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這就是真相
鮮血四濺,卻沒有慘叫聲。
達到他們這種程度之後,已經失去了痛覺神經。
哪怕雙手被折斷,哪怕心臟被捏碎,哪怕頭顱中的腦漿四處濺射。
只要他們體內還有鬼力,他們就能一直存活,永遠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鬼域當中,‘白歌’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右手輕輕握拳。
屬於他的傀儡樂園散發而出,在白歌的傀儡樂園中穿梭着,僅用瞬間就來到了白歌面前。
但他並沒有選擇傷害白歌,而是用鬼域帶着他來到了宮殿的二樓。
白歌眼神微凝,轉頭快速掃視一圈。
這裏已經不屬於他的鬼域範圍了,亦或是說,他的鬼域被‘白歌’壓制在了一樓的位置,無法入侵到二樓。
‘白歌’收回鬼域,轉身向著二樓的深處走去,腳步聲環繞在內。
兩側是被封印的石頭雕像,上面還有絲絲裂痕。
“我有一萬種方式可以將你秒殺,你應該也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太大了。”
“你缺少的不是實力,也不是養份,你缺少的只是時間,我能贏你,也只是贏在了時間上,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殺個你死我活,在你看來這種事情或許很重要,但對我而言,這種事情可有可無。”
“我們是一體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殺死其中一個,也只不過是減少了另一個自己罷了。”
‘白歌’一邊走着,一邊如同一個“過來人”般講述着自己的想法。
神情十分淡然,根本不在意一樓的廝殺有多麼激烈,有多麼殘忍。
因為那些半鬼,只不過是他們的手中玩物,只不過是一群可有可無的傀儡。
“想要得到我的力量嗎?儘管來吧,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全部送給你。”‘白歌’張開雙臂,露出坦率的笑容。
看那模樣,就如同真的不再留念世間,看破了紅塵般。
白歌沒有行動,站在原地靜靜的注視着‘白歌’的身影。
“這招對我沒用,我們理論相同,但立場不同,不如直接動手,在殺戮中存活一個,我可以死在提升的路上。”
聞言,‘白歌’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笑得次數最多的一次。
“真是......太像了。”仟韆仦哾
“讓我來給你講講你是怎麼出現的吧,也好讓你知道所有的真相后,選擇一個喜歡的方式死亡。”
‘白歌’用手掌拂過一具具石頭雕像,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這裏是他生活了六百多年的地方,他已經對這裏產生了別樣的情感。
而這九十八座石頭雕像,他也已經看了六百多年了。
“你和樓下那群半鬼一樣,都只是一具傀儡,你們以為世界上只有你們,你們是獨一無二的,實則,那些只不過是一場夢境,六百多年以前,我踏入了驚悚世界,那時的驚悚世界和你看見的驚悚世界是不一樣的。”
“我們的經歷或多或少有些差異,比如那些半鬼,當時的驚悚世界只有人類和純粹的鬼兩種存在,是我將鬼和人結合在一起,才讓半鬼這個物種誕生的,當然,那些半鬼並不是隨便找一個人就能成功的,沐風那十二隻半鬼是我在現實世界慢慢找到並強制拉進來的。”
“他們的本體就在一樓里,剩餘九十九個沐風都是由本體衍生出來的分身,他們的記憶被我修改了,所以他們不記得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隨我,很美妙的辦法不是嗎?”
白歌不為所動,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白歌’他製作這麼多半鬼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等待自己,然後吃掉自己嗎?
‘白歌’撇了一下嘴巴,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我最開始製造你們出來是為了樂趣,就是想看看你們會不會在同樣的環境中做出不同的變化,結果你也知道,九十九個傀儡中,就只有你成功走到了這一步,對此我已經很滿意了。”
“只不過在我一直製造,毀滅,重組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個隱藏更深的存在。”說著,‘白歌’停頓了一下,用手指指了一下天花板。
並不是真的讓白歌去看天花板,而是在提醒他關於【月亮】的事情。
“我發現了【月亮】的存在,它在那裏盤旋着,無時無刻盯着我看,就如同我一直在盯着你一樣,從此以後我一直有種被監視的感覺,你也知道這種感覺是有多麼的令人不爽。”
“我厭倦了,我討厭這樣的生活,沒錯,我被逼瘋了!”
‘白歌’眼中突然爆發出一抹血紅色的血絲,全身上下盤旋着無盡的怒意。
鬼力呈現波浪形不斷擴散着,宮殿彷彿要倒塌了般。
白歌微微皺起了眉頭,體內的鬼力浮現出來,隨時準備出手。
但就在下一刻,‘白歌’又冷靜了下來。
無力的坐倒在地,滿臉的頹廢。
“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沒有實力的生氣,在別人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你了解的事情還不夠多,你無法感受到我現在有多麼的絕望,這就是一種被支配的感覺,這種感覺令我想要自殺,就如同是我們用鬼域去吞噬現實世界的普通人一樣。”
“這個真相怎麼樣?喜歡嗎?很不理解對吧,沒事,你會理解的。”
‘白歌’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陰森起來,詭異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和白歌一樣,白歌在下棋,他也在下棋。
白歌的棋是為了能夠走到這裏來,並死在這裏。
而他的棋是為了讓白歌走到這裏來,並讓他生活在這裏!
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絕望,無助才是!
白歌猛的睜開血紅色的雙眸,暗紅色的鬼力噴涌而出將他緊緊包裹在內。
他明白了,他知道‘白歌’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了。
‘白歌’遠比他想像當中的還要變態,還要令人膽寒。
自己在他眼裏,一直都是一個傀儡,一個從始至終都被掌控在手心當中的玩物。
“你這傢伙!”白歌發出一聲不甘的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