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想要吃桃子,就是要自己去)

尾聲(想要吃桃子,就是要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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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延二月份決定考博,三月的時候學校初試,到了四月份成績出來,五月忙着複試和面試的事兒,半年也就過去了。

過去半年後,下半年的時間就要籌備着入學,還有其他學校的一些事情。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又到了過年。

喬延考的是北城本地的學校。他的博導是先前碩導的朋友,碩導對於喬延的能力是非常認可的,博導對他也是非常喜歡。

在臨近春節前,博導帶着喬延開始做項目。項目周期長,但喬延做起來還算得心應手。相比老師,他做科研確實更厲害些。

生活因為學業和項目,變得忙碌且充實起來。喬延在忙,秦東欒也在忙。手上的公司要計劃合作和開拓業務,另外就是其他分公司的一些分割和上市,而雖然兩人都忙,但卻也有時間相處。

兩人的生活就在這一年逐漸步入了在一起后的正軌。

忙活到了年底,秦東欒這邊時間寬裕起來,陪喬延的時間也多了不少。因為春節還是要飛歐洲,所以秦東欒提前給自己放了假。這邊喬延手上的項目也因為春假放緩,所以在臘月二十四的時候,兩人就都閑下來,去了去年度假的林間別墅。

一年忙活下來,兩人很少有這麼清閑的時候。每天也就是在一起普通生活。一起吃飯做飯,玩兒玩兒遊戲看看電影,時間很快也就過去了。

秦東欒訂了臘月二十八下午的機票,但是中午的時候,差不多就要過去機場了。昨天他鬧騰得時間有點久,中午喬延還沒起床。秦東欒做好午飯後,來到了卧室,房間裏喬延剛醒,正坐在床上發獃。

喬延皮膚還是白。所以也照樣還是會留很多痕迹。因為容易起痕迹,有時候床事過後,在陽光的映照下,會更是觸目驚心。

他因為喬延每日要做項目,先前克制了一段時間,而因為接下來分離的不適,還有壓抑過後的釋放,昨天晚上確實做得重了一點。

喬延身上只穿着浴衣,領口處是開合著的,因為不用見人,他鎖骨牽連到脖頸的位置,都少有的佈滿了痕迹。

秦東欒一進門,喬延朝着他看了過去。室內陽光正好,喬延看過來時,陽光照透了他琥珀色的眼睛,帶了一種剛睡醒的懵懂的冰透感。

秦東欒起身過去,喬延說:“要走了嗎?”

時間應該已經到中午了。他想要早點醒的,可是體力和精力的消耗實在厲害,最後還是拖到了現在。

喬延開口說話,照例因為嗓音的沙啞微微低下了頭來,原本只有痕迹的脖頸,浮上些紅暈上來。秦東欒走到他身邊,遞了水給他。

待接過水杯喝了水,喬延這才像是熱意退卻,膚色重新浮了白。

“嗯。時間差不多了。”秦東欒拿了水杯放到一旁,和喬延這樣說了一聲。

“哦。”喬延應聲,道:“那我起床。”

喬延這麼說完,秦東欒上了床,說:“算了。我自己去。”

秦東欒說完,喬延回頭看向他,他看過來,秦東欒雙手支撐在他的身側,低頭吻了吻他的唇邊。

秦東欒這麼說,喬延也沒有特別的堅持。他向來是比較聽話的,而且他送秦東欒,也就是去的路上能多跟他待一會兒,最後機場還要分離一次。

再說,也不會分開太久,年後秦東欒也就回來了。

雖然是這樣想着,可喬延心裏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抬起頭來,乖順地接着秦東欒的這個吻。

“我給你做了午飯。”秦東欒說,“起床記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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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這邊休息,等休息好了,想在這邊住就在這邊住,想回家就回家。”秦東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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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欒簡單叮囑了這麼兩句,喬延一一應了。秦東欒叮囑完,喬延沒得應了,兩人之間一下就又沉默了下來。

這種沉默多少有些是因為他的嫌疑,所以喬延在氣氛沉默了片刻后,又轉過頭來叮囑秦東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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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延叮囑完,秦東欒看着他,他眼中浮現出一些笑來。看着秦東欒的笑,喬延也笑了笑,最後,他的笑就被秦東欒給吻斷了。

兩人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就這樣抱着親着說了會兒話,時間一到,秦東欒最後和喬延親了親,就起身離開了。

外面秦東欒開車離開,車聲離着別墅越來越遠,到最後徹底聽不見了。喬延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看了一會兒后,從床上起來了。

喬延按照秦東欒說的,先去洗了個澡后,去把午飯吃掉了。吃掉午飯,喬延把餐廳收拾了一下,把髒了的碗筷放進了洗碗機里。

洗碗機里的水聲震蕩,喬延坐在陽光大好的餐廳,等着秦東欒給他發信息。

林間別墅離着機場有一段距離。等到碗洗完后,喬延收到了秦東欒到機場的消息。他回了個“知道了”。然後兩個人在微信上就這樣閑聊了起來。

閑聊了沒多久,秦東欒要登機了。喬延又叮囑了一聲,秦東欒表示收到,並且跟他說要關手機了。

收到秦東欒的消息,喬延回復了個“好的”

回復完后,喬延也放下了拿得有些發燙的手機,坐在餐廳發了會兒呆。

今年比去年要暖一些。雪也比往常年下得少,都已經快春節了,也沒下過幾場大雪,而且最近天氣都很好。

不過天氣預報又說了,春節後會有一場大雪,也不知道預報得準不準。

喬延在餐廳坐了一會兒,坐了一會兒后,就起身離開了餐廳。他還沒休息過來,另外吃了飯也比較困,可他也沒有在別墅里再休息,而是收拾了一下東西,離開林間別墅回了南潭。

喬延和秦東欒在一起后,兩人基本上都是住在南潭的。到了家裏后,喬延和阿姨說了一聲,讓她晚上不用過來做晚飯。

說完后,喬延回了卧室,又洗了個澡。洗過澡后,喬延直接上了床。

現在已經下午快傍晚了,外面日光先比着正午熹微了許多。喬延關上窗帘,躺在了好久沒有睡的床上。躺了一會兒后,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拿過了一旁的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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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后給喬延報了一下平安,喬延照例是沒有回復的。而秦東欒因為來的比較晚,和親戚打招呼,另外就是疲乏,最後也就先回房間去睡了。

凌晨秦東欒被外面走廊里奔跑的孩子們吵醒。他拿了手機看了一眼,喬延發了消息過來,在喬延消息的上面,另外有另外一個app的消息通知。

秦東欒看着app的消息通知,眼睫下眸光微動了動,而後,他點開那個消息通知的app。在點開app后,視頻裏面,喬延坐在卧室的書桌前,正在做着數據。

自從去年兩人在房間裏做過後,秦東欒卧室里的攝像頭就關掉沒有再用過了。他們會在卧室里做很多事情,私密性不是特別的好,除了第一次的,後面都沒有再開過了。

而他關了攝像頭,且一直沒有重新開啟,現在有視頻傳過來,說明是喬延自己開的。秦東欒回放了一下記錄,差不多是他睡着的時候開的。喬延想讓他看到他,又擔心打擾他休息,所以等他睡着后才將攝像頭打開。

秦東欒回放了一下視頻,基本上喬延就是在卧室里睡覺,早上醒了出去了一趟,估計是吃早餐。吃過後,就回到房間裏,拿着電腦做數據了。

喬延身上有一種技術人員的那種數字感。清淡理性,這種感覺在他工作的時候,更為明顯。而誰也不能看到,這樣冷淡理性的喬延,在床上或者他身下是多麼的生動。

這樣的反差,也是喬延自己都不知道的魅力。

視頻里他正專註地做着數據,做了一會兒后,喬延看了一眼時間,同時抬頭朝着攝像頭的方向看了過來。

看過來后,喬延安靜地盯了一會兒,而後,他拿了手機,敲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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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延算着秦東欒差不多要醒了,所以才發了這麼一條消息過去。他發完后,也就沒有抬頭。其實只能讓秦東欒看到他,他不能看到秦東欒這樣的情景,讓他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

他這樣發完消息后,耳根稍熱了熱,就要把手機放到一旁。但他手機還沒放開,秦東欒的信息就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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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延看着秦東欒發過來的消息,他的心臟也伴隨着手機的震動震得有些發麻。秦東欒應該是早就醒了,早不知道隔着攝像頭看了他多久了。

想到這裏,喬延眼睛動了動,手指停頓在了手機屏幕上。這樣呆了半晌,喬延敲了一個字發了過去。

【喬延:哦。】

消息傳來,秦東欒看到手機屏幕上喬延新回過來的消息,輕輕地笑了起來。

-

秦家的年過得和往年一樣熱鬧。

秦東欒今年沒有和去年一樣,除夕夜就回國。他在歐洲過完了除夕,到了初一晚上的時候,才去找秦老太提了要回去的事情。

這兩日,秦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麻將桌前的。過了個年,氣氛熱鬧不少,棋牌室里全是嘩啦啦的麻將聲和說話聲。

秦東欒去找了秦老太,說了要提前回去的事情。秦老太和去年一樣,照例沒給秦東欒為難,只叮囑了他路上小心。

而這邊秦老太輕易放行,其他幾個長輩卻沒那麼容易放過秦東欒。桌上有秦母,秦老太,另外還有秦東欒的兩位伯母。

這兩位伯母素來也是與秦母比較交好的,對秦東欒也比較親近,所以更能開得起玩笑。這邊秦東欒說了回去的事情,另外一旁的大伯母一邊摸着麻將一邊和身邊的二伯母道。

“今年回去得晚啊。是感情不如去年了嘛?”

大伯母這麼說完,二伯母笑起來說。

“這怎麼能是感情不如去年才回去得晚的?這明明是感情穩固,不在乎這朝朝暮暮,所以晚回去個一兩天也不打緊。”

二伯母說完,大伯母隨着一起笑了起來。

兩位伯母說著笑,秦東欒站一旁聽着,也並沒有多說什麼。一旁秦母聽了,也隨着笑起來說。

“那你們這是認定我們家東欒有對象了嘛。到時候東欒領回來,你們可要掏紅包。”

“掏掏掏。真領回來自然要掏的。但誰知道這到底往不往回領呀。都一年多了,還在這神神秘秘,我們都什麼都不知道呢。”大伯母道。

“就是。東欒你也夠神秘的,我們可都知道你有對象了啊,就你以為我們還不知道呢吧。我們幾個叔伯嬸娘,可都看多了你們這些小輩在感情上這些彎彎繞繞了,想瞞着我們可沒門。”

二伯母這麼說完,秦東欒站在那裏,也只是聽着沒有說話。

“你們可別在這麼詐他了。”秦母笑着道,“他可不吃你們這套。”

秦母這麼說完,眼看着就是要護著兒子了。大伯母二伯母也見好就收,笑着說:“行嘛。還是你媽疼你。”

“那你也疼疼你媽,早點領個朋友回來嘛。”大伯母說。

這話大伯母說完后,秦東欒才應了一聲。

這邊秦東欒應聲完,一旁聽到聊天的秦清也過來了。她剛才就在隔壁桌看俞松他們打麻將,這邊的話可是聽的一字不落。她本想過來給秦東欒解圍的,可她出手前,早被不知情的秦母給解圍了。

聽了母親的話,秦清看了一眼母親,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只跟秦東欒道。

“你機票不是訂得兩小時后的嗎,行李還沒收拾呢,抓緊去收拾一下。”

秦清這麼說完,秦東欒看了她一眼。秦清眼神示意,秦東欒和桌上的長輩又道了別,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秦東欒離開,大伯母看着秦東欒離開的背影,說:“你看看,就打趣了他兩句,母親和姐姐一併過來護着。”

被大伯母說了一聲,秦清笑起來,說:“我可沒有啊,這不是怕耽誤嘛。”

“耽誤就不回去了唄。還能真有人在等着呀?”二伯母說。

“二伯母你詐我。”秦清說。

手上這把牌這麼摸着,摸了最後一張后,秦母對秦清道。

“我媽說等他們回來,讓我帶你回家吃飯。”

秦母突然說了這麼多話。這心境純透的,倒讓大伯母二伯母有些刮目相看且接不上話了。一旁秦清聽着,也微怔了片刻,隨後笑起來說。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還有時差,秦東欒應該是疲憊的。他這樣說完,秦東欒也沒拒絕,應了一聲可以。兩人就這樣,一邊隨便聊着,一邊離開了機場。

“只要他喜歡,我就沒什麼要求了。”秦母道。

二伯母又笑了起來。

現在,他在詢問他的意見。

他是被秦東欒抱在懷裏的,即使抬起眼睛,也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他心口的位置。因為靠得近,喬延能聽到秦東欒因為剛才詢問他問題后還沒平復下的有些紊亂的心跳。

兩人平時在一起,大部分是秦東欒開車居多。不過喬延也會開車,而且開得很穩。他開車的時候,秦東欒就坐在副駕駛上,他望着前方,不也不知道在養神,還是在看景色。

幾日沒有在一起的思念,還有身體的束縛,讓秦東欒做起來比往日更沒了剋制,甚至說他應該是有些忘記了往常的力道,喬延最後顫抖着抱緊他,閉着眼睛眼前都是一片花的。

“反正孩子這一生,只要按照我們最低的要求過完就行了。那我們最低的要求是什麼,無非就是健康平安快樂。”

應完之後,喬延和秦東欒並排着,兩人朝着機場的停車場走。在走着的時候,喬延說。

喬延沒有說話愣愣地看着他,秦東欒卻笑了一下,說。

“父母哪有和孩子做仇人的。”秦母說。

這話秦清說得也沒錯,畢竟她也已經為人母了。

“很累吧。”

“別是人家有,怕你要求太高,不敢往回帶。”二伯母開玩笑說。

“我應該問你願意么。”

“喜歡么?”

房間裏又有了秦東欒的氣息。

喬延這樣問完,秦東欒一時間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后,秦東欒說。

雖然長年累月在一起,可是分別是真的分別,不能碰觸,不能感受,自然也是十分思念與想念的。

“好。”

“這也不是聽勸不聽勸。”秦母道,她一邊說著,一邊摸着牌,對大伯母道:“就是你說的對,和小輩作對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秦清看了秦母一眼,應了聲“好”,而後就坐下了。

他坦誠真誠,熾烈溫柔,就這樣毫無保留,且欲與他共度餘生。

看了片刻后,秦母說。

秦東欒低頭和他對視,看了一眼他手上圈號剛好合適的戒指,后看向喬延,問道。

“更何況我的桃還自己垂下來了。”

“等過幾天我們回國,帶他來家裏吃頓飯吧。”

秦東欒今年還是提前回來的。

喬延像是還沒反應過來,又像是什麼都想過了,他這句話說的依然平平淡淡的,但對於秦東欒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聽勸。”大伯母說。

去年秦東欒去歐洲過年,回來的時候給他帶了一個兔子的水晶球擺件。這個擺件現在還被放在他們卧室的書桌上,喬延很喜歡。

可是她是一個母親。孩子的一些變化,她遠比外人要更能敏感地察覺感受到。而她也如他們料想的那樣,想過去抗爭一下。可也最終,什麼都沒有做。

喬延沉溺於這樣的味道,他的精神和身體都能在秦東欒的安撫下變得柔軟和舒緩。他眼皮在打架,可是他還不想睡。

不管是棋牌室還是客廳里,到處都是一家和樂融融的氣氛。秦母沿着樓梯上樓,敲了秦東欒房間的門。

秦東欒說了一個模糊,但喬延卻能聽懂的比喻。固然他需要去摘桃,但對他來說,喬延自己垂下來,垂到了他手裏,這對他來說其他的都不算什麼了。

“好吃嗎?”

-

手指原本冰涼的溫度,已經被他指間的溫度傳染。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戒指就已經和他的手指融為一體了。

兩人抱在一起,喬延的額頭抵在他的身前,秦東欒安靜地抱着他,像是把他嵌入自己的骨肉里。

秦母說完,秦東欒站在了當場。

喬延被這樣親吻着,最後還是伏在了他的懷裏。

“我能有什麼要求呀?”秦母笑着說。這樣笑着說完,秦母想了想,道:“你們去年不都跟我說了嗎,還是要看他喜歡。”

她今年確實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也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整個家裏,大家都維持着原狀,彷彿就把她隔離在外。

兩人抱在一起,又沒說話了。

秦東欒說完,喬延睜開了眼睛。

他年前走的時候,喬延沒去送他。年後他回來,喬延去接的他。喬延站在接機口,遠遠就看到了秦東欒。秦東欒出來后,也一眼看到他。兩人在接機口匯合,秦東欒看着喬延,伸出手臂簡單地抱了他一下。

喬亞看着手指間卡着的戒指,看了一會兒后,抬眼有些發懵地看向了秦東欒。

秦東欒離開北城這幾日,北城天氣依舊是不錯。只是今天下午開始,天有些陰沉,即使是晚上看着,仍舊有些黑漆漆的壓人。

雖然知道醒來秦東欒還會在他身邊,可是喬延依然不肯放過現在沒睡着前的一分一秒。

這樣抱了一會兒,秦東欒和喬延說。

“你替我看下牌,我去個洗手間。”

秦東欒也沒有勸說他去睡。他只是抱着他,在他的額前和眼睛上細碎地吻着,十足的珍惜。

“忘了把禮物給你。”

“先回家。”

秦東欒給他買了一枚戒指。白金素戒,普通又不普通。

秦清說完后,桌上幾個女人也都隨之點了點頭,可能也是想到了些什麼,桌上一下稍微有些安靜。

秦清坐下后,秦母和桌上幾個人說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棋牌室。棋牌室外面,全是秦家的小孩兒,為首的孩子王齊以梵正帶着他們玩兒遊戲。

原本是秦東欒更累的,可是最後,卻又是秦東欒抱着沒有體力和精力的他去了洗浴間沖洗。沖洗過後,喬延又被秦東欒抱着回到了床上。

喬延聽着秦東欒的心跳,眼睛在勻稱的心跳下緩慢閉上,臨睡着前,秦東欒說。

門打開,外面站着秦母,秦東欒看着母親,叫了一聲:“媽。”

喬延看着他沒有說話。

秦東欒說完,喬延站直身體應了一聲。

他抬頭明亮地看他,秦東欒低頭看着他,眸光輕動間,抬手撫了一下他的頭,說。

喬延眼睫一顫。

房間裏,秦東欒正收拾行李,聽了敲門聲后,過去開了門。

“我媽說得對。”

他們的感情。對於喬延來說,只需要徵詢秦東欒的同意。而對於秦東欒來說,需要徵詢的是他家人和他原本人生的同意。

到了家裏以後,秦東欒照例先去洗了澡。喬延在卧室里等着,秦東欒洗完澡出來后,直接帶着他上了床。

——正文完

喬延沒有過其他戀情。

該怎麼結婚。

“想要吃桃子,就是要自己去摘的。”

“好。”喬延應聲。

他也不懂得同性戀之間該如何。

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女兒,兒子,是如何就這件事情達成一致的。現在,在這件事情上,就還只有她的態度沒有表明了。

喬延說完,秦東欒將他抱在了懷裏。

可是和秦東欒在一起,這些問題也根本不是問題。秦東欒將戒指給他,就代表他會履行愛人的責任。這個戒指,不是圈固住了他,而是秦東欒將他遞到了他的手上。

喬延開車的時候不怎麼說話,秦東欒也沒怎麼說,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開車回了家裏。

秦東欒這麼說完,喬延沉默了一下,問道。

他一步一步,就這樣給他把路鑿開鋪好了。

秦東欒說有禮物后,喬延暫且清醒了一下,等秦東欒把禮物給他戴到手上的無名指上后,喬延在一陣冰涼的圈固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而且因為剛才兩人做的事情,秦東欒的氣息非常的濃烈。

她抬頭看着秦東欒,望着她引以為傲的兒子。

“不過東欒確實也不小了。去年還有個什麼聶小姐,今年完全沒影啊。”大伯母說。

大伯母這麼說完,秦母在一旁摸着麻將,道:“他今年忙得要死,想有也得有時間啊。”

喬延像是飄零的葉片,被秦東欒抱在懷裏,他身上的氣息一下充盈到了他的周身,喬延在睜開眼睛看秦東欒時,眼睛都比剛才要明亮了。

“好吃。”

“願意。”喬延說。

北城今年春節,城市的佈置依然紅火熱鬧。路邊的路燈上都掛着燈籠,樹上纏繞着彩燈,另外還有一些為了春節修剪的園林灌木景,明亮漂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延的手臂搭在秦東欒的后脊上,虛虛地抱着他,他說。

秦母抬眼看着自己的兒子。

秦東欒說完,喬延眼睫抬了抬。

“我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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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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