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
“你說的另一位資助對象,是叫常洺嗎？”
派蒙對講述完自己要做什麼的迪娜澤黛問道，她剛剛話里的外國人和出手大方且在須彌，這兩個詞語令派蒙一下就想到的兩個人,達達利亞和常洺。
當前達達利亞還在稻妻執行任務,暫時不可能來須彌,更不可能資助花神誕祭。
所以派蒙覺得只剩下一個選擇了。
迪娜澤黛眨了眨眼,“你們知道常洺先生？”
“嗯，我們剛剛還在須彌城外見過面哪。”派蒙回憶着常洺打蕈獸的樣子，“當時他在做委託任務。”
“這聽起來很像是冒險家會做的事。”迪希雅點點頭，她是為尋找迪娜澤黛才出現,如今被迪娜澤黛的決心說服，願意幫助她完成花神誕祭的最後準備工作。
迪娜澤黛看出派蒙是真的認識常洺，笑了一聲承認,“另一位資助人就是常洺先生，他也在夢裏和小吉祥草王見過面,所以得知我們要為小吉祥草王舉辦祭典，便主動說要提供支持。”
說道支持,迪娜澤黛嘆了口氣，“真的要謝謝常洺先生，如果沒有他，花神誕祭不會籌備的如此順利。
迪娜澤黛想起主動找上來，願意幫助祭典採購所需的材料的多莉。
雖然不知道常洺怎麼說服了那位門路頗廣的桑歌瑪哈巴依老爺，但這不影響迪娜澤黛對他的感謝。
“水系神之眼的持有者都那麼喜歡給人辦祭典嗎。”派蒙發自肺腑的說道。
“嗯？”
面對着疑惑的迪希雅，派蒙說出在璃月的經歷，並折中強調了某位往生堂客卿的購物過程。
迪娜澤黛認真的聽着派蒙將旅途中的故事,等派蒙說完她輕聲說,“兩位要不要一起參加花神誕祭？這樣的話,我也能帶你們到大巴扎逛一逛。”
“好啊，當然可以。”一聽能去逛街，派蒙根本沒想過拒絕。
“可是小姐你的身體……”迪希雅則非常的擔心，迪娜澤黛因魔鱗病身體虛弱，根本無法進行長時間的逛街。
迪娜澤黛搖搖頭，“在大巴扎逛一逛而已，而且也不是今天。”在說服迪希雅的時候她已經感到脫力，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進行長時間的逛街活動。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提出帶着旅行者和派蒙去大巴扎看了一看。
“我今日出來，正是想去大巴扎看一看佈置的怎麼樣。”迪娜澤黛憧憬的說著，“妮露說佈置的很好。”
迪希雅這時恍然大悟，“妮露來家裏送花原來是為了傳遞消息。”她一直都以為是單純的送花讓迪娜澤黛開心。
“是我讓妮露這麼做的，雖然她說不缺資金，但我還是不放心。”
說著迪娜澤黛不太好意思，她總覺得自己為祭典做的不夠多。
迪希雅自知迪娜澤黛今天看不到大巴扎佈置的如何是不會回家，便主動提出背着她過去，這樣還能節省一些時間。
“我們今天也可以去嗎？”
熒的提問打斷正在勸迪希雅不要背自己過去的迪娜澤黛。
“當然可以。”迪娜澤黛帶着笑容說，“如果妮露知道小吉祥草王的信徒變多，會很高興的。”
“好耶。”得到同意的派蒙發出開心的聲音，然後她開始催促，“那麼旅行者，我們快些和迪娜澤黛還有迪希雅一起去大巴扎。”雖然每次參加祭典好像都會遇見意外，但她還是很喜歡祭典。
與此同時的須彌城外，一處隱秘的秘境裏，散兵站在高處俯瞰着那台宏偉的機甲。
說是機甲，但這裏的人有其他正式的稱呼，只有常洺說那個名字太長，所以一直叫機甲。
“明天將會開始收集數據。”博士走到散兵身邊，同樣看着那台凝聚
着教令院心血的巨大機械。
雖說是教令院賢者智慧的結晶，但諷刺的是構成這台機械最核心的三個部分全部不是教令院製造，用於連接的導線來自於赤王陵，連結肢體的關節，原材料取自沙漠中的秘境。
至於那面有着雷電符號的護心鏡則取自稻妻，驅動能源傳輸的設備，其底層架構是模仿在遺址中出現的遺迹守衛零號機的核心。
博士盯着那面鏡子不禁為教令院感到悲哀，雖然要造神，可到最後幾乎所有的材料都與神有關。
想到這裏博士收回視線，不再看那台在他眼中不算成功的造物。
“斯卡拉姆齊，你做好準備了嗎。”他最後對散兵問道。
散兵用明知故問的眼神瞟了眼博士，“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多餘的問題。”他生來就是為了成神，這台機械不過是助力，他將藉助他與他應得的‘心’，重現魔神戰爭的一角。
“看來是我多慮了。”博士用平穩不帶多少感情的聲音說道。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的門打開。
博士和散兵雙雙回頭，發現是常洺進來。
在門打開后常洺注意到高台上的散兵和博士，默默的想再按下關門鍵。
“無事，我們已經談完了。”散兵回頭涼涼的說。
博士欲言又止，最終放棄繼續講下去，只叮囑散兵做好接收數據的準備。
這次散兵沒有給出回答。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常洺真的很想來一句我來的不是時候，很顯然博士和散兵剛剛是在談正事。
“那麼幾日後見，散兵……不對。”博士抬起嘴角換了個稱呼，“正機之神，七葉寂照秘密主。”
這個稱號是教令院裏的賢者千挑萬選出來。
散兵雖是嫌棄，但畢竟造機甲的是教令院，他不能把情緒表現出來，只能忍下去。
所以如今聽到博士用這個稱呼叫他，散兵更煩了。
好在博士沒再說下去，他轉身離開高台，在數據開始手機前，他還有些事情要做。
常洺與離開的博士擦肩而過，他的視線隨博士移動直到他消失。
“你拿到凈水之心了？”
這句詢問令常洺收回眼睛，他邁開腳步走向高台，然後才回答，“拿到了。”
而且他已經突破完，成功的把自己升到八十級。
啊，想到八十級，常洺就心情舒暢，來到提瓦特這麼久，他終於升到八十級，距離到人物角色等級滿級僅差一步之遙。
“是我的錯覺嗎？你好像又變強了。”散兵打量着常洺，想從他身上找出一些特別之處，但遺憾的是並沒有。
“可能吧。”常洺含糊的回答，隨後換了個話題，“倒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散兵覺得這個轉移換題覺得很可笑，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給出回應，“閑得無事做，便進來看看那。”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沒再那家餐廳見到你。”常洺隨意的說，那家餐館位於秘境的不遠處，在去須彌城的必經之路旁，以咖喱蝦而聞名。
不少前往須彌城的學者都會在遇見這家餐館時停下腳步，吃完一盤咖喱蝦再走。常洺同樣對那家的咖喱蝦很喜歡，於是經常去吃，這也導致每次愚人眾來找他，都會有先去那家店看看。
久而久之，那家店就成了愚人眾口口相傳的老地方。
“在哪裏見面都一樣，說吧你又要做什麼。”散兵略過多餘的聊天，他當然不可能說他就是從老地方過來。
常洺聽到散兵這麼說也不繞圈子，“還是數據收集時的閾值設定問題。”
在劇情里，教令院為了收集成神所需要的數據，將須彌城裏的所有人困在不斷輪迴的集體夢境裏。而
這樣一直長時間的在夢境裏輪迴會消耗做夢人的力量。
身體素質好或許能撐過去，但身體不那麼好的，比如魔鱗病患者，可就難說了。
常洺想做的正是調整夢境的閾值，如果有人已近達到極限，那麼就會被踢出夢境。反正須彌城裏這麼多人，真少一些教令院也不一定察覺的出來。
想達成這點單靠常洺是做不到，對於別的學者他又沒辦法提，最後只能請散兵幫忙。
為此他又用一些隱秘的知識做交換，比如丘丘人是因詛咒才變成丘丘人，而這個詛咒來自天空島。
“調整好了，不過我不能保證從集體夢境裏出來后那個人會怎樣。”散兵搖搖頭，“你又在做無用功。”層岩巨淵下的愚人眾，海祈島的士兵，‘明日’的須彌人。
散兵不覺得常洺真的能拯救他們，比如海祈島的士兵，並沒有交出邪眼。
在說常洺如果真的想拯救，又何必過來幫忙。沒有他盡心儘力的運輸那些材料和設備，這台機甲可造不出來。
忽然散兵想要提醒常洺他也是協助者，他如果想用這種方法贖罪那未免太假惺惺。
可不待他把話說出口，常洺就說道，“是因為我自私。”
散兵楞了一下，隨即他嘲笑道，“你對自己的認知倒是十分清楚。”不問原因的拯救他人，確實是自私。
偏偏凡人都期待這種自私，因為他們總覺得被拯救的人中有自己。
“嗯，我一直很清楚，我無法改變命運的走向，但我至少做到我能做的。”常洺慢條斯理的分析，“即便沒有我，這個項目也會完成，教令院是鐵了心的要造神。”
“一個人瘋了尚且攔得住，一群人瘋了可就很難攔得住。”
常洺用了個對他來說稱得上犀利的評價。
對此散兵沒有表示反對，反而是點頭贊同，“所以這就是你參與進來的原因？讓他們的更加的瘋狂？”
“算是吧，屬於須彌的浪潮註定要撲過來，阻擋大浪如同螳臂當車。”常洺還記得他走完不久的須彌主線劇情，當前的須彌各類矛盾一觸即發，而這些矛盾不是憑藉一己之力就能解決。
在浪潮之下，須彌的人神平等，都要迎擊這場衝擊。
“而我只想撿起被不小心留在岸上，無法回到海里的魚。”躊躇片刻，常洺說出他的真實想法，“我知道在很多人看來這樣做沒有意義，但我想魚會在乎。”
說完他看向那台機甲，突然他笑了一聲，對散兵說，“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過來嗎？”
“神不在乎。”散兵接話，這次他沒去評價常洺之前的那句話。
魚的想法與他沒有關係，他必定會登臨神位，屆時什麼都不重要了。
常洺裝模作樣的嘆氣，“看你開始適應新的身份我很欣慰，不過——”
“機甲的導線如果要從你的後背與你連結，那你的衣服肯定會破掉幾個洞吧。”
“什麼？”微微側目，散兵覺得他的聽力出了問題。
這可是成神，常洺卻在關心衣服會不會壞掉？
於是散兵發自內心的問，“你怎麼能想到這種事。”
常洺正色，“你也不想日後信徒看到你，發現你的衣服破了幾個洞吧。”
這番說辭把散兵說得笑出聲，“哈哈，不會有那一天。”
“成為神后，我不會再以當前的面目示人。”
散兵再度望向機甲，在他眼裏常洺的擔心完全是多餘。
“好吧，那我靜待你成神的那天。”常洺沒再聊衣服這個話題，只是他止不住的想到風神巴巴托斯。
雖說知道神之眼的發放不由神決定，但常洺還是很想感慨一句，風神你的業務能力是真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