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現代校園ABO(2)

第91章 現代校園ABO(2)

現代校園ABO(2)

這是扶容第一次坐秦騖的車後座。

耳邊風聲呼呼,扶容緊緊地揪着秦騖的衣擺,有點緊張。

“秦騖,你成年了嗎?”

“秦騖,你有沒有駕照啊?”

“秦騖,你騎車騎多久了啊?”

秦騖皺眉,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扶容附在他耳邊,小聲道:“慢……慢一點……”

“噢。”秦騖放慢了速度。

扶容鬆了口氣,稍微放下心來。

很快就到了家,扶容和秦騖一起上了樓。

扶容站在家門口,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秦騖就站在他身後,盯着他。

扶容總感覺心裏毛毛的,回頭看了一眼:“秦騖,你不回家嗎?”

秦騖看着他:“等會兒不要我送你?”

扶容看了一眼時間。

要是他做好了飯,跑着過去,可能來得及。

當然了,要是秦騖送他,時間會更充裕一些。

扶容想了想,還是打開了家門,請秦騖進來。

扶容讓他在沙發上坐下,又給他倒了杯水,幫他打開電視。

“你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扶容說完這話,便跑進廚房,圍上圍裙,開始煮飯。

秦騖端着玻璃杯,抿了一口水,目光卻不放在電視上。

他搬來這裏快一個月了,每天和扶容一起上下學,偶爾遇見扶容媽媽,也會打招呼。

但他還沒來過扶容家裏。

秦騖環顧四周,看見扶容家門口掛着的風鈴、桌上擺着的小零食,還有扶容搭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

充滿了煙火氣。

沒多久,廚房裏就飄出了飯菜的香氣。

扶容回頭看了一眼,多盛了一份飯,放進飯盒裏。

扶容提着晚飯,走出廚房:“走吧。”

“嗯。”秦騖站起身。

兩個人一起去了扶容母親工作的地方。

扶容媽媽還沒下課,正在教室里指點學生們撥弦的指法。

扶容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媽媽朝他揮揮手。

秦騖跟在扶容身後,不自覺整理了一下衣領,又把外套扣子全部扣好,衣袖也放下來。

見家長嘛,當然要正式一點。

扶容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拉着他要離開,小聲說:“我們去休息室等。”

“嗯。”

休息室里,扶容把飯盒打開,一個一個放在桌上。

沒多久,扶容媽媽就過來了。

“小秦也過來了?”

秦騖不太自然地微微頷首:“阿姨。”

扶容笑着說:“我快來不及了,秦騖送我過來。”

扶容媽媽笑了笑:“那要謝謝人家。”

“謝過啦。”

秦騖和他們一起吃飯,氣氛融洽。

扶容媽媽的同事看見扶容和秦騖坐在一塊兒,便調侃了一句:“喲,容容帶小男朋友來見媽媽了?”

扶容連忙道:“是鄰居!”

秦騖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

“好好好,是鄰居。”同事掩着嘴偷笑,別有意味地提醒扶容媽媽,“算算年紀,我們容容也快分化了。”

扶容媽媽有些無奈,不軟不硬地應了一聲:“我知道,alpha和omega的東西我都準備了,不管分化成什麼,容容都是我的好孩子。”

“那是。”

同事見她不搭茬,自討沒趣,再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吃完晚飯,扶容媽媽晚上還有課,扶容提着飯盒,和秦騖一起走出培訓中心。

小城不大,他們一出來,就遇見了秦騖的那群小弟們。

他們好像還沒忘記傍晚的事情。

明明是秦騖說看扶容不順眼,帶着他們去堵人,結果一扭頭,秦騖拿着奶茶,巴巴地問扶容是不是還在生氣。

太過分了!

“秦哥,你……”

秦騖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丟給他們:“車借你們。”

一行人立即不生氣了,眉開眼笑地接住鑰匙:“謝秦哥。”

轟隆一聲——

秦騖就這樣把他們打發走了。

忽然,秦騖想起什麼,厲聲道:“等一下!”

可是發動機的聲音太大聲了,他們都沒聽見,哧溜一下就走了。

秦騖磨了磨后槽牙。

他給扶容買的奶茶還掛在車把上,被他們帶走了!

煩死了!

秦騖轉頭看看扶容,扶容好像已經忘記了奶茶的事情,一臉茫然地看着他:“怎麼了?”

“沒什麼。”秦騖道,“我們走路回去。”

“好啊。”

小城的夜晚安靜又冷靜,年久的路燈發出昏暗的光,吸引了一些小飛蟲。

扶容和秦騖並肩走在紅磚的行人路上。

扶容小聲道:“今天謝謝你啦。”

秦騖冷硬地點了點頭:“嗯。”

默了一會兒,扶容又小聲問:“你是不是不懂啊?”

“什麼?”秦騖轉頭看他,“我有什麼不懂的?”

扶容神色認真:“我都跟你道謝了,你還沒跟我道歉呢。”

秦騖哽了一下。

“今天早上,你在他們面前那樣說我,你還沒跟我道歉。”

“不是給你……”

奶茶。

扶容沒收到。

扶容認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懂啊?你一點都不尊重我,我在生氣。我現在教你了,你要跟我道歉。”

“道歉。”秦騖同樣正經,“扶容,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那樣說你了。”

這下扶容滿意了,他笑了一下,微微抬起頭:“那好吧,我原諒你了。”

秦騖無奈,這是哪裏來的小笨蛋,道歉還要一步一步走流程。

但秦騖瞧着扶容的笑臉,忍不住往上翹了翹嘴角。

路過奶茶店的時候,秦騖給扶容買了一杯新的奶茶。

扶容雙手捧着奶茶,好奇地問他:“你要一直一個人住嗎?”

“嗯。”

“那你要是一個人在家害怕的話,可以來樓下找我。”

秦騖皺眉。

聽聽這個小笨蛋在說什麼,什麼叫做一個人在家害怕?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他秦騖是這麼容易害怕的人嗎?

扶容想了想,又道:“那等一下要去我家寫作業嗎?我媽媽晚上下班,會給我帶烤紅薯的,我可以分你吃。”

秦騖抿了抿唇角,點了點頭:“嗯。”

雖然秦騖並不害怕,但是……

誰能拒絕扶容……的烤紅薯呢?

扶容喝了點甜的,話也跟着多了起來。

或許是剛才扶容媽媽的那個同事提到了分化的事情,扶容也有點好奇。

他問秦騖:“你分化了嗎?你是alpha嗎?”

秦騖頓了一下,眼裏墨綠色的光一瞬而逝,他低聲應道:“不是,我是beta。”

扶容又吸溜了一口奶茶,面色如常:“不會被信息素影響,很好啊。”

秦騖卻道:“因為我是beta,所以被家族流放到這裏。”

扶容好像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秦騖一個人住,住在破舊的居民樓裏面,但是又這麼有錢。

原來他是被家族趕出來的。

“如果你是alpha,就不能遇到我了。”扶容笑着道,“我可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朋友了,很不錯的。”

秦騖瞧着他被路燈照得亮晶晶的眼睛,低笑一聲:“嗯。”

回到家裏,扶容和秦騖一起在家裏寫作業。

主要是扶容在寫。

扶容奮筆疾書,偶爾抬起頭,喝一口奶茶。

秦騖抱着手,靠在旁邊,一會兒捏住扶容的筆,一會兒動動扶容的頭髮,眼裏滿是笑意。

扶容無奈:“你再不寫作業的話,會被請……”

請家長。

秦騖沒有家長。

扶容扁了扁嘴,好羨慕噢,可以不用寫作業。

晚上九點,扶容媽媽下班回家,還給他們帶了烤紅薯和烤板栗。

秦騖吃了點東西,扶容送他出門。

他們就住在上下樓,很方便。

秦騖回到空蕩蕩的住所,一片漆黑。

他聽見樓下關門的聲音,居民樓的隔音不是很好,他甚至還能聽見扶容和他媽媽說話的聲音。

秦騖摸黑在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看了看下屬定期發過來的郵件。

首都那邊一切如常,公司也沒有任何問題。

秦家不過是驅逐了一個劣質的alpha,沒有任何影響。

好吧,他騙了扶容。

他說自己是beta,實際上……

他知道扶容不會嫌棄他的,可他就是……

在扶容面前,他看似冷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個不停,裏面擠滿了喜歡和自卑。

他不自覺就撒了謊,他不是故意的。

秦騖給下屬打了電話:“去買一輛新車,我明天要見到。”

“是。”

秦騖像是想到什麼,頓了頓,補了一句:“記得買頭盔。”

扶容坐他的車會害怕。

“是。”下屬問道,“小秦總是自己戴嗎?”

“載人。”

“好的。”

第二天一早,扶容和往常一樣,提着飯盒,走出家門。

他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秦騖好像已經走了,門都鎖了。

扶容獨自走下樓,卻看見秦騖就騎着一輛嶄新的車,在樓下等他。

秦騖頭上戴着黑色的頭盔,手裏還拿着一個粉色的。

見他下來了,秦騖便道:“你怎麼這麼慢?快點過來,要遲到了。”

扶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很早。你又買新車了?”

扶容走到後座邊,還沒爬上去,秦騖拿起掛在旁邊的粉色頭盔,給他戴上。

扶容有點抗拒:“我不要粉色的,你怎麼給自己買黑色的,給我買粉色的?”

秦騖道:“不是我買的,別人買的。”

下屬買的頭盔,也不知道怎麼會買成粉色的。

秦騖沒忍住笑了一下,他也不想換了。

扶容搖搖頭:“我不戴粉色的。”

秦騖道:“你會害怕。”

“那我也不戴。”

最後,扶容背着書包,抱着飯盒,揪着秦騖的衣擺,頭戴黑色頭盔,開開心心地坐在後座上:“謝謝你啦,秦騖。”

秦騖則戴着粉色頭盔,一臉陰沉:“不客氣。”

一路風馳電掣,驚呆了秦騖的小弟們。

*

扶容和秦騖現在是好朋友了。

扶容每天蹭秦騖的車上下學,再也沒有人欺負他,所有人都知道,扶容是秦騖罩着的。

作為報答,扶容給秦騖帶飯,晚上還和他一起寫作業。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秋天。

天氣轉冷,扶容前幾天上體育課,出了汗,座位又在窗戶旁邊,吹了冷風,當場就捂着嘴打了好幾個噴嚏。

回去之後他就發燒了,雖然去看了醫生,也吃了葯,但還是暈乎乎的。

媽媽給他請了假,讓他在家裏休息,自己也請了假,在家裏照顧他。

可是他們剛吃完晚飯,培訓機構就來電話了。

說是有個老師請假,讓扶容媽媽趕過去一趟,就上一節課。

扶容躺在床上,縮在被子裏,吸了吸鼻子。他看出媽媽的為難,便說:“媽,我沒事,吃完飯好多了,你先去吧。”

“行,那媽趕緊過去一趟,你先把葯吃了,然後乖乖睡覺,媽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嗯。”

媽媽看着他吃了葯,又幫他掖了掖被子,見他乖乖閉上眼睛睡覺,才提着包包,匆忙離開。

扶容睡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口渴,伸手去摸床頭,沒有摸到保溫杯,按了一下床頭燈的開關,也沒有反應。

老舊的居民樓電力不穩,跳閘是常有的事情。

扶容揉了揉眼睛,裹着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翻出手電筒,準備出去看看。

他剛推開家門,正巧這時,樓上的秦騖也推開了門。

“你怎麼了?”

他好像時刻注意着扶容家裏的動靜。

扶容帶着濃重的鼻音:“家裏跳閘了,我出來看看。”

“我來。”秦騖跟他一起下了樓,去找扶容家裏的電閘。

秦騖掀開電閘蓋子,扶容舉着手電筒,站在他身邊,整個人都懨懨的。

忽然,一股奇怪的香氣縈繞在秦騖鼻尖。

秦騖嗅了嗅,低聲道:“生病了就別喝奶茶了。”

扶容小聲道:“我沒喝奶茶。”

秦騖分明聞到有奶茶的味道,他再低下頭嗅了嗅扶容的腦袋,那股淡淡的香氣已經消失了。

秦騖頓了頓:“少喝點奶茶,你都被腌入味了。”

扶容無語:“我又沒有用奶茶洗澡。”

秦騖撥了兩個開關,把電閘蓋上:“好了。”

兩個人一起上樓,扶容按了按家裏的開關,果然好了。

秦騖問:“你媽什麼時候回來?”

扶容看了眼時間:“可能還要半個小時。”

秦騖摟着扶容,把他推進家裏,自己也走進去,把門關上。

扶容疑惑:“怎麼了?”

秦騖道:“我一個人在家害怕,我要和你一起。”

扶容失笑,把家裏的零食拿出來給他吃:“那我先睡覺了,你想吃什麼隨便拿。”

扶容打了個哈欠,爬回床上,閉上眼睛,安心睡覺。

秦騖就坐在他身邊陪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扶容睡熟了,秦騖抱着手,盤着腿,坐在他身邊,瞧着他縮在被子裏、露出來的半張小臉,忽然喉頭有些發緊。

秦騖的食指不自覺動了一下,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往前靠了靠。

扶容睡得正熟,臉頰上泛起熟睡才有的紅暈,看起來可愛極了。

秦騖忽然想親親他。

忽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是開門聲。

秦騖迅速坐直了,扶容媽媽換了鞋,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容容?小秦你也在啊。”

秦騖點頭:“家裏電閘跳了,扶容找我幫忙,我先回去了。”

“好。”

秦騖站起身,一向從容的背影竟然有些慌亂。

*

第二天一早,扶容感覺好些了,便收拾書包去上學。

秦騖拿着頭盔在樓下等他,還給他帶了厚外套,給他穿上。

秦騖道:“你可以再請一天假。”

“不要。”扶容搖搖頭,“我一直請假,媽媽也要一直請假,而且——”

扶容抬頭看他:“我不去上學,你也不去,你怎麼這樣啊?”

秦騖理直氣壯:“我又不喜歡他們,你不去,我也不去。”

扶容小聲道:“你會變成文盲的。”

“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秦騖幫他把外套裹得嚴嚴實實的,把一袋熱羊奶塞進他手裏,然後帶着他去上學。

扶容不喝牛乳,所以秦騖給他帶羊奶。

奶茶店的牛乳奶茶都是假的,扶容倒是喜歡喝。

秦騖騎得慢,替扶容擋着迎面吹來的風。

扶容就躲在他身後,小口小口地喝着羊奶。

上課的時候,秦騖就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看着黑板,時不時轉頭看看扶容。

扶容被他裹得像個毛絨球,乖乖地聽講。

坐在後排的小混混們也破天荒地拿出了書,就算聽不懂也硬聽。

他們上課很吵,經常吵得扶容聽不清老師說什麼,秦騖要求他們保持安靜。

課間,扶容站起身,準備去廁所洗把臉。

他暈乎乎的。

見扶容起身,秦騖也跟着站了起來。

小弟們一臉複雜。

“秦哥,人家就是去趟廁所,到處都是人,不會有事的。”

“秦哥,你覺不覺得,你很像跟蹤狂?”

秦騖坐回去:“放屁。”

秦騖看了一眼手錶,掐着時間,決定過三分鐘……

一分鐘再去看看。

還沒到一分鐘,就有人從外面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在廁所里……”

下一秒,淡淡的奶茶香味再一次飄到秦騖鼻尖。

秦騖忽然明白了什麼,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帶翻了椅子。

他大步上前,單手拎起扶容的書包,快步朝外跑去。

他回頭招呼小弟們:“都給我過來。”

秦騖明白了。

扶容根本就不是生病了。

他是分化了。

連續幾天都在發熱,他聞到的若有若無的奶茶味,他是分化了!

這個小傻子,竟然還來上課。

秦騖跑到廁所門前,果然,濃郁的奶茶香味撲面而來。

秦騖讓他的小弟們守在門口,別讓其他人進來,自己進去了。

秦騖挨個去敲廁所隔間的門:“扶容?扶容!”

最後一個隔間裏,傳來悶悶的聲音。

“秦騖,我在這裏……”

扶容抱着腿,坐在馬桶蓋上。

他臉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紅,揪着衣袖,小口小口地喘着氣。

“我書包里有……”

秦騖應道:“拿來了。”

秦騖把他的書包打開,從裏面翻出抑製劑和阻隔貼。

秦騖撕開包裝,按着他的腦袋,熟練地給他貼上阻隔貼,奶茶的香味頓時淡了不少。

秦騖的指尖擦過扶容的後頸,扶容沒忍住,輕輕地哼了一聲。

秦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語氣卻依舊冷硬:“扶容,你是omega。”

扶容哼唧着應了一聲,往前一靠,倒在秦騖懷裏。

秦騖身形一僵,手裏拿着抑製劑:“要不要打一針?”

扶容搖搖頭:“不要,阻隔貼就夠了。”

他才剛分化,一上來就打針,確實對身體不好。

秦騖站在原地,把抑製劑放回去,舉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揉了揉扶容的腦袋。

過了一會兒,扶容緩過來了。

秦騖解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

兩個人走出廁所,已經上課了,小弟們還在外面守着。

“哥。”

“嗯。”秦騖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扶容,“回去休息。”

扶容認真地說:“不能逃課。”

秦騖無奈:“知道了,去請假。”

秦騖給扶容請了假,又給扶容媽媽打了電話。

秦騖帶着扶容回家,路過藥店,停下來給他買點東西。

秦騖在裏面買東西,扶容身上裹着秦騖的外套,就坐在後座上,乖乖地等他。

偶爾有路過的alpha,也只敢偷偷看一眼,不敢靠近。

無他,扶容外套上的alpha信息素是無味的,卻有着巨大的威壓。

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媽媽還沒趕回來。

扶容換上睡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秦騖往手心裏倒了兩顆葯,遞給他:“吃藥。”

扶容蹙眉,搖搖頭:“不想吃,太苦了。”

秦騖語氣強硬:“吃藥,以後不許隨便抱別人。”

“不吃了,我都貼了抑制貼了。”扶容垂着眼睛,耍小孩子脾氣,“反正你是beta,媽媽是omega,不會被影響的。”

秦騖哽了一下:“誰跟你說我是beta的?”

扶容疑惑地抬起頭,眨了眨眼睛:“你自己跟我說的。”

“……”秦騖頓了頓,低聲道,“我騙你的,我是alpha。”

“啊?”

“劣質alpha,沒有信息素味道。”

扶容呆了一下,不確定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上生理課的時候,扶容聽老師說過劣質alpha。

在母體孕育的時候,沒有獲得足夠的信息素撫慰,可能會誕下劣質alpha或omega。

劣質alpha最大的特徵就是,他們沒有信息素的氣味,要麼欲.望無比強烈,每天都是易感期,要麼喪失能力,完全沒有世俗的**。

老師還說,他們那裏的模樣都……

很醜陋。

下一秒,扶容被迎面襲來的威壓按倒在床上。

不是說沒有味道的嗎?為什麼秦騖的信息素還這麼強勢?

秦騖不想多提這件事情,按着扶容的腦袋,把小藥片塞進他嘴裏:“快吃藥,我真忍不住了。”

扶容乖乖張開嘴,把藥片吞下去。

扶容獃獃地看着秦騖,小聲問:“那你屬於特彆強的那種劣質alpha,還是特別弱的?”

秦騖反問他:“你覺得呢?”

扶容驚訝:“那你每天都在……”

秦騖抿了抿唇角:“別說了。”

太丟臉了。

對一個每天都是易感期的alpha來說,每天對着自己喜歡的人,卻不能靠近,眼睜睜看着對方分化成omega,還是不能靠近。

秦騖簡直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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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鬱受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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