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哈說到哪了?
“他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你如果強點,他就要鬧你,如果平行都差不多,可以。如果你要弱,就反正是欺軟怕硬。我那天只是笑笑,我大老爺們,他知道。那個時候,去龍崗,一共來回六個小時在車上。我媽說讓我復婚。我原來讓我師傅算,她是那種三奸,是尖。鼻子尖,下巴尖,還有那什麼尖。還有。你和她談事,你反正是插不上嘴的。我那前妻,又找一男的....,那男的人還不錯,對我女兒還不錯。但她把男的剋死了。”他發現顏純金一臉莫名其妙,就得意地哈哈笑說,“就是她剋死的。真的,不知道是啥病。你說我能和她復婚?我那朋友,有房貸,但實際上不錯。”他壓根不解釋他朋友和被前妻剋死的男人是不是一回事,繼續說,“我那朋友家庭各方面都可以。你說抽煙喝酒,抽完了喝完了還是那樣,意義何在。他老是說,嗨還完貸款就行了。看他那發愁樣子,我覺得可以了。”齊輝看顏純金不吭聲,就用筷子點着托盤裏所剩不多的菜說,“要不要再來點?”
顏純金已經鐵青的臉上馬上轉為慘白,趕緊說:“不用。夠了。”
“是,吃多了犯傻。吃多了腦子就犯暈,犯困。你說是不是。我有一個學生的家長,是個女的,回老家那個去了。像個橡皮糖一樣,是蘇北女的,蘇北那地方真出人才的,蘇北女的多人才。說,她還讓我看她男的面相,你說有意思沒意思,呵呵。八八年的。我一看她那手,厚的,就是數錢的手。她前面那個男的,估計是被她搞出內傷了,嘻嘻。”
正說著,有人來電話。齊輝手機響的是一串好聽的音樂。他接了幾句。說發個定位給對方。然後就繼續說自己的話。他不管顏純金能否聽得懂。他並沒有喝酒,但說到興頭上,有點收不住腳。“這種女人,你沒辦法追她,我前面這女的。有人說,呀呀呀,你愛過的人,我說拉倒了。這個妹子,就是我前面的女的,這回又結婚,又是幾十萬。還有我和朋友去旅遊,我那時搞四五個在糾纏,女人就是要錢的,男人就是出錢的。你看這個女人的女字,女人就是稀少的動物。你看男人的男字,就是出力出錢的。你看那個弄寵物的女的,五六個。哈,我媽現在還要我和前妻復婚。她什麼性格,很多事情我都自己來。我不靠她。我女兒本來喜歡畫畫,她逼着她練琴,搞得腦子搞傻了。哈,說哪兒了?”
他一直自顧自地說自己感興趣的事,根本不去理會顏純金臉上一陣白一陣黑的變化。他可能總算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到哪兒找這樣的機會。“聽過那句話吧,不找女的,晚年不保,找女的,活不到老。”
顏純金聽到這裏,差點沒把本來不大的眼珠子瞪了出來。他壓根不知道如何回復。他沒有這方面經驗和常識。聽到這裏,索性一本正經地專心去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