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番外 公主日記
親愛的日記本,
我叫康娜莉婭.福爾摩斯，今天是我的五歲生日，你是奶奶送給我的禮物。雖然你長得好幼稚——,“我們的莉亞就要擁有一本公主一樣的日記本，”奶奶把你給我的時候這麼說，可是我討厭迪斯尼那些傻乎乎的公主們,，——但是unc1emic說一定不能讓奶奶不安,那樣的結果會很慘。好吧，猜想我只能接受你了。對了，還有一件事，unc1e告訴我明天我就要回去和daddy,mummy還有洛里一起住，不再和他住在一起了。其實我都不記得daddy他們是什麼樣子的了，而且我喜歡和unc1emic住在一起，他從來不和我說：“莉亞要做一個淑女”這樣讓我討厭的話——我們學校的楊吉女士總是這麼說。我知道不管怎樣unc1e都是喜歡我的，可是如果我不是一個淑女，那麼daddy和mummy還會喜歡我嗎？
不高興的康娜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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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的小公主康娜莉婭.福爾摩斯在她的日記君身上留下的第一篇筆墨。
康娜莉婭出生在勞倫斯小朋友四歲的時候，這位小公主的誕生讓福爾摩斯家族的喜悅之情更上了一個台階。再次做了奶奶的福爾摩斯太太當即就乘飛機趕來探望自己的小孫女，政府要員邁克羅夫特一高興竟然讓mi5的所有成員都帶薪休假了一天——當然差點沒有檢測到朝鮮海岸發射了兩枚導彈這樣的後果不會為公眾所知道。洛里小朋友對這個新添的小妹妹簡直是——對，愛不釋手。他甚至試圖在半夜偷偷跑進父母的房間把小妹妹抱到自己的床上去一起睡，當然他從來沒有能成功離開那個房門。不管怎樣，莉亞小公主在家中的地位之高已經不需要再說明了。
最重要的是，連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最挑剔並且最討厭孩子這種生物的傢伙，都沒有對這個小嬰兒的降臨表露過半點的嫌棄。
康娜莉婭自然是繼承了福爾摩斯家人加上蘇瑞的幾乎所有優點。她有着濃密而捲曲的頭髮，白皙的肌膚和精緻的五官，淺淺的酒窩和海藍色的大眼睛讓她看起來完全就像是櫥窗里的洋娃娃。小莉亞顯得很安靜，總是吮着手指好奇地打量着搖籃外的世界。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縮小版的蘇瑞的小公主一直過着被人捧在手心裏的生活，直到她三歲那一年。因為一些歷史遺留問題，蘇瑞和夏洛克決定出國去避避風頭，並不是他們畏縮了或是什麼，只是對於現在已經妻兒相伴的軍醫來說，他與偵探持續不斷的過從甚密並不會給他的家庭帶來什麼益處，相反只會將瑪麗和泰迪推上風口浪尖。而就蘇瑞和偵探而言，洛里和莉亞的存在也讓他們不得不三思而後行。
而三思而行的結果，就是他們帶着洛里出國去住上一段時間，而康娜莉婭小公主則因為年幼不適宜長途旅行和環境變化，而被留給了福爾摩斯太太照料。
且不說莉亞小朋友試圖把daddy，mummy和哥哥的機票扔進廚房燒掉和洛里哥哥試圖把妹妹裝進行李箱偷偷運上飛機這些插曲。當邁克羅夫特半個月內第三次接到侄女的電話，小傢伙可憐兮兮地說她餓壞了而這位不稱職的奶奶不知道在書房裏搗鼓些什麼的時候，政府大員當場結束了政府預算審批會議，趕回福爾摩斯大宅把莉亞接回了家。
從此白廳的官員們都知道了lordm身邊有一個十分漂亮的小淑女，而討好她就成了能不能從這位長官辦公室安全出來的最大關鍵。畢竟作為一個魔王一般的存在，邁克羅夫特時時帶着一個小姑娘在辦公室里這種場景實在是六方會談成功一樣難得的概率。而且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確實是有事實佐證的。
我們這位不幸又十分幸運的內政大臣估計永遠都忘不了他因為一篇不過關的預算而被lordm輕描淡寫無所不用其極地諷刺道恨不得當場弔死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穿着小碎花裙，左手摟着一個洋娃娃，卻長得比洋娃娃還要精緻的小姑娘。她從休息室里蹦蹦跳跳地走出來，也完全不理會這裏是不是還有陌生人，就對着片刻前還是滿身“生人莫近”氣場的mi5頭頭奶聲奶氣地蹙眉：“unc1e，奶奶說讓莉亞要看住你，你一定要準時下班。”
而這位政府大員也完全不理會還站在跟前畢恭畢敬地聽他侮辱，不，訓話的下屬，逕自把侄女報到膝上坐好，笑眯眯地問：“為什麼？”
小姑娘歪了歪頭：“因為今天是你的生日，莉亞有禮物送給你。莉亞不想在這個討厭的地方送禮物，而且莉亞不想等了。”
“還有，unc1e你也不能晚上一直不吃飯，睡覺前還吃甜點。那樣莉亞會不高興。”
內政大臣看着自家上司笑得十分舒暢開懷和藹可親，而完全不是以前一貫的皮笑肉不笑，顫巍巍地按捺住自己衝出門去奔走相告的激動心情，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地等待自己即將被拯救的命運。
果然只見lordm心情暢快地大筆一揮在自己那篇財政預算上籤了字，看也不看地扔回給他，然後摸了摸懷中的小姑娘的頭：“嗯，我們的莉亞公主不高興了，那怎麼辦？unc1e聽莉亞的話行嗎？”
小姑娘甜甜地微笑，用力地點點頭，然後還——噢，在lordm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內政大臣覺得他彷彿看見了白金漢宮被悍然入侵的場景。
不管怎樣，從此以後白廳眾人的救命法門不脛而走，而作為重中之重的莉亞每天都會被莫名地送上各類糖果和巧克力。
如果是我們軟萌的小包子洛里小朋友，故事到這裏就可以說白廳從此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但是莉亞小公主覺得不停被拜託救場是一件很煩又很無趣的事，於是有一天邁克羅夫特十分“無意”地從侄女處了解到了一個消息——小姑娘覺得她好像要蛀牙了，罪魁禍首自然十分明確。
於是白廳再一次地、無止境地、淪為地獄。
***
親愛的日記本：
今天unc1e帶我來到了這個叫貝克街的地方，他說這裏是我今後的家，還說我以前也住在這裏，不過我不記得了。
開門的是一個黑頭髮綠眼睛的叔叔。唔，unc1e教過我要有禮貌，可是這個奇怪的叔叔在聽到我喊他叔叔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高興，事實是他的臉色都變了。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而unc1e只是看着我笑笑又看着那個叔叔笑笑，都沒有說我錯了。那個叔叔好像很惱怒的樣子，他告訴unc1e要他出去，可是每次那些和unc1e作對的人下場都很可憐。以前unc1e都說這些事我不需要去管，但是雖然這個叔叔看上去凶凶的，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他像unc1e手下的那群人一樣那麼倒霉。可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聽我的，而且unc1e說過，行動才是最好的武器，於是——我把他的腿抱住了。
雖然我不想看上去很自大地說很多人都喜歡我，雖然這也是事實，但至少掃現在為止還沒有討厭我的人出現過，所以當那個叔叔被我抱住的時候好像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後他竟然把我拉開，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自己轉身上樓的時候，我覺得我被他嫌棄了，而且很奇怪的是，我突然就覺得好委屈好難過——明明他只是一個陌生的叔叔啊。
於是在後來unc1e要帶我上樓的時候我怎麼都不肯去，unc1e說小姑娘哭了就不漂亮了我才發現我哭了，但那時因為我的手敲在門上了我痛了才哭的。我記得我抱着unc1e的脖子怎麼都不肯撒手，unc1e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哄我明天再回來。
不過我在被unc1e抱出門的時候偷偷看了樓上，那個叔叔就站在窗戶邊看着我們，他看上去——很失望的樣子。
失望？他失望什麼？我們沒有上去嗎？明明是他討厭我碰他的。
真是奇怪的大人，可是，為什麼他都討厭我了，我還想如果他能——抱抱我就好了呢？
康娜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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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是在夏洛克到達之後的第二天才帶着洛里抵達倫敦的。對於丈夫表示要先一日回去處理一下房子的居住權等等問題的提問她並沒有疑議，夏洛克甚至建議她可以帶着洛里再在梵蒂岡領略一下教皇選舉這種說不定終身再難見到的盛典，不過她誠然也沒有心思再多逗留一日，她不想再多浪費一秒能早些把兩年多未見的小女兒抱在懷裏的時間。
而回到闊別已久的貝克街的一個上午都被花在了整理打掃以及制止洛里再房子的樓上樓下來回躥的瘋跑模式中。而當邁克羅夫特終於帶着我們的小客人來訪的時候，蘇瑞正把發了一天瘋終於精疲力盡的洛里抱在懷裏。小傢伙伏在媽媽肩上睡得正香。而蘇瑞一轉頭，就看見了那個從邁克羅夫特身後探出的小腦袋，怯生生地看着這個家和她。
蘇瑞自認為並不是一個很感性的人，但她也完全不能否認自己在看到這個小姑娘時眼中差點湧出的淚意。這是她的女兒，長成了這幅乖巧可愛的模樣，而她卻沒有參與她成長的每一步，沒有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沒有表揚過她的每一次進步，沒有在她做噩夢的時候把她抱在懷裏安慰。小姑娘躲在邁克羅夫特身後看着自己就像看着一個陌生人，這幾乎讓她一想到就難以忍受。
把懷裏的兒子輕放到沙發上，她動了動唇剛想說什麼，敏感的小傢伙卻猛的縮回頭去扯着邁克羅夫特的褲腿央求着:“unc1e，我們可以走了嗎？”
蘇瑞覺得她的心狠狠地被扯了一下。她轉過頭去捂住嘴，有一雙手臂卻牢牢地圈住了她的肩，抬頭時就看見夏洛克不知何時已經從房間裏走出來，此刻就站在她身邊。他的目光在那邊逡巡了片刻，又落到妻子的身上:“她沒有討厭你，你不需要大驚小怪，給她一些身體接觸，記住你能說服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的罪犯。”
蘇瑞回望了丈夫一眼，他的眼裏一片靜定，於是點了點頭。那邊的邁克羅夫特還在試圖說服侄女這裏以後就是她的家她不應該離開，而年輕的媽媽已經輕步走到女兒面前蹲下:“莉亞，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小姑娘微微往後縮了縮，輕輕地說:“unc1e說你是mummy。”
蘇瑞看着她怕生的模樣，心中陣陣酸楚，但到底還是扯起一個柔和的笑意:“那讓mummy抱一下好不好？”
康娜莉婭遲疑地看着她微微張開的雙臂，又回過頭去尋求邁克羅夫特的首肯，直到看到她最信賴的unc1e笑眯眯地沖她點了點頭，才小心翼翼地挪到前面，伸出小手圈住了母親的脖子。
把那溫軟的小身體抱在懷裏，蘇瑞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這麼靜靜地抱着，直到莉亞的身體從抗拒的僵硬慢慢變得柔軟。她感覺到那雙小手把她的脖子越摟越緊，然後貼着她的下顎的小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淌過。小莉亞輕輕地，怯怯地，十分委屈地問道:“mummy，莉亞哪裏不乖，你和daddy為什麼不要我？”
蘇瑞想她現在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心如刀絞。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哪怕當初夏洛克的假死給她帶來的也更多是彷徨無措而不是心疼。她想她什麼都解釋不出來，那些都只是可恥的借口，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得向女兒保證這一切都與她無關:“莉亞怎麼會不乖呢？mummy和daddy又怎麼捨得不要你？好孩子，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是mummy的錯，mummy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好不好？”
小姑娘遲疑地咬着嘴唇，不肯點頭。蘇瑞知道一切需要時間，而現在她求的，只是莉亞不再排斥他們。
“看來我並不需要擔心莉亞的不適應，你會是個很有耐心的母親。”邁克羅夫特的聲音閑閑地插了進來。政府要員倚着牆欣賞着眼前母女相認的動人場景，轉了轉手中的長柄傘，“我的養成任務基本就算完成了，鑒於還有一些首相的出訪事宜需要我去親自安排——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中國方面的民眾似乎對bbc的製片安排和速度有很大的意見，想必首相此去必然會要應付這個問題，所以我想我是時候告辭了。”
“你早就應該消失了，邁克羅夫特。”一直負手看着這邊的妻女互動的偵探大人嘲弄地接話，“在你把貝克街變成你的24小時工作室之前。”
“也許你應該考慮稍微收斂一下你的措詞，我親愛的弟弟。”邁克羅夫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們的小姑娘可並沒有領教過你的攻擊性，並且顯然作為一個五歲的孩子她顯然沒有你親愛的約翰和蘇瑞這樣的抗壓性。如果你不想讓她感到害怕的話——”
夏洛克一時竟然不知道要怎麼還擊，他對邁克羅夫特的每一句奚落都會百倍地還擊。可是現在他皺着眉看着從母親的懷裏直起身子，轉過頭來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小娃娃，就在舌尖上打轉的刻薄言語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小姑娘的腮邊還掛着淚珠，粉嘟嘟的小臉卻揚得高高地看着他，而下一秒，幾乎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莉亞邁開小短腿一骨碌扎過去，就像昨天一樣抱住了偵探的長腿，用軟軟糯糯的童音撒嬌：“daddy，daddy，莉亞喜歡你。”
偵探大人完全僵住，而小姑娘還沒有結束：“還有，莉亞也喜歡unc1e，讓unc1e留下來陪莉亞吃晚飯好不好？unc1e天天都陪莉亞吃晚飯的。”
蘇瑞發誓她確信偵探的臉色徹底地黑了。顯然福爾摩斯先生對於這個軟綿綿的口口聲聲喊他daddy抱他大腿撒嬌的小傢伙完全無計可施，何況他女兒還頂着一張酷似她母親輪廓的臉。這位小姐兩年來與邁克羅夫特朝夕相處情深意篤，再考慮上這兄弟兩個永遠都不對盤的關係，這一環扣一環的，想必偵探將來的日子再也不能過得如此隨心所欲肆無忌憚了。蘇瑞覺得她也圓滿了，只不過當夏洛克終於承認他敗下陣來氣鼓鼓地別過頭去默認邁克羅夫特從此可以在他家自由出入這個事實后，她女兒回過頭同她的unc1emic意味深長心領神會的那個眼神交換到底是不是她眼花了？！
不過她並沒有時間再去考慮這個問題，約翰和瑪麗領着他們的兒子泰迪的來訪徹底宣佈了今晚的忙碌。偵探正一腔鬱結無處發泄，軍醫自然成了最佳的吐槽聽眾，而瑪麗則和蘇瑞進入了女人間的話題，而此處十分明顯的，就是指孩子們。
在慣常的寒暄過後，蘇瑞從廚房端出了一些水果招待客人們。除了一些英國常見的水果外，還有一個從遙遠的塞舌爾帶回來的海底椰。水果並不容易攜帶，而且途中還有洛里小朋友這個生力軍在不停的消耗，於是這是最後一個碩果僅存的稀有水果。在一旁互相打量着的三個孩子被招呼過來吃東西，而除了早已經吃厭了的洛里，剩下的兩個小朋友的手都不約而同的伸向了這個奇怪的東西，泰迪烏溜溜的眼睛看着陌生的像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小妹妹，而莉亞則咬着手指不說話。媽媽們尷尬了片刻，蘇瑞雖然考慮到女兒剛剛回到自己身邊應該盡量滿足她的合理要求消除她的敏感，但是畢竟身為主人還是要秉持一些作為主人的道理，於是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柔聲商量：“莉亞，你是小主人，這個給泰迪哥哥吃好不好？別的水果也都一樣好吃，我們嘗一嘗？”
預想中的不甘和哭鬧並沒有發生，小姑娘抬頭看了眼母親，乖巧地收回了手點點頭。瑪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一把的番荔枝塞進她手裏：“莉亞吃這個。”
小女孩合回自己的手掌，十分禮貌地道謝：“謝謝阿姨。”
在一旁等了很久的洛里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興緻勃勃地說：“妹妹我們去玩吧！”
得到了母親的許可之後的三個孩子跑到一邊去玩耍，瑪麗看着他們的口吻顯得十分羨慕：“莉亞真是個乖孩子。”
蘇瑞微微扯出一個笑容並沒有回答，心中卻是難以言喻的苦澀。這孩子剛才看她的一眼，分明是在觀察她的表情，以此來確定自己有沒有做什麼惹怒她的事。這種察言觀色的自保行為，絕不是一個承歡父母膝下的五歲孩子應該有的。她對他們還是有戒備，也還是在害怕會被再次丟下。
只是這些，都只能讓時間去慢慢抹去了。
而另一旁，洛里和泰迪從小就是玩伴，雖然隔了兩年沒有相見，但畢竟都是孩子，沒有那麼多的隔閡，很快就再次玩到了一起。洛里熱切地向朋友和妹妹展示着自己這兩年隨着父母週遊世界所收集的紀念品，並且一再向莉亞強調以後“哥哥會帶你一起去玩”。小泰迪的心思更多的還在這個漂亮又安靜的小妹妹身上，在頻頻側目之後終於鼓足勇氣對她說：“那——我也能和你們一起去玩嗎？”
小莉亞看上去思考了一下，然後指着他手裏的海底椰：“你會把這個和我換嗎？我不喜歡番荔枝。”
泰迪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手裏的海底椰，又看看眼前的小妹妹，為了換取一個一起出遊的機會，終於下定決心把東西遞了出去：“好吧，給你。”
“謝謝。”莉亞接過來甜甜地微笑，轉身就要和邀請她一起去看照片的哥哥上樓去。
泰迪急忙問：“那莉亞你是答應了嗎？”
洛里小少爺皺皺眉：“傻瓜泰迪，莉亞哪裏有答應過你。她只是問你會不會和她換而已，你應該用邏輯思考一下。”
莉亞站在哥哥身邊，看了看不遠處拿着頭骨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的偵探，認真地回答：“daddy的遊戲看起來比較好玩，下回我會幫你問一問他同不同意帶上你，但是——我想他應該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
“unc1e說daddy常常說，和笨的人在一起就會很快地變笨，所以他們一定不會同意我和你一起玩的。”
洛里點點頭，同樣很認真地幫腔：“daddy經常這麼說。”再配上滿臉“妹妹不愧是我們家人”的欣慰感認同感和自豪感，完全鑒定了他的妹控屬性，並從此在這條康庄大道上越走越遠。
於是在童言無忌天真無邪地表達完他們的傲嬌屬性后，福爾摩斯兄妹兩人手牽着手團結友愛兄友妹恭地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留下泰迪一個人在努力拚湊事情到現在為止的經過。
其實泰迪小朋友充其量，也只是憨厚了一點嘛。
在被眾人忽略的角落裏，邁克羅夫特撐着牆把這邊同樣被人忽略的場景盡收眼底，嘴角揚起一個標誌性的狐狸般的微笑——他養在身邊的孩子，怎麼可能讓自己受委屈呢？
而當天晚上蘇瑞在把洗白白的兩個孩子都抱上床開始睡前故事時間時發現了這個海底椰的時候，女兒可憐巴巴地看着她然後說“泰迪哥哥對我好，把它送給我了”的真誠表情讓她走上了一條要花上十幾年才能完全發覺出自家女兒原來是邁克羅夫特屬性的漫漫長路。
至於夏洛克爸爸，嗯，偵探表示他只是掃了一眼涉事物證以及兩個小鬼，輕描淡寫地點點頭：“記得要安撫受害者，以便建立長期的有利關係。”
小莉亞的眼神中有什麼亮光閃了閃，然後穿着她蓬鬆的睡裙從她的公主床上跳了下來，赤着腳跑到門口，在她daddy不明所以蹲下來的瞬間一把摟住他的脖子：“daddy晚安，莉亞最喜歡daddy了！”
偵探在抬眸對上妻子含笑的表情的同時，血槽再次被瞬間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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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日記本：
今天我回到了家，unc1e說的沒錯，mummy很溫柔很漂亮，洛里哥哥很好，daddy很——特別。就像昨天晚上unc1e說的那樣，我會喜歡他們的。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開始就很想喜歡他們，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我——真正的我，所以我故意那樣做了。但是我看到mummy的眼睛紅紅的，我決定原諒他們了。mummy哭了呢，她一定也是很難過的。
unc1e告訴過我，不能讓自己受一點的委屈，而只有聰明的人才不會讓自己受委屈。至於做一個聰明人的關鍵，就在於做一個會騙人的淑女，於是我就這樣做了。我故意騙了一下泰迪哥哥，雖然他確實有點傻乎乎，但是其實我挺喜歡他的。而且洛里也說他是一個很忠誠的朋友，雖然我不明白那是什麼，但是既然洛里喜歡和他玩，daddy也喜歡那個約翰叔叔，那我以後就不欺負他好啦！
daddy好像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他還教我怎麼去圓場。我就知道我會越來越喜歡daddy的，我是真心實意地說我喜歡他的，unc1e也說過我一定會喜歡他的。
說到unc1e，daddy好像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討厭unc1e的樣子，不過沒關係，莉亞會讓他們好好的，莉亞答應過unc1e長大以後一定會保護unc1e的，daddy和unc1e都是最最重要的人，莉亞一定會保護他們的！
噢，mummy已經開始講睡前故事了，洛里搶了mummy的懷抱，我要去搶回來了，那麼就到這兒吧！
晚安！
一切都會更好的康娜莉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