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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彭格列第十代的boos澤田綱吉手下的八位守護者中總有着那麼幾位讓人忍不住關注頭疼的特殊角色,那麼指定就是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霧之守護者——六道骸,以及……影之守護者——霧影那岐。
一個是成為不受任何事物束縛,獨自守護家族的孤高的浮雲,行蹤像來是不願意被人掌控的秘密。
一個是無中生有,有中生無,以此迷惑敵人,使之無法抓住家族成員的實體,虛幻的幻影,行蹤也是按照他的心情來定。
而最後一個則是連雲霧大空都捕捉不到的影,似乎永遠都是那麼任性妄為,肆意好鬥,只為自己的意志而堅持,只是要他認可的對象,無論是不是家族中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予對方自己的力量直到最後。
至於他的行蹤……其實這位才真的是已經完全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了,因為他經常會突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然後在眾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又突然出現……
彭格列的九代首領曾經對着現任boss澤田綱吉這樣說過:這一代的守護者應該是歷代以來最強盛,同樣也是最麻煩的吧?
而現任的彭格列十代首領在糾結了好一會後,才終於一臉無奈地苦笑道:一切不言而喻啊……不過,大家都在身邊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先撇開這三個實力強勁守護者製造麻煩的能力,然而最讓眾人矚目而關注的地方,還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糾結複雜的錯亂關係……那可是相當耐人尋味,又充滿八卦的。
不過比起彷彿天生死敵的霧守和雲守,以及彷彿彼此之間有着特殊關係的霧守和影守。
似乎雲守和影守的關係……則是眾人最熱衷的八卦對象?
雖然雲雀恭彌從來沒有承認過兩人是何等的關係,但稍微有點了解情況的明眼人都相當心領神會了。
畢竟無論是並勝高中的委員長,還是現在風紀財團的當家人——雲雀恭彌的家,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出順便還能知道熟悉所有東西放哪裏並且還不會被雲之守護者咬殺至死的……待遇。
所以,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是事實也好,八卦也罷,這都並不妨礙雲,影,霧這三個彷彿永遠都不會停止糾結混亂的關係。
歷史總是在不經意間就策劃了無數條命運線,等着眾生毫無自覺的輪流走上道路。
雲在找到了影沒多久,霧就已經悄然跟上。
“kufufufu……”口中發出着奇怪的笑聲,那有着異色雙眸的藍發男子一腳踏進了鬼之子的夢境,這許久未曾跨入這個地方,輕易地就勾起了他的回憶。“令人懷念的景象。”
此時在霧影那岐的夢境之中,除了讓周圍任何人都無法窺視的黑霧外,也就剩了頭頂的那片蔚藍天空算是另一個景象——那極端的世界,矛盾的結合體。
現任的霧之守護者沒有多費什麼力氣,就輕而易舉的跨越了夢境,更深入的來到了對方內心深處。
其實,這也算是一個相當偶然的機遇,六道骸原本只是感覺到霧影那岐的氣息而嘗試進入對方的夢境,卻不想自己此次不但輕而易舉的就跨入了對方的夢境,更加意外的進入了那難以靠近的心房。
要知道自從十年前回歸的那岐精神力在得到明顯提高后,他就無法再隨心所欲地進入對方的夢境了……更別提能在深入到這個地步。
這算是萬分之一難得的好機會,霧之守護者又怎麼會不好好掌握?
尤其這裏的主人在十年後是何等的妖孽鬼畜讓人無可奈何。
每個人類都有自己的心靈房間。
大大小小的房間分別住着不同代筆意義的存在。
在乎越多的事物,房間就越多,經歷的記憶越多,在房間裏呈現的形態也越加繁瑣。
而唯一不變的,就是每個人的真心,只有一個。
這最隱秘的一切,也是被所有人都藏在最深處也最隱蔽的房間裏。
在六道骸跨入霧影那岐心靈的房間時,入目的便是絢麗的畫面——那金色和藍色的背景幾乎充滿了整個心房的位置,完完全全的鋪滿了整個房間角落每處,沒有留下一絲空隙。
霧之守護者輕笑一聲,表示絲毫不意外。
越在意的事物越是能在人的心之房間裏留下最大的痕迹。
而眼前的這一幕,足以代表擁有這兩個顏色的主人在那岐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影響力?
嘖嘖……這個肯定就是那岐師父的代表了。
穿着靴子地腳步漫步在了鬼之子的心房路途之上,六道骸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漂浮在半空中,那有些破碎的鏡面——象徵不完整的靈魂,以及破碎的記憶。
看來那岐的靈魂受到了創傷,才會讓他在無意間窺視到內心深處的痕迹。
而且以現在的那岐的撞人,別說是精神防備了,只要是擁有一定幻術力量的人,就能夠入侵他的精神世界。
“kufufufu……”六道骸哧笑一聲,用着漫不經心地語調說道。“真是太難看了啊……”
作為友人久別重逢的贊助,當前世上最強的幻術師直接順便修補和加強了這裏的精神防禦。
他可不願意看到自己承認的對手被不入流的傢伙給暗算。
人類是最容易被感情支配的生物,只要被記住過的東西,產生過的情感,交流過的人事……都會在心的房間裏形成不同的房間,和無數的代表物體。
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類,就算最少也會擁有數千扇的門,和上萬的物品——畢竟從幼年成長到大會經歷過無數的事情,交往過不計其數的人。
但是霧影那岐的房間,除了零零落落的幾扇門外,空曠的讓人匪夷所思。
這也意味着鬼之子從來會自動將不需要記憶和事物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別說是想讓他上心了,就算是要讓他有注意你的存在,那都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不過就算少的幾乎沒有,但在六道骸的仔細觀察之下,他依舊發現可在那岐的通往心之房間路上的各個角落裏,也散落着一些東西。
……蓮花?被撥開一半的石榴?冰綠色的瓶子裏裝着蠍子?啃了一口的黑色巧克力?活蹦亂跳的小獅子和老虎?煮熟的螃蟹?
……玫瑰花瓣上的黃色小球?
……黃金做的錫杖?三角型金色的積木?
……草莓牛奶?桂花糕?綠皮本子?
……楚楚可憐的金髮洋娃娃?渾身通紅張口亮牙齒的鯊魚?
………………………
……………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雖然是看到了不少代表主人在意的東西,但卻完全無法理解心房奇葩主人想要表達的含義,擁有異色眼眸地幻術師異常只能無奈地沉默了一會後,索性決定當做沒看見。
反正這些能夠在那岐心中具現化物體的人,都應該是被那岐認可記住的存在了。
不過那些人都不是具有威脅性的存在,真正能夠佔據那岐心靈的角色,只有在他最深處的心房中才能存在。
終於走到了盡頭,那最深處的心房,是霧影那岐內心最重要的所在地。
鬼之子最真實的想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最真實的一切,都被掩蓋在這一扇門的後面。
六道骸站在了那道門前,卻沒有推開進去。
到不是他不容易進去……只是在進去之前,他可要做好被啟動精神反擊地準備,說不準還會被十年後的妖孽美人報復。
右手摸了摸下巴,藍發男人難得認真地考慮到底值不值得冒這個險。
在用着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這扇門,霧之守護者目光忽地一頓,他竟然發現門把上竟然插着一支冰藍色的玫瑰?
哦呀……這個代表的人絕對不簡單……
紅藍雙眸中帶着一股強烈好奇的神采,隨後就在他想要碰上那剁奇異色彩的玫瑰時,一片黃色的小羽毛從門的上方飄落了下來,劃過他的手背後掉落在地上。
對早已熟悉這片羽毛代表的意義,霧之守護者面色忽然一冷,在抬起頭後果然就看到了那隻肥肥的黃色小鳥落在門框上休息。
殺氣驟然凝結,但僅僅過了幾秒后又消退,六道骸像是早已意料般自嘲一笑。“果然還是被他搶先一步了啊……”
看來就算是不完整的靈魂和記憶,也會一併接受所有時間裏自己的真實情感。而這裏所有能夠在那岐最深處的心房門上停留的事物,都是只差一步就能完全進入鬼之子的內心之人。
……已經夠了。
作為在瀏覽了霧影那岐心房裏除了最後那一扇門的所有狀態后,心滿意足的霧之守護者才施施然轉身而去。
接下來,可以和那岐好好‘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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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霧影那岐看見忽然出現在自己面的藍發鳳梨頭男子時,並沒有表現的出很驚訝的樣子。
只是感到有一些意外,尤其是在對方問出是否還記得他時,黑髮少年很直接的表示了。
“啊……”黑髮少年點了點頭,清晰地喊出了在記憶角落裏的那個名字。“是小骸。”
“kufufufu……那岐,好久不見了。”六道骸按上殷紅地右眼,難得劃過一絲懷念的味道。“你果然還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
“嗯…記得…”那岐微微一笑。“在修羅道里第一次認識而且殺不死的人類…小骸……”
曾經他在修羅道訓練時,第一次碰上的人類少年。
擁有輪迴之眼和奇怪髮型的人類男孩——他自稱為骸。
因為當時的那岐並不知道什麼是幻術,也不知道在修羅道里自己是無法殺死對方的規定,所以在經過幾次失敗的擊殺后,他就索性當對方是比試的對象拿來戰鬥試驗了……
近身戰,當年的骸完全不是那岐的對手。
幻術,骸才能夠牽制住對方。
就在這種機緣巧合之下,所以原本只是湊巧碰上都準備滅掉(?)對方的兩人卻在一段時間的相處並且溝通(!)之下,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恩……用松陽先生的話來說,應該算是熟人的關係?
只不過在霧影那岐完成了修羅界的訓練而離開后,就再也沒有碰見過小骸了。
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給鬼之子帶來任何的影響。
而現在霧影那岐的對六道骸的印象,也僅僅只是將六道骸當做是第一次碰上的有趣人類,可以交流的對象。
但此時的六道骸,卻是擁有着和對方經歷過生死戰,並且有着特殊友誼的記憶存在。
“啊……”黑髮少年微微側頭,很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對方后,才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小骸,你長高了。”
“kufufufu……應該說那岐你根本就沒有變~”忍不住又笑了幾聲,六道骸看起來心情很不錯。“明明關注的重點,應該是我比你長大了才對?”
“哎……?”被對方回話的黑髮少年卻是在楞了一下后,隨即一臉認真地反問。“小骸長大了……這有什麼問題么?”
六道骸嘴角地笑容一僵。
好吧,在這種問題上如果和那岐較真下去,那麼結果只會讓自己陷入死機。
這麼多年來,他似乎還是對此無可奈何。
“哦呀……”從對方記憶力得到了一部分的信息,六道骸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因為他相當清楚這一招對那岐的有效率。“比起我的變化,那岐似乎對小麻雀的改變完全不驚訝啊~”
“哎…小麻雀…?”黑髮少年卻是因為這個名稱而皺了皺眉,滿臉疑惑地問道。“那是什麼?”
霧之守護者在很可疑地停頓了三秒后,並且在認真盯着霧影那岐的表情觀察了一會,察覺到某個真相的六道骸終於忍耐不住大笑了起來!
“kufufufu……這真是太有趣了!!!!”
沒想到這時候的那岐,竟然連彭格列的記憶都沒有!
那麼他就絕對不是十年前的霧影那岐……
但他卻依然有着自己的記憶,那麼他必定是還沒有遇上彭格列家族的那岐……
如果被雲雀那傢伙知道現在的那岐腦海里沒有一絲他的信息和記憶,會暴燥到什麼地步?
那場景簡直太令人期待了!
六道骸覺得之前在那岐心房世界裏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
畢竟越來越喜歡將情感隱藏的更深,讓人連情緒都無法窺視一絲的雲雀恭彌……讓六道骸感覺是越來越無聊了。不過偶爾看到被那岐激發出不同情緒的雲之守護者暴走的畫面,六道骸表示看戲總是令人愉快。
“小骸?”那岐並不明白為什麼這位重逢的熟人會忽然情緒失控了?
“kufufufu……”在收住爆發地大笑后,藍發男子又恢復了他的慣有笑容,只是這一次卻帶上了不懷好意地味道,他用着意識不清地語氣說道。“那岐,記住這裏是十年後的世界。”
頓時,霧影那岐覺得自己更加無法理解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會突然的冒出十年這個信息?
十年前,十年後。
從里包恩開始,他就一直被這個十年的問題所困擾着。
十年前和十年後,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kufufufu…小麻雀想必是等急了……”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享受心的樂趣,六道骸右邊的輪迴之眼忽然亮起了霧之火焰,那帶着濃濃樂趣地聲音說道,“那岐,你也該醒了。”
“哎……?”從開頭到現在還是處於茫然狀態的霧影那岐根本還沒來得及追問更多的事情,他就被六道骸伸手一推,非常利落的掉下了雲際。
“殘破的地方,就先由我來修復好了……”
臉上掛着幸災樂禍的笑容,霧之守護者已經決定要期待一場好戲。
“kufufufu……最好要讓我看到精彩的劇本啊,那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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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雙閉合地紫水晶突然張開,視線焦距還未完全清晰,黑髮少年敏感地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殺氣正在逼近自己。
身經百戰地本能毫不猶豫的發動,霧影那岐在千鈞一髮之際迅速側了側頭,下一秒那帶有強烈攻擊性地武器擦過他的臉頰,同時刺入了他頭部剛才待在的位置上,強大地力量將那片區域的木板全數震裂,頓時飛濺起無數碎片。
躲過一次攻擊的霧影那岐才剛剛恢復正常的視線,他就看到一個身穿浴衣地黑髮男子此刻滿身殺氣地壓在他的正上方,手持鐵拐拄在他的臉側的位置,那雙犀利地鳳眸以着居高臨下的方式審視着他。
淺紫魅惑對上了烏黑鳳眸。
在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霧影那岐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對方那雙眼睛之中所蘊含的一絲怨氣和無盡地戰意,以及對方身上所蘊藏的強大力量。
無需在多言,善戰聰慧地鬼之子幾乎在片刻間就非常清晰地明白了幾個信息。
——他很強,這個人類的力量,隱藏着很不一樣的強。
這是霧影那岐無法解釋的感覺,對方雖然很強,比他在這個世界所遇上的最強七人也絲毫不遜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強卻不能讓他感覺到一絲的威脅,真是非常的奇怪。
——他不是風。
霧影那岐之前無法明確的辨別對方的長相,只是下意識當將對方當做熟悉的人,而現在看起來……不光是氣質,他們之間有着很大的區別。清晰確認的鬼之子不會早認錯第二次。
……他的氣息——自己熟悉,並喜歡。
所以才能接近自己的防禦模式,讓失去意識而交由本能身體的自己順從並接受他的行為,並且將自己帶到這個地方。
……他沒有殺死自己的意圖。
如果要殺死自己,無論是手段還是力量,他都應該不會少的。
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連剛才的進攻,也是只有殺氣……沒有殺意。
對於霧影那岐來說,能接受和不能接受的,有時候僅僅一個理由就可以了。
他從不計較,也不會。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認為對方不是威脅,也不會對自己不利。
可以接受。
“…你……”黑髮少年蒲扇着長長地睫毛,用着乾淨清澈地嗓音,緩緩念出了蘇醒前所記下的名字。“恭…彌?”
他記得這個名字是眼前這個酷似風的男子親口告訴他的。
那麼,也是他唯一可以利用的開場白?
滿屋地殺氣頓時一緩,在聽到對方沒有叫錯名字后,雲雀恭彌收斂起殺意,面無表情地輕哼了一聲,隨即收起了武器重新坐回了他一開始所在的位置,抬手拿起酒杯,將之前未飲完的酒一干而盡。
被忽略掉的黑髮少年從榻榻米上坐起來,環顧了周圍一圈后,發現自己此刻身處在一個十分充滿古色古香氣息的大房間內,面向的方向是完全打開的窗戶,可以看見庭院裏美麗的景觀,測立在兩邊壁畫上有着山水畫圖,掛在正中間的橫幅上寫着【唯我獨尊】四個大字……
這裏的房間模式似乎和他曾經住過的風間本家有些相似?
……難道這裏是日本嗎?
完全不知道自己神奇的思維猜中了的真相,霧影那岐並沒有對自己為什麼從意大利的土地上毫無任何記憶就直接跳躍到日本領土的事情進行絲毫的關注,反而是滿懷興緻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這個房間裏除了自己以外,唯一存在的人類身上。
這個人類,帶給他好奇怪的感覺……
明明是初次見面,為什麼他卻有一種彷彿兩人的關係應該很親密的樣子?
被對方抱住帶回來也好,被對方突然襲擊的進攻也好,明明對方是一個符合自己標準的強者,為什麼他卻無法對眼前的男人燃起一絲的敵意?
師父,他果然是身體出現了很嚴重的狀況吧?
把不能理解的事物直接丟給身體責任,鬼之子完全不會去思考這種事情。
彷彿被不知名的情緒所感染,霧影那岐迷茫的發現自己似乎有些無法控制想要立刻了解弄清楚面前之人的一切信息。
這是霧影那岐第一次除了戰鬥之外,只是純粹的想去理解,而如此認真專註的觀察一個人類。
黑色地碎發順貼地垂下,額前是奇怪的兩座山峰型劉海,那張比俊美更加優秀地上等姿容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東方人特有地鳳眸細長深邃,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裏面到底蘊藏什麼秘密。
不過霧影那岐更加喜歡的,也許對方身上帶着彷彿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傲然氣魄,以及他已經凌然站在最高點上的強者領域。
早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黑髮少年那無比直接而露骨地熱烈目光,那雙狹長的鳳眼僅僅是瞥了對方一眼后,便收回了視線,任他自生自滅。
“恭彌……”那岐很疑惑地主動開口問了一句,似乎只是想知道原因。“剛才為什麼要攻擊?”
拿着酒杯地手停了一下,雲雀恭彌僅僅是語氣冷淡地回了一句。“聞到了令人討厭的氣息。”
“哎……?”黑髮少年卻是接受了樣子,點點頭。“是這樣嗎?”
原本常人之間完全不可能進行的對話居然進行了下去。
這個景象如果被第三人看見,免不了一陣驚悚。
但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煩躁煩躁煩躁。
儘管俊秀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內心卻一直湧現出壓抑不住這種焦躁而不悅的感覺。
明明就在眼前,就算是那個人的十年前,他卻沒有絲毫能夠完全平靜下來的心情。
就算現在的他並不能算弱小的動物。
但是那張漂亮的臉上,卻是帶着他所不熟悉的陌生表情……
……好想咬死他。
陰鬱地殺氣才剛剛在那雙鳳眸凝聚了一束火焰,忽然一道仿若泉眼般清澈悅耳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及時澆滅了那竄起的火苗。
“恭彌。”
口中呼喚無數次的是他的名字,那十年前容貌就已經驚為天人地黑髮少年,此刻臉上卻忽然綻放出無比璀璨地笑容,連同那雙紫水晶也閃耀出奪目地神采,他很認真地開口說道。
“我是那岐。”
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讓雲雀恭彌在那一霎那彷彿再次看見了十年前黑髮紫眸少年……
以及和對方第一次對他自我介紹而所展現過的笑顏和身影……完全重疊。
……是那岐。
確認了這個信息,鳳眸中地異樣情緒一掃而空,躁動不安的凶獸忽然覺得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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