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已經有男友了啊。”帥氣的金髮男人看起來很是惋惜的樣子。
不得不說,他的外貌真的可以說是一大利器。
棕色的眼睛看起來溫柔又多情,高挺的鼻樑和深陷的眼窩又可以明顯的看出其中不屬於日本人的血統,淡粉色的唇微微的抿着,看起來十分苦惱。
......起碼一旁的園子看着好像要衝上去答應他一切問題。
但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一樣,雙手合十,輕輕的拍了一下:“那我可以做優子小姐的情人嗎?”
雙眼緊緊的盯着狀況外的少女,任誰看了都會說一句真誠——如果忽略他所說的話。
園子和小蘭簡直都要結巴了:“情,情,情,情人?”
不,是已經結巴了。
“不不不,怎麼可能!”小蘭極力的搖着頭。
優子,優子還是個孩子啊!
情人什麼的,也太出格了吧!
就連一直和工藤新一作對的園子也連忙擺着雙手:“是啊,太突然了。”
“就算是不突然也不能說出來情人這種話吧!”柯南終於忍不住了。
而且還是和他的優子!
這個傢伙!
想都不要想!
可高板老闆看起來完全沒有聽取他們意見的樣子,而是固執的追問着站在人群中心的白髮少女:“優子小姐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呢?”
只要能順利的當上情人。
那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還會有他不能搞定的人?
那個所謂的正牌男友——估計也只是兩人青春期的懵懂而已,像是這樣的感情,最是堅定,也最是容易拆散。
只需要一點小小的誤會,一點小小的挑撥。
他唇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幾分。
柯南着急的拽着優子的袖口:“優子姐姐!”
可惡,為什麼偏偏是在他變小之後!
“不要。”優子簡單的拒絕了。
聽起來是很麻煩的東西。
她有新醬就夠了。
其他多餘的東西,完全不需要。
就連小蘭都悄悄的鬆了口氣。
是啊,優子只是比較喜歡漂亮的面容而已,但也只是單純的停留在欣賞上面。
更加深層次的完全不會在意的。
高板和人俊美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錯愕,但很快的又消失不見。
“這樣啊......”
完全不為他的外貌所迷惑嗎?
金髮男人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難道......他變醜了?
他朝着園子投去意味不明的一眼,就收穫了相當滿意的反應。
那問題就不是出現在他的身上。
不愧是他一眼看中的愛人,果然和常人不同。
優子沒有再管這個奇怪的人,表情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委屈:“小蘭姐姐,想要休息。”
從車上下來走了半個小時,優子累了嘛。
小蘭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店老闆的表情:“嗯......那我們就先去房間了,打擾了。”
說完就扯着還在發花痴的園子一起快步從金髮男人身邊走過。
柯南......早就在她開口的時候拉着優子跑去房間了。
高橋和人被這樣避之不及也不氣惱,還是笑眯眯的:“祝你們這次旅遊愉快。”
男人氣定神閑的將滑落的袖口挽起。
愛情這種美好的東西——是絕對不能操之過急的。
但等到轉過身,回到櫃枱後面時。
“就是這個女孩子嗎?”悅耳的女聲響起。
是將幾人從門口引入大廳的女招待。
高橋和人就連眉毛都沒有顫抖:“沒錯。”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其中有一人缺席。
只不過冷硬的男孩子他可完全不在乎。
“為什麼那傢伙占卜出的結果會在這個女孩身上?”在暗處的女人終於現身了。
她頭頂着一塊紫色的輕紗,遮擋住了面部,僅僅露出塗著口脂的紅唇。
明明是類似修女的裝扮,卻在大腿處有着高高的開叉,甚至還可以窺見隱匿其中的槍支和匕首。
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如何,要今晚動手嗎?”
雖然她是看不出來書和這個女孩有什麼關係啦。
但既然就連那個太宰治都在暗中關注着這個女孩,就說明她的身上應該是有什麼特別之處的。
高板和人輕笑一聲:“你要動什麼手?”
連書和她到底有什麼關係都不知道。
蠢女人。
白長了一副精明的樣子。
“這次的情報珍貴之處不用讓我再強調了,如果失敗的話,你就以死謝罪好了。”
再次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高板和人。
表面上的身份是這家溫泉旅館的老闆,倫敦大學的高材生。
實際上我卻是一個以‘占卜師’為中心的異能力集團的一員,最近在做的事情嘛。
——尋找‘書頁’的蹤跡。
當然,這幾位所得到的招待券也是我事先規劃的。
只不過是為了近距離的探查那個少女‘優子’身上的秘密。
畢竟,這可是那個太宰治都在暗中觀察的人——雖然不能直接占卜到太宰治的活動,他的異能無效化實在是太作弊了,但他們通過占卜太宰治身邊人的活動,無意中探查出了這個秘密。
高板和人哼着歌,心情很好的在日記本上記錄著什麼。
而他身邊的女人,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就像從未來過一樣。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
三人在收拾着東西,但柯南氣呼呼的坐在床上,只因為在三分鐘之前——
一位服務生將必備的一次性用品端了進來,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卻在走之前,將放在托盤上,看起來很像是裝飾的藍色花朵拿了下來。
“這是和人先生,啊,也就是老闆他送給各位的。”
雖然口中是說送給各位,但幾人都很清楚,這捧花的主人想要讓它被欣賞的人只有一個。
優子毫無察覺,還在好奇的用指尖撥弄着:“這是什麼花?”
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呢。
看上去已經不年輕的服務生將托盤收起:“學名的話,很抱歉,我不太清楚,這是我們這裏的土花,我們都叫它‘水花’因為它只長在很乾凈的河流邊上。”
房間內很是安靜,只能聽見她介紹的聲音和收拾桌面的聲音。
她將玻璃杯擺放整齊,玻璃相撞的清脆聲聽着並不吵鬧:“我是在這裏長大的,從來也沒有覺得這個花特別,但最近來的年輕人好像都很喜歡這種花的樣子,還說它象徵著什麼。”
頭髮利落的全部盤起的婦女回憶了一下。
“純潔的愛......吧。”
於是柯南現在就悶悶不樂的獨自一人生着悶氣。
那個傢伙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純潔的愛啊!
幸好小蘭也覺得就這樣收下不太好,悄悄的將花放回了前台。
優子有些困惑:“高板先生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的少女還沒有完全理解這種行為的真相——求偶。
園子打着哈哈:“因為優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嘛。”
其實這種事情發生的頻率並不低。
只是優子前兩年看上去像是完全沒有開竅,對這些事情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但這兩年卻已經可以察覺的出來,這些事情是衝著她來的了。
“所以那個大偵探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園子抱怨着。
柯南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卻也只能苦笑。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要像以前一樣,把這些都扼殺在萌芽階段啊。
他伸出手,看了看自己這屬於孩童的手掌。
......這樣的他,又要怎麼保護優子呢。
但很快,他就來不及思考這些的。
“真是麻煩您了。”小蘭對着剛才才見過的金髮男人道着謝。
剛才柯南和優子在走過走廊的時候,因為風雪,腳下踩滑。
多虧抱着毛巾的高板先生出現,才沒有讓兩人掉進水池中。
柯南的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這個男人!
他絕對是故意的!
柯南甚至都要懷疑,他們會在這裏滑倒都是這個男人的傑作。
像這種屬於成年人的追求,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也沒有打斷過。
可僅僅是作為工藤新一的遠·房·表·弟。
柯南什麼都幹不了。
甚至試圖阻攔都會被小蘭抱起來:“不要任性哦,柯南。”
蘭你在幹什麼!
你沒看見那個男人甚至都拉上優子的手了嗎?!
柯南簡直都要氣瘋了。
一到餐廳,他就以和優子姐姐去洗手的名義,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將優子的手,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擦得乾乾淨淨。
優子欲言又止。
柯南。
她的手洗的感覺有點緊。
好像要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