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溫香軟玉在懷,厲晟心跳如擂鼓。
前所未有的悸動感、酥麻感從四肢百骸蔓延全身,與阮甜肢體接觸的部位如火燒般燙人。
厲晟眼中的阮甜,張揚肆意、鮮活明媚,沒想到竟然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他耳邊反反覆復回蕩着“我真的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的”的哭訴聲,心疼極了,如果可以,他很想一直保護她。
一直一直。
不過厲晟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他自嘲一笑。
他一個父母雙亡、無根基、無背景的倒霉蛋,憑什麼和許衍去搶人呢?
想想就自不量力的很。
厲晟喉嚨口泛起了苦澀之意,但他依舊回答了阮甜,“不用。”
阮甜緩了會兒,才覺得小腿不麻了,她拍了拍厲晟的肩膀,“喂,鬆開我吧。”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兩人姿勢有些曖.昧,雖然用着命令式的語氣,但垂頭時依舊能夠見到一抹嬌羞。
夕陽逐漸降落,橘紅色的餘暉落在她的臉上,厲晟看呆了。
他從來不知道有人能這麼美。
此時的厲晟手足無措,哪有打架鬥毆的狠厲模樣,他放軟了語氣,“以後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儘管來找我,我會幫你的。”
阮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厲晟麻了。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只是覺得阮甜和其他女生都不一樣,她的存在牢牢佔據着自己所有的視線,他不想讓她傷心和難過。
這種感覺難道就是喜歡嗎?
厲晟心裏朦朧的好感就這麼被阮甜大大咧咧地捅破,他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阮甜壓根就沒等他的回答。
她苦笑一聲,然後又彎了彎唇角,“我有男朋友啦。”
厲晟呼吸一窒,有種難以言喻的鈍痛與酸楚湧上心頭,他很想回一句,你們只是假情侶。
最後還是忍耐住了。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他沒有資格。
“想什麼呢,我就把你當妹妹。”
阮甜拖着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然後她很上道地喊了一聲哥,“那以後就請多多關照啦!”
033:又長姿勢了,除了情侶,還可以當兄妹嘛。
厲晟蹙緊了眉頭。
他本能地排斥兄妹關係,可轉念一想,有了這層關係,他和阮甜就更親近。
思來想去,他依舊有些悶悶不樂。
阮甜才不給他反悔的機會,“我要回家了。”等走出十米遠,她忽然轉身回頭,笑吟吟地擺手告別,“再見。”
厲晟被笑容晃了神,他甚至覺得有些燥熱。
阮甜她站在那裏,明明什麼也沒有做,但就像春日的暖風,雖不濃烈,卻讓人無法抵抗。
他不受控制地跟着她走。
只想多看她一眼。
卻見到許衍牽着她的手上了一輛邁巴赫。
厲晟知道邁巴赫的價格,他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階級壁壘,如果不跨過去,他這輩子都無法擁有阮甜。
當看到阮甜努力想要拉開她和許衍之間的距離時,他雙手不由自主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猙獰地可怕。
他要趕快強大起來。
邁巴赫車門闔上,隔絕了外界的視線,阮甜被許衍纏得煩了,索性歪歪地靠在他身上。
許衍愛死了和阮甜獨處的時光,只有這時候,他覺得空氣都是甜的,他降下隔板。
對着那張日思夜想的紅唇,毫不猶豫親了下去。
少年的霸道與侵略被許衍展示地淋漓盡致,阮甜被吻的氣息起伏不定,“你別欺負我了,好不好呀?”
她嗚咽出聲,白皙的臉上透着薄紅,眼神晶亮,卻又顯得楚楚可憐。
雙手像是不知道放在哪兒,阮甜只能圈着他的脖子。
呼吸交織。
許衍聽着她嬌軟的聲音,身上似乎劃過了細密的電流,泛起陣陣無言的震顫,他深吸一口氣,重重吐出,隨後眷戀地摸着阮甜的腦袋,哄道,“不欺負你了。”
阮甜乖巧應聲,如鵪鶉般,窩在許衍的懷裏。
許衍和阮甜又在車子裏膩歪了一會兒,等到了阮家門口時,阮甜才得以解脫,她鼓足勇氣,飛快地親了一下許衍的臉頰,“明天見。”
做完這一切,她倉皇下車。
許衍想着溫潤的觸感,傻笑了幾聲。
阮甜目送着邁巴赫離開,此刻,她面上的嬌羞、青澀、甜蜜通通消失不見,眼底晦澀不明。
阮父、阮母、阮晴都在等着阮甜回家。
當阮甜出現時,阮母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她飛快地和阮晴對視了一眼。
鑒於阮甜最近出色的表現,阮父對她寬容度非常高,並沒有動輒打罵,他只是沉吟了一下,然後溫聲詢問,“你姐姐說你晚自習后就消失了,可你也沒回家,你到底跑哪裏去了?”
阮晴覺得這一幕十分刺眼,她心裏湧出了強烈的不甘。
憑什麼同樣是告狀,爸爸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卻願意聽阮甜的解釋。
她在家的地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微了?
阮甜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阮晴。
她也不解釋,直接給許母打電話,電話接通后,她道,“許姨,我很久沒見爸爸媽媽了,今晚想陪陪他們,記得不用給我準備夜宵。”
“這孩子,還巴巴地打電話過來說一聲,小衍已經和我說過了,還有我聽班主任說,你的英語成績突飛猛進,看來認真學習還是有作用的。”
阮甜又寒暄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她嘆了口氣,“爸,這下應該不用我解釋了吧。”
阮晴面色枯槁,她還以為阮甜在外面做見不得人的事,沒想到竟然是去了許家。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啊。
她大腦飛速地轉動,想找有利於自己的說辭,畢竟,上次爸爸的那一巴掌,至今令她心有餘悸。
可阮晴還來不及講話,一旁的阮甜直接給她上起了茶藝課。
“姐,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得罪你了嗎?”
阮甜淚眼婆娑,一副明明受了打擊卻又假裝堅強的姿態,她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咱們是親姐妹啊,只要你問一問,我肯定會告訴你。你私底下和爸爸告狀,既耽誤了爸爸工作的時間,又影響了咱們的親情,到底是為什麼什麼?”
阮晴險些被氣吐了血。
她百口莫辯。
感受到爸爸投來的陰惻惻的眼神,她感覺自己頭皮都麻了。
如果當面對質,都說不出合適的理由,爸爸以後怎麼可能還會相信她說的話。
沒有了爸爸的支持,對她將來的發展大大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