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再遇徐倩
“想活着還是別喝那水了,小警察們。”虞卿牽着狗笑眯眯的開口。
那喝水的年輕男子猛的嗆了一口。
旁邊幾個人對視一眼,將還未進入口中的水緩緩放下。
“這水可是未開封的,難不成還會有人大白天的在水裏下毒?”一個年紀看起來老成的男人,收起閑暇的偽裝,眼裏露出幾分銳利。
“下毒不至於。但是水裏面有沒有別的東西就不一定了。不過,天氣挺熱的,是該多補點水。”虞卿看了一眼喝水男人脖子上隱隱露出的黑色暗紋,便知道這人定然是被寄生了。
虞卿手裏憑空出現一個冰杯,杯口冒着寒氣,裏面是冰涼的水。
在灼熱的天氣下,這冰寒的水確實是一大誘惑。
只是沒人敢動,因為那杯水是黑的,看起來就像是下了毒一樣。
“來一杯?”虞卿把水伸了出去。
沒有警察接下,他們看着水的眼裏帶着明顯警惕。
接着一雙白皙的手毫不猶豫搶過了水,昂着脖子一飲而盡。
“爽!”孟玄大大咧咧道,還把臉湊在冰杯上到處貼,弄的一張臉還有頭髮都是濕噠噠的。硬是把一張八分帥氣的臉,露出了五分猥瑣。
虞卿輕咳一聲,孟玄才收斂了一點。
“你也是當事人,和他們解釋一下吧。”虞卿嫌棄的退了一步,把空間留給他們。
孟玄看着如狼一樣把自己團團圍住的警方,咽了下口水,把之前的劇情經過一五一十如實說出。
警方聽到這夢一般的劇情,一時間空氣居然極其安靜。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喝水的警察深呼吸一口氣問道,如果這是前一個月有人和他們這麼說,早就被人當成神經病了,但是現在他們卻不得不相信。
“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她都能憑空變個水出來。”孟玄無所謂道。
那警察心下一寒,但還是冷靜的開口問道,“照你這樣說,我是這裏唯一喝了水的,那是不是我也會死。”
虞卿回答道,“不一定,如果能活下去,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在今夜過後,會有少數人獲得異能。而那些人在獲得異能的一周之內,身體中會產生抗體,阻止寄生蟲族的入侵。
她用異能所凝聚的水對蟲族具有一定克製作用,說不定可以幫到他。
“虞小姐,你還知道些什麼?”那年輕警察繼續追問道。
“也就這麼多了。”虞卿留下三杯冰水,帶着人從他們面前消失。因為虞卿面前飄來了一行金色大字。
【絕不能影響主線發展,否則世界會崩塌!】
那金色大字和之前虞卿在趙寬手上見到的異能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虞卿還沒來得及細想那金色大字便消失了。但是她能感覺到那股未知的力量並沒有惡意,於是選擇聽從。
她現在還想要去見一個人。
——
“這是哪?”到達目的地后,孟玄一頭霧水的開口問道。
虞卿看着這半舊的民宿幽幽道,“這是徐倩的住處。”按照劇情發展,許天也會出現在這,她不希望許天在和徐倩那個女人扯上關係。
想到徐倩上輩子做的那些事,虞卿在心裏冷笑一聲。
孟玄只覺得背後一涼,看了一眼虞卿縮了縮脖子。
“就這間吧。”虞卿選好房子,就領着孟玄走了進去,裏面意外的涼爽。
“這地方居然有空調?”孟玄舒嘆一聲,外面酷熱的天氣早就讓他渾身冒出了臭汗。現在有了空調簡直就像是到達了天堂。
孟玄從沒有追問虞卿到底有什麼異能,又知道些什麼。在他心裏,虞卿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恩人想要告訴他,自然會告訴他的。
“擺設還挺精緻的。”孟玄看着房子裏的環境,點了點頭,又吐槽道,“就是價格離譜了些。”
“真貴。”孟玄想到剛剛看到的價格上的一串零,開口吐槽道。
“不好意思,這間房已經被預定了。”剛剛幫虞卿定房的服務生忽然掛着抱歉的笑臉,敲了敲門。虞卿看到她的員工牌上寫着小鳶。
小鳶?是她的工作代號嗎?
原劇情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虞卿看了她一眼,接着門口走來兩個熟悉的人。
“虞卿?”許天走進來看見房間裏的人眼裏有些詫異。
“女朋友?”虞卿點了點頭,掠過許天看向徐倩。
“不是,是大學裏的一個學妹。”許天清雋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害羞。徐倩聽聞大方的笑了一下。
“離得近,住在這方便些。”許天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你先住着吧,我可以定別的房間。”
“好。”虞卿聽許天說完也沒客氣,直接應下。
許天聽到虞卿的回答眼裏多了些暖意,順手在她腦袋上摸了一下。虞卿乖乖站在原地,孟玄看着這一幕,瞪大雙眼。
這兩人什麼關係?
徐倩一言未發,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眼裏露出怨毒,餘光隱晦的掃了虞卿一眼,卻不想看到虞卿露出的惡意的微笑。
許天和虞卿青梅竹馬,對虞卿而言,他如兄長一般。若不是上輩子徐倩的存在,許天最後絕對不會是那個下場,這輩子徐倩就哪涼快哪獃著去吧。
虞卿認識許天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最吃哪一套。許天家裏關係很亂,所以對於簡單純粹的人總是會多生起幾分好感,只要早點戳穿徐倩的真面孔,上輩子的事情必然不會再度重演。
——
等到他們出去后,徐倩支開許天,提步找到小鳶。
小鳶看見徐倩陰暗的表情,下意識後退一步,身體略有顫抖。
“你很害怕?”徐倩走到女服務生面前,把遮擋住小鳶臉的頭髮撥開,頭髮下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
徐倩看見她細緻到幾乎沒有毛孔的皮膚,笑了一下,“臉確實生的不錯,怪不得我父親要多看你幾眼。”
小鳶眼裏露出驚恐——
徐倩抬手一巴掌扇上去,怒道,“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把這個房間留着的!賤人!”徐倩死扯拖拽着她的頭髮,將人一下又一下的按到水池裏。
小鳶身體顫抖着,不敢反抗,臉上漲得通紅。
她家裏早就是負債纍纍,為了徐倩他們家給出的高額工資,她必須忍住。但是誰又會甘心受人如牲畜一般的對待呢?每天都要面對這個瘋子還有那個老畜牲,真是噁心。要是世界末日是真的就好了,她想要他們統統去死。
小鳶掩去眼裏的怨恨,一言不發的忍受着痛苦。
等到徐倩發泄完畢后,她命令小鳶把衣服理好,將小鳶頭髮散下遮住臉上印子后,才把人放走。徐倩站在小鳶身後警告道,“不要讓別人看見,否則你的臉就別想要了。”
接着,徐倩站在鏡子前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轉身就去找了許天。
“我給你帶了點水果。”徐倩敲了敲門,走到許天身邊溫柔說道。
“謝了。”許天接過水果,卻發現裏面塞了張卡片。
許天有些疑惑,只以為是給他的。打開后他卻發現裏面寫了一大堆話,都是小鳶寫給徐倩感謝的話語。
徐倩臉紅着,快速拿走卡片,手指故意裝作不小心觸碰到許天的手,“不好意思,這是小鳶,之前我幫過她一些忙,所以她送了些水果給我,我拿了幾個,剩下的就想着給你帶一些。”
女人身上飄來若有若無的體香,在這密閉的房間裏,刻意加重了幾分曖昧氣息。
許天感受到手指尖若有若無的溫軟觸感,心跳微頓。他自然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是在刻意討好他,他原本是最厭惡這種人的。但是她和別人不一樣,她會在下雨天為流浪狗撐傘,會記得他的每一個喜好,會給予他想要的每一份情感——
——她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許天告訴自己。
除了虞卿,徐倩就是唯一能接近他的女人。
徐倩露出一個好看的側臉,鵝白色的脖頸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之下,許天不自在的收起視線。
站在門外的小鳶摸了摸自己的臉,眼裏湧現出怨恨。
“你甘心嗎?”一道女音忽然從她身後響起。小鳶心裏一驚,轉眼望去,是之前見到的那個旗袍女子。
“你。”小鳶剛抬頭看着虞卿說出一個字,便急急低頭,把自己的臉掩藏在頭髮之下。這位虞小姐光鮮亮麗的彷彿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裏的,越看她,越覺得這個世界實在不公平。
有的人生來富貴,而有的人——天生命就是賤的。
小鳶想到之前徐倩做的事,勉強笑了笑,對着虞卿匆匆忙忙補了句,“虞小姐好。”便快速走了。她不想看到這些人面獸心的人。
虞卿搖着扇子,看着小鳶的背影眼裏晦暗不明。
這個人或許可以用來代替徐倩。
孟玄站在虞卿身後,摸着薩摩的狗頭,身上又泛起了熟悉的寒意。
“總覺得有人要倒霉了。”孟玄小聲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