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龍祭之始（洛水篇開始）

盛夏的夜晚，柳葉於夜之舞台上翩翩飛舞，流螢穿梭在樹影婆娑之中，碧綠的火光點亮了原本昏暗的夜色，它悄悄地爬在窗前，靜靜地看着兩個孩童的入睡。

良久，螢的雙翼似乎厭倦了窗前的風景，催着流螢的身體匆匆離開。

森嶼依舊沒有合攏他的雙眼，左右翻轉身子心底一陣煩躁，睡意全無，看到自己的病友陷入沉沉的呼吸聲當中，森嶼踩着自己床邊的病號拖鞋。

醫院裏的福利很好，到點送飯，飯菜極為豐盛，五菜一湯而且就連病號服、病床單等一切東西都是免費提供的，可惜的就是安保系統不好，不然也不會放趙果果這樣的人進入醫院。

真是離譜，怎麼醫院還能放這樣的人進來呢？要是死在這兒，說不定自己有口也辨不清了，那個路上見到的警察肯定不是擺設，而且森嶼從卡片當中讀書可以知道一些固有的法律觀念和道德觀念，可知這裏是有法律存在的。

如果他們帶了不止一個攝像機該怎麼辦？那麼社會輿論將會把所有的惡言惡語扔給我們兩個。

到時候沒有勢力，沒有能力的我們任人宰割，被人魚肉。

森嶼不知道為什麼經歷了巨大打擊之後，習慣從惡的角度去揣摩別人，就算是這個旁邊的女孩子，森嶼都覺得是萍水相逢，在醫院離開想必就會變成陌路人。

不好意思，我的心裏已經只剩下仇恨和生存兩個字眼。

——

夜間的病房只剩下一個熟睡的身影，而漆黑的夜色多了一個獨行者。

他之前在那個趙果果的身上做了記號，就是用冰在衣服上做了一個標記，自己可以在十公里之內感應到它的存在。

森嶼從醫院窗戶爬出去，瑟瑟的夜風吹着森嶼脊背一陣的發涼，這裏是十一層的醫院高樓，一個不小心就會摔成肉醬。

森嶼絲毫不懼，起身從窗前飛躍，從十一層的高樓跳下，如果正常人看了一定會驚呼，“自殺”。

原來森嶼藉助空氣的水汽凝結成冰塊，在腳下形成踏板，緩解衝擊力，所以即使十一層，也和下樓梯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