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定下了一生的契約正文)
在季郁呈的陪伴下,事情解決得很順利,翌日上午,寧綏簽完字,帶着季郁呈買了一束鮮花,去了墓園。
小禹一直是寧綏心中最為遺憾的一個結,但是隨着找到小禹弟弟、資助小禹弟弟讀書、自己也得到了一份熾熱的愛,漸漸的,這個心結便也不再那麼令寧綏難以釋懷了。
這算是一個儀式,告別無利不圖的過去,邁向有季郁呈的未來。
他從季郁呈手中接過花,放在小禹的墓碑前。
這裏常年有人管理,墓碑非常乾淨,天上還在下着些小雪,將樹葉壓得有些彎了下來。
寧綏道:“我現在過得很好,這是我愛的人,本來沒打算帶他來的,但他黏人得要命,非要跟來……”
季郁呈站在旁邊,不滿地看了寧綏一眼。
寧綏被他瞪了一眼,卻忍不住笑起來,道:“長得是不是超帥?”
季郁呈哼了一聲:“這句話還算動聽,饒了你。”
寧綏對季郁呈道:“小禹知道我顏控,我一帶你來,他肯定就知道你是我的誰了,之前除了我和林滿過來,我都沒有帶別人來過這裏。”
本來如果寧綏有家人的話,應該把自己的另一半介紹給家人的,然而寧家那些人……不提也罷。
他默認了把林滿和小禹當做家人,林滿已經帶季郁呈見過,小禹他便也想帶季郁呈見一見。
季郁呈覺得自己應該為寧綏的後半句話而喜悅,但他的注意力卻忍不住放在了寧綏的前半句話上。
儘管知道小禹是寧綏過去最好的朋友,可他難免還是有些嫉妒……嫉妒自己完全沒來得及參與寧綏的過往。
不過死者為大,他不會在這裏表現出來。
探望完小禹,寧綏在烏城最後一件事也完成了。
季郁呈倒是非常想去寧綏以前讀書的地方看一看,奈何時間不太夠,再不上飛機就趕不上今晚和老爺子一起過除夕。
好不容易今年季郁呈從植物人的狀態蘇醒,家裏又多了一個寧綏,熱鬧了這麼多,老爺子怎麼會讓他們在外面過春節?生怕他們趕不回來,一上午打了幾通電話來催。
於是吃完午飯,寧綏和季郁呈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一回去就被管家和周姨用曖昧的眼神看着。
先前為了寧綏和弟弟反目成仇也就算了,現在老婆離開一天也要追上去把人帶回來,這種事情說出去他們大少爺的人設真是都要崩了!
外面的人絕對不相信這會是季郁呈做出來的事情吧!
季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是欲言又止的,他的確希望自家孫子從過去的那種狀態掙脫出來,好好放鬆一下,但也沒想過季郁呈一旦喜歡上誰了后,竟會如此的……如此的……
算了,老爺子心想,寧綏這孩子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先前郁呈還是植物人的時候,他吃個飯也要把郁呈帶在身邊。
兩人半斤八兩,全都令人嘆為觀止,倒是剛好天生一對……在感情濃度上來講,自家孫子應該沒太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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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年季郁呈一直是植物人狀態,季氏上下動蕩,即便逢年過節,別墅里也冷冷清清的。
現在季郁呈不僅醒了,身體恢復健康,還成就了一樁美滿的婚姻。
老爺子心裏高興,以除舊迎新,繼往開來之名,給別墅上上下下的員工全部包了大紅包。
而且人多起來,老爺子也有了看春晚的興緻,拉着管家和周姨幾個別墅的老員工坐下來喝茶。
吃晚飯時季之霖被從他父母那邊叫回來,陪老爺子吃了頓飯。
老爺子雖然一碗水端得不太平,但也是把季之霖當自己的親孫子的,只不過以前心裏總是惦記着季之霖還有大兒子和大兒媳疼,季郁呈身邊卻一個真心待他的人都沒有,所以才會特地對季郁呈偏袒一點。
現在好了,季郁呈身邊有寧綏了,他也算放下了。
不過在春節這個特別的日子,他也不想讓季郁呈不悅,於是在季之霖過來之前,打發季郁呈和寧綏上街買東西,等季郁呈和寧綏回來,他就讓季之霖提前溜了。
寧綏抱着煙花禮盒進去,倒是沒太注意。
季郁呈掃了眼院子裏積雪的腳印,便知道蠢弟弟來過,不過老爺子一把年紀了,他也不想讓老爺子為難,權當不知道。
“爺爺,管家叔叔,要跟我們出去放煙花嗎?”寧綏有點兒興奮,此前的二十一年,他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和親人一塊兒過過春節。
以前總看到別人說除夕有什麼特殊意義,他卻完全感覺不到,因為無論是聖誕還是除夕,他要麼在學校宿舍過,要麼就是和林滿一塊兒打打遊戲,過得和其他的三百多天沒什麼區別。
剛才和季郁呈上街一趟,買了一後備車廂的煙花回來,他這才有了過節日的實感。
“你們自己玩吧,我們跟着你們年輕人湊什麼熱鬧?”老爺子臉上也全是笑容,扭頭對管家道:“你還不算老,要不跟着出去瞅瞅?”
管家連忙擺手,湊到老爺子耳邊道:“您別聽寧綏這麼問,實際上這兩口子根本不希望我們去打擾。”
要是真的不識趣的跟着出去,還不得被大少爺的眼神盯死?
“我也不去了,外面太冷了。”管家故意道。
見家裏沒人對煙花感興趣,寧綏鬱悶地轉身看了季郁呈一眼:“只有我們兩個人做這種幼稚事情。”
季郁呈樂得無人參與,攏了攏寧綏的圍巾,給他戴上手套,拉着他出去:“只我們兩個人不就行了,你還想要多少人一塊?”
這兩天一直在下小雪,花園裏堆了一地白,但是不太深,只到鞋底。
兩人走過去,踩得雪咯吱咯吱響,樹葉上的雪簌簌落下。
季郁呈取了幾箱煙花出來,站在路燈的光照範圍下,在雪地里擺開,問寧綏:“你想先放哪一種?”
“那種,就是賣煙花的那家店老闆吹得天花亂墜的那種,說是能一個一個飛上去炸開,又橙又綠的。”寧綏撓了撓頭,一下子忘了叫什麼名字。
這年頭煙花都被取了各種有逼格的名字,什麼漱日流星,什麼冬之夏天的,他完全分不清哪種是哪種。
季郁呈拿着打火機,抬眼看他,挑眉問:“長得像水母的那種?”
“對對對,我說的就是那個!”寧綏有點兒震驚:“我描述得這麼亂七八糟,你居然也能猜出來?!”
這也太有默契了點兒,難道在一起久了真的會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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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會告訴小妻子,剛才買煙花的時候自己一直盯着小妻子看,所以老闆介紹的時候,寧綏睜大眼睛對哪種產生了好奇,他都記在了心裏。
小妻子覺得自己對他的心思一猜就准,一定會更加崇拜自己吧。
“你站遠點兒,我要點燃了。”季郁呈笑道。
寧綏聽話地捂住耳朵,稍微後退了點兒。
季郁呈將兩條長排煙花從箱子裏拿出來,放在雪地上,蹲下去,挨個點燃。
打火機搖曳的光芒照亮他俊美的五官,又“啪”地熄滅,黑暗中有種曇花一現般的美,寧綏一剎那都只顧着盯着他的臉看去了,居然忘了低頭看燃起的煙花。
季郁呈退後幾步,繞過來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開始了。”
寧綏這才反應過來,不知怎麼心跳有幾分加速,趕緊轉眼去看煙花。
只見火光在地上的煙花上彈跳了幾秒鐘,接着,宛如上百隻螢火蟲同時升起般,橙色的星星火光飛至半空中。
寧綏和季郁呈隨之仰頭,橙色的火光變成了綠色,在暗夜中猶如無數只漂浮在半空中的水母,尾巴帶着星星點點白色的閃爍光芒。
隨着水母緩緩升空,那些白色光芒逐漸變成了藍色、粉色、墜落半空,像是一場夢幻的流星。
最後,無數只綠色的水母煙花在空中炸開,將夜空點燃。
季郁呈仰着頭,閃耀着的煙花的光芒倒映在他臉上,螢綠的光芒落在他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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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郁呈握住了寧綏的手,聲音里有幾分饜足的笑意:“你剛可沒看煙花,你在看什麼?”
“我看的就是煙花。”寧綏微微有點兒面熱,才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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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綏抬眼盯着夜空,笑道:“明知故問。”
季郁呈覺得小妻子的顏控真是沒救了,不過幸好自己這副皮囊能夠吸引到他。
“可是等我七老八十了怎麼辦?”季郁呈故意問:“那時候你肯定不喜歡了吧?”
又來了,寧綏心想,總愛說些酸溜溜的話,就是想逼人對他不要臉!
寧綏已經把順毛這件事情做得爐火純青,他臉不紅心不跳道:“等你七老八十了我也七老八十了啊,老頭就喜歡老頭。”
這話聽着有點奇怪……但季郁呈嘴角還是瘋狂地想要上揚。
“還有很多煙花,可以慢慢放。”季郁呈扒拉了下腳邊的箱子:“這種你應該也喜歡。”
剛才老闆介紹的時候,寧綏“哇”了一聲。
他取出兩枚可以拿在手裏的小小的煙花。
寧綏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和心意相通,無非其中一人用心記下了自己的喜好吧。
“這是除夕的禮物嗎?”寧綏笑着問。
“你覺得我除夕就給你放一場煙花?未免也太寒酸了。”季郁呈道:“除夕的禮物是這個。”
他忽然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紅包,放在寧綏手裏:“給你的壓歲錢。”
寧綏本來以為裏面會是一張卡,結果不是,是厚厚一摞百元大鈔,他頓時失笑:“怎麼忽然復古了起來?”
這年頭哪還有人用現金?季大少爺恐怕有十幾年出門沒帶過錢包了吧,全都是靠臉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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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綏好奇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低頭去打開自己的紅包,金額不是很多,畢竟一個紅包也放不下太多的現鈔,但是錢很新,看起來像是紀念幣,前二十一張編號是自己的生日,總共二百一十張。
“補給你以前的壓歲錢,”季郁呈耳根微紅,說,“應該放多一點,但林滿說你們高中時同學的壓歲錢大多是一千塊,所以我按照每年一千塊補給你……會不會很土?”
“是有點土……”寧綏笑道,但不知怎麼心裏卻猛然柔軟了一下,鼻子也有些酸。
季郁呈真是太煩了,他怎麼知道自己以前逢年過節最羨慕的事情是什麼?才不是別的家裏熱氣騰騰的湯和父母撫摸着小孩的頭頂發下去的壓歲錢……
“不過我很喜歡。”寧綏認真將紅包疊好,放進了自己口袋裏,湊過去親了一下季郁呈的臉頰,道:“既然這樣,我也給你一份新年禮物。”季郁呈:“什麼?”
“待會兒洗完澡你就知道了。”寧綏舔了舔唇,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偷腥的貓。
季郁呈看着他,莫名有點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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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八十歲了也堆嗎?”寧綏問。
有系統剛剛找到了朋友,有人還在夢裏熟睡,有雪花在樹梢上融化,也有日光逐漸照射進窗帘落在地上……
009頓時怏了,它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自己是誰啊,憑什麼要求年級第一幫扶自己……
寧綏和季郁呈回到房間洗完了澡,很快季郁呈就知道寧綏給他的新年禮物是什麼。
季郁呈忽然笑了,更加用力熱切地抱住寧綏,在他耳邊道:“我可沒忘,我故意的。”
001修理了下自己的身體,忽然對寧綏道:“阿綏,我可能要進入功能擱淺期了。”
他笑了笑,戴上手套,走過去,看了眼季郁呈,忍不住微微踮腳摘掉落在他眼睫毛上的雪花:“怎麼起得這麼早?”
季郁呈有些不滿剛把人抱住,人就亂動,從后擁着他,跟着他走動。
“老婆,你希望我扮成植物人給你玩,我沒問題,但也不用把我綁起來!”季郁呈穿着浴袍,躺在床上,看了眼束縛在手腕上細細長長的絲帶,整張俊臉通紅。
001將009從頭到腳掃視了一眼,沒吭聲。
但是它說出是阿綏自己的問題,阿綏會自責的吧。
見季郁呈決心裝植物人裝到底,他才突然起了捉弄季郁呈的心思,找出一條領帶把季郁呈的手綁在了床頭上。
001為了尊重他的私隱,每次在他和季郁呈做比較私密的事情的時候,都會自動休眠。此刻見寧綏醒了過來,001才緩緩開機。
009昨晚就趁着001休眠,悄悄跑到了寧綏的身體裏,此時沒想到能被001點名,羞澀地出來,小聲問:“你要回去了嗎?你回去能帶上我一起嗎?”
季郁呈本就渾身燥熱,這下更加被他弄得情動,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要掙開雙手去將人壓下去。
寧綏放下了心,說:“我的錢已經很夠用了,你可以安心回去返修。”
季郁呈起得很早,正在院子裏給他堆新年的第一個雪人。
“不解開的話,今晚要怎麼過?”季郁呈眼眸深邃,故意誘導寧綏。
剛才洗澡的時候他還在裝植物人,寧綏像以前那樣給他洗完澡,把他抱到床上。
001笑道:“可能沒辦法作為你的系統回來,但是會作為你的朋友來看望你的。”
要綁定001這一系列慾望系統最前提的條件就是對於某件事物有着強烈到可怕的慾望。三年前的寧綏符合這個人選,001才會自動捕捉到人群里的他。
但此刻他卻不想立刻解開了。
001道:“可能是三年半了,零件出了點問題,得返修了吧。過幾個月我可能得回去一趟。”
他的慾望從錢,變成了季郁呈的愛,以及和季郁呈白頭偕老。
果然,季郁呈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麼,頓時裝不下去了,迅速睜開了眼。
寧綏對上季郁呈的視線,心中忽然格外的安寧,這種安寧和平靜像是兩人依偎在冰天雪地的小屋裏,共享一爐柴火,會待到天荒地老的那種幸福。
季郁呈忽然發現寧綏可能是有點醉了。
001:“嗯。”
本以為掉到這個地方來,就再也回不去了,沒想到還能遇見同類,還是個牛逼的同類。
寧綏俯下身去吻他,因為不太清醒,親吻不得章法。
沒有經歷過太多社交場所,也沒參加過宴會的寧綏,根本不勝酒力,此刻撐着自己胸膛,看着自己的眼神非常的直白,小鹿般的眼睛漾着水漬。
寧綏雖然感覺體內又多了一個系統,但不知道兩個系統在嘰里呱啦交流些什麼,只當001又交了個朋友。
季郁呈聽見動靜,回頭看他,俊美的臉被雪照得熠熠生輝。
“試?”季郁呈聲音又低又暖,充滿了誘惑,問:“你想對我試什麼?”
他覺得他幾乎是趁人之危,因為寧綏本就醉酒,有些喘不過氣來,此時更是被他親得有些發抖。
寧綏起身,季郁呈跟着起身。
這又是自己沒見過的寧綏。
001再度嘆了口氣,它轉身對藏起來的009道:“你出來。”
但是現在,寧綏心裏已經不再像三年前那樣,對錢擁有病態的慾望了。
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關注自己的進賬了,現在的他對於金錢好像沒有那種怎麼也填不滿的窟窿般的慾望了。
翌日起來,他簡直頭疼欲裂,腰也莫名其妙的很酸。
現在很早,老爺子和管家等人都還沒起來,世界一片靜謐,雪白,非常的安靜。
001皺眉道:“你的電都不是滿的,身體也破破爛爛,怎麼回去?”
……
是一顆圓潤飽滿的心。
寧綏非常後悔,不該學人家喝什麼紅酒的,哪想得到威力那麼大。
寧綏:“釣我是吧?”
即將度過零點,老人熬不住,全都睡了。
寧綏在季郁呈的懷裏轉過身來,反抱住季郁呈:“恭喜季大少爺,成功得很徹底。”
季郁呈道:“你想搬的話就今天搬,不想搬的話今天我們就繼續待在家裏,你不能喝酒,試試磨點咖啡?下午可以待在書房打遊戲,我處理我的事情,你處理你的……如果你想像別人那樣走親戚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正文完—
儘管暈乎乎的,寧綏並沒忘記自己要佔季郁呈的便宜。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
說著,001嘆了口氣。
誰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腕上已經多了條緞帶。
熟悉的麗格海棠,熟悉的雪人。
他饒有興趣地看着寧綏微醺后的另一面。
腦子一眩暈,說話就不經過大腦,也沒了面熱害羞的過程。
寧綏強忍着羞恥,倒了兩杯紅酒,道:“到底是誰想扮成植物人的?不要倒打一耙,剛才洗完澡我說我們能不能結束掉這個環節,你還無力地躺在我懷裏,怎麼問都不理我,裝植物人裝上癮的是你吧。”
季郁呈擁住他,將有些冰涼的臉埋在他的頸窩:“你是不是很喜歡這個?以後每年下雪都給你堆。”
寧綏邊聽着季郁呈在自己耳邊低聲說話,邊朝前走去。
001對寧綏非常不舍,可009才不會不捨得季郁呈!季郁呈天天禁言它,簡直快讓它憋死了!
寧綏興奮地看着季郁呈:“讓我試試?”
“今天要搬家嗎?”寧綏笑了笑,問。
季郁呈道:“你過來,給我解開。”
“你忘了這個。”寧綏道。
兩人交換了一個有幾分醉意的香甜的吻。
這是去年的最後一場雪,也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這場雪消融后,春天就要正式到來了。
彷彿就這麼定下了一生的契約。
季郁呈雖然手腕不能動彈,卻能抬頭,他猛然加深了這個吻,攝奪着寧綏口腔里的空氣。
沒想到001猶豫一番后,還是對它伸出了手:“就一點,充滿了就給我離開。”
他忍不住捂住了臉。
季郁呈在他耳邊道:“八十歲了也堆。”
非常尋常的一天,卻也是非常幸福的一天。
愛這件事,不是001能夠幫得上忙的。
寧綏卻在雪人面前蹲下來,摘掉手套,在雪人胸口,畫上了一顆心。
009迅速閉上了聒噪的嘴,撲過去,害羞地捏上了001的指尖。
當宿主的願望消失、轉移,系統也會自動功能擱淺。
寧綏坐在床上冥思苦想了會兒,視線落到旁邊的緞帶上,才猛然記起來發生了什麼。
他喝了一口紅酒,走過來爬上床,渡給季郁呈。
“回去了還回來嗎?”寧綏自然非常不舍。
009:“!謝謝謝謝——”
他熟練地撫摸季郁呈的皮膚。
001:“別聒噪。”
洗澡的時候寧綏怎麼撫摸季郁呈,季大少爺都沒反應,非常敬業地躺屍,出演他的植物人,但這會兒季大少爺終於忍不住破功了。
哪裏是它出了問題啊。
他說的禮物根本就不是這個,結果季郁呈不知道怎麼會錯了他的意,洗着澡就開始要求自己像以前植物人時期那般對待他。
“確定要解嗎?”寧綏看着季郁呈,視線落在季郁呈漂亮的臉上,心尖痒痒的。
然而在他剋制不住要變為主動的一方時,寧綏按着他的手腕,坐了下來。
寧綏穿好衣服,下了樓。
季郁呈的呼吸忽然有些雜亂。
寧綏不回答,只是舔了舔唇,像是即將吃一塊美味的蛋糕般,開始解季郁呈的浴袍。
季郁呈手腕上的緞帶其實只是虛虛地綁着,他稍微用點力,就能立刻掙開。
而兩人在雪地里相擁,心臟貼得無限近,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009小心翼翼道:“你,你可以分我一點兒嗎?”
如果不通過寧綏,直接接觸001的話,充電速度會更快。但是不知道001會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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