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有利有弊
粥鋪收攤時，不少的窮苦百姓們自發地前來送別姜如煙。
陣仗之大，以至於不少的人前來圍觀。
眾人議論紛紛，對此種情形有誇有貶。
誇讚的無非是說姜如煙親力親為，不像是一些達官貴族只是為了作秀給眾人看，搞個善舉其實自己躲在下人後面一次面都沒露出過。
而貶義的則是認為，姜如煙辦善事只是明面上收攬人氣之舉，其實目的是為了給江秋寒拉攏人心。
拉攏人心四個字，可謂是高帽戴在了姜如煙頭上。
姜如煙深諳這四個字一旦沒權貴利用，江秋寒將會如履薄冰，在政堂上走的十分艱難。
但是她明白，江秋寒不會為此事怪罪自己。
她跟江秋寒是一路人，是為了能夠攀上頂峰，不會在意這途中荊棘如何。
姜如煙一步步爬的艱難，她深諳在這之上，還有着更加可怖的挑戰在等着自己。
屆時自己所要做的選擇要更多，更加困難。
可是姜如煙並不害怕。
她同眾人揮了揮手，隨後便是放下窗帘。
麗姑今日也坐在了馬車裏，她正翻看着賬簿，同姜如煙說著今日的粥鋪所花費的銀兩。
麗姑原本是不識字的，更是莫要提算數了。
不過她自幼跟在姜如煙身邊，姜如煙從小念書習字，回來便是教着麗姑和小春一起。
小春不愛學，麗姑倒是學的認真。
在梅映雪開張后，麗姑也是得了空便會往梅映雪跑，與姜雪兒學習了不少經商之道。
姜雪兒又是尤其喜歡麗姑這個丫頭的，教起來也是從不吝嗇。
麗姑天資不算好，可是她學習分外用功，故而深得姜雪兒的心。
“小姐，日後每個月行一次這種善事也是很好的。不過下次我們可以選在梅映雪做善事，可以給梅映雪增添很多的名氣。”麗姑說道。
姜如煙正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今日吹了些寒風，姜如煙總是覺得有些頭疼的。
每每開始頭疼，她便是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蠕動。
她想起先前江秋寒與自己說過的，關於日光教在自己體內所培育的蠱蟲一事。
姜如煙陷入沉思，自己失去的記憶碎片，是否會跟體內的蠱蟲有關。
想要恢復記憶，是不是須得解決掉體內的蠱蟲。
越來越多的問題困擾着姜如煙，激的她頭疼的忍不住呻吟出聲。
麗姑連忙放下賬簿，擔心問道，“小姐可是又頭疼了？今日蘇大夫給了我一些藥丸，說是可以緩解小姐的頭痛病。若是小姐頭疼犯了，服用一粒就好。”
麗姑說著便是取出小瓶子，從裏頭倒了一粒藥丸給姜如煙。
她瞧着姜如煙服下后，神色好轉了些許，這才是將小瓶子遞給姜如煙，說道，“其實蘇大夫明面上是在與小姐置氣，但是心裏頭還是分外擔心小姐的。他不僅給了我這個頭痛葯，還給了我一些平日裏小姐可能會吃着的藥丸。”
麗姑說著便是向姜如煙展示了一下今日收到的各種藥瓶，每一瓶上都是用小紙糊了漿糊粘在上頭，每張小紙上寫好了用以治療什麼病症，吃多少。
姜如煙甚至都能夠想像出，蘇離在貼這些紙條時的神情。
嫌棄卻又認真，想的姜如煙忍不住笑彎了眼眸。
“他就是這個脾氣，跟江秋寒在一起的久了，江秋寒好的沒能夠學會，倒是學會了這些。”姜如煙笑話道。
兩人說話間的功夫，馬車已經是回到了尚書府。
自從上次姜如煙拒絕了姜蓁蓁的請求后，姜蓁蓁便是鮮少出現在尚書府里了。
她安插的眼線說，姜蓁蓁近日總是早出晚歸，而姜忠雖然知曉此事，卻沒有管。
姜忠將姜蓁蓁視作未來的搖錢樹養着的，姜蓁蓁現下做的事情，倘若被有心人知道了。
到時候利用起來做些文章，她將來想要再嫁入權貴之家，可以說難於登天。
姜忠不會由這種事情發生，除非是經過他同意，或者說就是他安排的。
姜如煙偏向於後者。
姜如煙抬眸瞧了一眼，伸手指了指姜蓁蓁院前正在掃地的嬤嬤。
“大小姐呢？”姜如煙問道。
嬤嬤沒想到姜如煙會來院子裏，困惑答道，“小姐今日一早便出門了，老奴也不知曉小姐去何處了。”
“你們做下人的，連主子去哪裏了都不知道？那要你們這些下人做什麼？”姜如煙說著語氣便是加重了一些，聽着像是生氣了。
老媽子聽着這聲音，趕忙下跪求饒道，“回五小姐的話，老奴是當真不知曉啊。大小姐近日都看不見人影，只說是最近老爺的錢莊事務繁忙，要去幫老爺做事。”
姜如煙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又隨意叮囑了幾句，人便是回去了梨花院。
因為婚期將至，梨花院最近分外繁忙。
院子裏本身的人手不夠，不得不去其他院子裏借了些下人來用。
姜雪兒又是不放心，說是這尚書府里就沒個好人，指不準到時候會有人故意使壞，在彩禮里做文章，到時候壞了姜如煙的好事。
故而姜雪兒特意送來了自己的心腹們，又是專門新買了幾個身家乾淨的婢子送到梨花院。
姜如煙回來時，這幾個丫頭最先迎了上來，回報今日婚事準備的如何了。
小丫頭們做事乾淨利落，又是勤勞，生怕姜如煙會不喜歡她們，到時候又將她們送回到窯子裏。
姜如煙每每此時便是會笑出聲，問她們，“我就是開窯子的，這你們不怕么？”
小丫頭們聞言一個個地嚇得縮了縮肩膀，似乎怕急了夜裏頭姜如煙便是將她們送去窯子裏。
姜如煙瞧着這些小丫頭子們，笑的直拍手，“姜雪兒這是從哪兒找來的這些孩子，一個個的怎麼連我做什麼的都是不知曉？”
麗姑瞧着這些孩子們怕的不行，忙不迭勸慰道，“你們別怕，小姐在嚇唬你們呢。小姐不會這麼做的。”
安慰完孩子們，麗姑才是無奈地看向姜如煙，說道，“小姐，你要是再這麼嚇唬她們，可別是叫她們跑去雪兒小姐那邊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