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鬧事(中)
ps求推薦票,求收藏,雖然像是紅樓,但絕對女主不是林妹妹,原主也不是林妹妹,表哥比較沒品。同紅樓相去很遠。
伯爵府邸中的屋舍樓閣極是奢華,寧欣一路走過,雖然按照規制比不上王府列侯府邸,然在規制內此處宅邸卻做到了極致。
往來的奴婢一水的官綠色比甲,花紋長裙,她們頭上帶着精巧的銀簪,見到寧欣紛紛福身體:“見過表小姐。”
看她們的神色都不敢相信寧欣就這麼出來,寧欣皺了皺眉,這樣富貴的伯爵府,一位僅僅有長輩垂憐的孤女到底怎麼過日子的?寧欣原先對原主的嬌弱極是氣憤,但現在想來,原主除了嬌弱就沒有任何的能耐了?
如今做主的人是寧欣,她不管原主有什麼心思,寧欣不會按照原主的套路走。
穿過堂屋,饒過小影壁,寧欣在抱琴的指引下到了主宅。院落里有幾株常青樹,迴廊下擺放着吐蕊的蘭花,幾名十一二歲的小丫頭餵食着迴廊下的綠毛紅嘴鸚鵡,見到寧欣同時愣了一會。
錦緞綉牡丹的門帘挑開,從裏面走出一穿嫩綠褙子,淺綠長裙的十五六歲的少女,一根粗辮子垂在胸口。
她鴨蛋臉龐,眉宇含笑,觀之十分的可親,見到寧欣彎了膝蓋,親近的說道:“方德才老太太來念叨着表小姐,可巧您就過來了。”
“翠屏姐姐。”
在寧欣身邊的抱琴,以及院落里伺候的小丫頭都低頭福身。看來是在這家老太太身邊得臉的大丫頭,寧欣一路趕過來,老太太不會沒聽到消息。
“表小姐穿得太少了一些,外面的寒氣重,您下次穿一件斗篷吧。”
翠屏關切又熟悉的叮嚀,寧欣問道:“誰在外祖母跟前?”
“大太太正在同老夫人說事兒,二太太領着大少爺,三少爺,四少爺,二小姐去了娘家。”
這府上的少爺倒是不少,寧欣隨着翠屏向屋裏去,仔細一琢磨,伯府上長房只有一個鳳凰蛋一樣的二少爺,二房兒子倒是不少,只是不知道長房有沒有庶子?
“表小姐現在碧紗櫥中歇息一會,等大太太說完事後,奴婢再領您過去。”
翠屏親自給寧欣端上了暖茶,並且擺上了各色點心乾果。寧欣將暖茶放到了桌上,“我有急事同外祖母和大舅母說。”
“可是表小姐···”翠屏很是為難,“太夫人真真是有事,您稍等一會兒。”
寧欣斜睨了翠屏一眼,“任誰的事兒都沒有我說得事兒重要,關係到王家的榮辱興衰,你將我說得話一字不漏的告訴給外祖母,我想外祖母會在此時見我的。”
翠屏像是不認識一般看着寧欣,屈膝道:“那表小姐稍等。”
寧欣唇邊多了一抹笑容,心底卻惱恨聲音還是那樣柔媚婉約的,說話都覺得沒有氣勢。這聲音讓男人痴迷到是很有天賦···記得韓王曾今就有個柔媚的側妃,寧欣眸光一凝,聽到腳步聲,翠屏道:“太夫人請表小姐過去。”
寧欣起身快步去正房,顧上看屋子裏的擺設,寧欣幾步走到盤坐在炕上的太夫人跟前。
太夫人身上穿着綉着壽紋的夾襖,手中捧着精雕細琢的玉暖爐,頭上帶着中間嵌着寶玉的抹額,“看把欣丫頭急得,臉都是蒼白的,你的病可是剛好點,再反覆了,你是存心折騰我這把老骨頭。”
“兒媳看欣丫頭臉色也不太好,許是冷到了。”
寧欣的手被一年近四旬的婦人握住,寧欣抬頭看去,只覺得她容貌端正,衣着清雅素淡,雖然身上的每一件配飾都很精緻,但卻不夠奢華。
“大舅母。”寧欣彎了膝蓋,這就是伯夫人?看着倒像是個書香門第家的當家主母。
“好孩子,往後可別在這麼快的跑過來了。”大太太對寧欣時,臉上多了幾分的和藹親近。
她將寧欣引到太夫人跟前,輕聲說道:“我看欣丫頭的身子像是大好了,手是熱的,母親不用太過擔心。”
“外祖母,我有話說!”
太夫人挑了挑眉頭,看出寧欣避讓開自己的碰觸,問道:“什麼事?我方才聽翠屏說,事關王家的榮辱興衰?”
寧欣也看出太夫人和大太太不是很高興,她不想為王季玉纏上,雖是可以姑表做親,然寧欣從頭到尾都就沒看上王季玉。他總是這樣毫無顧忌的闖進來會壞了寧欣的名聲,到時候沒準只能去做妾,寧欣如何都接受不了。
“並非我危言聳聽,今日我還沒起身,二表哥就闖進來。”
太夫人緩了緩神色,笑道:“你這丫頭不是同玉兒最是要好的?玉兒是着急你,他的品行我信得過。”
“您信得過,外人不見得信得。”
寧欣這句話一出口,大太太臉色難看了一些,“欣丫頭怕是不知,我那孽障在外面風評極好,前兩日還得太學祭酒的賞識。”
寧欣語氣同樣也嚴肅了一些,讓大太太討厭自己也是好的,必須讓大太太明白為妻為妾,她都會將伯爵府鬧個天翻地覆,寧欣開口:”不說二表哥才學如何,他今日不僅衝進我睡房裏,還同他身邊的丫頭曖昧調情···這讓我···”
雖然她極力控制着聲音,但寧欣自己聽都像是拈酸吃醋訴委屈的,何況是她們了。果然寧欣聽太夫人道:“放到玉兒身邊的丫頭都是可信的家生子,將來若是看着好就留着,看着不好發賣了也就是了,欣丫頭不用同她們一般計較。”
大太太道:“一會我說說你二表哥,他心腸軟些,縱得丫頭無法無天的,我如今就盼着給他找個合適的,讓他收收心也好。”
意有所指的暗語,寧欣看到太夫人的笑顏,心沉入了谷底,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切都掌握在她們手中。
“若大舅母心疼二表哥,最好讓他改了。要不您認為沒什麼,甥女卻不能受。”
寧欣對着門口喊道:“抱琴,把硯台拿來。”
“外祖母,大舅母看看吧,二表哥將什麼髒的東西送於我?二表哥若是於我尊重,怎能如此折辱於我?他怕是將我的當成了不知羞恥的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