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霍州不是“恐女”嗎?
聽到霍州開口,林棲遲的心突然快跳了幾下,她放在腿上的兩隻手微微握緊,心裏想着要是霍州敢碰她一下,她不介意給他點顏色瞧瞧。
畢竟她空間的廚房裏,什麼工具都有。
眼前突然一亮,原是霍州將她的紅蓋頭掀了,她本能的抬眸看向霍州,四目相對間,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熾熱起來。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穿着一件板正的中山裝,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抹小麥色的肌膚。
他的眼角有些紅潤,大概是喝了點酒的緣故,看起來比平日裏要妖冶一些。
霍州的顏是真的能打,不管什麼樣的粗布衣,都能穿成一種清貴公子的氣質。
林棲遲到有一瞬間晃了神。
“我們……”霍州看着略微獃滯的林棲遲,伸手撫上她的臉龐,略微粗糙的大手和溫熱的觸感讓林棲遲有些不適應。
可她一時之間,卻也沒有想要推開的意思。
林棲遲原以為自己會很抵觸霍州的觸碰。
接下來的一切,水到渠成。
這場博弈,兩個自以為能控制自己的人,到底還是輸在了一個“色”字上。
林棲遲甚至都忘了,霍州不是“恐女”嗎?
……
隔日林棲遲醒來,霍州已經去上工了。
廚房的灶台上溫着她的早飯,一碗白米粥和一個窩窩頭,還有一小疊鹹菜。
這年頭想要吃上一碗純白的米粥可不容易,一般人家吃的都是糙米。
即便家裏有精米也不捨得就這樣拿來煮掉,肯定得和其它的雜米混合在一起煮。
林棲遲把飯菜從鍋中拿出來,又從空間裏拿了一個肉包子,就着白米粥吃了。
白米粥的口感還不錯,軟軟的,還帶着一絲甜味。
吃完后,林棲遲順手把碗筷洗了,然後把餘下的窩窩頭和鹹菜放好。
這裏的窩窩頭可不是後世那種,這又硬又硌喉嚨的東西,林棲遲可咽不下去。
她空間裏好吃好喝的不少,沒必要在吃食上苛待自己。
離開廚房前,林棲遲還看了一眼灶台,上面空空蕩蕩的,就放了一個裝鹽的小罐。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調味品。
灶台邊上放了一個木柜子,林棲遲方才放碗筷的時候看過,裏面只有小半袋大米,估摸着只有五六斤,還不夠霍州一個人吃兩天。
還有一些袋子,零零碎碎的裝着一些豆子,瞧着紅豆綠豆還有黃豆都有。
再就是一小包白糖了。
林棲遲想着這小包白糖,應該就是方才那碗粥為啥有些甜的原因了。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霍州還是挺疼媳婦的。
這糖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家都是拿來送禮的,即便不送禮,也很少會拿來用在尋常的吃食上。
至於為什麼整個廚房這般空空蕩蕩的,林棲遲猜想是因為昨天辦了酒席,霍州把好的東西都拿去了大隊長家裏,所以這會自個家裏什麼也沒了。
這個年代,所有的物資都是稀罕玩意,而且還要靠票才能買到。
物資她空間倒是多的是,就是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拿出來比較麻煩。
對於這個年代的事情,林棲遲也知道一些,可更多的是一知半解。
但是也知道,要想把她空間裏的東西正大光明化,還得去一趟鎮上。
不過這事不急。
林棲遲看着外頭越來越大的日頭,想着等會霍州回來肯定是又熱又渴的,於是便又回了廚房,把柜子裏裝着綠豆的袋子拿了出來,拿出一些清洗了一下,打算做一鍋綠豆湯。
既然決定了改變自己和霍州的命運,就得拿出行動來。
將兩人的關係拉近一步是首要的。
林棲遲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獨立了,灶頭生火什麼的,對於她而言完全不在話下。
不過生完火林棲遲還是感嘆了一句,要是有煤氣就省事多了。
做綠豆湯少不了要放糖,林棲遲想着柜子裏的那小半包白糖,便拿出來用了一半。
說是一半,也不過就是兩三勺。
不過好在她煮的不多,這點甜度剛剛好。
煮好綠豆湯,林棲遲又去打了一桶井水,井水冰冰涼涼的,把綠豆湯放裏面就當冰鎮了。
打水的時候林棲遲看到井邊放着一個大木盆,木盆里都裝滿了水。
這就是最原始的太陽能熱水了。
晚上洗澡好用。
霍州一個大男人,大夏天的,自然是用不着熱水的,可想而知,是為了誰準備的。
他好像正如他所說的,原身以前在家裏怎麼樣,嫁給他也還是怎麼樣。
林棲遲心裏有些暖洋洋的,自從來到這裏,除了最開始的一天有些不安之外,其他的日子,好像也都挺好的。
在林家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林建國和方娥因為女兒馬上嫁人了,那真是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女兒。
嫁妝給她準備了不少不說,還給了她一百塊錢,還說兩家離得近,要是林棲遲在霍家不開心了,就回去。
林棲遲笑着說好,心裏卻是真的羨慕原主,能有這麼好的父母。
想到自己的嫁妝,林棲遲在冰鎮好綠豆湯后,便回了房間。
……
中午霍州回來的時候,聞到了廚房裏傳來的飯香,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屋子。
聽到外面有動靜,林棲遲便走了出來,她今天穿了一件的確良的碎花襯衫,頭髮不同於以往般扎着兩根粗麻辮,而是扎了一個高馬尾,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嬌俏可人。
“回來啦!”見到霍州回來,林棲遲莞爾一笑,“餓了吧,快打水洗個臉,馬上好吃飯了。”
那語氣,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霍州先是愣了愣,還沒等他說什麼,林棲遲已經回了廚房。
霍州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去打水洗臉,順便還衝了個冷水澡,洗完又去房間換了身衣服。
臟衣服丟在盆子裏,想拿出去洗掉,一走出房間,就看到林棲遲一隻手拿着鍋鏟,朝他招了招手:“吃飯了。”
霍州將盆子放在一旁,跟着林棲遲進了廚房,這一進去,就被廚房裏濃郁的香味給吸引住了。
“你做肉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