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討價還價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顧澤非常坦然地望着秦戮，但秦戮的面色卻有點不太好看。
如果真的跟着顧澤回去了的話，就代表着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將會失去寶貴的自由。
但是不跟着走的話……
秦戮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觀望了一圈兒。
果不其然，所有可以逃跑的方向都已經被徹底的封死了。
顧澤看似無意的站位，其實專門阻隔了他離開的路線。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一但不答應乖乖跟着走，等待他的下場就將是被直接消滅。
到底是所謂的自由重要，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秦戮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做了決定。
“我可以為你效力三年，三年之後，你得放我走，不然的話我也不確定自己會作出什麼來。”
終於，秦戮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萬一到時候你不想走了呢？我說過，四海商會是個好地方，你在那裏也能有更長足的發展。”
顧澤面上帶着淺淡的笑意，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那是我的問題，你得答應我三年之後給我選擇的自由。”
秦戮咬定了這個要求不放鬆。
他有一身的本事，到時候無論去哪裏都不愁生計。
三年已經是他能忍受的極限了。
“十年。”
顧澤思忖片刻，理直氣壯的開口。
畢竟這個時候是他佔據上風，秦戮壓根就沒有反駁的餘地。
但談判嘛，就得你來我往才有意思。
“……就三年。”
“十年。”
“五年，絕對不能再多了。”
“好，成交。”
顧澤見好就收，本身他心裏打算的也是五年為期。
雖然秦戮被他幾招下來就徹底的壓制了，但並不代表着實力真的有這麼弱。
一個速度極快，心狠手辣的打手，未來肯定可以為顧澤創造不少的利益。
而且，但凡今天站在這裏的不是顧澤，而是其他人的話，早就已經被秦戮給解決掉了，說不定連一點水花都濺不起來。
到那個時候，總部什麼都不知道，派來的人也會被他繼續控制。
想像這個可能性，顧澤內心就暗自慶幸。
幸好是他親自前來的，沒有讓其他人過來。
“你還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東西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可以走了。”
顧澤收斂起那些無用的思緒，着重瞥了兩眼秦戮。
不得不說，這白白撿來的打手看起來就是順眼。
本身秦戮的模樣就很英俊瀟洒，蒼白的面色更是增添了點病態。
到時候用得着的話，派他出去使美男計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沒有了。”
秦戮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顧澤的身邊。
五年雖然看起來漫長，但是跟餘生相比不過就是白駒過隙而已，能夠留得一條命在，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好的選擇了。
再者，顧澤的名字可是上了追殺榜單的，萬一還沒到五年，顧澤先死了，那他照樣可以獲得自由。
甚至這個可能性比他安穩地度過五年的可能性還要高一些。
“出來吧，咱們該回去了。”
確認沒有其他的遺漏，顧澤提高了音量喊道。
又等了一會兒，劉榮光才猶猶豫豫地走了出來。
看到外面的場景之後，眼神都有些發直。
他根本就無法想像，自己躲藏起來的這段時間裏，會長到底做了些什麼。
怎麼好好的一個辦公室，現在看來更像是人間地獄。
濃重的血腥味兒直衝鼻腔，讓人一陣陣的頭暈。
“會長……”
劉榮光稍稍屏住呼吸，盡量目不斜視地走到了顧澤的身邊。
“嗯，這裏的麻煩都已經解決了，通知家裏，讓他們再選靠譜的人過來幫助代理負責人好好地運營一下京都分部，往後的商業活動還是要繼續開展的。”
顧澤有條不紊地吩咐道。
劉榮光連連答應，一開口說話就差點沒吐出來。
若不是他跟隨在顧澤身邊的時間久了，多多少少對這種事情有抵抗力，恐怕早就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行了，咱們回去吧，這次出來的收穫還真不錯，希望以後多來點類似的機會。”
顧澤感嘆般地說了一句。
有這麼一次清掃打底，至少未來的幾十年內，京都都不會再出什麼大問題了。
還能間接地給其他分部一個警告。
裡外里算下來，這次真的賺大了！
“好、好的會長。”
劉榮光咽了口唾沫，還不不敢抬眼去看四周的環境。
等三人離開辦公室之後，才發現偌大的辦公大樓，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不但高層管理人員離開了，就連普通員工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人都去哪了？”
見到這一幕，顧澤心底有點納悶。
他們在辦公室里的事情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顧澤自認為下手向來乾脆利索。
結果一出來，人都沒了？
“這個……應該是……”
老老實實跟在後面的秦戮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說就行啊，讓你做五年的保鏢而已，又不是簽了賣身契。”
顧澤好氣又好笑地瞥了秦戮一眼。
這個人跟他所預估的有很大的差距。
身手這麼好的人大多是有種寧折不彎的傲氣的，結果秦戮卻這麼快的進入了角色，答應效力五年之後，表現出來的態度比劉榮光都恭敬。
“那邊的辦公室里有攝像頭，直通保安室的，大概是方才屋裏發生的事情被人看到了，所以才都嚇跑了的。”
秦戮沒有絲毫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他這個人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只要答應了的事情必定會不遺餘力的做到。
即使所謂的五年之約是他迫於無奈才答應下來的，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就得做好他應該做的事情。
包括保護顧澤的安全。
雖然顧澤看起來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護……
“你怎麼不早說？”
顧澤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這你也沒問啊，而且就剛才咱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我肯定是不會說的啊。”
秦戮一陣無奈，到最後也只能喃喃地回答。
公司內已經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詢問了。
但就這麼離開，讓顧澤覺得多少是有點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