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喪屍11
肖玉衡把兔子烤熟之後,三下兩下就給吃的差不多了,他留了一隻兔子腿問祁歲安:“喂,吃兔子嗎?”
祁歲安轉着腦袋看他:“嗷...”
他只想喝一點血而已,並不想吃兔子。
肖玉衡把兔子腿的肉撕下來一點塞進了祁歲安的嘴巴:“你也不能總喝我的血,試試看動物肉,味道也不錯。”
祁歲安委屈巴巴的動了兩下小嘴巴,一點都不好吃。
肖玉衡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吃了兔子肉之後胃倒是安撫好了,但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靠着背後的樹,眼睛一閉竟然睡熟了過去。
祁歲安蹲在他旁邊更加委屈了,不是說好吃完了就會喂他血的嗎?
太陽漸漸落下山頭,月亮掛在了半空。
肖玉衡這一覺睡了很久。
祁歲安看着他的手臂發獃,然後又睜着一雙灰濛濛的大眼看了看肖玉衡的臉,悄悄的伸出手抓起了肖玉衡的手臂。
肖玉衡沒有反應。
他把肖玉衡的一根手指塞進了嘴裏,尖尖的小虎牙立馬冒了出來。仟仟尛哾
牙齒刺破手指的皮膚,鮮紅的血液立馬涌了出來。
祁歲安伸出小舌頭舔掉了冒出來的血珠,唔,好香。
但是傷口癒合的比較快,祁歲安又不得不繼續咬他一口。
這一口咬的比較重,血液順着手指滴在了祁歲安的口腔里。
肖玉衡睜開眼一看,發現祁歲安正在咬自己的手指,疼倒也不疼,他看着祁歲安的腦袋:“喂。”
祁歲安見肖玉衡已經醒了過來,有些心虛的把他的手指吐了出來,灰濛濛的大眼怯怯的看着他,然後往後挪了一步,抱住了自己的小腦袋瓜。
肖玉衡覺得他這樣子有些好笑,還有些可愛。
他也沒有怪祁歲安的意思,只問道:“吃飽了?”
祁歲安抱着小腦袋搖搖頭。
肖玉衡看了看手指,上面四個窟窿眼,他把手指往祁歲安面前一伸:“今天的最後一次。”
祁歲安又挪過去,抓着他的手指輕輕一咬,沒敢使勁。
濕軟而又冰涼的觸感,纏繞着肖玉衡的手指,他忍住想把手指抽回來的慾望,讓祁歲安舔了一會兒,直到傷口癒合。
祁歲安望着那幾個窟窿眼發獃,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肖玉衡站起身:“行了,今天沒有了,走。”
肖玉衡一覺睡醒,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他把祁歲安又背到了背上往北方趕。
路上遇到了幾個低階喪屍,肖玉衡背着祁歲安也絲毫不影響殺屍速度,簡單幾下就把那幾個低階喪屍解決了。
看着肖玉衡殺屍的手法,祁歲安又有些害怕了。
他轉着腦袋向後看,灰濛濛的大眼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肖玉衡趕了一晚上的路,在天破曉的時候才停下,他把祁歲安放在一旁,卻發現祁歲安這一晚上都很安靜。
他對着祁歲安:“喂,你怎麼不嗷了?”
祁歲安眨了眨眼,沒開口。
肖玉衡不再管他,閉上眼打算休息片刻。
祁歲安見他閉上了眼,頭又往後望了望。
然後邁開步子,打算跑路,這人動不動就說要打爆他的頭,留在他身邊肯定屍命不保。
但是祁歲安走路慢不說,這種樹林裏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小水坑,他一腳踩進去,身子就一偏滾進了小泥坑,等他爬起來,打算在繼續跑路的時候。
肖玉衡堵在他的面前:“臟死了,你想幹什麼?”
祁歲安眨眼:“嗷...”
肖玉衡把他提溜到乾淨的地方,用異能凝聚了水柱給祁歲安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徹。
祁歲安的衣服下擺滴答着水珠,頭髮濕噠噠的貼着額頭,灰濛濛的大眼裏面似乎帶有一點不解。
肖玉衡在周圍撿了些乾柴,用打火機點燃,把祁歲安拽到旁邊烤着。
肖玉衡也沒有和祁歲安聊天的意思,因為祁歲安除了嗷什麼也不會。
後面的幾天,肖玉衡總算髮現了,祁歲安是想跑,總趁着他不注意或者睡覺的時候就往回跑,雖然沒跑幾步就得摔一跤。
有一次肖玉衡閑得無聊,裝作睡着之後看着祁歲安跑。
他在後面不近不遠的跟着,祁歲安跑了也不過五百米,他數了一下前前後後摔了八次。
肖玉衡搖搖頭,又把人抓起來丟到了自己背上。
這幾天肖玉衡都沒喂祁歲安,祁歲安已經餓得小肚子又癟下去了,他趴在肖玉衡的背上,望着肖玉衡那露出的皮膚咽口水。
咬這裏應該血會多一點。
他悄悄的把頭離的近一點,張了張嘴,小虎牙露了出來,片刻后又慫慫的只敢伸出舌頭在肖玉衡露出的皮膚上輕舔了一下。
祁歲安:“嗷...”
他真的好餓。
肖玉衡被他冰涼舌頭舔的有些發癢,他扭頭呵斥:“別鬧,小心你的腦袋。”
祁歲安委委屈屈:“嗷...”
肖玉衡在一個小村莊停了下來,周圍很安靜,他把祁歲安放到一邊叮囑:“好好待着,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順便找找有沒有可以換洗的衣物。”
一人一屍已經好多天沒有換過衣服了。
雖然他的水系異能可以讓兩人洗澡,但衣服也不能總不換。
祁歲安:“嗷...”
肖玉衡也不怕祁歲安跑了,因為他跑的慢,自己總能追上,而且祁歲安也不會被喪屍咬,所以他丟下祁歲安進了村莊搜尋。
靠着喪屍本能,祁歲安往一個蓋子處挪動着步子。
還沒走進,那蓋子就被揭開,裏面衝出三個人,手裏拿着棍子衝著祁歲安亂揮:“滾開,滾開。”
祁歲安懼怕的後退兩步。
三人見祁歲安後退,又舉着根子逼近一步。
祁歲安又退一步。
三人對視一眼,抄着棍子就朝祁歲安撲過來。
祁歲安抱住自己的小腦袋瓜,邁着不太靈活的腿跑了起來,還沒跑幾步就又摔倒在地,他扯開嗓子:“嗷...”
那三個男人棍子打在了他的手臂上,他感受不到疼,但十分害怕那棍子落到自己的腦袋上。
祁歲安委委屈屈繼續扯着嗓子:“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