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敲你媽!我可是什麼都沒穿!
我倒吸口氣,臉漲得通紅,甚至分不清是泡太久熱的還是被眼前這個人突然出現給嚇的,直接拍開他的手整個人埋在水裏。
“你他媽!”我意識到自己的嗓門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你瘋了?!你知道這裏多少隊長級嗎?”
一隻破面堂而皇之闖進隊長級團建的住宿地點,big膽!
小烏就這麼蹲在女溫泉池的邊上,無辜道:“藍染大人讓我來的,他們發現不了。”
我想起好像之前是有聽到說藍染在旅館裏休息,可這會兒在旅館休息的不止有他,對戰鬥感官超級敏銳的更木劍八也在!
真的好狗膽啊藍染!
我在心裏對自己的頂頭上司逼逼賴賴,特別想問候他一句,既然隊長級都能敷衍過去還玩什麼卧薪嘗膽,直接全乾翻了他們都反應不過來,玩呢么?這樣更刺激是嗎?
或許是溫泉泡太久我有點頭昏腦脹,就感覺眼前這景象賊刺激,低吼道:“那你去他那裏,跑這來幹什麼?你有事沒?這是女澡堂!女·澡·堂!”
之前昏昏欲睡沒覺得,現在就很有點缺氧,泡的太久了。可這瘟神杵着,我根本不能爬起來。可就跟一旦察覺到自己在憋尿、尿意就更洶湧一樣,我這會兒也越來越覺得頭暈目眩。
“你趕緊走,我要起來了!”我受不了地趕虛。
再不走我真的要暈在池子裏了。
小烏卻壓根沒察覺我的難受,說道:“那些人都走了我才進來的。所以你喜歡的人在他們中間嗎?”
什麼玩意兒?我這會兒早就把我編造的戀人丟到腦後了,一心只想出池子!
見這傢伙一點都沒有滾蛋的自覺,我又實在快忍不了了,將池邊的浴巾撈到水池裏一裹,直接把小烏拽進水裏然後飛一般衝上了岸。
可我忘記了,我現在穿着義骸,而這傢伙卻是靈體。
三秒鐘的功夫不夠我跑進屋子,但夠他起來拉住我。
“我想過了,我不允許。”
這傢伙拽着我,怎麼扒拉都不鬆手,渾然不顧我冰火兩重天。
火是剛從溫泉池出來,熱得,還有我中空被他拽着,惱的。冰是這還是冬天呢,義骸和正常人一樣有冷熱感,不像靈體可以用靈力驅寒散熱。被他拽着這涼風一吹,我腦子裏就迷糊了。
恩,露天溫泉泡的時候很快樂,但一旦起身不趕緊回屋,就是災難了。
幾分鐘的拉扯,我的鼻子已經堵了。
我腦子糊成一片,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講什麼鬼,揪着一句就上火。
不允許什麼玩意兒?我穿個衣服還不允許了?!快鬆手啊混蛋,我不想我的旅遊變成感冒發燒只能窩着!
“葛力姆喬說,女人只要成為自己的,就不會再想着別人了。”
???什麼玩意兒?
然後這傢伙低頭啃了上來。
我直接宕機了。
事實證明溫泉真的不能泡太長時間,不然身體再棒棒都能暈,但我沒暈多久就愣是被小烏給晃醒了。
我一個頭兩個大,看他都有點重影,幾乎肯定自己是感冒發燒了。好在這傢伙給我搬到了屋裏,沒再讓我在外面吹冷風。
“你別睡。”小烏在我臉上啃了一下,手在我身上亂摸。
我身體滾燙,他手冰涼涼摸得還挺舒服,直到摸的地方越來越不對勁。
他之前好像說了什麼喪心病狂的話來着?是什麼來着?
我握住他冰涼涼的不安分的手貼臉上降溫,腦子還糊着,只以為他要給我退燒,說道:“光這樣沒用的,給我買點退燒藥……算了,你還是別亂晃了,一會兒我去找老闆要點。”
小烏眼神往邊上飄。
我莫名其妙地側過腦袋,看見就在我腦袋邊上攤着一本書,書上面……我眯着眼睛看。
我猛地倒抽了口氣,啪地將書合上,腦子一下子清醒了,緊接着發現我那濕漉漉的浴巾早就被扯掉了,而小烏衣衫不整胸膛大開。
我一句經典國罵出口,將被子往他腦袋上一糊,一腳將他踹飛。
mmp,吃我豆腐!還一邊看春……圖一邊瞎摸!
用力太猛,我一起身身體就晃了晃,趕緊扶牆穩住,立馬將邊上的浴衣套上,對着扒拉被子的小烏拳腳相交。
“你剛剛想幹嘛?你趁人之危想幹嘛?好傢夥,哪裏學來的強取豪奪?還現學現用的?擱我這上生理課呢是吧?”
雖然有藍染的鏡花水月兜底,但這傢伙明顯趁着辦公差搞私事,加上我也不想讓藍染知道我和他手下曖曖昧昧的,俱都不敢鬧出動靜,小烏還就乖乖讓我打了好一會兒。
我看了眼時間,距離亂菊離開也不過才半個小時左右,她們回來還早呢。不過惱羞成怒毆打一番出了通汗,整個人倒是舒服多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看着還試圖伸手扯我衣服的小烏,直接拍掉,板著臉道:“誰教你的?”
我才不信他自己能想出這種招。
小烏老實道:“你說過,戀人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我不想讓你和別人在一起。葛力姆喬說,只要你成為我的女人,就不會離開我了。”
我:“……”哦對了,我是編了個很像朽木白哉的戀人來着。
葛力姆喬也去虛夜宮了?我記着了,別撞我手裏!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小烏不理解,“書上說,這種事情雙方都會很舒服,你不喜歡嗎?不過我們還沒試到最後,現在下決定還太早了。”
我扶額。
說實話,在我的思想里,大家都是成年人的話,如果看對眼也不是不能順勢而為,前提是能好聚好散。沒錯,我就是那種剛在一起就已經想到分手的類型。
所以試想一下,我們才日常相處了一下下,他就開始向歪招不肯放我走了,更進一步不是更不可能了。
嗨,說到底也是我現在有點能力所以膨脹了,要我還是乖乖的小跟班,我肯定就地躺平。不過那樣的話,他也就不用想歪招了。
“你聽他放屁,他一個女人緣都沒有的傢伙,說話你也信。”
“書上也提到過。”
“……那都是編的,滿足男人的大男子主義。”
“所以你是討厭我嗎?”
“?沒有啊。”這傢伙什麼腦迴路。
“你上次說,你討厭我,害怕我。”
我早不記得了,但大概知道是什麼時候說的,無語道:“你自己想想你那狗脾氣讓不讓人討厭!我要是真害怕你早就不理你了。”
“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我黑線。
真心把一個人當成朋友怎麼可能說討厭就討厭了呢?就是當初我被傷到,也沒真的因此就恨他什麼的,只是覺得自己太想當然所以試圖拉開距離而已。
偏偏我超級心軟,後面他一通歪理邪說,雖然給我聽得狂翻白眼,但不得不說,心裏是鬆了口氣的。之後生他氣也是有點“恃寵生嬌”的意味了。
還知道哄我,至少我的感情沒餵了狗。
咦等等。
其實我為什麼要那麼抗拒啊?說起來當初第一次見到他變身的時候我就饞他了,眼神都不敢亂瞟,就怕自己動手動腳,就連後頭也不敢多看他的小俊臉。
都是被這傢伙動不動就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給嚇的。
我們也早就回不到最初那種純純友誼(跟班)的狀態了,好像也不是不能發展點別的。
眾所周知,女孩子也是有生理慾望的,能憋下來忍過去不代表不存在。這……主動跑我面前喂我嘴邊,再推開……不合適吧?
我眼神又瞟了瞟他衣襟凌亂的胸口,覺得那破了洞的鎖骨賊他喵的性感了。
這小破面一竅不通的,給點好估計就滿足了,這麼沒安全感,讓他快樂一下估計能直接哄個三五年吧?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心儀的對象,等到真的要發展什麼戀愛關係,再考慮這些有的沒的也不遲,幹嗎這麼早就杞人憂天想着撇清關係?
更別說現在跟個地下黨似的,發展關係也都不牢靠還可能反目成仇,多半是發展不起來的。那不是正正好嗎?
我之前是腦子抽了嗎?
我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