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坐輪椅初體驗
“越爺爺,你們對我這麼好,我已經很感激了。”雲槿站起身,正經道。
“爺爺,要不......這婚事就算了”越世秋哆哆嗦嗦頂着壓力,趕緊出來附和,“而且雲槿也不是很願意的樣子,我們不能勉強,要是傳出去對越家也不好。”
越世秋之前不敢開口,不過今天,四叔好像也不贊同這麼婚事,他忽然就硬氣了一把。
越政林恨鐵不成鋼地指着越世秋:“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們越家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孝子!”
“現在你知道對越家不好了?你惹出那些熱鬧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越政林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越世秋自知理虧,低着頭不敢說話。
“給我滾去祠堂跪着,禁足一個月。”越政林大吼,“婚事,我還沒同意退,在我沒發話之前,雲槿還是你未婚妻!”
越世秋聽到這話,自然不服,還想反駁。
方怡見狀,趕緊按住他,給了他一個別惹事的眼神。
賀容的目光在雲槿和越景鋮之間流連幾瞬,本就和藹的額面容帶上了幾分笑意。
越政林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他被賀容攙扶着,後面的話一言九鼎般強勢:“某些女人絕對不可能進我越家的門,你最好和她斷乾淨,否則下一次誰都救不了你!”
越世秋聽到這話,臉色變得忽青忽白。
賀容笑着,“景鋮,是我們越家虧待了小槿,她在星城又人生地不熟的,人就交給你照顧,你可別讓她受委屈了。”
“小槿,你有什麼事,就找景鋮,我們越家一切都滿足你!”
“對了,你倆還沒吃午餐,我讓廚房留了飯菜,你倆趕緊去吃。”
賀容說完,不等雲槿反應,就同越政林回了房,留下雲槿在客廳凌亂。
什麼叫把我給越景鋮照顧了?
她有手有腳,在這星城還能餓死不成!
雲槿抓耳撓腮,想不通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婚還沒退呢!
越景鋮推着輪椅到她的面前,那張緊繃著的臉微微鬆動了一些,淡淡開口:“雲小姐,跑得腳疼?要不要請個按摩師傅給你按按腳?”
雲槿瞪大了眼睛,覺得這人肯定調查過自己,要不然怎麼會說這種話!
畢竟她早上才做過這事。
“不用不用,四叔,我們這種村姑是無福消受這種服務了。”雲槿嬉皮笑臉,“那什麼,我就不叨擾了,先回家了!”
雲槿提腳要跑,越景鋮一個側身攔住了她,勾了勾唇:“那怎麼行,媽剛剛交代的,讓我一定好好照顧你。”
“照顧”兩個字似乎被刻意加重了,雲槿居然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她明明今天第一次見這人,但總感覺自己被人拿捏了命脈。
總有一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方怡早已帶著兒子越世秋離開,此刻偌大的客廳,忽然變得冷清了起來。
雲槿被越景鋮攔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打算死皮賴臉混過去時,越景鋮終於讓開了他的輪椅。
“跟我走。”雲槿還沒來得及高興,越景鋮嘴裏又吐出了不容拒絕的話。
雲槿看了看四周那些人高馬大待命的保鏢,癟着嘴跟了上去。
越景鋮把她帶到了廚房,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吃桌子上的飯菜。
越景鋮的臉色沒有之前的那麼冷,雲槿也放鬆了不少,再者現在還有越奶奶的交代做保護,她更是不怕這位傳說中的惡魔了。
看着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她的肚子確實有點餓了,索性坐到了餐桌旁。
越景鋮坐到她的對面,雲槿臉都快笑僵了,“四叔你真好,還陪我吃飯。”
越景鋮怔怔地看着她:“我剛從公司回來。”
雲槿雲淡風輕地哦了一聲,“那吃完我可以走了嗎?”
越景鋮優雅的拿着筷子夾菜,“晚上要和爸媽一起用餐。”
男人惜字如金,雲槿只覺得苦不堪言。
還要在這待到晚上!
她拿起筷子,也不客氣,夾了一塊酥肉放在嘴裏,發泄似的吃得兩頰鼓起。
越景鋮輕笑了一聲,聲音很小,嘴角勾了勾。
雲槿咀嚼的動作都慢了半拍,不解地看向在餐桌對面看她吃飯的男人:“你剛剛笑了?”
越景鋮薄唇緊抿,又變成了那副清冷的模樣:“沒有。”
雲槿疑惑地點了點頭。
真是見鬼!
她幻聽了?
兩人就這麼無言的吃完了午飯,雲槿吃得很飽,嘴上還有油光。
餐桌很大很寬,看到越景鋮手邊的餐巾紙,雲槿揚起傻笑,指了指餐巾盒,“四叔!幫我!”
越景鋮聞言,手頓了頓,目光在她嘴唇上停留了幾秒,才用指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夾起一張紙巾,遞給她。
雲槿伸手去接,卻不小心碰到了越景鋮的手,她心下一驚,沒做思考就急忙拉過越景鋮的手,用紙巾擦拭。
她手上還有剛剛剝蝦染上的油漬,現在連帶着污染了越景鋮的手指。
“四叔,我不是故意的。”雲槿不好意思道。
越景鋮蜷了蜷沒有被拉住的那隻手,輕咳一聲,“沒事。”
女孩的手很軟,拉着他的手,仔細擦拭了幾下,這才放開。
“不麻煩四叔了,我自己過來拿。”雲槿起身到了越景鋮的那一側,扯了餐巾盒裏的一張紙。
她擦了擦嘴,轉身想要回自己的位置。
“啊——”
一聲尖叫。
許是雲槿腳底沾了油,現下一滑,便驚恐地往後倒了過去,好死不死地就直接倒進了越景鋮的身上。
又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屁股坐在了越景鋮大腿上,自己的腿還被他的輪椅磕了一下,她吃痛的擰了一下眉:“好硬!”
越景鋮及時扶住了女孩的腰肢,吸了一口氣。
雲槿還沒反應過來,後背靠着越景鋮的胸膛,內心想這輪椅金子做的吧?磕得死疼。
“還沒坐夠?”越景鋮聲音有些低,手臂忽然圈上了她的腰肢,低頭,“還是?想起了什麼?”
越景鋮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雲槿只覺得很癢,縮着脖子連連躲避,“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