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270.
在跟着北斗去死兆星號的路上,空還是沒能抗住好奇心的催促，選擇開口詢問關於“傳說”的事。
聽到這個問題，想起當時的場景,北斗哈哈笑了兩聲，答道：“不久前，我們在須彌奧摩斯港卸貨，瞧見街邊有兩個長得很像的蒙德吟遊詩人在賣唱。詩歌的內容是一位異國的金髮少年,為了尋找孿生妹妹,與白色小精靈踏上的旅途……”
雖然做了點美化,隱去大部分不能透露的信息,但北斗依然聽出了蘭摩尼和空的故事。
她並不能完全複述只聽過一次的歌曲，但部分歌詞還是能說出來的。
空聽完人都傻了。
這不就是，他給溫迪講的，自己和熒一起旅行時發生的各種趣事，還有來到提瓦特后獨自流浪的故事。
比如，不清楚那個世界的貨幣,被坑了足夠買下皇宮的錢。不清楚當地的服裝文化，誤穿了歡樓舞娘的長裙。
蘭摩尼不太懂這些，但耐不住身邊有個派蒙,非常有耐心地跟她一一解釋。
於是，在兩位小夥伴的笑聲中，空的笑容逐漸消失。
雖然是說過拜託幫忙留意妹妹的蹤跡,但不是讓你把這些編成詩歌到處唱啊！丟臉都丟到須彌去了！混蛋溫迪,最好跑快點,別讓我逮到你！
此時,須彌。
“阿嚏！阿嚏！阿嚏！”
“感冒了？”
“怎麼會？我猜,大概是有人在想念我吧。但很可惜,風可不會因想念而停下腳步，嘿嘿。”
271.
空的這份沉默一直保持到他在死兆星號上撈人的時候。
蘭摩尼展開夢境空間時，上次喝醉的人們圍在四周發出巨大又整齊的驚呼。
空：無聊。
空進入夢境空間，拖出來戴着圍巾的金髮稻妻青年時，周圍的人，“哇！”
楓原萬葉接過沉睡未醒的友人，難得露出不淡定的表情。
空：無趣。
當他再次進入夢境空間，拖出來挑染紅髮的稻妻青年時，周圍的人，“哇，居然還有！！！”
北斗、楓原萬葉：這誰？
空疑惑，終於說了一句話：“這不是你親戚嗎？”
楓原萬葉心想：你怎麼看出來的，我都不知道他是我親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楓原家應當只剩我一人了。”
空瞥了眼扛在自己肩膀上的青年，那一縷紅毛就杵在眼前，再瞅瞅楓原萬葉頭上那一撮顯眼的紅毛。
“你真的沒記錯嗎？我感覺他和你的樣子是有幾分相似的。”
楓原萬葉開始懷疑自己，“這……”
北斗大手一拍，“等他醒了直接問，不就行了。”
楓原萬葉扶住差點丟地上的友人，不動聲色扭了扭隱隱作痛的肩膀。
“大姐頭說得對。”
272.
直到深夜，to和那名陌生的青年才蘇醒。
等候多時的眾人這才知道他的名字：丹羽久秀，曾經的踏鞴砂造兵司正，四五百年前的稻妻人。
再次被好奇心困擾的空，悄悄撞了下像是陷入沉思的楓原萬葉的肩膀，低聲問道：“所以，你覺得，他跟你有關係嗎？”
派蒙也湊過來，“對啊對啊。我本來還不覺得，可是看他睜開眼睛后，就感覺你們兩個真的好像啊。要說沒關係，我可不信！”
“嗯……其實，丹羽這個姓氏我好像有點印象。”
聽楓原萬葉這麼說，周圍的人都豎起了耳朵，被圍着的丹羽久秀也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楓原萬葉閉了閉眼，在腦海中搜刮所有相關信息，
得出結論后，道：“丹羽是我的高祖父的姓氏，曾祖父在他的父親失蹤后，就被楓原家收養，改姓為楓原。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本該姓丹羽的。”
“曾祖父的父親是高祖父，那高祖父的父親的父親的父親……”派蒙扳着指頭算了算，良久，嘟着嘴跺腳放棄這件複雜的事，“總之，他應該就是你的祖宗！”
這話其實沒有問題，但不知怎麼的，有人“噗——”的帶頭笑出聲后，各種音調的笑聲就沒停下過。
彷彿在養鵝場工作的楓原萬葉無奈地推了推身邊一左一右，笑得最大聲的to和空，嘆了一聲，抬眸與丹羽久秀莫名慈祥的目光對上。
“不介意的話，我能叫你萬葉嗎？”
楓原萬葉：“……當然，丹、祖、祖父。”
所以，年紀輕輕就失去所有長輩的他，該怎麼和一個祖宗輩的人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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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處理完這些事後，突然多出來的兩個人，非常自然地加入南十字船隊慣例的慶祝宴。
夠籌交錯時，談到對未來的打算。
to垂眸盯着杯中漾着月光的酒液，想起那道彷彿劈開天地的雷光，身體似乎又回憶起當時的被壓迫感而變得僵硬。
他深呼吸，緩緩放鬆。
“我的願望也算完成，沒有什麼要做的了。”他掏出剛拿到手的神之眼，在楓原萬葉的眼前晃了晃，“作為幫我保管這個的報酬，我決定賴着你，直到還清為止。”
“你不是說要遊歷四方嗎？之前，我跟你目的地不同，現在我都可以。”
楓原萬葉拍開他擋在自己眼前的手，“很遺憾，我的目的地變了。北斗大姐頭在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跟你一樣，我也打算賴着她了。”
“懂了。”to朝剛開一瓶新酒的北斗舉起酒杯，“大姐頭，您的船隊還缺水手嗎？我能吃能喝能幹活，您要不嫌棄的話，帶帶我吧！”
“哈哈哈哈哈，雖然你很有意思，又是萬葉的朋友，但我的船隊可不招收閑人。”
北斗抬手與to碰杯，仰頭一飲而盡，隨手擦拭嘴角，“這樣吧，等你考完咱們璃月的四大證五小證，就讓你加入。考證期間，你就跟萬葉擠擠吧！”
“多謝大姐頭。”
說完，to又小聲地問突然笑起來的楓原萬葉，“你笑什麼？話說，什麼是四大證五小證？”
“我在笑你之後會很難過。”
“為什麼？”
“就因為這四大證和五小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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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白呢？”
“……糟糕，它還在你的斷刀墓前守着。”
“我的斷刀墓！？”
“大姐頭，什麼時候船隊會再去稻妻？我有個朋友還在那邊。”
丹羽久秀一聽這話，也忍不住插了句，“如果你們要去稻妻的話，可以順便帶我一個嗎？不好意思啊。我想知道踏鞴砂自我失蹤后，到這些年的所有情況。”
北斗咂嘴在心裏盤算了會兒，又問了船上的航海士繪星。
“既然如此，那慶功宴結束后，休息幾天，我們就去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