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救幼兒創建天罡盟
張清被秋之柱號飛船傳送到四大名捕世界之後,發現這個世界和他之前所在的水滸世界非常相似,都是宋徽宗時期。
也許這就是他被召喚過來的原因之一吧!穿越相同背景的平行宇宙消耗的時空能量相對少一些。好比你預測三百年後的世界所花費的能量,和預測三萬年後的世界花費的能量肯定是不一樣的。
然後他就遇到了王小石和白愁飛,但是現在這兩人還沒有去過開封府,正在合夥打擊拐賣幼兒的犯罪團伙。看來,秋之柱號成功地把張清投射到了關七死亡之前的時空。
對“時間”這個維度,張清還是不夠了解。天罡三十六變里有“回天返日”和“逆知未來”兩樣法術,分別是查看過去和未來發生的事情,但是卻不能讓時間倒流或加速。
張清曾經得到時間巨龍的傳承,但是這個法術太難練了,到目前為止,他僅能做到調整七分鐘時間而已,或停止、或加快、或後退。至於穿越到未來或過去,因為張清穿越平行世界本身就是跨越不確定的時空,如果在此基礎上再調整時間,可能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因此張清一直沒有嘗試。
也有人說,時間根本不存在,只是物體運動的度量單位而已。目前張清還沒有驗證這個說法的正確性,主要是經驗太少。
眼下也許是個契機,可以想辦法從秋之柱號學到關於時間的一些知識。雖然秋之柱號是利用黑洞產生的五維效應,但也應該有所啟發。
下面,張清要做的就是去開封府,救出關七和他的女兒雷純。
當然,在這之前,不妨先和王小石和白愁飛交個朋友。如果少了這兩個潛在的對手,無疑救出關七的可能性會大大提高。
所以,張清幫着他們幹掉了拐賣幼兒的黑幫。如果只是單純地懲善揚惡,兩人也能做到,更何況半路殺出一個見義勇為的程咬金――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的師妹:溫柔。
溫柔姑娘人如其名,長得溫柔,性格也溫柔,雖然刀法很好,卻險些中了賊人的暗算,幸而有張清在,而且還能發出“小李飛刀”。
賊人死了一地,只剩下“六分半堂”第十二堂主趙鐵冷和賊首的妹妹厲蕉紅。王小石覺得厲蕉紅罪不至死,保下了她。而趙鐵冷表明身份,乃是金風細雨樓的“西神煞”薛西神,早年卧底到六分半堂,就是為了趁機剪除六分半堂屬下的黑幫。
這麼說起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於是薛西神邀請幾人加入他的麾下,但是張清卻宣稱要加入溫柔的麾下。看到溫柔提到蘇夢枕時露出的溫柔表情,大家都知道她很有可能就是以後的樓主夫人。
薛西神不敢和樓主的師妹兼未來夫人搶人才,只得退走,繼續去做卧底。
然後張清請求王小石、溫柔和白愁飛幫着轉移被拐的幼兒們,原因是幼兒們都被製成殘疾人用來沿街乞討,他要施展醫術幫助他們還原。
三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出於各種動機還是幫着將幼兒們轉移到客棧。張清在靈鷲宮學習了高超醫術,後來在三國世界又向華佗學習醫術,還得了《青囊書》。更不用說他還掌握了生命巨龍的法術等許多神通。
在張清的傾力醫治下,幼兒們漸漸恢復了健康,身上的殘疾被張清治癒。缺胳膊少腿的,都用木牛流馬之術製造了義肢,不影響正常生活。
由此,張清受到了三人的尊重: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認識一個神醫,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更何況,張清很有錢。白愁飛剷除黑幫還收了薛西神一百五十兩銀子,說明他確實很缺錢。而王小石已經快吃不上飯了。至於溫柔姑娘,從小在溫柔鄉里長大,花錢如流水,早已身無分文。
因此,張清當之無愧地成了四人中的老大。花錢托鏢局送走幼兒們之後,張清的武痴勁頭又上來了,提出和白愁飛交流指法。
白愁飛費盡心機創出了“驚神指”,自以為獨步天下,誰知張清直接拿出“多羅葉指”“無相劫指”“拈花指”三本少林七十二絕技和他交換。
多羅葉指,出指快捷無倫,且指力非常霸道!須臾之間,十指連點,如波羅花綻開,可隔空將巨石一指頭擊得完全粉碎,甚至連金屬亦可擊碎。
無相劫指,強凶霸道、威力駭人,需要以極為深湛、熾熱非常的純陽真氣為基礎,中招之人必定全身焦黑如火燒一般。
拈花指,功成之後,三指拈物,無論如何堅實之石,都能應指而碎。而且剛柔並濟,輕輕一指,即可將懸空的軟布、紙張點出洞來。還可凌空發出指勁,傷人於無形之中,是不可多得的防身絕技。
在少林七十二絕技中,拈花指是很特別的一技,學拈花指有成的人,一萬個人中最多只有兩三個,而且學拈花指的人,不得學其他七十一技,否則容易走火入魔而歿。因此學拈花指的人特別少。
白愁飛見到三種指法,驚訝異常。他的“驚神指”源自當年江南霹靂堂中一派分支:“雷門五虎將”中雷卷的“失神指”,後來偷竊長空幫的“長空神指”,為此還殺了梅劍花幫主和四十餘幫眾。經過兩相結合併改良,終於創出了“驚神指”!
現在看到三種絕世指法放在眼前,如何不心動?他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也是非常果斷的人,立刻拿出“驚神指”回贈張清。只是一樣武功秘籍換三樣,似乎佔了大便宜,所以他當場提出和拜張清為義兄,這樣一來,義兄送給義弟見面禮,就理所應當了。不得不說,白愁飛是非常講究的人。為此他還拉上了王小石,要效仿桃園三結義。
溫柔見到后非常興奮,非要加入進來。對這位武功、出身、人脈、相貌、人品都高高在上的仙女,誰能拒絕呢?於是就變成了四結義。
白愁飛眼珠一轉,道:“當今天下有四大名捕,我看我們不如叫‘四大名俠’,名頭也不弱於他們,如何?”
王小石卻道:“我們眼下並無名氣,叫‘四大名俠’名不符實,不如叫‘四大閑人’好了。”
溫柔叫道:“閑人好像吃閑飯的一樣,不如叫‘四大惡人’好了,起碼夠威風!”
張清搖頭道:“我們盡做好事,哪裏惡了?乾脆叫‘四大天罡’好了,又威風,又神秘,叫人輕易摸不清底細。”
三人一致同意,於是“四大天罡”新鮮出爐了。張清是毫無爭議的大天罡,白愁飛位列二天罡,溫柔本想當三天罡,可惜被白愁飛一枚白眼打敗,只得讓給王小石,自己屈居四天罡。
張清拿出“菩提刀法”和“達摩劍法”送給王小石,“燃木刀法”送給溫柔。
菩提刀法,質樸平和,清澈明凈,猶如諸佛無上究竟之正覺,乃佛門劍法之真髓正果。
無上菩提,是“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的簡稱。阿為無,耨多羅為上,三藐是“上而正”之意,三菩提是“普遍的智慧和覺悟”。菩提是大徹大悟,明心見性,證得了最後的光明的自性,也就是達到了涅槃的程度。
達摩劍法,少林派始祖達摩尊者在嵩山面壁十八年之後,所妙悟的一套劍法加內功。以怪招聞名天下,變化奇絕,往往一個招式就可變出許多招式來,其身法、步法之奇之巧也是其他劍法望塵莫及的。然而畢竟出自佛家,慈悲的胸懷總是忘不了的,只要能夠制服敵人就可以了,不像別的劍法動輒令人筋斷骨折。
王小石的兵器叫“挽留”,看似一柄劍,但是劍柄是彎曲的。原來那把劍柄,不是真的劍柄,而是一把刀,彎如女子修眉的小彎刀。當敵人以拔長劍的時間來估算時,他早就拔出彎刀插入敵人的心頭。刀名:隔空相思刀,劍名:凌空銷魂劍。
張清見王小石天性質樸,心靈通透,頗具慧根,由此記起了玄奘師父的囑咐,便將菩提刀法和達摩劍法相贈,盼其能悟到佛理,親近佛門。也是因為王小石的武器是刀劍合璧,故而贈予刀法和劍法。
燃木刀法,修鍊門檻極高,需要有五十年以上的醇厚內力做基礎。練成之後,可以瞬息之間對着一個木塊劈出九九八十一刀!木塊不會被損傷分毫,刀刃發出的熱力,可將木塊點燃,實乃外出旅行的必備絕技!
張清看到溫柔的星星刀法專走輕靈精巧的路線,這才將此刀法相贈,亦是督促她勤修內功之意。有此刀法,溫柔此生修鍊之途無憂矣。
王小石和溫柔拿到秘籍之後都很開心,王小石便將“大移花接木神功”回贈。張清是個武痴,一直在收集各派武學,以研發出適合自己的道路。
他問:“聽說江湖上有個‘移花宮’,擁有內家絕頂心法‘明玉功’,運功時肌膚剔透如晶瑩美玉。素有天下第一掌法美譽的‘移花接玉掌’是他們的招牌武功。你的師門和‘移花宮’有何淵源?”
王小石搔了搔腦袋,回答:“‘移花宮’,沒聽師父說過啊?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問問。”張清只得作罷。不過,張清有“斗轉星移”,學習“大移花接木神功”真是輕而易舉。說起來,“移花接玉”不過是將對手的攻擊轉移到其他地方,而“斗轉星移”則可以轉移到對手自己身上,兩者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溫柔則將“瞬息千里”輕功回贈,張清乍見之下興奮異常。因為“瞬息千里”赫然就是“天山派”的武功路數!張清當初跟隨天山童姥學了幾個月,把“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陽掌”學全了,只是沒時間再學其他武功。如今一見天山派的輕功,自是喜不勝言,忙上前仔細詢問。
可惜溫柔只知道師父是“小寒山”紅袖神尼,對“靈鷲宮”聞所未聞。張清不由地有些失望,好在武功路數大致相同,也算是個安慰。
張清學過的輕功有好幾種:凌波微步、陸地飛騰術、蜻蜓點水功、大挪移身法,但是瞬息千里格外地瀟洒飄逸,更適合裝門面。張清高興之下,將李秋水的“白虹掌”送給溫柔。
張清得到了關七的掠奪天賦,學武功非常快,何況他還有超級智慧加持,因此很快就熟悉了三人的武功。
四大天罡皆大歡喜,只有白愁飛悶悶不樂。張清問他時,他回答說:“多羅葉指和無相劫指都可以花時間練習,然而拈花指風險較大,只能看不能學,就像美人在前卻只能遠觀,讓人心中不樂。”張清哈哈一笑,遂不再理他。
幾人起身上路,趕往開封府。一路上,張清看着王小石被溫柔吃得死死的,接連被打幾個耳光都不還手,就知道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於是,張清施展因果神光,牽出一根紅線,系住王小石和溫柔,成全這一對戀人。
四人買舟而上,巧遇雷純在河上被劫。白愁飛早在悄然一瞥時,已被雷純的美艷所震驚,於是主動出手相助,擊殺劫匪。
另外三大天罡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跟着沖了上去,解救了雷純的四個侍女和兩個保鏢。雷純為自保,謊稱自己叫田純。可是怎麼瞞得過張清?
第一次見到雷純,張清心中十分高興,這距離完成任務又近了一步。他主動提出為雷純治病。
雷純道:“多謝張大哥。可惜我的病是娘胎裏帶來的,自小體弱,不能習武。”
張清哈哈大笑,道:“算你運氣好。我自小學醫,還沒有治不好的疑難雜症。不信,你問問他們?”溫柔連忙上前,將張清治癒幼兒殘疾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雷純聽后眼睛一亮,道:“若是張大哥能夠治好我的病,我願意付出讓你滿意的報酬。”張清道:“醫者父母心,報酬什麼的以後再說。”心想:如果見到關七,不知怎麼向他解釋這事?就說未來的關七委託高手穿越時間來救以前的關七?想想就覺得腦子混亂,遑論讓別人相信。
溫柔道:“姊姊,不如你加入我們吧!我把老四讓給你,我當老五。以後我們就叫‘五大天罡’,有我們罩着你,沒人敢欺負你!”雷純露出純真的微笑,偏頭向張清看了一眼,道:“可是我這身子不會武功,會不會連累你們的名聲啊?”
溫柔急急地叫道:“才不會!我大哥說了會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你的。以後我教你武功,包你天下無敵。”雷純噗嗤一笑,看得幾個男人都直了眼,然後說道:“好吧!既然妹妹盛情難卻,我就覥顏加入你們吧!”
張清展顏一笑,道:“好!以後我們就是‘五大天罡’,純妹妹就是老四,我們都要罩着她。”白愁飛和王小石連連答應。張清又道:“二弟,三弟,你們先出去,我要給四妹治病。五妹留下照顧你姊姊。”
白愁飛和王小石答應一聲,走出艙去。張清施展一陽指,替雷純打通堵塞的經脈,又施展長春功,替雷純運轉周天。雷純只覺渾身發熱,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卻是將多年病根吐了出來。
溫柔急忙給她拿水漱口。張清開了一張藥方,對雷純說道:“你按這個方子,吃上三個月,基本上就能去根了。”其實不過是補氣益血的方子罷了,只是裏面有些藥草比較罕見,一般人難以猜測。
雷純感受一下體內經脈,發現有淡淡的氣感,不由地大喜過望,道:“大哥果然好醫術,居然能夠治癒我多年的頑疾。”張清謙虛道:“哪能一蹴而就,還得再治一段時間。不過依我看,問題不大。四妹以前是被庸醫耽誤了,否則早就治好了。”說罷出艙去了。
晚飯過後,雷純對張清說道:“多謝大哥治好了我的病,無以為報,就給大哥彈奏一曲吧!”取了一架燒焦了一端的古琴,錚琮錚琮地撫了幾下琴弦,王小石脫口道:“好琴!”
雷純巧巧一笑,流水似的琴音,自十指彈捺下而出,像江山歲月、漫漫人生,悠悠長路、蕩蕩版圖。白愁飛忍不住低喚了一聲:“好指法!”
王小石一時興起,掏出一管瀟湘竹蕭,幽幽地吹奏,和着琴音,伴奏了起來。
張清則取出一隻笛子,嗚嗚咽咽地合奏起來。
白愁飛忍不住舞了起來。在月光下,他衣袂飄飛,直欲乘風歸去,唱着一首乍聽琴韻蕭笛便諳的曲子。預知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覺陳。白愁飛似欲跟隨譜寫的詞飄逸而去。
就在這樣的江上、月下、風中、船里,一蕭一笛一琴,酣暢歌舞,興盡意猶。一曲既罷,幾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溫柔飲恨似地說:“可惜我不會跳舞奏樂,什麼都不會,姊姊你真行。”雷純安慰她:“你可以唱歌啊。”溫柔嘟着紅唇道:“不行,以前在家裏,我張喉嚨才唱了兩句,籠里的百靈鳥都病了兩天,我要一開金口這麼一唱,你們琴彈不下去了,蕭、笛吹不下去了,跳舞的一定跳到河裏去了。”
她這樣一說,把大家都逗得笑了起來。
這一晚的風色、月色、歌聲和舞影,開心歡顏,都留下不盡的風情。
夜深了,三個男人為了避嫌,回到自己的舟上休息,留下溫柔保護雷純。
第二天,三人從他們的船里來到大船上時,發現船上的婢僕、箱篋全不見了,只剩下仍在羅帳里恬睡的溫柔。
雷純也不見了,只留一張恰似有淚痕的素箋,箋上不留下片言隻字。
張清嘆了一口氣,他本想陪雷純一起赴開封府,直接救出關七,然後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還會有許多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