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赤木博士
“你們二位,這是要上哪兒去呀?”美女聲音很清脆,左臉頰一點淚痣盡顯魅惑。
說完她又抱怨道:“太慢了吧,葛城一尉!”
“誒?律子···”葛城慌慌張張轉過頭來,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抱歉抱歉~我迷路了,還是不習慣嘛。”
真嗣一臉黑線,原來你真的迷路了啊,那剛剛那種迷之自信又是怎麼回事。
“你來的太晚了!我從監控中看到你們轉來轉去的,所以直接過來接你。現在第三使徒正往總部這邊過來,我們的人手、時間都不夠,可沒有讓你磨蹭的閑工夫了。”赤木博士道。
她彷彿現在注意到葛城身後的真嗣,左手撐着臉,問道:“他就是那個適合的第三人選嗎?”
“什麼適合人選?”真嗣內心疑惑,但還是點頭道:“啊,你好···我叫碇真嗣。”
赤木博士正式介紹到:“我是技術一科負責E計劃的赤木律子博士,請多指教。”言語中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親昵。
葛城在一邊狐疑地看着自己這位同學。
赤木博士接着又說道:“本來葛城會帶你去見你爸爸,但在這之前,有件東西我想讓你先看一下。”
真嗣有些茫然,心裏告訴他應該對面前這個女人有所警覺,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中異樣。
又聽到美里小姐在身後用不確定的語氣詢問道:“東西?···”
突然又換了種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啊···莫不是··?”
赤木博士點點頭。
真嗣覺得眼前這兩人是在為難自己,但他沒太在意,他終於想起了還在車內的東野信,而面前這位女博士穿着白大褂,想來有些權利,他有些急切地對赤木博士說道:“博士,我們在路上撿到一個昏迷的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現在他還在車上···”
“這件事葛城一尉在路上已經通過通訊器告知我們,在你們到達后沒多久,我們就已經派專員過去了。現在想來,他應該已經進入醫療室接受治療。”
真嗣見美里小姐調皮地比了一個大大的V,一直有些擔憂的心情總算放鬆下來,決定先去看看赤木博士說的那個“東西”。
等待電梯時,赤木博士像是不經意般問了個問題:“不過真嗣,你為什麼會在逃亡中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呢?”
真嗣沉默良久,美里小姐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被赤木博士眼睛一瞥,還是沒有說出口。
電梯到了,幾人陸續進入電梯,直到電梯門快關閉時,才飄出來一句話。
“雖然我很沒用,我知道的,但至少在我有能力時,我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人。”
“這樣么?有點不能理解呢!”赤木博士的聲音微不可聞。
······
NERV總部指揮艙。
一直監視使徒的工作人員察覺到使徒異常,大聲道:“司令!使徒前進了!速度加快,啊!已經突破了最終防衛線!”
碇司令嘴角緊閉,似乎在思考對策。
片刻,又有工作人員大聲呼喊道:“司令!使徒5次修正了行進路線,正在行進中!計算他的目的地···”
“是我方總部所在!”聲音中帶着不可抑制的慌亂。
“司令!請求下一步指令!”指揮艙內好幾雙眼睛同時看向正中的司令背影。
碇司令終於有了回應,他大手一揮,喝到:“全員進入第一種戰鬥配置。”
就彷彿有了中心骨,指揮艙內的工作人員情緒激昂地回了聲:“是!”
一切按照預定方式行動起來。
一旁,碇司令低聲對冬月副指揮官說道:“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冬月點點頭,注視着碇司令扶着電梯向下移動。
冬月副指揮官知道,司令他這是要去見自己的兒子了。
······
於此同時,NERV總部醫療室。
在經歷了一系列檢查后,醫療部總算得出了最終結論。
“該個體生命體征正常,除全身軟組織多見腫脹、背部見一陳舊疤痕以及體溫略高外,無其他生命危險。至於為何意識昏迷暫且不知,建議注射B-19喚醒。”
主治醫生正準備注射藥劑喚醒東野信,另一邊有白大褂醫生急匆匆趕過來,神色間有說不出的喜悅。
還沒走近,見注射器就要紮下去,他迫不及待地喊出來:“田村博士,稍等片刻!有···呼,有數據顯示···這位先生的樣本顯示與EVA異常匹配!我想,我想我們找到第二個駕駛人員了!”
“哦?那為何之前沒有檢測出來?”主治醫生手中動作一頓,提出質疑。
“樣本顯示這位先生從未參與配對實驗,也就是說他在數據庫中是不存在的。”醫生解釋道,他已經走到博士面前,恭敬地把手中報告遞過去,看來田村博士在這裏威望很高。
“這不可能!只要是在第二次衝擊后出生於這個國家的人,我們都採集過樣本進行匹配,除非···”田村博士一目十行地看完報告,發出一聲驚疑,但隨後便想到了一種可能。
“除非他是近期才到這個國家的。”另一位醫生助手接話將那種可能說了出來。
田村博士再次確認道:“真的匹配嗎?”
醫生神情振奮地點頭,“已經確認三次了,比現任駕駛員綾波零還要高!”
田村博士取下口罩,露出蒼老的面容,此時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也扯出一絲笑容。
他語氣激動地說道:“那便暫緩喚醒,先通知司令。零那邊情況有些不妙,暫時不能即刻上戰場,但大敵當前,卻來了個比零更匹配的駕駛員。這···這簡直是上天的賜禮!”
田村博士取消注射準備,通知助手上傳數據報與指揮艙。
······
另一邊,真嗣和葛城在赤木博士的帶領下剛登上一艘準備好的快艇。
雖然很好奇為何建築內部會有一片深不可測的湖泊,但真嗣卻提不起興趣詢問,只是沉默地被動接受別人要求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