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宇宙混亂（10）
“這發展真是太刺激了！”
鋼鐵俠發出驚呼。
當然，他驚訝並非因為黑法老居然使用X教授的臉，而是——
“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
“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早就知道此處的黑法老並非混沌信使奈亞化身的黑法老的哈莉趁機拋出真相：“這裏的黑法老不是混沌信使的第一個地球人類化身黑法老，而是最初的為了追求宇宙真理不惜獻祭所有國民包括自己的人類黑法老。”
“為什麼這麼肯定？”
“直覺，以及一點點的大膽猜想。”
哈莉狡黠地眨動眼睛。
奇異博士認同她的觀點：“如果把我們困在這裏的是混沌信使的地球化身黑法老，我們早就已經淪入無法逃脫的絕望境地……另外，以混沌信使的實力，完全可以幻化成X教授加入我們且不用擔心被識破，而不是長着X教授的臉的古埃及法老形象……”
“所以你們都認為這座神廟是信徒們為人類黑法老所建而非混沌信使的人類化身？”
“在這個問題上，斯特蘭奇博士和我的觀點是一致的。”
哈莉雙手抱拳在胸，注視着自從黑暗中后浮現后就如石雕般安靜地懸在半空一動不動的擁有X教授面容的“黑法老”：“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們困在這裏？你有什麼目的？”
“你從哪裏弄到了查爾斯的臉？”鋼鐵俠追問道。
奇異博士也質問“黑法老”：“為什麼殺死那麼多信徒？他們對你無比虔誠，不是嗎？”
【殺死祭品需要問為什麼嗎？】
“黑法老”張開嘴唇，吐出不屑的字句。
【你們和他們一樣都是祭品，區別在於你們的等級稍微高一點點。】
“是嗎？”
哈莉不相信。
她的靈魂深處寄居着真正的黑法老涅夫倫卡，因此也比任何人更加熟悉混沌信使幻化而成的涅夫倫卡的性格。
“你知道為什麼混沌信使會選中涅夫倫卡成為祂在地球的第一個人類化身的模板嗎？”
【我就是黑法老涅夫倫卡——】
“你是涅夫倫卡，但你是人類的黑法老涅夫倫卡，不是混沌信使幻化而成的黑法老涅夫倫卡，雖然都是涅夫倫卡，地位和能力卻是天差地別！真正的黑法老涅夫倫卡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任何事，祂就是宇宙真理！更不需要借用別人的身體出現，畢竟地球的一切都處於祂的玩樂範圍！”
哈莉斬釘截鐵地說著，手指尖放出多根有毒的藤蔓！
見哈莉竟是一言不合立刻開打，奇異博士和鋼鐵俠也都果斷跟上，一個釋放攻擊魔法一個調整離子炮！
轟！
三重攻擊壓下，懸浮在半空的X教授形態的黑法老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緊接着，四面八方都出現了坐在輪椅上的X教授形態的黑法老！
他們圍繞着三人，帶着肆無忌憚地大笑。
【這裏是我的意識空間，你們有再多的能力也無法逃出這裏！你們註定淪為老鼠！和之前所有掉進這片空間的獵物們一樣！】
“是嗎？我不相信！”
哈莉幻化出神奇女俠的盾牌和真言套索，全身披上蝙蝠戰甲，與兩位臨時同伴組成背靠背的三角陣型：“希望我們的第一次合作不會變成我們的最後一次合作！”
“這次或許是我們的第一次合作同時也是最後一次合作，但肯定不會是生命中的最後一次戰鬥！”
鋼鐵俠用略帶油滑的口吻調侃道：“因為顏值就是正義！”
“可祂借用的X教授的顏值也很高啊~”
為了降低緊張，哈莉故意和鋼鐵俠說笑。
鋼鐵俠聞言，回答道：“男人的顏值在我眼中不值一提~何況你擁有價值至少十個海倫的美貌~”
“謝謝你的恭維，可惜我有未婚夫，暫時不考慮發展第二段感情~”
“沒關係，我不介意等待~”
“那我們——”
“咳咳！”
聽不下去的奇異博士打斷兩人的“打情罵俏”：“我們現在正面臨危險，麻煩你們立刻集中注意力！”
“沒問題~”
名義上用和鋼鐵俠聊天化解緊張情緒實際乘機讓系統掃描意識空間的哈莉爽快地說著，手中突然飛出二十多隻蝙蝠鏢，並且每隻蝙蝠鏢都具備機動變型能力，破空的同時迅速變形成為長滿藤蔓的活物！
“這是什麼？”
“我給它取名岡格尼爾之鏢！”
回答奇異博士的問題的同時，被哈莉用“言靈”之力賦予必中能力的岡格尼爾之鏢的糅合了蝙蝠俠和毒藤能力的武器已在濃稠的灰霧中擊中目標！
藤蔓迅速生根抽芽，以超出想像的速度吸收濃霧為養料，瘋狂蔓延，眨眼的功夫就把濃稠的灰霧吸走大半，露出荒蕪蒼莽的本來面目！
“這……這……”
奇異博士和鋼鐵俠都很意外。
哈莉的手段嚴重超出他們的認知。
對此，哈莉平靜地解釋說：“雖然是存在物理法則的意識空間，但本質依然是意識對抗，只要我的意識強度凌駕於祂之上，我就有更多的獲勝的可能！”
“但是——”
“如果祂真的絕對強大，又為什麼要吸收信徒的瘋狂？把我們拉進祂的意識空間？”
雖然黑法老涅夫倫卡至今都只在她的靈魂深處沉湎，偶爾出面料理不長眼的傢伙，但也足夠哈莉從中確定一件事：頂級神靈的力量源自混沌，祂們的強大是與生俱來的強大，不需要任何信仰滋養！
何況——
她已經獲得神性！
她將神性疊加於聲音，變成言靈之力！
言靈可以對神性低於自己的任意生物下達絕對命令！
而附加了言靈力量的岡格尼爾之鏢在黑法老的意識空間內順利擊中目標！
由此可得，製造這個意識空間的黑法老的神性低於自己！
所以——
祂百分百不是混沌信使幻化而成的黑法老。
可惜以上推論過程不能說出口。
哈莉遺憾地想着。
此時鋼鐵俠也在用鋼鐵戰甲的掃描系統觀察哈莉的微表情，確定她不是在被其他力量操控情況下說出“黑法老並非真正的強大”的結論后，贊同地表示：“我相信你。”
“斯塔克！”
奇異博士覺得鋼鐵俠的結論下得過分草率。
鋼鐵俠卻說：“你會這麼篤定，一定是你的理由，何況，我確實感受到周邊空間正在改變！”
“周邊空間正在改變？”
奇異博士很意外。
因為他對外釋放的探測魔法並沒有——
“掃描系統是這樣告訴我的，系統能夠掃描的區域正在緩慢擴張，”鋼鐵俠說，“由此可見，哈莉的攻擊起了效果。”
“哈莉？”
奇異博士挑眉：“你之前堅決表示你討厭韋恩這個姓氏，現在居然——”
“我現在依舊討厭韋恩這個姓氏，但我對哈莉這個名字有好感。”
鋼鐵俠毫不掩飾自己對哈莉出現了強烈的男女興趣。
哈莉也知道鋼鐵俠是個裏外如一的花花公子，見他竟然身處危機依舊不忘和自己調情，既感到無語又覺得無奈——如果蝙蝠俠和鋼鐵俠一樣該多好。
念頭剛剛生出——
【你想睡蝙蝠俠？】
系統界面突然冒出以上句子。
哈莉：……
她承認她對包括蝙蝠俠在內的多位超級英雄有點興趣，但是——
【你不用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慚愧，人類恪守的身體道德是僅限於地球範圍內猿科生物的身體道德，對終究要凌駕於地球生命體制上的你而言，身體道德不過是擦肩而過的塵埃，有興趣的話不妨試着玩玩~】
過分俏皮歡樂的攛掇言論讓哈莉險些控制不住表情。
雖然她確實因為蝙蝠俠那與布魯斯·韋恩近乎雙重人格的表現對男人產生了強烈興趣，也因為鋼鐵俠的萬人斬實績對這個花花公子的技術充滿好奇，但是——
【祂說過，祂不在意身體道德。】
尼托克麗絲的聲音在耳邊如清風般吹過。
哈莉想了想，決定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
……
曠野中，萬磁王終於掙脫了地下不斷冒出的黝黑流狀物質的糾纏。
看着沙礫表面殘留的輪椅痕迹，萬磁王不由怒火攻心：“大衛！我記住你的名字！我一定要把你拆成塑料！把查爾斯搶回來！”
“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的某個女性洛基冷不防接話，無須刻意賣弄就已經性感妖嬈異常的身材讓人不禁想起趴在埃及艷后胸口的眼鏡蛇。
可惜，萬磁王對御姐洛基的魅力完全提不起興趣。
見御姐洛基有意和自己同行，萬磁王冷笑一聲：“希望你不要中途成為我的負擔！”
“這種事情怎麼——”
話音未落，萬磁王已經飛入天空！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對自己的魅力沒有半點興趣的御姐洛基只得抓着綠斗篷緊追其後：“萬磁王！你不要飛太快！我會追不上！”
“追不上就老實滾回去！我要的是幫手，不是累贅！”
萬磁王絲毫不給御姐洛基顏面。
御姐洛基氣得咬牙切齒，為了完成法師洛基制定的計劃，又不得不忍辱負重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