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月照孤村三兩家(下)
當不成贅婿只好去做儒聖了正文第三百四十二章月照孤村三兩家第三百四十二章月照孤村三兩家
紅櫻等人搶了兩大學府系在樹林裏的馬匹后便跑了,出了四五十丈后,到了荒郊野外,才放下懸在江寒、司劍脖子上的長劍,但仍未取出江寒嘴裏的襪子。
儒生威脅最大的不是武力,而是嘴炮,如果不塞住嘴,突然對着他們來個嘴炮,那誰受得了?
到了人煙稠密之所后,段桃道:“這次當真是兇險十分,若非紅櫻師姐及時抓住這兩個人,用作人質,我們就要跟龐青雲他們一拍兩散了。”
“我們得趕緊趕到桃花山莊,省得夜長夢多,將他們綁到一起!”紅櫻說道。
原本江寒與司劍分別在紅櫻,段桃馬上,長劍懸於頭頂,倘若兩人有所異動,便將其斬首。
此時紅櫻卻命令段桃將江寒和司劍抓到一匹馬上,司劍在前,江寒在後,再以麻繩將兩人緊緊捆在一起,只留給江寒雙手可以拉着韁繩,司劍則是用牛筋捆死了雙手。
這樣便變成江寒將司劍抱在懷裏,共乘一馬的姿勢,只是卻只能稍微活動雙手。
若是並非落入敵手,江寒自是會好好享受懷裏的溫香軟玉,但此刻卻沒有半分心情。
兩人落在邪道手裏,若邪道講點信用把他們放了還好,但現在看邪道如此捆着他倆,就知道這些邪道只怕是食言而肥,將他們捆走了。
倒也並非食言而肥,至少沒有殺他或傷他。
紅櫻上前,取下塞在江寒嘴裏的襪子,笑吟吟道:“江公子,得罪了!麻煩你隨我們走一趟了,到了桃花山莊,再給二位解綁。”
果然不打算放了我們……江寒臉色一沉,道:“你們不是說脫險后就放了我們嗎?”
紅櫻笑吟吟道:“放了你們,那自是不可能的。但江公子也不必擔憂,江公子倘若識趣,也可以成為我們道門的座上賓。”
倘若不識趣便殺了是嗎?江寒微微沉吟,道:“你們是為了我而來的?”
紅櫻身旁的段桃笑道:“你這人倒是有些聰慧,為了你,我們損失了那麼多同伴,若不能將你帶到李道長面前,李道長怕是又要罵我們玉清門人無用了。”
紅櫻道:“江公子,我們為了你,玉清門人幾乎全死在小村莊裏,若你想費心思逃跑,我也只好砍去你的手腳,割去舌頭,再將帶回去。畢竟李道長只是說捉人,可沒有要完整的人。”
她雖說出如此駭人的話語,臉上卻仍是笑吟吟的。
江寒心中一凜,道:“江寒技不如人,被幾位道長所擒,自不會做出什麼螳臂當車,暴虎憑河的舉動。”
段桃水汪汪的大眼睛忽地一亮,說道:“你說什麼螳螂當車什麼的,再說一次。”
江寒愣了一下,便道:“螳臂當車,暴虎憑河。”
段桃喃喃念道:“螳臂當車,暴虎憑河……好成語,我要記下來。”
紅櫻微笑道:“如此甚好!”
徐風吟不耐的催促道:“還廢話什麼,趕緊走!將人交給了太清,省得事多。”
一行人策馬疾行,穿梭於林野孤村間。
……
……
雲州,某個偏僻的城鎮裏,一家酒坊上,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沉聲道:
“江寒已經落入道門手裏,事出緊急,未能阻攔,我們最先的計劃仍要繼續嗎?”
“道門竟來湊什麼熱鬧!”在蓑衣男子對面,坐着一個身穿儒衫的男子,臉色陰沉,聲音充滿不解:“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江寒在此的話,一定會認出此人竟是那名帶領着三名妖帥襲擊自己的逆種文士洛平。
“費了這麼大的代價,死了一名妖帥,反而讓道門搶了人去,魔君若是知道,必定降怒於我。”洛平沉聲道。
“江寒在涇州壞了道門的事,他被道門劫走,必定死路一條。”斗苙人道。
“若是死路一條還好,就怕道門……”
洛平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的計劃繼續!”
“好。”斗笠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乾淨無須的臉,若是江寒在此,一定能認出此人是誰。
可惜江寒不在。
……
……
月色下,孤村裡。
江寒摟着司劍縱馬而行,若非兩人身上捆得死死的麻繩,便像是俠侶縱馬行於荒野之上,好不瀟洒。
只可惜兩人卻是人質。
江寒沒再被塞住了嘴,但右邊是紅櫻,左邊是另一名邪道,前面則是徐風吟等人。
若是他想用戰詩詞殺人,剛傷得一人,便得被剩餘邪道圍上來亂劍攮死。
所以江寒很無奈的發現,自己似乎只能隨着他們走。
司劍看着越走越遠,漸漸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所在,心知殷鹿山他們想找來也不太可能了,她咬了咬銀牙,低聲道:“喂……前面是一座橋,到了橋上,一起用力,撞下去,摔死了吧!”
江寒一愣:“要尋死?”
司劍冷冷道:“落入邪道手裏也是生不如死,你怕死嗎?”
怕……我當然怕……誰不怕死啊!江寒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我們不急這麼快尋死,我瞧這些邪道前倨後恭,抓了我應該不是為了將我煉丹或者折磨我們,反而……他們花這麼大的功夫,倒是有可能想讓我們投身道門,我們不妨先跟他們虛與委蛇,或許還有機會逃命。”
司劍冷冷道:“邪道自有道術控制我們,虛與委蛇沒有用的。”
江寒聽着她語氣中的決絕之意,心中也怕她真的帶着自己尋死,就怕尋死不得,反被徐風吟他們抓回來砍掉手腳,飽受折磨。
江寒低聲道:“只要不死,我就有辦法脫身,司劍,你不信別人,還不信駙馬嗎?”
司劍聽他溫柔的語氣,想到他所創造過的奇迹,漸漸消了死意。
只是如今兩人都落入邪道之手,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脫身?
這可不是作一兩首詩就有用的。
但既然江寒說他有辦法,那她也不妨先信上一信。
兩人乘馬疾行,漸到了顛簸之處,江寒盡量控制着平衡,便不自覺的拉緊了韁繩,雙腿夾緊馬匹,如此一來,兩人貼得更緊了。
軟玉滿懷,溫香盈鼻,江寒在月光下看着司劍的側顏,不禁心神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