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他怎麼樣活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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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里,他的房間裏已經空空如也。
床上被角被掀開,袒露出裏面的床單,床單因為喬延一夜的安睡被睡出了些褶皺。秦東欒看着那些褶皺,想到剛才鏡頭裏的喬延。他的肩膀光滑而蒼白,被浴袍鬆散地遮掩。
想了一會兒,秦東欒將手機屏幕翻轉,喉結一動,抬眸看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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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延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秦東欒的房間。
浴袍在動作倉促的時候,多少有些牽絆人的動作,他覺得他離開的動作肯定十分的慌亂。他在看到秦東欒的短訊后,慢慢才反應過來秦東欒短訊的意思,而後他就掀開被子下床,先離開了秦東欒的房間。
喬延離開秦東欒的房間后,轉頭進了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是最近才住人的,裏面的氣息只有暖氣散發出來的那種生散的溫暖,和秦東欒房間裏的氣息是截然不同的。
喬延站在門口,他的渾身都有些滾燙,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待平復下他不太安穩的心跳和褪去身上的熱意后,喬延才回過神來,去了床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換完衣服,喬延回到了秦東欒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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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攝像頭,所以他早上甚至昨晚在秦東欒房間裏的所作所為,秦東欒應該也都看到了。
他進門后,抬眼看向了牆上,在窗邊夾角的位置,一個攝像頭安靜地和他對視着。
像是秦東欒隔着攝像頭在和他對視一樣。
看到攝像頭上紅外線的光點,喬延喉頭輕動,收回了看過去的目光。收回目光后,喬延也沒再看它,而是在就近的位置找了張椅子坐下,不一會兒,秦東欒的電話果然打了過來。
喬延聽到電話震動,抬手按了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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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完后,電話那端是秦東欒的沉默,在沉默了一會兒過後,秦東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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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完,秦東欒道:“忘了告訴你了。”
秦東欒這話說完,喬延本被壓制下去的燥熱又從臉頰和脖頸處起來了些。他還是沒有抬頭,只是拿着手機,低着頭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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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后,喬延說:“你被我吵醒了?”
現在這個時間,秦東欒應該是在休息。他一條短訊過去,才將他吵醒。吵醒后,可能是收到了攝像頭有人進入房間的提示,他才打開看了一眼。
喬延想當時應該晚點給秦東欒發短訊的。
“沒。家裏太吵了。”秦東欒說,“這裏已經是早上了。齊以梵他們幾個小孩兒在外面走廊鬧騰,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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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欒這樣說完后,問喬延:“你呢?睡好了么?”
秦東欒問完,喬延握着手機的手指又輕輕收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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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只是詢問他昨天晚上睡得如何。就是他們剛好聊到了休息的話題上,所以他順勢這樣問了一句而已。
喬延這樣想着,頭卻更低了些,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說:“挺好的。”
他這樣說完,秦東欒應了一聲:“嗯。”
秦東欒應完,這個話題好像就這樣過去了。
“你要起床么?”喬延想着他剛剛說的那邊的時間,秦東欒也差不多該起了。
“要起。”秦東欒道:“得起來和長輩打招呼,另外也快要吃早飯了。”
“那你忙。”喬延說。
喬延說完,秦東欒像是被他的話逗笑,他輕輕笑了一下,說:“倒也不用那麼急。”
男人的笑聲很輕,又因為剛剛醒來,聲音裏帶着些微沉的沙啞,磁性好聽。喬延耳朵被笑得發熱,他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要去吃飯么?”秦東欒看着低着頭的喬延,問了這麼一句。
他說完,喬延頭也沒抬,依然低着,說:“阿姨應該已經做好了,我過會兒去吃。”
“去吃吧。”秦東欒說,“時間也不早了。”
秦東欒的手機時間還沒調,看了一眼國內現在的時間,都差不多該吃午飯了。喬延雖然被養了一段時間,胃病有所緩解,但一日三餐還是要按時營養得吃。
他這麼說完,喬延也沒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好”
兩人就又沒什麼話了。
秦東欒看着鏡頭裏拿着手機低頭打電話的喬延,沉默了一下后,秦東欒叫了喬延一聲。
“喬延。”
“嗯。”
“抬起頭來。”秦東欒說,“我想看看你。”
秦東欒這麼說完,鏡頭裏原本低着頭的喬延動作輕輕僵了那麼一下。畫面像是在這一瞬間卡頓住,喬延低頭望着腳下的地毯,在不知道過了多久后,抬頭朝着攝像頭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換掉了浴袍。
原本光、裸的上半身,被一件衛衣完完整整地包裹住,只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頸。他抬起頭來時,身體依然下意識彎曲着,所以這個抬頭地動作,像是一種仰視。
他的臉頰蒼白細膩,鏡片后琥珀色的眼睛安靜地望着這邊。可能是剛才抿唇了,在抬頭看過來鬆開他緊抿的唇后,他嘴唇的顏色也變得鮮艷透亮了起來。
秦東欒看着平板的屏幕,看着屏幕里朝着他看過來的喬延。他的手指在下意識間,輕輕碰觸到了喬延臉頰的位置。
他手指剮蹭了一下屏幕上喬延的臉頰,而後對喬延說。
“喬延。”
“你要是喜歡,可以直接住在我的房間。”
秦東欒說完,鏡頭裏仰頭看過來的青年,在他這話說完后,脖頸上那伴有陰影的一點喉結,輕輕動了一下。
-
喬延不可能住在秦東欒的房間。
他最大的膽量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偷偷進入秦東欒的房間,偷偷上了秦東欒的床,貪婪地被他殘留的氣息包裹。且在早上的時候,沉迷於他與秦東欒氣息交匯產生地那種味道。
他膽量已經在昨天和今天早上用完,更何況,他的所作所為還都在無意間被秦東欒窺見。這種被窺見的羞恥,讓喬延接下來幾天和秦東欒打電話時,都時不時因為秦東欒的幾句話而耳熱。
儘管實際上秦東欒可能並不是在打趣他。
他就是自己心裏有鬼吧。
而雖然沒有住在秦東欒的房間,但他卻會去秦東欒的房間。
秦東欒說喜歡在和他打電話的時候看他在做什麼,所以在接到秦東欒的電話時,喬延都會去秦東欒的房間坐着。
他沒有和先前那樣低着頭,而是抬頭望着攝像頭,讓秦東欒時刻能看到他的臉。在看着攝像頭時,他總感覺他也能透過攝像頭看到秦東欒。
他和秦東欒每天通話的時間不太固定。一般都是秦東欒有時間了,就會給他打過電話來。有時候秦東欒一天沒來電話,喬延也會來到房間裏,看一會兒攝像頭。
他是很閑的。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等秦東欒的電話。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也很快到了過年。
除夕這天,秦東欒那邊應該是很忙,早上只給喬延發了條短訊,祝福他過年快樂。喬延看到短訊后,也給他回復了一條。
而後,喬延按時吃了早餐午餐,下午阿姨提前過來,給他準備了豐盛的年夜飯。除此之外,還給喬延帶來了春聯。
“過年還是要熱鬧一點的。”阿姨笑眯眯地把春聯給喬延,並且和他說:“我問過秦先生了,他說你想貼就貼,沒什麼事的。”
像是知道喬延做事顧慮多,阿姨甚至提前替他找秦東欒打好了招呼。喬延聽了她的話,低頭道了聲謝。阿姨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就回頭去忙碌了。
阿姨帶來的春聯只有兩副。可以門口一副,然後電梯間那裏一副。其餘的就是一些出門見喜還有福字之類的。
紅底黑字的春聯,熱鬧喜慶。
在阿姨做年夜飯的時候,喬延出去自己把春聯貼上了。
原本現代冷寂的家,有了春聯的襯托后,多了些格格不入的生活氣。阿姨看着他貼好的“福”字,笑着說這樣才像一個家。
聽到阿姨說的,喬延朝着她笑了笑。
阿姨花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給喬延做好了年夜飯。除了年夜飯外,另外還給他做了一些預製菜,讓他明後天吃。
“春節要拜年走親戚,太忙了我就不過來了。”阿姨有些歉意地說,“你能照顧好自己吧?”
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阿姨看得出喬延對於生活自理方面有些粗糙。但是她也實在忙,不可能到了餐點準時再跑一趟。
“能。”喬延說,“冰箱裏的東西夠吃。”
聽了喬延的話,阿姨稍稍放心了些,笑着說那就好。
說罷,阿姨和喬延道了別。
喬延在阿姨離開時,給阿姨封了個紅包。阿姨連忙拒絕說不要,秦先生那邊都已經給過了。但喬延沒讓她繼續拒絕,只說是給孩子的。聽說是給孩子的,阿姨這才接了過去,和喬延道了謝。
就這樣,阿姨笑盈盈地離開了秦東欒家。
在阿姨離開后,喬延去了餐廳,坐在餐桌前吃完了他的年夜飯。
雖然只有喬延一個人吃,但阿姨準備的年夜飯仍舊十分豐盛。不說阿姨給他提前準備的預製菜,就今天剩下的年夜飯,也夠他應付到初三。
吃過飯後,喬延拿了保鮮膜,將剩下的飯菜包好放入了冰箱。收好剩菜后,喬延去倒了杯水,正在他站在餐廳里喝水時,外面金融中心放起了煙花。
現在還沒到凌晨。
也將將就七點的樣子。
家裏這麼大的棋牌室,也是為了老太太老太爺的愛好。倆人平時無事,就喜歡搓麻。這次回來,更是不少的小輩陪着二老玩兒。二老也是十分的盡興與開心。
手裏的煙花,不過短短几秒就燃燒殆盡。火光消失,喬延點燃另外一支,回憶着絢爛。
秦東欒望着沙發前亮着的落地燈,看了一會兒后,秦東欒叫了一聲喬延的名字。
或者說家裏的客廳里沒有人。
他對於人生沒有什麼固定的模板,沒有說他這一生必須得怎麼活。
秦東欒要提前走的事兒,早在和秦老太太說之前,就已經和家裏人說過了。秦東欒離開和家裏長輩挨個告別,長輩們和他揮手告別,說著再見。幾個小輩則都過來和秦東欒擁抱。
秦東欒站在空蕩蕩的喬延的房間,又看了一眼他的房間內。
得到秦老太的同意,秦東欒起身和桌上的長輩們道別,在他要走時,秦老太太沒忘了提醒道。
在他父親沒有去世前,每年過年的時候,父親都會帶着他來樓下放煙花。
“是啊。反正秦家的生意,怎麼也都是做的。孩子的喜歡最重要。”另外一個伯母道。
“有工作。另外還有一些工作上的聚會。”秦東欒道。
手上的麻將搓到飛起,嘩啦啦地伴隨着外面放得煙花和鞭炮聲,十分熱鬧。在搓麻的同時,大家在桌上聊着這一年的工作,閑話着家常。
北城算是個大城市。平日熱鬧喧嘩,到了節日反而冷清空蕩。地下停車場裏,車輛沒了大半。秦東欒將車停下,拿了行李箱下車后,去了停車場的電梯。
秦家每年過年都會過得很隆重。先是家裏的親人從全國各地回歐洲,后是大家齊聚在秦家老太爺和老太太的身前,歡歡喜喜地過完這個年。
不大的小區里,圍聚着各色的人,大家的臉上被燈光照亮。眼睛裏都含着光,有對於現有生活的滿足,對未來生活的希冀,昂揚歡樂而有力量。
他怎麼樣活都行。
秦東欒算是他平輩里最受大家矚目的孩子。他生來就耀眼,這麼多年,也按照家族的期望在穩步前行。長輩們喜歡,平輩們和他關係也不錯,小輩們也十分愛戴。
外面天已經黑成一片,絢爛的煙花在漆黑的上空炸開,璀璨地落入了夜色里。在夜色之中,金融大廈燈火通明,樓下似乎還有歡鬧着的孩童。
大家一年見一次,本就對家人比較思念,吃過年夜飯後,來到棋牌室氛圍比在餐桌上就更熱鬧了起來。
“給我一根。”
老人沒有說話,秦東欒說:“有時間我會再回來看您。”
直到後來,慢慢的生活發生了改變,人們漸漸搬離,喬延也搬離了這裏。再後來,生活塵埃落定,喬延又重新搬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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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那根點燃。一個人走到了他的旁邊。他身上有熟悉的冷杉的氣息,帶着一些沉靜的壓迫感
老人這樣溫聲叮囑,秦東欒回頭看着老人,看了一會兒后,點頭離開了。
秦家在歐洲的老宅很大,棋牌室是後面安裝的,裏面被改造成中式風格,排了不少的麻將機。除了麻將機外,還有小孩兒玩兒的遊戲機和桌球廳。雖是家裏的棋牌室,但熱鬧程度和大小絲毫不亞於一個小型商用棋牌廳。
秦家老太和老太爺原本是在國內生活的。只是近些年身體不如從前,所以搬來了這邊。秦家親情凝聚,氛圍融洽,離不開二老的維持。每年過年,總是二老最開心快樂的時候。
手裏的煙花燦爛短暫地燃放完,也未必不是很好的一生。
大人們對於過年雖然淡了,但小孩兒們每到過年時總是開開心心的。一大早起來就是各種忙,家裏管家廚師忙着備年夜飯,秦家大大小小則幫着裝飾家裏,一副熱鬧祥和的景象。
提到聶雲柔,秦母語氣里還有遺憾。
對長輩如此,對小輩亦是如是。
對於母親來說,這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其他的親人倒是因為他的提前離開,猜測紛紛。目送着秦東欒離開后,秦母桌上秦東欒的伯母就笑着收回目光,對秦母道。
“你們不知道。前段時間有個姑娘特別不錯,他不喜歡。”
他這一生反正只要有秦東欒,就都是幸福的。
秦家很大。可不管多大的家族,在這樣的傳統節日裏過得和普通家庭也是一樣的。
他可以淡淡長久的甜蜜。
房間裏沒人。
喬延抬起頭來,煙花照亮了他的臉,他的眼睛裏,光芒燦爛。
“別忘了拿壓歲錢。”
秦東欒下了電梯后,電梯間裏的燈就自動亮起了。他前面是他家的家門,黑沉的木門上,平整地貼着一副春聯,另外中間貼了個福字。
不是金融中心廣場上放的那種大的。而是一些自己玩兒的,類似仙女棒之類的那種小煙花。
這是秦家老太和秦老太爺提前定下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北城依然空蕩。機場裏也遠沒有他離開那天那麼熱鬧。昨天過年,北城還是艷陽高照,今天一大早,北城就又下了雪。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年的第幾場雪了。外面白茫茫一片,在節后的這種空蕩中,整個城市顯得更為孤寂。秦東欒從機場的出口出來,他去了機場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離開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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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次搬回來,過去的生活卻也永遠也回不去了。
過年喜慶,黑色的木門和紅色的春聯交相輝映,兩種迥然不同的風格,讓電梯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歡樂和荒誕。
大家越說越像是有那麼回事兒,秦母抬眼看向她們,笑着說:“要真有那我倒是開心了。”
喬延站在那裏,失神地望着煙花升空又炸開。
喬延買了些煙花。
喬延不在家。
秦東欒這樣說完,秦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老人眼中帶着笑,對於秦東欒的話,她也只是點了點頭。
老太太問完,秦東欒說:“回去有事情。”
秦母說完,坐在她對家的另外一個妯娌也笑起來,打趣道:“那看來東欒挺喜歡這個對象的。還專門提前跑回去,年都不過了。”
秦母對於秦東欒的離開倒是沒什麼。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過完年後回國就能看到了。他們一家會在歐洲待到初四初五,秦東欒往常年差不多也是待到這個時候的,今年提前回去,跟她說時,她也是奇怪了一下。不過秦東欒的理由夠充分就是了。
喬延也沒有想過回去過去的生活。他永遠比任何人都清醒理智得多。他懷念與沉湎,卻也不會執迷不悟,在每個階段他都會認真地過着每個階段的生活。
秦東欒在吃過飯後,在外面打了通電話。電話打完后,秦東欒進了棋牌室,來到了老太太和老太爺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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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買完了煙花后,喬延就帶着煙花回到了他家的樓前。老舊的小區里,每每到了節日的時候,總是最有味道的。各家各戶開着燈,燈光從不大的窗戶中透出,窗戶的玻璃將燈光變得模糊又溫柔,喬延蹲在樓前的空地上,拿着火機一支一支燃放着手裏的煙花。
過年人少,電梯都沒什麼用,秦東欒上了電梯,望着電梯數字變換,等到了最上面一層后,電梯門開,秦東欒從電梯上走了下來。
“喬延。”
秦家對於家族聯姻方面,並沒有什麼硬性要求。家族聯姻算是錦上添花,而如果孩子不喜歡,他們也不會強求。
房間裏和客廳里一樣,沒什麼喬延的痕迹。這樣站着看了一會兒,秦東欒起身離開喬延的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秦東欒進門后,隨手打開了門口房屋燈的開關。燈光安靜地傾撒,將喬延的房間照亮。喬延的房間裏,無論是床上還是其他地方都沒有人。
喬延在這裏住了幾日。可是他好像只在這裏浮皮潦草地過了幾天,甚至幾天過去,這個家裏都沒有他的痕迹。
喬延還是有些美好的家庭的回憶的。
那時候年味比現在濃郁,老舊的小區外面,到處都是放鞭炮的人,大家住在一個小區,甚至差不多都能認識。各自領着小孩兒,一起說著祝福話,詢問着對方的年夜飯,還有聊着今年的春節晚會的節目。
喬延安靜地看着炸開的煙花,繚繞的光影倒映在他的眼睛上,讓喬延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秦老太說完,秦東欒也朝着她笑了一下。
因為一日的落雪,北城的氣溫又低了下來。好在市政早在中午的時候,就把路面的積雪清理乾淨了,開車倒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路上馬路平坦,路燈孤寂地亮着,沿着高架橋上亮起的路燈,秦東欒開車回了家。
秦東欒推開家門,家裏的暖氣就沿着門縫出來,熱氣包圍,秦東欒走進玄關,抬眼掃了一眼客廳。客廳里開着一盞不太亮的落地燈,燈光堪堪能將客廳照亮了。秦東欒沿着這絲光亮,目光掃掠過他離開了幾日的家。家裏和他離開前沒什麼兩樣,乾淨整潔,沒什麼人氣。
“去吧。”秦老太說。
秦家的年過得很熱鬧。
所以他離開時,小孩兒還有不太高興的,抱着他不撒手。最後秦東欒也是抱着微摸了摸頭,然後匆匆起身離開了。
秦東欒坐飛機回了國內。
“要走?”
空曠的客廳將他的聲音散開,家裏並沒有人回應他。秦東欒鬆開手裏的行李箱,去了喬延的房間門口。
秦東欒站在他的身邊,低頭看着他。看了一會兒后,秦東欒看向他手裏燃放着的煙花,說。
桌上的人里,基本上是平輩,有幾個在圍觀的是她們的小輩。聽了她的話,幾個妯娌倒格外有經驗。
秦東欒不是以前了。他現在在集團的一個公司里,有着自己的抱負和作為。國內春節氣氛正濃,這些確實也是應當的。
兩個老人活了這麼久,什麼都看得很開,人活一世,子孫的意願最為重要。
喬延房間的門關着,秦東欒抬手敲了敲門,在無人回應后,秦東欒打開了喬延房間的門。
“東欒該不是談戀愛了吧。這麼急匆匆的走。”
也可以濃烈短暫地甜蜜。
在和祖父祖母告別後,秦東欒就讓家裏的司機送他去了機場。趕上了當晚的飛機,十四個小時的飛行結束,在到北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那還是要以東欒的喜歡為主的。”某個伯母道。
麻將依然在搓着,秦老太太摸着手上的牌,在秦東欒過來她身邊沒一會兒后,秦老太停下手裏的搓麻的動作,回頭看向秦東欒道。
家裏沒有人。
兩個伯母這樣說完,秦母手上搓麻的動作也沒停。她沉吟着像是在思考,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看着門上的對聯,秦東欒唇線微抿,過去打開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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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小區還沒現在這麼老,新城區沒有建起來,大家也沒有搬走。這裏的生活氣息好濃郁,喬延的人生也像是浸泡在幸福里。
伯母說完,秦母也隨着笑了一下,說:“那誰知道。”
歐洲和國內有時差。往往下午的時候,國內春晚就已經開始播放了。下午時間,大家聚在一起看晚會。結束后,剛好吃年夜飯。吃過年夜飯,一大家子人就一併離開客廳,去棋牌室各自湊桌搓麻。
待最後一束煙花炸裂后,喬延緩慢回過神來,放下了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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