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三皇子構陷太子
顧卿安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道:“姨母放心,下次若是再有人敢說表姐沒規矩,我一定幫表姐好好爭辯爭辯。”
話落,站在她身後的茶香說道:“哎呀,那難怪了,上次王表姑娘不分尊卑,毆打郡主,原來是因為沒教養啊。”
王籬鳶被二人如此擠兌,臉色漲紅,惡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便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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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榕心憂心自己女兒,冷哼一聲,便追了出去。
顧卿安目送二人離去,便準備轉身回房梳洗。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婆子的通報聲,
“郡主,誠王殿下來尋您了。”
顧卿安眉頭微皺,周佑景竟然直接來綠韻院了,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自從太子的事發生以後,她們便再沒機會見面了,今日他竟然直接尋了過來。
二人在桌邊坐下,顧卿安便開口問道:“太子的事兒查的怎麼樣了?”
周佑景幾日不見她,心裏一直惦念着,此時終於見了面,可這丫頭居然也不知與他敘敘舊,上來便是直愣愣地談起公事。
周佑景氣不過,伸出大手輕輕揪了揪她的臉頰。
後面伺候的茶香與墨濃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出了門,順手還把廳堂的門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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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只剩下顧卿安與周佑景二人。
顧卿安看着貼身丫鬟笑得促狹,有些惱羞成怒,抬起手來一把便將男人的手拍了下去。
面上飛起兩坨紅霞,嬌嗔道:“殿下真是的,無緣無故,幹嘛動手動腳?”
周佑景見她羞成這樣,也不再逗她,清了清嗓子,“幾日不見,你倒是在這府里過的快樂的很。”
“我在外面忙的就快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剛出了宮便直奔你這裏來了,你這小沒良心的,還打我。”
說著,他便用控訴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顧卿安。
被他用這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顧卿安莫名的有些心虛,她抬手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道:“自己做了登徒子的事還不許別人拒絕了。”
周佑景耳邊聽到了她的吐槽,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輕聲道:“安安在說什麼?本王沒聽清呢。”
看着他這副狐狸一樣的神色,顧卿安身後莫名涼颼颼的,瞬間挺直脊背,小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連連道:“沒有,沒說什麼。”
說完,她立刻轉移話題,“殿下還沒說呢,究竟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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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副怯生生的模樣,周佑景也不逗她,“太子今早已經被放出來了。”
“父皇的人順藤摸瓜,摸到了兵部侍郎趙岩那裏。”
“廷尉府的侍衛們在趙府翻天覆地的搜查了一番,在趙家的書房裏發現了一個上了鎖的檀木盒子,打開后便在裏面發現了一堆書信。”
“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趙岩與三皇子之間的勾結。”
“趙岩被送進了廷尉府嚴刑拷打,很受了些皮肉之苦,便老實交代了,他是受了三皇子的指使才會去構陷太子殿下。”
顧卿安聽的目瞪口呆,這些事態的發展與前世完全不一樣。
“另外,據趙岩交代,上次送給太子的那株紅珊瑚樹,也是三皇子交代他的,至於會導致太子中毒的事兒,他根本不知道。”
顧卿安:“那三皇子呢?皇上準備怎麼處置?”
周佑景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冷冷道:“三皇子的母妃賢妃跪在御書房外,聲淚俱下,口口聲聲都說三皇子年紀小,都是被人引誘唆使,這才一時行差踏錯了,懇請皇上網開一面,饒三皇子一回。”
顧卿安垂頭,“皇上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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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景冷哼一聲,“賢妃到底是父皇的寵妃,又是崔氏出身,父皇只是呵斥她回自己宮中獃著。至於三皇子,封了個誡王,封地在豐州,即日啟程,以後無詔不得回京。”
顧卿安只覺得豐州這個地方初聽便耳熟,細細回想了半天,這才想起來,三皇子的胞妹二公主便被皇上送去了豐州。
那裏離京城很遠,在大周朝的最南方,三皇子被賜了“誡”做封號,又被遣去豐州,無詔不得回京。
這在明面上算是很重的懲罰了,表明着三皇子幾乎與皇位無緣了。
可顧卿安還是覺得不痛快,三皇子那狗男人前世害她那麼慘,難道這回就這樣輕飄飄的放他離開了?
顧卿安低垂眼瞼,嘴角向下歪着,雙手搭在膝蓋上,不自覺地攪着帕子。
周佑景看着她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奇道:“怎麼這副模樣?”
顧卿安不想被他瞧出異樣,強行打起精神,嘴角勾起笑容,衝著他搖了搖頭。
忽而又想起什麼,問道:“趙岩說那株珊瑚樹是三皇子吩咐他送的,那要害太子的人難道是三皇子?虞美人也是他的主意?”
提起這事兒,周佑景眸色幽深,“三皇子並不承認,他只說是見那株珊瑚樹格外華美,想要直接送給太子,又怕他不收,這才通過趙岩的手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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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安嗤笑一聲,這簡直是睜着眼說瞎話,“皇上信了?”
周佑景:“這事兒明擺着的,珊瑚樹是三皇子通過趙岩的手送進了太子宮裏的,虞美人則是後宮高位妃子通過內務府的手送到後宮各宮殿的。”
“能與三皇子裏應外合,同時坑害太子的,除了三皇子生母賢妃,還能有誰?”
顧卿安點點頭,贊同他的這個猜測。
“父皇這人,向來喜歡粉飾太平,他寵了賢妃這麼多年,又不想動崔氏,自然選擇相信三皇子的話,不深究這事兒了。”
周佑景想起今日早上在御書房,父皇面色冷沉,頒佈了一道又一道的聖旨,可那道詳查賢妃的聖旨卻始終不見身影。
“太子怎麼說?”顧卿安問道。
周佑景嘆了口氣,“父皇是天子,他決定的事兒,太子又能如何?”
顧卿安忽然想起什麼,仔細打量了對面的男人半晌,突然出聲問道:“這事兒,背後定是有不少你的手筆吧?”
周佑景幽深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半晌,“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