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氣息與怪異的零
“難怪此前分明已經把使徒的能量耗盡卻能立馬恢復，使徒真是神奇的傢伙！”
東野信的眼睛金光四溢，轉念卻又有些惋惜，“要是傑洛斯能早點得到這顆珠子，也不至於······”
他黯然沉默片刻，猛然一怔反應過來。
“不對！如果說傑洛斯的記憶和力量是通過光的承載被我繼承到的話···那···要是傑洛斯之光足夠強的話···”東野信眼眸越發明亮，“傑洛斯他······說不定能從光中歸來！”
再說自己既然得到了傑洛斯的力量，又應下了替傑洛斯回到x86驅逐黑暗的承諾······
嘛，雖然不知道想要穿越世界需要達成什麼條件，但萬一有機會完成諾言，總得有個熟悉當地的本地人幫忙吧？
才不是因為他回憶起那印刻在傑洛斯之光中零星的史詩級畫面，想起驚鴻一瞥中傑洛斯面對無盡黑暗孤軍奮戰只為守候背後光明世界的悲壯，覺得不能···至少不應該讓這樣一位深愛着自己世界的英雄就這麼遺憾退場。
拯救世界這種事還是讓“前·救世主”自己做才有意義不是？
所以，既然有成功的可能性，那就試試唄。
只是——
東野信原地愣神——
似乎···這團氣息沒有說明書啊？
有人能告訴他這些能量該怎樣汲取儲存並轉化嗎？
他自己變身的能量都是靠着圓鑽自行恢復，現在一下撿到個超過他解析能力範疇的“永動機”，還是沒使用說明的那種，那豈不是——
哪怕這東西再神奇也只能放在倉庫里吃灰？
東野信皺起了眉頭。
而且···從剛剛的實際測試中看，傑洛斯之光的侵入似乎引起這股未知能量的抵抗，有種類似於不是一個力量體系的感覺。
那麼，要是貿然轉化，會不會有完全不兼容的情況——也就是“能量衝突”的存在？
如果兩者真的存在能量衝突，他又該怎樣壯大傑洛斯之光讓傑洛斯的意識恢復過來？
靠打怪升級嗎？
還是攢着能量別使用？
······
這些問題讓東野信腦子有些發矇。
他沉默片刻，最後還是決定暫時擱置這團氣息。
如此複雜的東西不是剛接觸光的他能搞定的，他也就處在能用用傑洛斯之光的階段，專業的活還是得找專業的人干。
唔，說不定以後等找到傑洛斯的同族，這些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呢。
嗯！
就交給你了，未來的我！
現在的他就一個“外人”，不配談奧特曼的事（笑）。
東野信甩了甩腦袋，似乎這樣就能把難題丟出去，但終究沒能成功，那團氣息就彷彿個誘人的蛋糕般不斷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正巧，留在身體裏的部分意識提醒他——
零號機外面有震動傳來。
“嗯？那些傢伙終於來了嗎？”
東野信的意識出了夢幻空間，扭了扭有些發僵的身子，畢竟在一堆冰冷的廢鐵上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還是有點累，他甚至開始想念病室里的那張床了。
“快！快！生命信號在這邊！醫護呢？！駕駛員在這邊！”
“讓三號車過來！那上面有更好的工具。”
“都仔細點！這裏的承重點位置有偏移，小心後續坍塌！”
很快，外面一陣嘈雜聲響起，叫喊聲、挖掘聲、搬運聲和裝甲的撕裂聲不斷傳來。
可惜初號機當時手動挖掘的時候沒怎麼注意餘下殘骸的受力問題，這給後續挖掘工作帶來了不少麻煩。
東野信偷聽片刻，發現救援部隊大概還有段時間才能挖到這邊，躺着蠻無聊的，但又不想回去繼續思考，於是乾脆沉下心復盤剛剛的戰鬥。
沒辦法，作為奧特曼種族的新人，沒有傑洛斯這個大號經驗的完全醍醐灌頂，他必須儘快學會如何操控這具身體在短暫的時間內結束戰鬥，否則按照他現在的性子，完全可能在能量耗盡的前提下繼續駕駛EVA出擊然後壯烈死去······
“唔，這裏出手速度還是慢了些，要是能快些打出的力道應該會更連貫·······”
“嗯？這一拳用力過猛，哎，控制還是差了些，打進去的光太多了，所以炸出來的碎塊不太好看。”
“還有這裏·······”東野信在腦中模擬着剛剛的戰鬥經過，可想着想着思緒又開始跑偏，“說起來，零身上，似乎也藏着不少秘密呢······”
想起那個與零外貌一般無二表情同樣淡漠的身影，他不由虛眯下眼陷入回憶中。
在本能地替真嗣擋住攻擊后，他看着斷掉的通訊拿出圓鑽就準備變身繼續戰鬥，可還沒等他行動，一剎那間周邊場景變幻，便彷彿置身於一個空曠的地界，而他則強壓着牛頓的棺材板赤身站在水面上。
由於早就在夢幻空間中體會過這種感覺，他倒也沒有絲毫不適，反而開始打量身邊的環境。
（嗯，基本是個BT了。（笑））
天空是能讓人盯久了產生虛無感的黑色，唯一的光芒則是由腳下液體散發出僅能照亮周邊的幽藍色光芒。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東野信試着邁動步子，只覺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看似隨時會陷下去卻彷彿下面始終有東西幫忙承受壓力。
而且奇怪的是，不管他用多大的力踩下去水面也沒有泛起波浪，依舊如同鏡面般波瀾不興。
嗯？
他向一旁看去。
不遠處，一道同樣赤裸的身影緩緩從水下升起，除了紅色眼瞳外皆是明晃晃的白。
身影出現后，平靜的水面便盪起了波紋，波紋間倒映着破碎的畫面，那是上帝視角中的外界，只是一切彷彿時間停滯，哪怕是光的流速也被放緩。
他甚至能看到初號機中真嗣面上那凝固的悲哀與無助。
那道身影同樣沒有絲毫害羞的神色，頂着和零一般無二的面容，一寸寸露出水面的身體仿若生命進化至最高般完美無缺。
但東野信知道這絕對不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