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知青的鄉下妻9 阮柔這一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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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見了,打個招呼,阮柔面色如常,並未再做出一副凄苦樣,堵住別人嘴的最好辦法,就是表現出自己過的很好。
阮母小心盯着女兒,生怕她受到影響,好在也無人沒眼色的當面說人閑話,故而一路走來還算順利。
三人是走着去鎮上的,本來可以坐牛車,但阮母擔心那些婆娘亂說話,決定走着去。
杏花村距離鎮上不遠,走路大概要大半個時辰,從天微亮走到天光大亮,一行三人終於來到了鎮上。
阮柔感受着酸軟的雙腿,忍不住道:“娘,咱們回來還是坐牛車吧。”她寧願被說幾句。
“好,坐牛車。”阮母也走得夠嗆,更別提小石頭,此刻吐着舌頭一副累趴了的模樣。
安平鎮所在的縣與青州府相鄰,鎮北邊有一個小碼頭,帶動了安平鎮的經濟與商貿,因此還算繁華,
阮柔走在陌生的小鎮,體驗着鄉土人情,一時間頗為新鮮,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距離市井這麼近。
正好奇張望着,阮母遞過來一個小荷包,“喏,喜歡什麼自己買。”
阮柔並未拒絕,掂了掂,沉甸甸的銅板,約莫有個一百文。
三人先找了個餛飩攤,一碗熱鬧的餛飩下肚,頓時都有了精神。
“好久沒來了吧,我先帶你轉轉。”本就是為了女兒來的,也不怕耽誤時間,阮母帶着兩個孩子轉悠起來。
小鎮節奏不快,幾乎都是經年的老鋪子,酒樓、飯館、客棧都是熟悉的。
轉過一個拐角,就到了鎮東邊,鎮上富貴人家的居住地。
阮母瞧見就要轉位置,卻見女兒逕自往前,走到一家鋪子前。
她急忙跟過去,“慧娘,來這幹嘛呢?”
“娘,我聞着挺香的,想看看是什麼。“阮柔沒撒謊,但也沒全說。
她前後兩世的五感都十分敏銳,聞到香味的第一時間就發覺了不對勁,這也是她能躲過後宮諸多算計、順利生下皇嗣的原因之一。
在度過後宮爭寵的階段后,榮升太后的她閑暇之餘還自己調製過幾位香料,下面投其所好獻上來不少珍貴方子,如今倒也還記得。
正常香料鋪子的味道都是中正平和的,可這一家的味道卻在濃重的香味後有着股微微刺鼻的氣息,經歷過宮斗的阮柔立刻警戒值拉滿。
“香料鋪子啊。”阮母抬頭,她並不認得字,卻大概猜測出店鋪的用處。
“陳氏香料鋪。”阮柔心中默默補充道。
進入店鋪,卻見裏面正熱鬧着。
只聽得一個四十來歲、尖嘴猴腮的管事道:“二少爺,這是下面新制出的香料,請您過目。”
陳問舟接過香料,湊進鼻端小心的嗅聞一番,卻被突的嗆到,猛烈咳嗽起來,乍看上去很專業,實則完全是外行人的做派。
阮柔的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瞧,刁奴欺主,這不機會就來了。
陳問舟第一次接管家中的產業,行事很是小心,奈何他對香料實在了解不深。
位於安平鎮的陳氏香料鋪看起來寒酸,實則是陳家的祖產,大概一百年前,陳氏祖輩就從這一家小小的香料鋪子,一點點做大做強,走到縣城、州府,乃至整個大齊,成為大齊數一數二的香料世家。
可作為繼室子,上面有受父親寵愛的大哥,他一直被隔離在外,基本沒接觸過香料。
想到母親諸多算計,才說服父親給了一家香料鋪,陳問舟的眼神晦暗不明,他一定會做出一番成就給父親看,證明他並不是不如大哥。
“嗯。”完全沒察覺異樣,他正要把幾種香料交還管事,卻聽一道溫軟的聲音傳來:“等等。”
聽見女兒的聲音,阮母一個機靈,拽緊了她的手,擔憂喚道:“慧娘。”
“娘,沒事。”她安撫地握住阮母的手,看向那人手中的香料,“店家,這香料的味道,恐怕有些不對吧。”
“怎麼?”
聞言,陳問州無需思考,立即將懷疑的眼神看向管事的。
陳三棍見狀,眼中心虛一閃而過,隨即理直氣壯起來,“小姑娘瞎說什麼呢,你懂香料嗎?”
“不懂。”阮柔老實搖頭,“可我聞着味道不對。”
她懶得和管事多說,直接衝著那少爺道:“少爺若是相信,可以請懂行的再看一看,要賣的東西,總得小心點。”
此話一說,原本只有八分的懷疑,立馬漲到了十二分,因為他娘親特意幫他尋摸了一位懂行的老師傅,在他來鎮上的前一天突然拉肚子,整個虛脫,只能延後再來。
本以為只是個意外,誰能想到,他人沒出發,就有人開始做手腳,設好了局在這裏等他呢,且為了算計他連鋪子生意信譽都不顧了。
使了一個眼色,身邊的兩個小廝立馬利索上前,將管事的押解下去。
“少爺,少爺,我冤枉啊,你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嗎?”
隨着人被押下去,到了後來,只聽得一陣嗚嗚聲,顯然,嘴巴被人堵住了。
“姑娘,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沒事,我只是天生嗅覺敏銳,聞到了不對勁。”阮柔沒有居功的意思,卻字裏行間都在顯擺自己的能耐。
陳問舟眼神一動,嗅覺敏銳,倒也是,剛才距離那麼遠就發現了問題。
他以前也聽說過一些奇人異事,有人天生過目不忘,自然也有人嗅覺敏銳,聽說宮裏那位手藝最好的御廚就是靠着一口好舌頭練出了頂尖的廚藝。
思及此,陳問州再看向面前姑娘的目光,就如發現了明珠般閃閃發光。
隨即,他微微沮喪,可惜了,是個姑娘家,若是個男人,他一定大價將人挖過來好生培養。
阮柔也沒打算一口吃成個胖子,只要她有價值,就不怕人不上鉤,畢竟,這位二少爺的處境貌似不怎麼好。
阮母在一旁瞧的心驚膽戰,活了一輩子她都沒和這樣的貴人有過接觸,此時見事畢,忙偷偷牽動女兒的袖子。
阮柔看了眼驚慌的阮母和小石頭,心內微嘆,“娘,沒事,我就是擔心這香料有問題,傷了人。”
“嗯,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趕緊走吧。”一副生怕被貴人找麻煩的模樣。
陳問州見狀,連忙道:“等等。”
阮母一驚,恨不得拉着女兒、兒子就跑,腳下卻壓根走不動。
阮柔回頭,疑惑:“少爺可還有事?”
陳問州一愣,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姑娘,此番多謝姑娘幫,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邊說邊從袖沖掏出了一個荷包,鼓囊囊不知是什麼。
阮柔也不推脫,順手接過,幫人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拿份謝禮不過分。
這下子,阮母再拖着人走,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離了眾人的視線,阮母將女兒拉到一個拐角,小心問:“慧娘,剛才那沒事吧。”
想一想富貴人家的陰私手段,她只覺得即將大事不好。
“娘,沒事。”阮柔耐心安慰,卻絲毫緩解不了阮母的擔憂。
“嗐,你這孩子,剛才多事幹什麼。也怪我,就不該帶你來這邊。”疼愛兒女的阮母不捨得責怪女兒,一股腦將過錯攬在了自己身上。
“娘,不怪你。而且,那香一聞就不對勁,得虧我來了,不然害了人怎麼辦,您說是不是。”
“那也是人家的事,要是剛才那少爺不聽你的還找你麻煩怎麼板?”阮母越想越怕,再也顧不得在鎮上閑逛,拉扯著兒子女兒趕緊回家。
所幸剛才沒人認識他們,回了杏花村,就不信還有人能找上門。
為了隱藏行蹤,先前說好的坐牛車自然又泡湯了,三人走的速度比來時還要慢些,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才到家。
阮父聽見聲響從後院過來,看見妻兒均一副累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怎麼,走回來的。”
“可不是,我跟你說,今天啊可兇險了......”
巴拉巴拉一通,聽着阮母將好好的一段經歷硬是說得驚險萬分,當事人阮柔頗有些無奈。
瞧見阮父逐漸變得擔憂的神色,她連忙解釋,“爹,沒娘說的這樣,那位少爺人很好,還送了謝禮呢。”
說到此,她突然好奇,那位送的什麼禮物。
打開一看,卻見裏面是一塊工巧質佳的鏤空金鐲,陽光下,耀眼的金色閃花人眼。
“這也太貴重了吧。”阮母瞠目,金子啊,她再也不說那位少爺是壞人了。
阮柔可不覺得貴重,往小了說,她是幫人躲過一次算計,往大了說,拯救了那位少爺的前途也不為過。
她也不是沒見識的,見阮母喜歡,往她手腕一套,大小正正好.
阮母連忙褪下往回塞,“人給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將來當做嫁妝。”
“娘,誰知道那是多久的事了,您先戴着,到時候再給我也行。”
阮母還是不應,阮父卻是道:“閨女的孝心,你先收着吧,在外面就不要戴了。”
鄉下銀子都萬分珍貴,更別說金子,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見到呢。
“也行。”阮母說著喜滋滋收起,等以後閨女出嫁,她再拿去首飾店重新翻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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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鎮上那一遭,本想買的油鹽調料都落下了,阮母總覺得罪了人,索性托村人幫忙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