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帝王與他的惡毒寵妃10

第35章 帝王與他的惡毒寵妃10

冊封大典后便是家宴,獨孤太后似乎十分看重元映,賜了冊引后,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誇讚他“國色鮮明舒嫩臉,仙冠重疊剪紅雲”,還將牡丹定為他的專屬圖樣。

元映本想謝絕,因為牡丹本就有“花中之王”的美稱,若是賜給他一個妃子就亂了名分,他朝拓跋攸投去求助的眼神,但皇帝就在一旁站着,臉上掛着溫和恭順的笑容,似乎對太后所言沒有任何意見。

如此,元映也只好接受了太后的美意。

因為要參加家宴,出了一身汗的元映又回了趟賜住的明秀宮沐浴更衣。

身子浸入浴池時,他才突然想起今日似會有大事發生。

‘004,今天是不是皇上會遇刺?’劇情寫得模糊,但唯獨這件事十分清楚。

伴生系統也想起來,‘好像是的喵!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會遇刺。’

元映把下半張臉埋入水中,疲憊地吹了吹泡泡,‘拓跋攸這個皇帝也太慘了吧,怎麼成天有人想殺他。’

‘喵,他這個皇位一直就坐得不穩呀~’

如今的獨孤太后並不是拓跋攸親母,當年還是皇后的獨孤太后領養了不知生母的拓跋攸,親自帶在身邊撫養,後來先皇因為急病英年早逝,拓跋攸作為幼帝即位,從傀儡皇帝到如今逐漸掌握實權,他背後不知經歷多少。

元映晃了晃腦袋,拍拍自己的小臉蛋,‘不想那麼多了,反正得讓他全須全尾地去見風哥!’

然後讓風哥繼續燃起對皇帝愛的小火苗!

洗完澡后精神振奮些的元映乖乖地讓慶春給自己換了一身衣裳,說來也神奇,這宮殿分明是剛賜的,但是已經多了許多合適他用的東西,元映沒細想原因,只感慨宮裏的人做事十分妥帖,等換好衣裳,他便乘着步輦往舉辦家宴的頤樂殿去了。

頤樂殿正是白日舉行冊封大典的太極宮的偏殿,往日舉行宮廷宴會都會設在此處。

元映到時,殿內除了皇帝太后已經差不多到齊。

說是家宴,但實際還有幾位資歷老的朝中大臣,正如先前在冊封大典上位於前位的丞相高敬和驃騎大將軍馮肱,而元映眼熟的,除了他爹元永清,還有個長安侯樓孟鏡。

元映在禮官通報聲中進入殿內,已經坐在座位上的官員紛紛走出席位行禮。

元映跟着指引禮官走到席位上,坐下后他才發現那些官員還保持着行禮的姿勢,他尚不懂這些禮節,也不知道怎麼讓人起來,得虧隨侍在身邊的慶春機警,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像模像樣地讓大家平身。

因着是后妃,那些官員即使是見到了明妃也不好直接跟他搭話,但場上還有位國舅公,因此還能藉著搭橋拐彎誇元映。

“說起來,元大人真是好福氣,今日這冊封大典,放到先帝時,也差不多是封后的排場,足以見得明妃娘娘何等受寵啊!”溜須拍馬者面上是對坐在右列的元永清發話,但眼神偶爾若有若無地掃過坐在台上的元映。

“可不是嗎?”坐在下首的另一位官員跟着捧場,“就連牡丹也被賜為明妃娘娘的專屬圖樣,以下官所見,明妃娘娘可能下個月便能當上皇后!國舅公這下可就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了!”

靜靜聽了許久的元永清也不再沉默,“借幾位吉言,封后一事還得看太后和陛下的心意,旁的本官不敢多想,明妃娘娘也不會多想。”說著,他朝坐在殿上的元映看了一眼,投去讓他稍安勿躁的視線。

元映領會其意,跟着謙虛道:“父親大人所言極是。”

坐在元永清一旁的高丞相捋了捋鬍鬚,“明妃娘娘家世清白,淑良賢德,若非不能生子,也屬實為後位第一人選。”

驃騎大將軍馮肱也不由跟着補了一句,“不能生子又算什麼,陛下也不是當今太后親子,只要陛下喜歡,依我看,明妃娘娘為後也是遲早的事。”

元永清被這莽夫一激,頭上起了滴豆大的汗,他連連拱手,謙虛道:“勞各位大人厚愛,今日只是家宴,還是莫要提這些為好。”

坐在左列的長安侯換了一身武士便服,跟着寬解道:“諸位大人如有建議直接寫成奏摺上書陛下不就好了,吃飯時又何必還談論這些?”

聞言,元映不由多看了眼幫他爹說話的長安侯,那男人似乎早知他會看過來,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奇怪,怎麼看,這長安侯都不像是好人啊,竟然還幫元老爹說話。’元映的小動物直覺作祟,讓他莫名對這長安侯有些忌憚。

橘貓想了想,‘喵,可能是他念在你爹以前幫過他的份上吧,幫着說幾句話也不算什麼。’

‘嗯呢。’

眾人正在針對立后一事僵持之際,殿外突然兩聲唱喏,“皇上到!太後娘娘到!”

人總算來齊,百官又如方才那樣出來行禮,而元映也像模像樣地走出席位照做。

“眾卿平身。”發話的是已經坐到台上的太后,而低着頭的元映懵懵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黑靴,一頭霧水。

站在他前頭的男人輕笑一聲,伸手扶起傻乎乎的少年,“都讓你平身了還不起來?”

元映抬頭,撞入一雙微藍的眸子,因着笑意和燭光,男人比白日看起來還要溫柔些。

拓跋攸那位不知身份的生母或許是大食人,他的輪廓相比一般的鮮卑人還要立體許多,劍眉下一雙略微發藍的深邃眸子,配合挺拔的山根和象徵薄情的嘴唇,俊美得也不像是凡人。

元映回過神來,低聲回了句“謝謝陛下”,然後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太后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笑了句:“看來皇兒很滿意映兒,人家行個禮都要去逗弄一番。”

剛坐下的拓跋攸笑笑:“母后選的人,皇兒自然滿意。”

獨孤太后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視線在拓跋攸和元映身上來迴轉了轉,道:“那看來是哀家誤會了,當時幫你定下元家子,還擔心你心有所屬,會不樂意。”

元·工具人·映可不能讓太后現在就發現皇帝真實的心上人,連忙道:“太後娘娘誤會了,陛下除了我還能喜歡誰呢!”

他這話說得又嬌氣又任性,讓場上各自打着小算盤的眾人聽了都不由搖搖頭,覺得這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也難怪元大人需要那般護着,不讓他隨便說話。

原本還想試探皇帝一番的獨孤太后聽了這句也不由一愣,然後笑道:“映兒這話說的,除了你皇兒就不能喜歡別人了?”

元映偷摸着看了皇帝一眼,發覺男人沒有阻止的想法,便點點頭,道:“自然是。”

“先前高大人在台下誇我淑良賢德,其實映兒並不是,映兒覺得,人若用情便貴在專,我對陛下如此,自然也盼他對我如此。”雖說是為皇帝掩蓋他的心上人,但元映講的也是自己的一番心裏話,他原以為十分尋常並無什麼,台上台下卻一片沉默。

大魏朝雖奉行一夫一妻制,但貴族中有幾個能像平民百姓一樣只娶一個妻子的。

元映以為自己說錯什麼,有些無助地朝皇帝看了一眼,男人注意到他的視線,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在元映以為無事扭過頭后,眼神一瞬變得有些複雜。

用情貴在專,在這點上,他確實卑劣。

獨孤太后也因元映那句話陷入一段沉思,許久后她長嘆一聲,道:“若人人都如你這般想倒便好了。”

可悲的是,這世上太多濫情人,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有太多太多求而不得、痴心妄想之人。

台下,聽了元映這句發言的長安侯也不禁插了句:“明妃娘娘說得輕鬆,用情貴專,若情用錯人又該如何?”

元映腦子簡單,想不了那麼複雜的事,他沒如何喜歡過人,自然不會有這種情況,但說到“情用錯人”,元映不由又瞥了皇帝一眼,道:“很簡單呀,換個人喜歡不就好了。”

被這個眼神看得莫名一寒的拓跋攸假咳一聲,“不會有這一天的。”

元映回他個眼彎彎的笑,沒拆穿他。

一直看着元映的長安侯自然也將兩人不自然的互動收入眼底,他拱手行了一禮,低頭掩住眼底被激發的爭奪欲,深沉道:“多謝娘娘指點。”

聽了元映後面那句的太后也不由取笑了一下元永清:“元愛卿,你這長子倒比你那位女兒有趣得多,上次春桃宴哀家拿類似的問題去問她,她只會答出嫁從夫,丈夫要做什麼便做什麼,沒有半點鮮卑人的血性。”

元永清拱手:“犬女在家跟從她母親學習,性格是溫吞懦弱些。”

太后意有所指地諷笑了下,“要我說,還是少與漢族人結親,免得將我們鮮卑人的血性都敗壞弱化。”

元永清再拜一禮,並未說話。

元映想到季庭風,幫着說了句:“太後娘娘,人有優劣,並不純是種族的原因,人若自己不上進努力,無論是鮮卑還是漢人,都難成大器。”

太后不喜有人與她爭辯鮮卑與漢人之分,剛剛還對元映掛着笑,轉臉就失了笑模樣,面色黑沉道:“哦?可依哀家看來,漢人就是要資質卑劣、性格駑鈍些,若非如此,前朝怎會為我族所滅!?”

元映小動物的直覺告訴他事態發展有些危險,他縮縮脖子,沒敢繼續說話,那邊拓跋攸見事態發展有些不對,站出來行禮道:“母后息怒,明妃性格純稚天真,不懂前因後果,還望您大人大量。”

太后盯着站出來的皇帝看了許久,然後突然語氣帶笑輕鬆道:“你這話說的,彷彿將哀家當成什麼洪水猛獸似的,好了好了,映兒,方才是哀家不對,說話說得凶了些,你莫要在意。”說完,她舉起酒杯,沖場下眾臣聲音洪亮道:“今日是家宴,大家放開吃喝,但且記住,莫談國事,免得再傷和氣。”

眾人舉起酒杯,遙遙一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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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被渣攻寵愛的獨特技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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