”

阮柔哭笑不得,讀書做的是學問,考的是當官,而制香再厲害也不過一屆匠人商賈,兩者壓根沒有可比性,但她到底不忍心拂了爹娘的好意,答應下來。

“那你們今天晚上先去休息,明天還得起早,等結束了,咱們再慢慢說也不遲。”

兩人自然沒什麼意見。

曹娘子辦事妥當,給安排了兩間距離近的客房,洗漱之物一應妥當,她只有感激的份。

只是小石頭到了陌生地方害怕,硬是擠到了一間房裏,而阮母想着跟閨女說說貼心話,又跑到了阮柔的房裏,最後變成了阮父帶小石頭、阮柔跟阮母一起睡的局面。

母女倆躺在雙上,不料阮母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閨女,你那香真值三千兩銀子?”

阮柔當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敢情最擔心這個呢。

她用篤定的語氣道:“當然值得,只是我選了分成,這樣以後絕對比三千兩還要多。”

“三千兩啊,”阮母忍不住喃喃,“慧娘,你這一輩子算是有靠,爹娘也不用為你擔心了。”

阮柔聞言心頭微酸,撒嬌道:“娘,別說三千兩,就是三萬兩,娘也要給我操心一輩子。”

“傻丫頭。”阮母嗔道,“還嫌我操的心不夠多。”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女兒還是那個女兒,只是有出息了,這是好事啊,趁人不注意,她擦掉眼角的眼淚,來前的憂懼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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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花女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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