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去的丈夫回來了二合一

第22章 死去的丈夫回來了二合一

安平鎮,杏花村。

阮父如往常一般在木工房做着木工,小石頭在一旁跟着練手,忽聽得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來了。”他奇怪,鄉下可沒有愛敲門的。

打開門,是一個略有點熟悉的人,他回憶着,突然一拍腦袋,“你是慧娘鋪子裏的吧,可是慧娘有消息傳回來?”

“伯父,是的。”來人是鋪子裏的小夥計,名喚盛子,“商隊從府城帶到鋪子裏,我就給送過來了。”

“哎呦,真是麻煩了,”阮父聞言面上揚起喜色,“下次來信你們不用送,我們去鎮上的時候去鋪子裏問問就行。”

小夥計客氣道:“應該的。”人家攀上高枝去了府城,他還留在安平鎮,巴結點指不定能有機會回去呢。

“累了吧,趕緊進來喝杯水。”阮父連忙邀請人進來,吆喝兒子給人倒水。

盛子想着要拉拉關係,遂也不拒絕,跟着進去。

奈何兩人實在沒有共同語言,小石頭如今認的字不少,在一旁磕磕絆絆給阮父讀信。

“好好好,一切都好就好。”阮父聽完一連道了三個好,可見其高興。

“小石頭,去喊你娘回來。”

小石頭遂又蹬蹬蹬往外跑,阮母一般就在家裏的菜地轉悠,他一逮一個準。

約莫一刻鐘,阮母提着菜籃子回來,同樣滿臉帶笑。

“哎呀,小夥子辛苦了,中午就留在家裏吃飯。”她可比阮父會做人多了。

盛子本想拒絕,可小孩子扒着他的腿硬是不讓走,他硬是坐到了午飯出鍋,好在掌柜的給了他一上午的時間,不必擔心耽誤了店裏的活。

有客人在,還帶來了女兒的好消息,阮母這頓飯是下了血本的,不僅拿出了過年存下來的腌肉,還現殺了一隻雞,又打了五個雞蛋,硬是做了一桌豐盛無比的飯菜。

“多吃點,多吃點。”阮母熱情招待,不斷往人碗裏夾着肉。

盛子吃得滿嘴流油,這可比店裏的伙食要好吃得多,這一趟不虧。

一頓飯吃完,阮母想要知道的消息也了解得差不多。

“都是自家做的,你別嫌棄。”

臨走時,盛子還硬被塞了一籃子的菜蔬,其中有阮母剛從地里摘出來的新鮮水靈的蔬果,還包了好幾塊早上灶間做的發糕,如今天氣不熱,帶回去還能吃。

連吃帶拿,盛子頗為不好意思,“謝謝叔嬸了。”眨眼間,關係已經從生疏的大伯變成叔嬸,可謂進步飛快。

“客氣啥,我看你就跟看我家石頭一樣。”阮母笑呵呵地,“還是那句話,下次你們就不用送了,這麼遠的路呢,有空我們自己去拿。”

“好嘞。”盛子其實也就先送這一次,後面如何還得看掌柜安排,想也知道,不可能一直給人送上門。

等人走遠,阮父阮母連帶小石頭才進了屋。

阮母拿着信,道:“小石頭,你再給我讀一遍。”

小石頭任勞任怨開始讀信。

“爹娘拜上。女兒已順利來到府城,如今一切安好......望爹娘在家兀自珍重,小石頭還小,不要太多苛責,女兒接下來每半個月會寄一封信到安平鎮的陳氏香料鋪,爹娘可自行前往取信。若家中有事,可寄信到青州府鳳凰大街的春林香齋。”

小石頭一口氣讀完,正歇了口氣,卻見親娘捏着帕子擦拭眼角,竟然哭了起來。

他一急,“娘,你別哭呀,姐姐在府城好好的。”

“你小子懂得什麼,她一個姑娘家,在府城無依無靠的,被人欺負了都沒人撐腰。”

“不是還有他們東家嘛。”

小石頭的嘟嘟囔囔以為沒人能聽見,不料被人揪住了耳朵,趕忙呼救,“娘,疼疼疼。”

“知道疼就好,你姐對你那麼好,你個小沒良心的。”

小石頭哪能認下這個罪名,連喊冤枉,“我哪有,我還想着有錢了帶爹娘你們一起去府城呢。”、

“靠你,不知得猴年馬月了。”阮父在杏花村待了一輩子,也沒攢夠去府城落地的銀子,瞧着小兒子放大話就忍不住打擊一下。

“哼,別瞧不起人,早晚有一天。”小石頭表示夢想還是要有的。

“行了,別皮了。”阮母發話,“趕緊給你姐回一封信,明天去鎮上請人送去。”

小石頭遂乖順下來,按照阮父阮母所言,書寫回信。

“慧娘,家裏一切都好,你在府城也要好好的,不用顧念家裏,在外面該吃吃該喝喝,不要捨不得花錢......”

全程,阮母說什麼他寫什麼,毫無文筆可言。

阮母想了想,又讓加了句,“以後有空,我和你爹會去府城看你的。”

“真的嗎?”小石頭興奮道,“那怎麼不帶我。”

阮母無言,“不耐煩道:“帶、帶你,行了吧。”

於是他修修改改,又加了自己,“以後有空,爹娘和我會去府城看你的。”方才滿意收筆。

這是他第一支毛筆,筆尖已經有些禿了,可他依舊捨不得換,主要是費錢,反正他除了練字,真正用到的時候也不多。

翌日,阮母來到鎮上託了鏢局送信,除去信外,還帶了一罈子自己在家腌制的鹹菜,慧娘最喜歡她腌的味道,又特意去陳氏香料鋪給人道謝,送了鎮上時興的糕點,可沒少花費。

————-

翌日,春林香齋開張第二天。

昨天店鋪開張嶄露頭角,吸引了不少客人,故而今日一大早,幾人來到店鋪,店門剛打開,就有隔壁幾家香鋪的人過來打聽消息。

這條街名為朱雀大街,足有幾百米長,兩側都是各色店鋪,加上他們,光是香鋪就有四家。

另三家從左往右,依次是陳家、田家和一家寄賣商鋪。

與其他兩家歸屬於各大世家的店鋪不同,寄賣店鋪雖然只寄售香料,可來源不一,很多以制香為生的師傅,不願意供職於世家的,就會將香料送到寄賣鋪子裏。

兩者各有優劣,世家店鋪香的品類並不那麼多,可品質有保證,但價格也高,而寄賣商鋪就不一樣,因着來源廣泛,香的品質上、中、下三等都有,可滿足各類人群。最為神奇的是,每隔幾年,寄賣商鋪總會出一兩款格外受人歡迎的香,這也讓不少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如同淘寶一般,時不時上門指望淘弄些珍品。

總之,三家店鋪各有特色,雖同在一條街上,可彼此隔開一段距離,已經安生過了十幾年,期間不是沒有其他人妄圖在朱雀大街分一杯羹,可最後結局都是被排擠得開不下去,狼狽關門。

原本他們並不擔心新開的店鋪會如何,可如春林香齋一般,第一天就開門紅的還是第一家,容不得三家掌柜不上心。

左邊第一家的陳家掌柜,是一個挺着大肚子的胖掌柜,一張臉笑呵呵如同彌勒佛,心眼卻比誰都多。第二家的田家掌柜是田家三老爺,雖是庶出,可為人很是能幹,聽說跟田家大老爺並無不睦,如今是田家二把手。至於寄賣香料鋪的掌柜,則是一位三十年的瘦弱男人,身材清雋挺拔,頗有些讀書人的風範。

三人難纏,曹娘子卻也不是吃素的。

四人此刻就坐在鋪子前的一張小桌前,這本是用來給客人細細品香的,索性今天沒多少人,就自己坐了。

阮柔並店裏一眾夥計手下看似認真幹活,實則眼神都在偷瞄,預備一旦自家掌柜失利,就衝上去用人數壓倒對方。

好在他們沒等到這樣的機會。

“原來是曹小娘子,還以為是哪位大神呢。”胖掌柜客氣地拱拱手,他姓李,外人都稱呼一聲李掌柜,至於本名,卻是沒人喊的,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名字三胖乃是其逆鱗。

“李掌柜客氣了,我不過小打小鬧,哪裏及得上陳家。”

陳、曹兩家雖是親家,可關係並不親睦,或者說,以陳父、陳大少爺為首的陳家與曹家並不親近,她也不去貼這層關係。

田二老爺原不該插一嘴,可誰叫大房的侄女前陣子嫁進陳家大房,此刻免不了給陳家說兩句,“曹家侄女客氣了,要是早知道,我和李大哥都該過來暖個場。”

這話就純屬逗樂子了,同行相輕,要是早叫他們知道,指不定就得給攪黃了。而且,開口就是侄女、小娘子,連一聲掌柜的都不肯稱呼,能有多少好心。

最後一位齊掌柜卻不管這些小心思,他只看中店裏的香。

“不知曹掌柜店裏可有什麼好香。”

這一下瞬時把話題岔開,李掌柜和田二老爺不悅掃了他一眼,卻沒得到一點回應。

“比不上幾位長輩的老店,店裏如今只一款宣和香還算過得去。”曹娘子雖是這麼說著,可面上滿是得意的笑,顯然對這款香頗為自信。

“還請曹掌柜讓我等見識見識。”竟是三人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彼此互相張望了眼,十分尷尬,又各自低下頭品茶,似乎剛才的話不是他們一起說的。

曹娘子朝着店裏喊:“慧娘,拿三盒子宣和香過來。”

阮柔也沒想到會是喊的自己,但當下也沒耽擱,從貨架隨意取了三盒送至桌上。

“三位還請品鑒品鑒,有什麼不合適的,侄女也好改善。”話說的客氣,可明顯不怕人挑剔。

李掌柜沉浸香料幾十年,雖不敢說是大家,可基礎的鑒賞還是會的。於是,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他的神色就變得凝重。

“這味道,莫不是隋大師的新作。”他的聲音不由得尖銳起來。

“正是。”曹娘子立刻回應,一下子,其他兩人的臉色也變了。

————-

在青州府,但凡提起制香,沒人能忽視得了隋大師。

隋大師原本出身老牌制香世家隋家,自小制香天賦異稟,被譽為下一代制香第一人,無人能出其右。

奈何隋家上一代出了一個敗家的爹,在當時的隋老爺子死去后,將隋家偌大家業敗個精光,隋大師即使再能幹也無法力挽狂瀾,敗得隋家祖宅、田地、商鋪乃至香方,一個不剩。

後來,隋老爹再次欠下巨額賭債,還無可還,乾脆帶着年輕小妾跑了,留下隋家孤兒寡母,再不知去向。

最後,還是隋大師靠着制香一點點還清欠債,贖回祖宅。只是,或許是打小的經歷刺激,隋大師性格孤僻,雖還願意制香,卻有個怪癖——他不願意自己開店,也不願意供職世家,就自己制香、賣香,甚至賣香方。

可以說,各家知名的香料鋪多少都有隋大師家的香,這麼多年,誰也不知道他賣了多少香和香方,更不知他到底賣了多少錢,卻都肯定一點,若是自己開店售賣,賺的絕對比如今多得多。

齊掌柜苦笑,“原來是他。”他們店裏就經常售賣隋大師的香,卻沒想到,唉,明明曹家已經日薄西山,不知怎地得了隋大師的青眼。

田家二老爺臉色最為難看,其實田家老早就打聽到,隋大師新研製了一款香,幾次上門想要購得香方,卻始終徒勞無獲,卻不料,對方竟然偷偷將香方賣給了曹家,屬實可恨!

“嘿嘿,隋大師願意給我曹家這個面子,就是我曹家的恩人,幾位長輩可別為了這個去為難他老人家。”曹娘子嘻嘻笑着,態度並不認真,可誰都能聽得清話里的慎重。

俗話說,破船還有三千釘,曹家雖然敗落,可不提還有陳家這個姻親,便是故舊也為數不少,輕易不好開罪。

再者,隋大師一生指點過很多制香師,也賣過很多方子,真要惹急了,保不齊人會幹出什麼。

所以,縱使再生氣,他們也不會真去做什麼,至少明面上如此。

“侄女說的什麼話,隋大師德高望重,我等尊敬還來不及。”李掌柜調整好了心態,再次恢復彌勒佛的神態,“還沒恭喜曹娘子開業大吉、生意興隆。”

齊掌柜見狀也恭維幾句,“祝曹掌柜的財源廣進,大展宏圖。”

一聲掌柜的喊地曹金心情舒暢,她拱手回禮:“客氣客氣。”

“還請曹娘子給我拿十盒宣和香,我保證放在店裏原價售賣。”齊掌柜苦笑,原價買、原價賣,還要搭上人工,自然不划算,可他們店鋪一向號稱什麼好香都有,宣和香如此出眾,決計不能食言。

“那就多謝齊掌柜照顧了。”曹娘子顯然也知道這一出,並不客氣,直接讓人拿了十盒給他。

田二老爺根本不敢說自己想買沒買着,那不是丟臉嘛,可還是覺得隋大師太不識好歹,放着偌大的田家不來討好,去舔一個曹家的臭腳,難怪是敗家的命,至於更深層次的緣由確實沒想過。

儘管這麼想,李掌柜和田家二老爺還是各自要了三盒。

他們當然不是為了售賣,而是為了研究比對,看看跟自家的上等香差別大不大,會有多少人喜歡,還得跟東家彙報對自家鋪子有多少影響,一想起來兩人都忍不住頭疼。

有生意不做王八蛋,曹娘子利索給了,反正不給也會偷派小夥計來買,早晚的事,乾脆直接點。

眼看着三人俱都愁容滿面回去,曹娘子回到店中,手中划拉着算盤,忍不住捂嘴偷笑,“叫他們神氣。”還想拿長輩的款來壓她。

阮柔也跟着輕笑,“還是金姐姐你能說會道。”

“哪是我會說,是宣和香太好了。”曹娘子太認得清事實,“但宣和香只能紅一時,以後我們店還得靠你。”

阮柔頓覺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不明白怎麼突然就要自己承擔香齋的未來。

“金姐姐高看了,我還遠得很呢。”

“可不是我高看,是東家他高看,他一直覺得你能制出真正的好香呢,當然,我也相信。”依舊是那副笑臉。

阮柔莫名其妙覺得有些奇怪,不知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卻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

昨夜,曹娘子高興之下多喝了兩杯酒,早早去睡了。

她念着未完成的新香,獨自去制香間好不容易調製成功,獨自在院裏賞鑒,月明星疏,蘭香幽幽,本是良辰美景,卻不料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誰?”儘管鼓起勇氣,可任誰都能聽得見其中的驚慌,因為她實在想不到,院子裏還有誰會晚上出來。

“莫怕,是我。”

左前方,一道身影緩緩走出,閑庭信步,如逛自家後花園,好吧,也確實是自家院子。

光聽聲音,阮柔已知曉是誰,她起身,微頷首,“東家。”

“嗯。”男子的聲音低沉,月色籠罩下,俊美的容顏絲毫沒打折扣,反而多了幾分朦朧美。

“怎麼還沒睡,別不是太激動了。”語氣裏帶着幾分調笑與隨意。

阮柔雖然高興,還不至於為此睡不着覺,只如實道:“我調了一款新香,出來試試味道。”

“哦?我也試試。”

恰在此時,又一縷清風吹動衣袂,涼風習習,帶來蘭花的香味。

“這是你調的?”夜晚,無人看見,他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是。”阮柔習慣性往後退了一步,將石桌上的香往前推了一點距離。

陳問舟毫不客氣,拿起香,湊近鼻尖細聞。

那一瞬間,他彷彿看見一株蘭花,位於山巔,獨自綻放,無畏風霜與雨露。

“好香。”他情不自禁誇讚。

“這香可有名字?”他緊接着問。

“沒有。”阮柔搖頭,香才剛調出來,沒來得及取。

“那由我取名可好。”他迫不及待追問,眼中亮光灼灼。

“也行吧。”香是她制的,名字倒無所謂,最主要的,反正要交給店裏賣,無需擔心東家會取一個不好的名字。

酒香也怕巷子深,好香也怕名字俗,就是這個道理。

“你容我想一想。”陳問舟非常高興,沒想到開業第一天大吉后,還能收到這樣一份驚喜。

他再次踱起步來,只是腳步明顯急切了些,半晌,他一拍手,“有了”。

她好奇望過去,卻聽其道:“芝蘭香。”

阮柔心中頓時豁然一驚,好大的口氣。

芝蘭,芝草和蘭草皆香草名,通常用來比喻君子高尚的德行或美好的友情、環境。

荀子·王制篇言,“其民之親我歡若父母,好我芳若芝蘭。”

另孔子家語·在厄篇有言,“芝蘭生於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

由此可見,古人對芝蘭讚美之盛,意喻君子美德,“芝蘭玉樹”和“蘭桂齊芳”均出於此意。

如今,陳問舟將此香命名芝蘭,說明他覺得這一款香配得上蘭的高潔,可謂十分美譽,也是對她的誇獎。

只是,各人品味不同,對蘭的想像與寄託也不同,此番高調是否會引來過多的爭議,她忍不住面露糾結。

“無妨,”似是看出了她想什麼,他解釋道:“蘭花在各人心中本就不同,何必迎合所有人。”

阮柔頓時忍不住笑了,這下倒好,香還沒賣出去,倒是把蘭的形象安上去了。

“這香你先做個二十盒,再讓金姐姐包裝下,改明兒擺店裏去,也不用宣傳,更不用小夥計推銷,誰看上了買走就是。”明擺着要把蘭花的作風進行到底。

“是。”阮柔應下,生意上的事她不太懂,聽吩咐就是。

這款香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陳問舟坐下,心情飛揚,十分感慨地看着對面人,“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可以做出這麼好的香。”

“多虧東家收集了這麼多款香,我才得以進步這麼快。”阮柔還是有幾□□為屬下的自覺,連忙恭維。

“還是你天分好。”陳問舟搖頭,挖掘人才總是需要培養的,可前後才半年時間,叫他高興的同時又有幾分唏噓,吃這碗飯的果然不一樣。

阮柔遂也不說話了。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陳問舟突然問。

“什麼。”她疑惑抬頭,不明所以。

他忍不住輕笑,時下制香有留下名號的習慣,有留真名的、也有留稱號的,但總歸有個出處。城裏制香大家但凡有新香面世,必會迎來眾人吹捧。

可想而知,這款香一旦推出,阮慧娘的名號恐怕也能在青州府小有名氣,光這一款,抵得過無數平庸者幾十年功夫。

手下人做出了成績,他高興不假,可又有點悵然若失,總覺得抓不住就很容易叫人溜走了,畢竟着實沒費多少功夫,至今也才給了十幾兩的工錢,如今五兩一月的月錢,說出去怕不是要被人搶破頭。

“算了,現在說還為時尚早,等這款香火了,我給你漲工錢。”

陳問舟說著起身,“時辰不早,你趕緊回去睡吧。”順帶還帶走了桌上的那盒香。

阮柔見了心中忍不住腹誹,得虧她試驗香方有做筆記的習慣,否則唯一的成品拿走,她制不製得出來還兩說呢。

談話結束,阮柔反思了一下,剛才的說話並無不足之處,而且東家還承諾漲工錢,遂心滿意足回制香間整理筆記。

待整理好,又仔細默念了兩邊,確定方子已經牢牢記在心中,復又銷毀。

至此,除了她,再無人會知道香方,這才是最保險的。

在工具間還不覺,回屋卻發現身上早已沾滿了蘭香,無奈夜深,她只得簡單洗漱一番,躺倒床上。

夢裏清風旭日相伴,蘭花清香相隨,她彷彿飄揚山峰之中,徜徉在蘭花的海洋,肆意欣賞,鼻間香味濃郁,衣袂翩翩。

一夜好眠。

“原來是夢啊。”夢醒,她悵然若失,怔忪好一會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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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花女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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