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回真正的家?

第5章 回家?回真正的家?

“淮哥你眼裏只看見泠泠生氣了?合著我們幾個在你眼裏都是空氣唄?”余晚梨白他一眼,繼而瞥了眼周瑾樾,陰陽怪氣的哼了聲,“一別三年,瑾樾哥那張臉真是愈發妖孽了,看來在國外的小生活過的挺滋潤啊。”

“是與世隔絕的那種滋潤嗎?”池年抽了根煙咬在嘴裏,銀色打火機在手裏轉了個圈,話裏帶着深意。

謝松亭正要跟着嘲諷兩句,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無奈接了電話,但人卻毫不猶豫的站在了余晚梨身邊。

顯然,他們是統一戰線。

周瑾樾慢條斯理的穿着外套,面對眼前冷嘲熱諷且目光不善的幾位好友,一臉淡然,“不辭而別是無奈之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會跟你們解釋。”

“呦,難得瑾爺主動開口跟我們解釋點什麼。”余晚梨打開手機,一邊打字一邊尖着嗓子說,“我可得把這話記下來,看看哪天才能到瑾爺口中合適的機會。”

以前的余晚梨哪裏敢跟他這麼說話,毫不誇張的說,她最怕的人就是周瑾樾。

但一想到周瑾樾的不辭而別傷了喬泠的心,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話脫口而出的下一秒還是會感到后怕。

余晚梨不敢抬頭去看周瑾樾現在是什麼表情,只覺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涼意幽長。

咽了咽口水,她硬着頭皮開口,“反正瑾爺的話我是記下來了,我還有事,改天再跟你們聊,先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郁淮然輕笑了聲,看着余晚梨離去的背影,冷峻的臉龐上多了一絲戲謔,“太子爺好好努力,爭取早日取得原諒,要不然,你這日子可不好過。”

“多謝郁隊好心提醒。”周瑾樾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咬在唇間,點了煙,他往身側斜睨一眼,話鋒驟轉,“不過,你還是不笑的時候順眼點。”

郁淮然,“......”

“你這間歇性毒舌的毛病,哪天能對泠泠發作一次?”

唇間溢出的煙霧隨風飄散,周瑾樾揚眉低笑,“對泠泠,永遠不會。”

郁淮然白他一眼,“隊裏還有事,我先走了,改天見。”

旁邊,困的直打哈欠的池年往他身上一靠,有氣無力的說,“淮哥捎我一段。”

眼下不是敘舊的時候,長大後有了各自事業的幾人都變得繁忙,祭典儀式上的匆匆一面,再聚已是半月之後。

——

喬泠從殯儀館出來,開車去了一家畫廊取了一幅畫。

回來的路上,灰濛濛的天突然響起了悶雷聲,狂風乍然四起,瞬息間,天色又暗了一個度。

瓢潑大雨伴隨着閃電落下,街上行人慌亂躲避,透明的擋風玻璃上瞬間蒙上一層水霧,雨刷器毫無用處。

此時,手機響了一聲,喬泠順勢將車停在路邊,隨後拿起了手機。

屏幕上有一條剛剛發來的短訊——

【泠泠,喬爺爺不在了,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喬泠眸光微黯,指腹輕點輸入框,想了許久才緩緩敲下三個字——

【再等等。】

消息發過去,她刪掉了短訊,調整了下座椅,半躺着閉目養神。

爺爺不在了,她確實沒有待在喬家的必要了,只是若想徹底毫無瓜葛,還需要點時間。

雨滴落在車廂上的聲音有些沉悶,但卻格外好聽。

喬泠昨晚沒睡好,心裏想着事,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雨停,等她醒來已是傍晚五點,揉着酸疼的脖頸,拿上雨傘,下車去附近吃了個飯。

這條街離喬家不遠,從餐館出來,喬泠步行朝喬家走去。

雨似是下了一天,地面上有着一層薄薄的積水,空氣里氤氳着潮濕的水汽。

不到六點,天色已經完全黯淡,高聳翠綠的榕樹在街道兩旁籠着道路,路燈亮着橘黃色的光灑在浸着一層水色的地面上。

街上車輛行人稀少。

喬泠一襲黑色長裙,撐着一把黑傘,慢步走在雨中。

她個子高挑,氣質清冷出塵,周身不見煙火,宛如雪山之巔遺世獨立的白玉蘭,聖潔高貴而驚艷。

在這暗如水墨畫一般的景色里,她是最引人注意的那抹風景線,儘管看不見臉,也引得路過的行人頻頻側目。

到達喬家已是十分鐘后,管家一臉擔憂的站在客廳門口,看見她,連忙迎了上去,“大小姐,兩位夫人心情都不是很好,您進去小心點。”

“我知道了。”喬泠將傘放在門口的傘架里,推開門走進客廳。

客廳里燈火通明,氣氛卻異常嚴肅。

喬泠掃了一眼冷着臉坐在沙發上的四人,下一秒,就見喬大夫人猛的站起來,手裏拿着一根竹棍,一邊朝她走來,一邊用竹棍指着她,面目猙獰的罵道:

“你個野種吞了喬家多少財產!你從老東西那拿了多少錢!我今天要不看殯儀館的賬單我都不知道,一平米五十萬的墓地你都敢買?”

“那個老東西死就死了,隨便埋了就算了,你倒好,拿着我喬家的錢隨便扔是吧?”

“喬泠!我告訴你,我喬家的錢,你這個野種一分錢都別想沾!今兒你最好是把從老東西那拿走的錢和東西乖乖交出來,要不然打在你身上的就不只是這一棍子!”

話落,走到喬泠身前的喬大夫人揚起竹棍就朝她身上打去。

“對爺爺來說,就是五百萬一平的也值。”喬泠不緊不慢的抬起手攥住揮來的竹棍,瀅瀅杏眼微抬,沁着刺骨寒意的眸光落在喬大夫人猙獰的臉上,嗤笑,“但是對大伯母來說,就算是把你隨便埋了,那片地都覺得晦氣。”

“我勸大伯母管住自己的嘴,亂說話,小心挨巴掌。”

說罷,她用力一甩,便將喬母甩趴在了地上。

“賀萍,你沒事吧?”喬康成慌忙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將喬大夫人扶了起來,隨後,他看向喬泠,不悅的斥責道:“泠泠,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大伯母呢?”仟韆仦哾

喬大夫人一把推開他,氣急敗壞的怒罵道:“滾開,沒出息的東西,老東西死了屁都沒給我們留,喬家的資產都留給了這個小野種,這件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小野種當著你的面這麼對我,你還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我賀萍怎麼就嫁給你了這麼個窩囊廢,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這些話平時聽習慣了,喬康成不覺得生氣,就是此時大家都在場,他覺得臉上實在是掛不住。

於是,低聲反駁了一句,“賀萍,律師不都說了他在整理喬家的產業嗎,你...”

話說了一半,就被喬大夫人的怒罵聲打斷。

“喬康成!你竟然還為這個來路不明的小野種說話?你爹死之前就見了她一個人!五十萬的墓地!”

“如果不是老東西給她了財產!她哪來的錢?”

彼時,默默觀望的喬二夫人站起身,柔聲說道,“嫂子說的有道理,大哥,這些年老爺子獨自掌權,喬家有多少資產我們誰也不知道,保不准他偷偷拿一半給了這個丫頭呢。”

說著,她衝著喬泠歉意的笑了笑,“泠泠,你也別怪二伯母懷疑你,主要是,你也不是我們喬家的孩子,換成是你,你也不想自己家的東西落到外人手裏,對不對?”

祿音華比賀萍要精明多了,說話從不得罪人,心狠,典型的白蓮花。

“既然二伯母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有必要澄清一下。”喬泠沒什麼表情的掃她一眼,指尖敲打着竹棍,口吻淡漠,“爺爺沒有留給我任何東西,我對喬家的資產也不感興趣。”

“這二十二年來,我沒有花過喬家一分錢。這件事姑姑很清楚,我不欠喬家什麼,我只欠爺爺的養育之恩。”

“他老人家現在不在了,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至於喬家的資產分割,後面會有律師跟你們聯繫。”

她垂着眸,身上的低氣壓冷的駭人。

站在她身前的賀萍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驀地又反應過來,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怕她。

這個認知讓賀萍惱羞成怒,她哪裏能相信喬泠的話,張口就要罵,“小...”

“啪—”

清脆的巴掌聲和臉上火辣辣的疼,讓賀萍的話戛然而止。

她愣在原地,獃獃的捂着臉頰。

不止是她,喬康成和祿音華,以及客廳里的傭人和躲在暗處的管家都愣了一愣。

大小姐竟...打了大夫人?

一時間,客廳里鴉雀無聲。

喬泠淡淡掃她一眼,掂了下手裏的竹棍,越過她,提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合上門的那一剎那,女人尖銳的怒吼聲突然響起——

“喬泠!你竟然敢打我!”

喬泠勾了勾唇,拿起床上的黑色背包,轉身離開了卧室。

剛走出門沒兩步,就見賀萍氣勢洶洶的朝她走來,喬康成冷着臉跟在她身後。

還沒走近,賀萍就跟瘋了似的朝她撲來。

喬泠輕而易舉的閃身躲過,順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甩在了喬康成身上。

看着賀萍齜牙咧嘴的樣子,喬泠哂笑了聲,“大伯母,該說的我都說了,別再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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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吻野玫瑰,病嬌大佬黏我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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