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

作為中原中也的監護人，出了這樣的事托尼當然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不過他的主要任務不是給中原中也治療，事實上這個時候中原中也只能依靠他自己，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彌補他損失的力量。

托尼主要就是和蝙蝠俠這個控制狂打交道，不管怎樣有他的坐鎮，確實沒有人找他們的麻煩。經過這次事件，中原中也管轄地上的人徹底知道了，他們這個老大不能惹，不管有沒有中原中也的消息，都不敢作妖。

不僅僅是這一片區域，因為上次主要幾個罪犯都傷的很重，所以這幾天是哥譚難得平靜的時候。

企鵝人沒有受傷但也被抓了回去，被中原中也重點照顧的小丑全身癱瘓但還有氣，也一直在重症中沒有醒過來。

負責他的醫生護士特別為難，這是個精神病，哥譚的噩夢，這麼重的傷讓他自己恢復以後指定不能在做壞事，說不定都沒有小丑這個人了，但職業道德又在不斷提醒他們要耐心對待病人，好在蝙蝠俠的死亡視線讓他們安了心，沒有直接讓小丑上路。

真不知道蝙蝠俠是怎麼想的，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沒了危險，媒體人又開始活躍起來，對於中原中也這個將小丑打的癱瘓在床的英雄，儘管沒有他的消息，但還是大夸特誇，說他比蝙蝠俠還厲害，小丑這樣的人就應該死。

當然除了這些人外，還有質疑的聲音，這次可是死了人，哥譚可是沒有死刑的城市，但他們的聲音很快就被其他巨浪淹沒，他們正在慶祝小丑癱瘓，其他的以後再說。

這些消息中原中也看不見也聽不見，他躺在床上已經一個星期，身體上的傷都已經好了，但就是沒有醒過來。

所有人都在擔心，又在傑森面前放寬心，不斷說上次也是這種情況，很快就會好起來。

維維安甚至告訴傑森，中原中也在夢中也在沉睡，他很累所以現在起不來而已。

傑森暫時相信了，因為小貓也跟着陷入沉睡，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將查爾斯和中原中也放在一起，靜靜地看着他們。

躲在門外的維維安不忍心，悄悄地離開，她說慌了，中原中也沒有做夢，她甚至看不見夢中“太陽”。

*

經過這件事後，托尼和蝙蝠俠又一次談話，這次超人也在，不過就算這個大個子很強，這個時候也插不上嘴。

就算蝙蝠俠開着變聲器，但一套一套的言論比任何時候說的都多，而托尼更是沒有忌諱，就差問候對面人的祖宗了。

蝙蝠俠：“中原中也絕不可能在待在哥譚，他殺人了，同樣要受到法律的懲罰。”

托尼：“法律好有用，阿卡姆怎麼還存在，記住哥譚是在M國的地圖上，不是在被劃分的你的領地。”

超人：“現在是午餐時間，或許我們可以……”

托尼、蝙蝠俠：“NO！”

可憐的超人，為了不讓他們打起來只能硬着頭皮待在這裏，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爭吵，可是都沒有結果。

中原中也殺了人，這是事實，可是殺的是要有死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的罪犯，蝙蝠俠想要將他趕出去，還被托尼嘲諷沒能力，讓被看守的犯人越獄，甚至不知不覺穿過幾條街去綁架小孩子。

最後托尼佔據上風，可是蝙蝠俠強大的不是他的嘴皮子，而是他強大的自制力以及執行力。

韋恩再次資助蝙蝠俠，阿卡姆的防守再次升級，甚至還給黑門監獄來了一次，讓無緣無故受到特殊待遇的犯人破口大罵。

在中原中也沒有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還沒有定奪。

*

艾瑪回來以後看着家裏緊張的氣氛，沒有立即說出安妮姐妹的異狀，但她可是不打算隱瞞，在一個晚上，她就跑到維維安的房間說出她的猜測。

維維安摸了摸她的頭，艾瑪長的很快，之前小丫頭的樣子已經沒有了，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后更是瘋狂吸收一切知識，現在不管是從那一方面看，都有很大的差別。

聽了她的猜測，維維安一愣沒有直接定奪，因為他們兩個出去確實蹊蹺，但是……

“我最近入夢看到過他們的夢境，愛麗絲的夢境很壓抑，她一直都在害怕什麼東西，最近好了一些，安妮的夢境很平靜但卻是一片墓地，什麼也沒有也，一直都沒有變化，只是這樣沒有證據，我們不能定奪她們有問題。”

艾瑪苦惱地皺起眉頭，突然想到，他們沒有直接接觸，卻還是中招，很有可能是他們有關於精神方面的能力，要是能夠證明這姐妹倆是變種人，那就能夠說的通了，她將這個想法告訴維維安，得到她的搖頭。

“為什麼？”艾瑪還是不解，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

維維安：“她要是有精神方面的能力你就更不能這麼做，有這方面能力的人，一般都能夠聽見心聲，你看這些天他們沒有做任何事，要麼是真的不知情，要麼就是有依仗不怕你。”

“最好還是不要驚動他們，等中也醒過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艾瑪瞭然，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中也能夠醒過來。

保羅也非常擔心中原中也，蛋糕店都暫時關門了，正好莉蘭妮最近有事情出去，讓他有時間照顧中原中也。

他看着忙裏忙外，沒有休息意思的傑森，覺得這小子搶了他的活，但又因為他擦臉喂飯整理衛生完全沒有問題，不能夠說什麼。

就在他心裏鬱悶的時候，傑森主動開口：“莉蘭妮最近怎麼沒看見。”

保羅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因為傑森是中原中也親口承認的親人而沒有防備：“她最近有事，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做什麼，就暫時和我分開了。”

傑森抬頭看他一眼：“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啊，雖然我已經求婚成功，但還是要保持距離的，畢竟她比我小這麼多，要是在關着她，到時候出現叛逆怎麼辦？”

戀愛的力量是強大的，原來老實溫和的人現在討論起自己的愛人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不過就連保羅都說莉蘭妮神神秘秘的，還把兩個妹妹送到這裏來，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而且傑森一直記得，那些受害者的東西是在兩個小女孩的房間找到的，而不是在莉蘭妮的房間，傑森心想，他應該和迪克見面好好聊一聊。

*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不知道，中原中也的意識已經脫離了身體，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看着五棟大樓這個標誌性的建築，中原中也知道自己在哪裏卻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夢。

以為自己在夢裏，他不自覺地來到五棟大樓下面，等發現的時候發現周圍已經圍滿了黑衣人。

他們將中原中也包圍在中間，神情疑惑又激動，小聲交談卻不讓中原中也聽見，正在疑惑的時候，就看見另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來。

是港口的老人廣津柳浪，加入這裏多年，就像一個老紳士一樣，和所有的關係都不差。

只見他來到中原中也面前，恭敬道：“中也先生，首領在頂樓等你，請你和我來。”

說完站在一邊等待回復，其他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就怕眼前的人被風吹走。

難道他還真來到這個世界了，那這裏的中原中也在哪裏，他一低頭髮現了自己的狀態，怪不得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現在他根本沒有實體，整個人都是透明的，一看就不是正常狀態。

既然來了，中原中也決定上去看看，他跟在廣津柳浪身後，一路上有意無意地遇見了很多人。

優雅的尾崎紅葉，沉默的芥川龍之介……看見他都是震驚的模樣，這更加讓他肯定，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一定發生了什麼。

“中也，你來了。”金髮蘿莉突然出現，歡快地跑向中原中也，想要抓住他的手一空，什麼都沒有。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像是不敢相信，再次嘗試，依然沒有用，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隨時都能夠衝破閘門，看她的樣子中原中也嘆了口氣。

用手虛浮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女孩子可不能哭鼻子。”

愛麗絲徹底忍不住，嚎啕大哭，周圍的人沒有辦法，只能儘快到達頂層。

這裏看守的人很多，見到他們沒有阻攔默默放行，愛麗絲和中原中也一起進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戴着紅色圍脖的森鷗外。

看見中原中也進來，這個首領的表情不變，只是讓愛麗絲消失，當自己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起身，來到中原中也身邊。

真是讓人意外，身為首領，在他這個“不相干”的人面前毫無防備，是確定自己不會攻擊是嗎？

“中也啊！”他突然感嘆，“真是好久沒有見到了。”

中原中也還在疑惑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怎麼了，聽到這話就直接問了出來。

森鷗外看着幼嫩的臉龐，突然感覺時間過得飛快，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二十四歲的中原中也是什麼樣子。

他沒有隱瞞，因為這個中原中也和他認識的那個真的很像：“在太宰叛逃的那一年，中也的身體突然崩壞，沒有任何辦法阻止，而那個時候港口的威脅很多，所以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等到惡化不行的時候已經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消失，什麼也沒有留下。”

“崩壞。”中原中也從記憶中找到，屬於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的記憶，他知道了真相，森鷗外沒有說謊，但他不知道中原中也的身體在第一次開啟污濁后就出現了問題，太宰治的異能能夠將他從失控的狀態下拉回來，但對這種問題卻沒有辦法，所以他什麼也沒有說，即使如此，在需要他的力量的時候，他依然選擇擋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