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景光の搭訕

來自景光の搭訕

下一秒,零毫不猶豫地抓住了“清潔工”的手臂,笑容核善。

“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在那邊灑了點飲料,您可以幫忙清理一下嗎?”

而已經結完賬的景光暫時先將手裏的購物袋塞進了旁邊路人的手裏,“我朋友那邊出事了,麻煩幫我看一下。”

路人留着半長的黑色直發,紫色眼瞳霎時間睜大,接過購物袋的時候億臉懵逼。

另一邊,“清潔工”山下健太郎眼見着計劃即將完成的時候突然被人攪了局,直接惱羞成怒地掏出一把小刀暫時將零的糾纏逼退,推着清潔車轉身就往外跑。

結果直接被景光一大杯冰可樂當做“水彈”一般劈頭砸中了頭臉,同時手裏的刀也被一腳踢飛。

山下健太郎一時間亂了方寸,立刻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槍口指向了景光。

砰——地一聲槍響。

與此同時,零也撲了上來,將山下健太郎壓倒在地。

那一瞬間,被零撲歪的山下健太郎,射偏了子彈。

景光下意識做出了想要躲避的動作,卻因為聽到自己身後小孩子的哭聲,最終還是維持住原本的姿勢擋在了子彈面前。

子彈沒有射中景光,甚至沒有傷到被嚇得四散奔逃的周遭路人。

事實上,在一周目的時候,子彈擦傷了景光的大腿外側。

那會兒的北川柊,菜的離譜,連報警這件事都是在看到景光受傷之後才想起來的。

這一次北川柊自然不可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在暗殺技能和武器使用技能都刷到滿級之後,摘葉飛花也可殺人,剛剛兌換來的遊戲幣自然更不在話下,直接精準地擊中飛行中的子彈,使其軌道偏轉,最終嵌入商場的大理石地板內。

遊戲幣改變子彈飛行軌道的瞬間,北川柊收回手指的動作微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周目的體質更差了,導致他偶爾會感到一瞬微不可察的束縛感。

又或者,這是命運線對他的警告。

山下健太郎手中的槍在他被撲倒的瞬間便脫手而出,而被景光塞了一手購物袋的半長發紫色眼睛帥哥也跑了過來,附贈一隻脾氣暴躁的黑髮捲毛幼馴染。

捲毛帥哥松田衝過來的路上順手拽住了劇烈晃動並隱隱傳出呼救聲的清潔車,並一腳踩住了被山下健太郎失手甩在地上的槍,防止被人趁亂撿走。

“大家別慌,我已經報警了!”萩原提着自己的外加景光的購物袋大聲安撫周圍的人。

像是為了印證萩原的話,下一秒,大批警察就沖入了商場。

這當然不是因為萩原有什麼言靈召喚術之類的特異功能,而是北川柊早就掐好了點兒報的警。

“這人是綁架犯,受害人在清潔車內,而且他應該還有同夥,”零對衝過來的警察們簡潔地說明了情況,“我在他身上沒有找到汽車的車鑰匙。”

“目前沒有人受傷,”景光確認了清潔車裏受害人的情況,“被綁架的女士和孩子意識已經清醒過來了。”

“我和松田是警校生,他倆應該也是,”萩原瞥了一眼零褲子口袋裏的證件形狀,“今天警校第一天報到,我們都是來買一些日用品的。”

昔日的老朋友三言兩語將事情解釋清楚,北川柊藏身在柱子後面遠遠地看了一眼,趁警察還沒有封鎖現場從側門低調離開。

儘管知道自己的插手有可能會引起那五個人的懷疑,北川柊卻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一方面他要儘可能地不讓那五個人察覺到他的存在,一方面他也必須給自己獲取警察廳的信任埋下伏筆。

畢竟,憑藉他一個人是不可能單槍匹馬消滅黑衣組織的。

“剛剛的報警人也是你們嗎?我們已經派人去商場後門的貨運通道那裏抓捕犯人同夥了……”

警察問詢和安撫群眾的聲音漸漸被北川柊拋在身後。

在以往的36次循環里,其實北川柊早就應該意識到一個問題。

——即使沒有他,他的朋友們也能配合得極為默契,解決一個又一個難題。

一周目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

那個時候他不僅沒怎麼幫上忙,甚至還常常是拖後腿的累贅。

所以他果然是不該存在的那個人。

“歡迎光臨,啊——是你。”點心店裏的小姐姐見到他來了,笑得很甜。

“太感謝了,剛剛有點急事,如果不是你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北川柊接過店員小姐遞給他的購物袋,即便戴着口罩,但也能從彎彎的眉眼中看出他笑得很真誠。

這家店的點心他還是很喜歡的,這一次當然也買了不少打包回去,不然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幫忙寄存東西。

之前的那些周目里,景光也曾經特意為他學着做了這家店裏的獨家芝士蛋糕——很好吃,比原版還要好吃。

只是這一次,他大概是沒有機會吃到景光給他做的版本了。

“怎麼了嗎?”店員小姐姐看他腳步停在了窗戶旁邊的卡座,“是想要堂食嗎?堂食的話,可以免費贈送給您一杯飲料,我們這裏飲料也很好喝。”

北川柊收回看向街對面的目光,腳步重新邁向門口,“不用了,謝謝你,只是剛好看到了一個熟人而已。”

伊達航班長和她女朋友的身影從街對面的咖啡店裏相攜而出,只可惜另外四隻單身狗是沒機會看到了。

直到開學一個月後,大家一起吃飯時班長親口承認,四隻單身帥哥才終於明白“小丑竟是我自己”,並親自為他表演了一幅世界名畫。

當然,以往那些周目里,他也曾是世界名畫裏的一員。

提着買來的東西回到警校宿舍后,一開門,就見到地面上躺着一隻被人塞進來的白色信封。

哪怕不打開信封,他也無比清晰地記得那隻信封里的紙條上,寫着什麼東西。

【你居然還有臉活着。像你這樣只配躲在陰溝里的掃把星,考到警校里是想噁心誰?】

比起第一次看到這封信時內心的麻木和自厭,如今的北川柊已經是鈕鈷祿·北川柊——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話說,都已經第三十七次了,那傢伙就不會換個說法么?

隨手把信封扔到桌子上后,北川柊開始收拾自己今天買的東西。

直到此時北川柊才突然發現,自己的點心貌似習慣性地買多了。

——是六人份。

北川柊忍不住在獨自一人的房間裏捂着眼睛輕笑出聲。

他為什麼總是這麼沒出息呢?

明明每天都在不停地告訴自己要遠離那五個人。

這壞習慣得儘快改掉了。

*

警校組四人做完筆錄回到警校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晚。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前輩們對他們很關照,估摸着他們幾個回去趕不上吃飯,還自己掏錢請他們吃了便當。

四個人互相之間信息交換之後,很快發現了報警時間的問題。

在萩原之前,應該有一個更早發現犯人情況,甚至連共犯信息都已經掌握的人報了警。

警方那邊也確實是接到了兩次報警電話。

第一個報警人報警時,自稱是在洗手間外看到了舉止有些奇怪的三個男人,三言兩語就將綁架犯的疑點、相貌衣着,和自己的推理說得很清楚。

然而報警人沒有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來電號碼也無法核實。

除此之外,現場的子彈落點和嵌入地板的方式,其實也有些不自然。

從犯人所在的射擊位置和角度來看,那枚子彈原本是射向景光的身體左側的,甚至很可能傷到景光,但最終卻在景光右手邊的地板上找到。

零還在旁邊商鋪的貨架下面撿到了一枚邊緣變形的遊戲幣,交給了鑒識科。

綁架案直接抓了現行犯,案情簡單明了,反而是那個神秘的報警人成了本案最大的謎團。

對於這個報警人身份的猜測,還差點讓零和松田兩個人打起來。

零認為無論對方是什麼人,都應該主動配合警方辦案,不應該藏頭露尾,甚至看起來似乎用了一些非法的隱藏個人信息的手段。

松田則話里話外暗示警察不幹人事的太多,導致報警人生怕自己報了警反而被警察污衊和犯人是一夥兒的,所以才不得不隱藏身份。

剛剛共同對敵的經歷,似乎並沒能讓某金髮和某捲毛互相之間快速成為好友,反而隱隱有些氣場不合的傾向。

好在這倆火花四濺的油桶沒住在同一層,姑且先各回各家了。

路過145號房門的時候,景光忍不住又將視線落在門牌的位置。

“怎麼了,Hiro?”

“沒什麼,只是在想柊這會兒是不是已經休息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還在發燒。”

儘管北川柊只不過是他們今天第一次見面的新同學,零卻一時沒意識到景光這樣的關心有什麼問題,反而順理成章地應和道,“應該已經休息了吧。嗯——果然還是留個聯繫方式比較好,看他瘦瘦弱弱身體不太好的樣子,總讓人覺得不放心。”

景光也贊同地點頭,“明天一定不能再把他放跑了。”

“下課之後,我在前面圍堵。”

“那我從後面包抄。”

“Hiro,”零的語氣突然有些遲疑,“那個,我們似乎不是在討論怎麼抓捕罪犯。”

景光的眼神漂移了一瞬,“啊——當然不是,我們是在關心同學,你說對吧,Zero?”

零:……你說是就是吧。

*

早上他來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里還沒幾個人。

北川柊熟門熟路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垃圾袋,又將一支筆伸進書桌的桌洞,將裏面的圖釘扒拉出來。

圖釘清理乾淨后,露出一張他自己的照片,上面他的臉被小刀划爛,又被紅色的馬克筆打上叉,寫着“殺人犯去死”。

因為早就看過不知道多少遍,北川柊手指一動,直接把照片一併掃進垃圾袋裏。

一道熟悉的腳步聲漸漸走近,“來的這麼早,今天身體好些了嗎?”

北川柊正坐在椅子上,左手一捏,攥住了袋口,隨後不緊不慢地抬起眼,臉色蒼白神色冷淡地望着景光關切的眼睛,“已經沒事了。謝謝。”

為了把體質盡量拉高加快恢復速度,北川柊昨晚睡覺前將自己除了體質之外的所有基本屬性點調到最低,只保留60點聽覺用來聽早起的鬧鐘。

效果還是很明顯的,今天早上他的體溫就已經恢復正常。

景光瞥了一眼他手裏的黑色垃圾袋,隨後狀似自然地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界面,“所以柊的號碼和郵箱是多少來着?”

北川柊:???

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他家溫柔有禮貌的好學生景光突然像個搭訕的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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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如何帥氣吃掉五人份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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