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合一（營養液一千加更）
東京校和京都校兩所咒術高專,每年都會在詛咒頻發期結束后，舉辦一場姐妹校交流會。
由兩所學校的校長各自提出一種比賽方式，一天比試一種，共舉行兩天,每年的勝者都會是下一年的舉辦方。
但是從前幾年開始,每年都是第一天舉辦團體賽，第一天舉辦個人賽,時間長了就變成了規矩。
而去年的勝者,今年的舉辦方正是東京咒術高專。
按理來說,交流會一般是由一年組和三年組的學生們參與。但是，三年組的前輩們在年級任務中負傷,而一年組只有庵歌姬和冥冥一個人。
而且京都校本次參賽的學生均是一一年級,所以一年組的中原中也三人,也就順理成章的,被添進了本次比賽的參賽人員表中。
而家入硝子作為比賽的御用醫療師,並不參與雙方戰鬥。
不知是夜蛾正道的疏忽，還是心大。他是在比賽的前一天，才通知中也三個人這件事。
夜蛾正道強申道：“本次比賽不許造成人員死亡,除此之外別無禁忌。尤其是悟,你一定要注意這一點！”
然而夜蛾想到了五條悟平日的所作所為，有些頭疼的揉揉眉心：“算了，中也、傑。到時候你倆多盯着點他。”
不然他不放心，如果真的鬧出人命，可不是開玩笑的。
咒術界高層的那幫人，絕對會借題發揮。
被單獨點名的五條悟，很是不滿：“哈？為什麼只有老子被單拎出來？！”
夜蛾正道點到為止：“因為中也和傑凡事有度。”因為什麼他心裏真的沒點B數么？
五條悟：......
可惡，為什麼被嫌棄總是老子嘛！！！
.
或者說更心大的是中原中也三個人。
第一場團體賽是下午一點進行,而上午本應該休養生息的三人，並沒有調查京都校學生的術式信息。
他們反而有閑心去進行激烈的體術訓練。
“耶，勝者是中也醬吶～”明明五條悟這次輸給了中也，他卻異常的歡快。
不過很快，中也就知道了原因。
“勝者要負責去買飲料哦～我們三個人的口味，中也都知道的吧？”五條悟極其不要臉的說：“那就拜託中也醬啦～！”
“...哈？？？”
中原中也不動如松，微微皺眉望着五條悟，質問說：“要求勝者去跑腿？你還真是有臉說的出口啊。”
體術課的敗者負責買飲料，是他們三個人一直以來的默契。
五條悟嬉皮笑臉的，一點也不懼中也，耍賴皮的躺在地上說：“中也醬，做人不要那麼死板啦，再說了能者多勞哦～！”
中原中也一點也不想讓這混蛋傢伙得逞，想要果斷拒絕對方的歪理說。
偏偏此時，夏油傑選擇背刺。
他閑適的坐在台階上，笑着朝中也說：“我這次換個口味，來聽可樂吧。謝謝咯，中也。”
還有牆頭草的家入硝子：“我還是之前的拉格啤酒，謝謝中也醬～”
中原中也：“......”
三個同期都是這樣，中也能怎麼辦？
她只能無奈的認命，反正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嘖，你們幾個人，真是的。”
五條悟耍賴成功，表情得意躺在地上，朝看台上的夏油傑比個耶。
中也見狀輕輕‘踩’着五條悟的手，聽着他浮誇的慘叫聲，心情頓時轉晴。
她心情愉快的邁開腳步，雙手揣進口袋裏，慢悠悠的朝訓練場外面的自動販賣機走去。
嘛，她就跑趟腿吧。
另一邊，家入硝子小手豎在嘴邊，貼近夏油傑的耳邊，小聲的說：“傑，你看，還是我說的對吧？”
“我就說嘛，中也醬拿同伴們的撒嬌一點辦法沒有。”
“所以說——悟如果意識到了他對中也醬的在意，成功的幾率很大哦～！”
事實勝於雄辯，夏油傑終於還是認同了硝子的觀點。
“硝子，或許你說得是對的。”
不管最開始他們的看法是什麼樣，有一個點是兩個人都認同的——五條悟對中也的心思不一般。
夏油傑想了想后，對硝子提出忠告說：“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們作為外人不要插手過多。”
未來是不可以控的，萬一出現什麼問題反倒不好。
家入硝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我懂得，放心吧，讓他們順其自然。”
五條悟見中也的身影消失，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自己身上沾的塵土，朝台階走去。
他對着笑的很高興的一人說：“傑，你們兩個在講什麼啊，表情那麼興奮，講給老子聽聽。”
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么？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一秒收回笑容，異口同聲的說：“沒什麼！”
五條悟：“...切，不說就說。”
誰稀罕...
所以——
他們兩個傢伙到底講了什麼啊！！！
另一邊的自動販賣機前。
中原中也蹲下身，把四瓶飲料取出，兩瓶塞進口袋，另外兩瓶用手拿着。
她剛想要站起身，就發現她上方的陽光被遮擋，在地面上投下一道人的陰影。
中原中也知道同期們這個時候正在訓練場，所以有些疑惑的抬頭，想要看清來人，然後她就聽見一句極度不友善的問話。
“喂～你就是最近咒術界的新秀？重力使？嗤——”
站在中也面前的男生一頭金髮，發梢有些黑，他的眼角天然上挑，兩邊的耳朵有很多耳洞。上身穿着黑色羽織款制服，下身穿着寬鬆的淺袴。【1】
中也端視了一下來人後，就扭過頭繼續把飲料強行塞進口袋，一幅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這讓男生變得不太高興：“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身為女人該有的禮節呢？”
然後中也緩緩站起身，偏頭看着面色變得更加不善的男生，語氣淡漠說：“老師跟我說過，賽前不要搞出大事。”
“所以，趁着我現在心情還可以——”
“閉上嘴，滾。”
高專的師生中也全都見過，從對方的衣着和年紀，她很容易就推斷出了男生的身份——京都校參賽學生。
她不想成為反面教材，因此‘溫和’的勸對方識相點。
別惹她。
“你很囂張誒。”男生咧着嘴笑起來，眼神倨傲的對着中也說道：“這樣也好，就讓我教你一些規矩。”
“讓你知道作為女人，就該老老實實的繁衍子嗣，不該在咒術界拋頭露面！”
“這可不是你們這些女人該呆的地方！”
此人正是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現任家主的嫡子——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受家族熏陶，很看不起女性。
最近他聽聞，東京高專多了一個實力一級以上的女性咒術師，還被人敬稱為重力使，他就一直想着會會中也。
禪院直哉問了一下高專工作人員后，本想先過來跟五條悟打聲招呼，卻沒想到直接遇到了中也，而剛剛工作人員指着中也說她就是重力使。
於是，本就不安好心的禪院直哉就走了過來。
“...哈？人類進化的時候，是把你落下了嗎？！”這麼愚蠢的思想。
中也嚴重懷疑這人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種封建言論他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太荒謬了！
居然有人講話能比五條悟還要招人討厭！
不過，中也早聽出了對方的來者不善，已經重新把口袋裏的飲料拿出來，放到了販賣機的旁邊。
“不過，我會讓你回爐重造。”她慢慢露出一個狂氣的笑容，張揚的說道：“讓你學會如何尊重生你的媽媽。”
至於老師說的別惹事？
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她脾氣不好，做不到了。
禪院直哉絲毫不把中也放進眼裏，不屑的說：“少得意忘形了，是因為被旁人吹捧幾句后就飄飄然，覺得自己很厲害了么？”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女人天生就只是弱者。”
他沒有所謂的紳士風度，話音未落就率先出手襲向中原中也。
在旁人眼裏快的驚人的攻擊，在中也看來卻又弱又慢。
——畢竟，兩個同期都是體術高手，跟這種強者做對比，中也自然沒覺得禪院直哉引以為傲的速度有多快。
中也腳步沒有多移動，只是微微側頭就躲開了對方的拳擊，還不忘嘲諷一句：“就這？也配跟我叫囂？”
中也依舊是不出手，紅光覆滿全身後，她以肉眼難尋的速度踢向禪院直哉的腹部。
一瞬間，禪院直哉就急速的倒飛，身體在地面拖出長長的一道痕迹。
禪院直哉半坐在地，瞪大着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中也，喃喃道：“這不可能！你一個區區女人...”
雖然他因為打心眼兒里沒把中也當回事兒，但是剛剛的攻擊，他確實用了五成的速度和力量。
他的投射咒法以速度快著稱，不僅可以增加自己的速度，還可以控制住敵人的身體一秒，這一秒足夠他擊敗敵人。
除非敵人的速度更快，能躲過他的咒術。
禪院直哉不敢相信以他的速度，能被中也這麼輕鬆的躲過，而且她的力度強到離譜。
中也聽到了禪院直哉的呢喃，輕哼譏笑道：“真遺憾吶，你敗在了女人的手裏。”
“可惡！一定是因為我沒有使出全力。”
禪院直哉低聲咒罵一句，不再輕敵。
在咒力和術式的加持下，他把速度提升到極限，面色略微猙獰的再次全力沖向中原中也。
中也沒有趁他病要他命，而是等待禪院直哉從新發起進攻，然後她像逗貓一樣，悠然自適的躲開他的幾道最強攻擊。
禪院直哉的拳擊、肘擊、腿鞭全對中也無用，她不僅能夠躲過，還能趁機不停踢打他。
“誒——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么？好像比之前強了一點呢。”
“但是，弱雞就是弱雞，再強也不能突變成雄鷹。”
中也諷刺了幾句后，不想再浪費時間。
她把異能集中在腳部，狠狠踹向在她眼裏漏洞百出的禪院直哉身上，讓對方再次倒飛。
禪院直哉承受了幾噸卡車加速似的力量后，擦着地面向後飛速滑行，巨力連帶着他身下的石塊崩裂，形成了一道極長的溝渠。
平整的路面被這道溝渠一分為一，溝渠兩側是數量體積不一的石塊。
“咳咳。嘔——”五臟六腑移位的禪院直哉嘔出一灘血，頭破血流，模樣看起來極其凄慘。
中也看這情況知道禪院直哉沒法再好好戰鬥，就回身走到販賣機旁，慢慢把之前買的飲料裝回兜里，抬起腳步準備回訓練場。
嘖，耽誤了她好長時間。
“咳咳、為什麼？”咒術師很的身體素質很抗揍，禪院直哉站起身，大聲詢問。
他在跟中也對戰時，明顯發覺自己的速度被壓制，而對方卻絲毫不受他術式的桎梏。
中也繼續前進沒有回頭，她知道禪院直哉的疑惑，“只要活在這個世界在，就沒有人能逃脫重力的束縛。”
他的速度再快，也終究無法贏過重力。
“原來是這樣啊。”
隨後，禪院直哉惡狠狠的盯着中也的背影，手漸漸伸向了懷裏。
唰——
中原中也還沒走幾步，耳畔就傳來了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響。
她警覺地回頭，異能力與此同時施展。
——禪院直哉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原來他想要偷襲中原中也。
然後，本以為計劃成功的禪院直哉，不可思議的盯着手中滯空的匕首，它停在中也衣物前，好像有一層阻力。
禪院直哉不相信的繼續咬着牙使出全力，試圖把匕首扎進中也的心臟，卻仍然無法讓匕首前進分毫。
緊接着，他就感覺到掌心的匕首變成萬斤重，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重重砸向地面，把地面砸出深坑。
中原中也面無表情的望着趴在地上的禪院直哉，對方的偷襲行為，讓她回憶起了不願回想的往事。
“本想饒過你的，可你千不該萬不該...選擇這種卑鄙的手段！”
“真的很讓人——厭、惡！”
中也冷着臉，抬起腳重重的踩着禪院直哉的頭顱，讓他的腦袋完全陷入了地面里。
“如果不是因為咒術界的規定，我一定碾碎你這個垃圾。”
然後中也不再理會禪院直哉的死活，渾身低氣壓的往訓練場走去。
等她回到了訓練場，哪怕是神經大條的五條悟，也發現了中也的情緒變化。
“誒——怎麼突然這麼生氣呀，中也？”五條悟從台階上蹦下來。
他略微俯下腰，沒有邊界感的掐着中也的臉頰，細細打量她眉宇間的郁色，“誰惹你了？告訴老子。”
除了他還有人敢惹中也這麼憤怒？？？
中也像揮蒼蠅一樣揮開他的爪子，壓抑着心底的煩躁：“...沒什麼，遇到了一隻狗眼看人低的金毛而已。”
“哈？金毛這個品種不是很溫順么？”五條悟迷茫的說道。
察覺道中也異樣的家入硝子，從台階上下來。然後推開五條悟，走到中也身邊，她無語的解釋了一句：“悟，別犯蠢了，中也說的是人。”
接着硝子又轉頭問中也：“怎麼了？”
夏油傑心思細膩，他敏感的感知到中也不止是因為遇到蠢貨，才這麼生氣煩躁。
因此，他關心的說：“發生了什麼？”
中原中也沒法對關心着她的眾人，坦白她過去的遭遇，更沒法說她是因為想起了‘羊’的背叛。
那把從背後刺入的塗滿劇毒的匕首......
她低下頭，把口袋裏的飲料一一遞給三人，神色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麼。”
“那傢伙的愚蠢發言，噁心到我了。”還有偷襲。
夏油傑見中原中也不欲多言，就沒再追問。他一邊喝着飲料一邊若有所思的想着：金色頭髮是么...
比賽的時候，他下手狠一點吧。
五條悟直接相信了中也的說法，握緊拳頭在空中揮了揮，中氣十足的說：“中也醬不要生氣，等着吧。老子下午就把金色頭髮的挨個揍一頓。”
給她出氣就是了。
家入硝子喝了一口啤酒，滿足的長嘆后，俏皮的說：“嘛～我的反轉術式對金色頭髮的人，可能會失效呢～！”
三人的表現讓中也怒火漸消，她慢慢笑了，“哈，你們少惹點事兒吧，夜蛾老師的髮際線越來越高了。”
——中也完全忘記了她剛才的所作所為，和被大面積損壞的地面。
一年組的四個人在訓練場喝完了飲料，把瓶子扔進垃圾桶后，就一路閑談的去往高專食堂。
下午就要比賽了，他們要先填飽肚子。而且經過一上午的體術比拼，三個人早就飢腸轆轆了。
四個人坐在高專食堂，很快就吃完了面前的食物，有說有笑的坐在座位上互相閑扯淡。
“啊啊啊啊啊～中也醬！”
人未至，聲先到。
被呼喚的中也側了下身子探出頭，望向從門口進來的庵歌姬。
庵歌姬怒氣沖沖的大步向前，臉上的怒容跟她整個人的風格很不搭，她的身後跟着悠閑的冥冥。
中也疑惑的問庵歌姬：“...歌姬前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庵歌姬走過來一把摟過中也，語氣非常激動：“一定要聽我的，下午離人渣遠一點！！！”
對人渣這個詞習慣性自動帶入的五條悟，不爽的抬頭看着庵歌姬：“哈？老子什麼時候又惹你了，歌姬。”
幹嘛讓中也離他遠一點？！
歌姬這才發現這裏還有五條悟，打發小狗一樣擺擺手，敷衍道：“不是說你啦，是出現了新的人渣。”
然後她又猛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對着五條悟露出鯊魚嘴，大聲吼道：“還有，說了多少次要叫我前輩啊，五條。”
“小聲一點啊，歌姬。”五條悟掏掏耳朵，漫不經心的說：“要對着這麼弱的歌姬喊前輩，老子叫不出口哎～”
中原中也眼看庵歌姬又被五條悟氣到抓狂，悄悄瞪了一眼五條悟，讓他收斂一點。
接着她轉移話題，問歌姬之前說的話：“歌姬前輩，你剛剛說新的人渣？”
歌姬一拍腦門，想起了正事，她生氣的說：“我們過來時遇到了一個金色頭髮的男生，先是嘲諷我和冥冥不知禮數。”
“然後說讓我識相點乖乖回家，不要在下午的比賽丟人現眼！”
“啊啊啊啊，他怎麼比五條悟還要討人厭！！！”
這個描述讓中也想到了上午遇到的那個‘幸運兒’，不會吧這麼巧？
而且，他傷成那樣居然還有力氣挑釁，看來對方學校應該也有醫療師呢。
中也分神想着這些，就聽到歌姬接著說：“那個混蛋還對我說‘轉告那個重力使——’。”
歌姬模仿起禪院直哉的表情，學着他的浪蕩語氣：“雖然那個女人粗俗無禮，身份低微。但是看在她長得不錯，能力也很強的份上。”
“如果學好規矩的話，我不介意把禪院家主嫡子側室之位許給她。”
“當然了，做了我的女人，可就不許繼續留在咒術界，這會被禪院家恥笑的...”
歌姬的表演還沒完，就被打斷。
“咔嚓——”
五條悟掰折了手中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