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蛇的第八天~

~變成蛇的第八天~

白貞貞猶豫了好幾次都沒有將心中的疑慮問出口,只見周圍的氣氛還是如之前一般詭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聲音,“貞貞出關了嗎?如果聽到的話可否過來,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是太陰前輩?不過,太陰前輩自己就是天神,會需要她幫什麼忙呢?

她倒是從來沒有聽過太陰前輩這樣和她說過話,之前哪怕太陰前輩和她越發熟絡也只是將她看作晚輩,語氣比第一次見面溫柔許多。

從來都沒有聽過她如此低聲下氣地說過話。

能讓太陰前輩放低姿態的事,看來確實有些緊急。

白貞貞看向須菩提祖師,還沒說話須菩提祖師就先開口,“你先去看她吧。”

她點了下頭,剛準備動身,她師父對面盤腿而坐的男子就起身道:“我同你一起。”

白貞貞蹙了一下眉頭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這男子會想跟着,她看了自家師父一眼只見她師父朝她微微頷首。

既然師父都同意,那她自然也不介意多帶一個。

從斜月三星洞出來,白貞貞就朝着那山石的方向而去。爬山的時候她還不忘往後看一眼確保男子的安危。

見男子沒有什麼異樣她才接着走山路。

不是白貞貞誇張,是她看到那個師叔的臉色真的很蒼白,白到面無血色的那種。

哪怕她知道這位師叔和她師父是平輩,看着他那個和她衣服一樣白的臉她都擔心他會隨時倒地。

走了一段路后,再三確認了男子不會暈倒,白貞貞才放心地繼續往前行。

不過她還是控制了自己的速度讓身後的人能毫無壓力地跟上自己的腳步。

等到她見到了山石的時候,才在山石前頭開口,“太陰前輩,你喚我前來是為了何事?”

“貞貞?”山石裏頭傳來了太陰的聲音。“你真的出關了?”

不等白貞貞說話,她就緊接着道:“方才是不是出事了?我感受到了我哥哥們的氣息。尤其是我六哥的氣息特彆強烈,他應該就在桃山。”

“他的氣息越來越弱,我擔心……”太陰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

“貞貞,我六哥肯定就在桃山。我的神力已被封印,除了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以外什麼都做不了。你幫我,幫我找到他。”

白貞貞聽得出來太陰的焦慮,她柔聲安慰,“太陰前輩放心,諸位前輩乃是天神必定無礙。我這就去……”

她才剛轉身準備離開幫太陰前輩找哥哥,站在她身後的師叔就伸出了手將她攔了下來。

“太陰。”她師叔對着山石喚了一聲,“許久不見。”

那一聲‘許久不見’包含着許多複雜的情緒,白貞貞敢確定這位師叔和太陰前輩肯定認識。

山石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只聽她顫抖地出聲,“六……六哥?”

“是我。”

在這個大型認親現場,白貞貞錯愕地看着眼前這位被她稱為師叔的人。

師父說過,太陰前輩是天上的天神。如果師叔是太陰前輩的哥哥,那就代表……他也是天神?

想到了師叔的身份,白貞貞頓時往後退了幾步。

她對於天神一向敬畏。不僅僅是因為她如今修鍊,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她一直記得她師父說過,只有神才會那個少為人知的劃破虛空。

她一向來知禮數,如今在這位師叔面前好像對他沒有那麼敬重。

希望師叔不要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好。

她往後退的本意是想拉開她和師叔的距離,畢竟她覺得天神應該不會喜歡和妖站在一起。

結果就在她往後退的時候,師叔卻是蹙起了眉頭。見此,白貞貞就不再退了而是保持這個距離不敢往前進,也不敢再往後退。

“六哥,之前是怎麼回事?我感受到了你們……”

太陰還未說完,師叔就打斷她的話,“此事說來話長,你不必擔心。”

“你在這裏,過得好嗎?”

山石里的人聽到了這句話后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白貞貞才聽到她似乎是輕笑一聲,“這裏好山好水,還有條小白蛇陪我有何不好?”

不知為何,白貞貞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悲涼。

她從來沒有問過太陰前輩究竟是犯了什麼事才會被關在這裏。她相信,如果太陰前輩想同她說,不用她問她也會主動和她說。

既然太陰前輩不打算同自己說,那她就不問。

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她懂。哪怕是再親近的朋友都有自己不想和別人分享的秘密,更何況還是和她才剛認識不久的太陰前輩。

她微微看向了師叔,只見他的神情看着有些複雜。“你知道的,如果你肯天帝會放你出來的。”

太陰冷聲回道:“我不肯。”

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太陰的語氣才柔了下來,“他們可還好?”

“在天界,總不會虧待他們的。”

聽到了師叔的答覆,太陰也才徹底放心,“幫我照顧好他們。”

“六哥,多加保重。”

從山石下來后,師叔就一直沉默不語。和上山時不同的是,這次是白貞貞跟在他的身後。

不僅是跟着,她還特別小心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當真一點聲音都沒有。

見到前頭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白貞貞也停下了腳步。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只見師叔突然轉過頭,白貞貞連忙低眸。她抿了抿唇最後才問道:“前輩是否就是那掉在晚輩洞府前的大……三足金烏?”

差一點點,她差一點點在人家面前說人家是烏鴉。

“呵。”耳旁傳來一陣輕笑,她這位師叔笑了一下,“你還知道那是三足金烏?”

白貞貞笑得僵硬,“是晚輩眼拙,將前輩同普通的烏鴉相提並論,還望前輩海涵。”

想着站在自己對面的是天神,白貞貞害怕這位前輩是個小心眼的,在說完后就二話不說雙膝下跪發出了一聲極大的聲響。

要知道跪在土地上肯定是沒有聲音的,為了表現她的誠意她特意用力地跪了下去。

天知道要在土地上跪出那麼大聲膝蓋得有多痛。

“前輩,晚輩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晚輩的嘴笨,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晚輩這個小小妖怪計較。”

師叔愣了一會兒,看着方才一口氣說得那麼多話的小白蛇他又笑了。

能一口氣說得那麼多,語速又快又清晰,不去當相聲演員倒是可惜了。

說她膽小吧,聽到自己是太陰的哥哥就一個勁地往後退。

說她膽大吧,如今說話聲音又大得不行。那一身白色的紗裙都給她跪得滿是泥。

那跪得乾脆的模樣倒是個豁得出去的。

“小小妖怪?”

他看得出來,這小白蛇的修為在山中的妖里算得上是極為出色,可不是什麼小小妖怪,說是大妖都不為過。

這修為應該是她這幅軀殼留下的,可如今她身上的妖力已經與靈魂融合完整,看來是有好好跟着須菩提修鍊。

“白貞貞,你這蛇妖倒是有趣。”

可能是因為她先前不是蛇的緣故,他倒是第一次見到有蛇因為蛻皮而暈倒的。

他可不是什麼小氣的人,自然不會因為她說自己是大烏鴉就生氣。

怎麼說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算她現在還叫他大烏鴉他也認了。

天道有種東西叫做因果,從白貞貞將他帶回洞府的時候,因果就已注下。他都還未報恩,哪裏敢和恩人置氣。

“叫前輩太過生分,換個稱呼吧。”

畢竟是自己的恩人,讓恩人喚自己前輩,感覺不是特別妥當。可若是他喚她一聲恩人,以這小白蛇膽小的性子估計會當場嚇昏。

與其他把自己的恩人嚇死,還不如讓她自己挑個喜歡的稱呼。

白貞貞哪裏知道六金烏的想法,由於沒有get到對方的意思,她聽着對方那歡快的語氣就覺得對方估計是不計較。

於是她特別用心地開口,“六師叔!”

“……”

六金烏的笑容僵了一會兒,“六……師叔?”

“嗯嗯,前輩是太陰前輩的六哥,師父又讓我喚您師叔,為了讓前輩您的稱呼不那麼生分,以後晚輩就喚您六師叔了。”

這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六金烏嘆了一口氣。

只能怪須菩提一開始就讓這女娃娃喚自己師叔,要不然的話人家指不定還能喊自己小六呢。

經過了這段小插曲后,六金烏可以明確感受到這小白蛇的變化。

雖然她還是跟在自己身後,可已經沒之前那般小心翼翼,也不再那麼拘謹。

在見到六師叔接着往山下走去,白貞貞連忙叫住他,“六師叔,那邊不是回斜月三星洞的路。”

“我知道。”六師叔緊接着道:“你師父只能幫我療傷,卻不能助我恢復神力,我得下山去找一個人。”

就在白貞貞覺得自己可以和這位六師叔分道揚鑣的時候,六師叔突然來了一句,“你也跟着。你師父說讓我帶你下山見見世面。”

知道此番下山要對付九嬰,須菩提二話不說就讓他把自己的徒弟帶上。

須菩提為自己療傷,加上幫了不少小妖算是給他們兄弟收拾了爛攤子,提出的這個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

這小白蛇雖然修為不錯,可面對九嬰恐怕還是有些難度。若是可以幫上點忙倒也是個不錯的歷練。

他看着白貞貞只見她臉上呈現迷茫之色,“前……六師叔下山是要找誰?”

她想到之前系統一直說察覺到了許仙的氣息。該不會六師叔要找的人,就是許仙的前世吧?

如果真的是許仙的前世,那她怕是真的躲不過劇情了。

她看着六師叔的薄唇,只見他緩緩開口道:“巫祝,大羿。”

啊這……

大羿就是那個把六師叔射下來的人唉,他該不會是去報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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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素貞[綜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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