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話 姿勢不對
“老大!”所有人中當屬伍丹黎最為激動。她大喊一聲,正欲說什麼時,邢天揚卻投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那眼神里包含了什麼,她懂。是在告訴她做出這個決定並非一時衝動。
“但是,我有個條件。”邢天揚頓了一頓,觀察了所有人的反應後繼續說道。
“什麼條件?”藍夜天的眸光下意識的掠過某人,才接過話題。
“對方必須是他!”邢天揚意有所指,指的自然是楚燁。
眾人的目光再次扭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話題主人翁身上。
“我沒意見。”藍夜天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的道。
“我也沒有意見。”續藍夜天之後,幻也開口了。
“沒有。”冷接著說。
影的目光在楚燁身上停留了一下便轉開了,雖然沒有說話,可那表情明顯與眾人達成了一致。
楚燁深深地蹙着眉,眸光在除了邢天揚之外的所有人身上轉了一圈后,當即出了房間。
一群不知所謂的人,應該沒有人詢問你們的意見吧!
楚燁一走,眾人的關注想當然的落在了邢天揚身上。只見後者毫不客氣地一一瞪了回去。
望着楚燁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邢天揚,伍丹黎急了。她猛地一抿唇,跟着就追了出去。
“請等一下!”伍丹黎追着楚燁走到一處轉角叫住了他,“你還沒有作出回答,請問你的答覆。”
“我不需要回答什麼。”楚燁背對着伍丹黎僅佇了下腳便又繼續往前走。在楚燁看來,邢天揚那傢伙完全是沒事找事。原本一件很正常的事,也可說是一件好事,畢竟可以提升他們整體的戰鬥力,然經那傢伙的嘴裏一出來就變味了。
“你必須回答。”伍丹黎很堅持,“還是說你在在意什麼?在意別人的目光,還是在意老大?”
楚燁邁出懸空的腳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接着收了回來,兩手握手成拳冷聲道,“在意他?”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般,“如果非要說在意,那就是被連累成為別人的娛樂點。”
“這便是你想法?”伍丹黎攥緊手心,突然為老大感到心酸,“你有想過老大為什麼要選擇說出來嗎?你又有想過成為娛樂點的並非只你一人嗎?”
“變成吸血鬼真有那麼好嗎?永恆的生命?”伍丹黎冷笑一聲,喝道,“那不過是無盡的孤獨!”
“還是說你們擁有了什麼值得老大追尋的東西?”伍丹黎句句見血,“沒有吧?那老大為什麼願意變成吸血鬼,你能想得更簡單一點嗎?”
伍丹黎的話一字不漏地落到楚燁耳中,他沉默了,神色難明。
“老大的性格雖然看似大大咧咧,可實際上心思比誰都細膩,他也不是boyslove,只是碰巧喜歡上的那個人不是女人而已。他知道這會讓人很難接受,所以才選擇了你簽定契約,僅僅是希望自己以後的生命不是一個人的孤獨。。。。。。”終於說出來了,伍丹黎長吁一口氣,同時也給自己更加明了的心情做一個了結。
做一個吸血鬼需要的勇氣,她,沒有。。。。。。
“所有主動權都在你手中。”說完,伍丹黎咬着唇,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
曾經認為老大不適合做情人,原來只是對象不是她罷了。
楚燁靜默無語,過了好久才開口道,“告訴他,我同意他的條件。”語落,他重新邁開步子,消失在伍丹黎的視線里。
主動權都在他的手中!
也許,簽定契約才是解決這一切的最好方法。
“老大。。。。。。”伍丹黎回過頭就看見了站在轉角另一邊的邢天揚。
他都聽見了?
伍丹黎有些不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老大會不會怪她多管閑事?
“謝謝!”邢天揚看着她,很認真的謝道。
正如伍丹黎所說,那是他的選擇,可若要像她那般說出來,卻是萬萬辦不到的。所以他感激,打心底感謝她。
伍丹黎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又努力地讓自己笑了笑道,“去吧!”這一去,老大就不再是原來的老大了。由一個CR精英變成一名吸血鬼,還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難以置信的嗎?
“嗯。”邢天揚點了點頭,越過她直接走向楚燁的房間。
房門虛掩,邢天揚抬手準備敲門,突然又覺得這不太適合他的性格。楚燁明知他會過來,此時敲門怕是有些做作了。
一把推開房門,邢天揚往前跨出兩步,房間裏空無一人,剛準備轉身出去,後頸一疼,眼一黑,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楚燁從門背後走了出來。
其實楚燁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出手打暈他,只是這麼想的同時實際也這麼去做了。
也許是為了免除麻煩,避免尷尬吧!下手后,楚燁在心裏告訴自己。
誰叫他本生就是個多事的主來着,不讓他安分點沒準還會引出什麼妖蛾子。
把邢天揚丟到床上,楚燁猛然發覺不對勁了。
這。。床。。。不是,這地方不對,額。。。。再想,這姿勢也不對啊。。。。。。
楚燁蹙着眉,一臉糾結,發現將他打暈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主意。
不過,貌似還是比他醒着強。
楚燁琢磨了好一陣子,后又驚覺自己似乎有些太過在意了,對吸血鬼來說吸血不是一件原本就很尋常的事嗎?
相通了這一點,楚燁屏掉心底多餘的想法俯下身,牙齒貼近邢天揚的脖子處。吸血鬼尖銳的獠牙瞬間穿透了肌膚,猩紅的血隨之流淌到他口中。
這時,本該處於昏迷狀態的邢天揚突然睜開了眼睛,說出了一句幾乎令楚燁內傷吐血的話,“吸血鬼的命太長,你要對我負責!”
原來,在邢天揚發現房間裏沒人的時候便有所警覺,並不是對危險的反應,而是直覺告訴他應該如此。
所以,楚燁動手的時候,他的身體以極其微妙的勢子側了側,避開了正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