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定治好你
白晚晴給容止鈺餵了碗葯,容止鈺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睡得也安穩了一些。
她給對方蓋好被子,拿着空碗出門。
白陳氏跟在她身後,幾次想說話,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娘親,你想問什麼就問吧。”白晚晴不得不主動出聲。
白陳氏這才道:“小容是怎麼回事,你今天又怎麼會進入大牢,娘這心啊,一整天都是煎熬的。”
白晚晴便拉着白陳氏在旁邊坐下,仔細把前因後果跟她說了一遍。
白陳氏后怕不已:“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多虧了小容,要不然你還不出來,小容他的身體,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啊。”
“我已經在給他用藥了,只是他底子太差,一時半會看不到效果。”
母女倆說了一會話,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剛才的那番話,把白陳氏的心結解開了,她很快就睡著了。
倒是白晚晴,睡到半夜,忽然被身邊滾燙的溫度驚醒,她睜開眼睛,摸了摸睡在身側的容止鈺,只覺那溫度十分燙手。
趕緊爬起來,從空間裏翻出一些退燒藥品,給容止鈺服用了下去。
容止鈺燒的迷迷糊糊,不停地說著胡話,白晚晴仔細聽了聽,發現他好像在叫娘,這個娘,當然不是白陳氏,而是他自己的親娘。
白晚晴複雜地看着他。
人生病的時候都是脆弱的,容止鈺心裏,只怕是很懷念他娘親吧,所以才會在病中叫出來。
喝了退燒藥,容止鈺發了一身大汗,溫度總算降了下去,人也稍微清醒了一點,白晚晴打水給他擦洗的時候,他醒了過來。
白晚晴不好解他的衣服,只給他擦了擦外面的皮膚,見他醒了,便道:“感覺怎麼樣,有力氣自己擦身嗎?”
容止鈺的目光在空中晃了一會,才對上白晚晴的視線。
他又反應了一會,似乎才明白過來白晚晴的意思,慢吞吞道:“沒力氣。”
這就讓白晚晴有些為難了。
他們只是協議的夫妻而已,她還真的不方便去脫容止鈺的衣服,正糾結着,容止鈺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怎麼,很難受嗎?”白晚晴連忙問。
容止鈺微微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道:“不是,身上出了很多汗,不舒服。”
白晚晴咬了咬牙,最後還是幫容止鈺擦了上半身,心裏對自己說,把他當成個病人就行了,她就是個醫生,在醫生眼裏,病人是沒有男女之分的。
兩人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可以躺下休息。
他們一個病一個累,沒過一會,就都睡著了。
一夜過後,第二天,容止鈺不再發燒,但人還是病歪歪的,整個人看起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看這模樣,估計得在床上躺個幾天才起得來。
白晚晴在家裏照顧了兩天,無聊的時候就跟容止鈺討論一下文章什麼的,容止鈺十分驚異,白晚晴竟然有那麼獨到的見解。
“你若是男子,定然能高中。”容止鈺注視着白晚晴,不知道她還能給自己帶來多少驚喜。
白晚晴汗顏。
她之所以有那些見解,不過是因為見的多了,在穿越前的世界,有各種各樣吸收知識的渠道,時間長了,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
“你以後是要走科舉這條路的吧,有沒有想過要找個學堂?”白晚晴轉移話題。
容止鈺苦笑一聲,道:“我這身體,如何能上。”
讀書雖然不是體力活,但也很耗費精力,身體差一點的,都有可能跟不上,更不用說容止鈺這病怏怏的體格了。
事實上,容止鈺之前也在學堂里念過兩年,那時候他父母還在,身體也還行,只不過後來越來越糟糕,就再也沒去了。
“你如果想去,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身體,讓你去學堂。”白晚晴安慰道。
容止鈺輕輕垂着眸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
白晚晴也沒多說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等到時候用事實說話吧。
……
河邊,一群大姑娘小媳婦說說笑笑地洗着衣服。
大家都恭維着一個身材妖嬈的少婦。
“林家娘子,你這衣服的料子可真好啊,要不少錢吧。”
“是啊,林娘子,我們村裡,就數你穿的最好看了,沒有哪個人能比得上你,要是我也能穿上這麼好料子的衣服,我做夢都能笑醒。”
被稱作林娘子的少婦掩嘴一笑:“大家太誇張了,我這衣服料子也不貴,就是一兩銀子一匹吧,是鎮上布匹店新來的布,如果你們想要,可以去買回來。”
眾人聽了都咋舌不已。
一兩銀子一匹的布,她們哪兒買得起啊。
村裡人一年到頭,能攢下個一兩銀子就不錯了,誰有錢去買那不能吃的布匹。
是以大家雖然羨慕,但也沒人真動過買的心思。
唯有一個人,不服氣地看了眼被眾星拱月的林娘子,暗暗地呸了一聲,心想她張狂什麼,如果她能穿上那身衣服,指定比林娘子還好看。
白雪兒恍恍惚惚地回了家,晾衣服的時候還在想着那少婦得意的樣子,她自詡自己好看,決不允許有人超過自己。
少婦身上的衣服,不停地在她腦海里打轉,左思右想,白雪兒還是沒忍住,悄悄拿了家裏的銀子,興沖沖地跑去了鎮上。
然而,讓她生氣的是,那種布竟然漲價了,一兩銀子根本買不到,只能買到半匹。
白雪兒生氣地跟人理論,店家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買不起就別買,我們這布匹賣得好,還不能讓人漲價了?窮酸貨,鄉下丫頭,趕緊滾吧。”
白雪兒氣得渾身發抖,很想把二兩銀子摔到店家臉上,可她出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兩。
她也實在不甘心,一兩隻買半匹。
店家鄙視的眼神,讓她渾身難受的厲害,一句話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你給我等着,不就是二兩銀子嗎,我買得起!”
說完,白雪兒就蹬蹬蹬的跑了。
她一口氣跑到了白晚晴的藥店裏,看着白晚晴忙碌的身影,憤怒的大腦這才清醒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