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霸氣,自信,張揚而又強橫
辭別高老師,楊道的手中多了三件東西。
一本規則基礎論,一本天地規則術,一封介紹信。
高老師說這封介紹信能讓楊道步入這煌煌中書省唯一的規則學院進修。
楊道手握這三件東西,一時間胸中陰霾盡掃,豪氣頓生。
楊道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代儒修李白的一句詩歌: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輩豈是蓬蒿人。
現在楊道很想把這個他能繼續修行的好消息分享給他的好友劉徹。
說起劉徹,他們的那個畢業考體能測試應該快要結束了吧。
楊道信步向演武場走去。
楊道所在的學校雖然不大,但也承載了這清溪鎮十里村莊範圍的幾乎所有小孩的修行之路的起點,因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演武場卻建設得極壯觀。
遠遠的,楊道就看到演武場寬闊的中央區域佈滿的由下往上噴射的水柱,水柱區域的邊沿圍滿了成百上千個在此進行體能測試的學員。
原本楊道也該在此考生之列,可惜因為他手臂骨折了,因此便沒有應試。
“道哥,你手臂治好了?”
楊道忽然看到人群中一個胖胖的身影朝他疾馳過來,不用想就是他的兄弟,劉徹。
“劉徹,你考完了?考的怎麼樣?通過了沒有?”
楊道極關心劉徹,忍不住連珠三連問。
“道哥,你還不知道我?以我這實力,還能考不過?”
劉徹有些不滿道。
楊道尷尬地笑了笑:“那可真是雙喜臨門啊!”
劉徹也喜笑顏開:“還有哪一喜?慶祝你手臂好了?道哥,你放心,張一的仇,我定給你報了!”
楊道啪一聲將手臂搭在劉徹的肩膀上,把劉徹震的身子骨突然一哆嗦,說道:“徹弟,我楊道的仇哪輪得到你給我報?做小弟就要有做小弟的覺悟!”
這一刻,楊道他,霸氣,自信,張揚而又強橫。
劉徹直感覺他一年前的道哥又回來了,死而復活。
竟一時獃獃地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而後,忽然開始淚流滿面。
楊道一把推開劉徹,用力拍拍劉徹的腦袋,嘴裏含糊不清地咒罵道:“劉徹啊,從小你就是一個鼻涕蟲,我以前有沒有給你說過,要想做我楊道的小弟,第一條就是不能再哭,男兒有淚不輕彈,要在別人欺負的時候,敢於亮劍,即使打不過,我們還能—”
“跑!”
劉徹毫不凝滯地接道。
然後,劉徹一邊擦眼淚,一邊解釋道:“道哥,我這不是哭,我這是,只因未到激動處。我這分明是激動。激動的哭。”
“狡辯!哭就是哭!激動的哭也是哭!”
“胡說!激動的哭怎麼是哭!”
。。。。
現在是時候把兩年來失去的東西拿回來了。
楊道向前踏兩步,右手緩緩抬起,又由上至下慢慢滑落,扯起雷聲大的喉嚨,衝著眼前正一團亂糟糟的測試的人群吼道:“張一,你個小崽子在哪裏,趕快給你楊道爺爺滾過來!”
劉徹激動澎湃,道哥還是道哥,要知道眼前除了有一千多名參加測試的學員,還有幾十名指揮測試維持測試秩序的老師在場,道哥這一聲吼哪裏是在打張一的臉,分明是在挑釁在場諸人的心理底線。
道哥真是太猛了!
果然,突然聽到楊道的吼聲,這一群人頓時都炸鍋了。
“卧槽,這人是誰?竟敢當著我們眾人的面罵人?”
“罵誰不是罵?又沒罵你,你瞎操心幹什麼?”
“兄弟之言差矣,遠處那哥們雖然不是在罵你我,但是勝似在罵你我?試問,倘若不是在罵你我,為何在此當你我之面罵人?”
“那人是誰?在罵何人?”
“那人好像是楊道,似乎在罵。。。張一?”
“楊道是何人?”
“楊道似乎是三年前我們學校的天之驕子,只不過後來墮落了,境界止步練體境不前?”
“我去,區區一個練體境的垃圾,也敢當我面罵人?”
。。。
一道道視線頓時向楊道和劉徹望過來。
有憤怒,疑惑,還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等等。
其中張一的眼神最為恐怖,一雙眼睛通紅通紅,死死盯着楊道,咬牙切齒,牙齒都想要咬碎。
楊道聽着這人群中雜七雜八的言論,異常憤怒。
“竟然有人稱我為垃圾?真的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楊道淡定的感慨道:“對不起諸位,剛才是我唐突了。我不是在說張一一個人,我是說,在場的諸位,都是垃圾。”
楊道一字一頓,刻意強調後半句,以免這些人聽不到聽不明白。
這句話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大膽!小崽子報上名來,你我到演武台單挑!”
“一起上,打死這小鱉孫!”
有些理智的勸說道:“諸位,你們難道看不出來,這個人純粹就是沒資格參加體能測試,故意到此尋找存在感的!”
“就是,他也就是在此仗着有老師在場,我們不敢違反學校的紀律,才敢大放厥詞。”
“老師作證,是這垃圾先辱罵我們,我們不憤才憤而出手的,不算違反紀律。”
“非也非也!私自動手就是互毆,真要單挑,需要先到紀律處報准,才能到演武台單挑,這是程序!”
。。。
又是一頓七嘴八舌。
張一從人群中走出,那雙憤怒的眼睛佈滿仇恨,似乎能將楊道生吞活剝。
“終於不做縮頭烏龜了?”
楊道斷臂之仇肯定要報的,因此也不怕對張一冷嘲熱諷帶來的任何後果。
“楊道,三天之後,我們在演武台單挑你敢不敢?”
張一已經觸犯過學校的紀律,這一次,只能想辦法激楊道同意演武台單挑。
他腦中快速輪轉,似乎在想如何才能激楊道就範。
楊道毫不遲疑地說道:“好,就依你,三日之後,演武台單挑,敗者須當面叫勝者三聲爺爺,同時要在學校的公告板上貼十份道歉信,聲明承認不如,而且以後見勝者要繞道而走。”
這賭注太大了。
幾乎是全部的臉面和聲譽了。
張一自忖穩贏,當然無有不可。
楊道不再理會張一,而是看向眾人,繼續侃侃而談:“我楊道初至校園,便力壓諸人,是當之無愧的學員之王,只是奈何後來時運不濟,命途多舛,修行止步不前,但即使如此也遠非你等垃圾可比。我今日在此聲明,在場有不服之人,皆可按學校規矩向我單挑,我楊道來者不拒。”
現場頓時群情激憤,一瞬間就有數十名學員立即向紀律處飛奔。
楊道知道他們是去紀律處報准去了。
楊道但微微而笑,不屑一顧。
“楊道,你好威風啊!”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楊道暗道一句卧槽,拉着劉徹趕忙就跑。
劉徹邊跑邊說:“劉校長,怎麼也在?”
“這是畢業考,劉校長當然會在場,失策了,我早該想到的。你不一直在現場嗎?怎麼不知道,為什麼不提醒我?”
楊道鬱悶着。
“我一直都沒看到他。”
“跑吧。”
“對對對,趕緊跑!”
一瞬間,三年以來,被劉校長支配的恐怖同時湧上楊道和劉徹二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