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機(你才是我重見天光的意義...)

接機(你才是我重見天光的意義...)

這一場世界區域賽是陳西澤病癒復出之後的初場比賽,但他表現極佳,近乎抵達了這麼多年來的巔峰狀態,場場拿下全勝滿貫,碾壓式的打法,讓全世界都為之驚嘆。

無論是傳統媒體、還是網絡新媒體,那段時間鋪天蓋地都是與他相關的報道,“傳奇天才射擊手盲瞎兩年,病癒復出,再創輝煌”之類的字眼,時時佔據各大媒體話題熱度榜。

總決賽當晚,薛梨來到哥哥家裏,哥哥就在茶几上擺好了滷肉菜、烤鴨、花生米…她嫂子也拿來了啤酒和紅酒,三人一起坐在沙發上,蓋着同一條被子,邊享用美食美酒、邊看比賽。

哥哥坐在左邊,嫂嫂在右邊,薛梨被這倆人緊巴巴地擠在中間。

陳西澤剛離開的那幾天,薛梨還真是很難適應,每天都瘋狂想他,晚上也要跟他視頻通話才能睡着,但哥哥嫂嫂對她真的很好,見她一個人住着,時常打電話叫她來家裏吃飯。

漸漸地,薛梨不再那麼依賴陳西澤了,每天晚上去哥哥嫂嫂家裏蹭吃蹭喝,有時候不想回家,直接住下來也沒有問題的。

薛衍這些年成熟了很多,不再像大學時那麼討厭了,畢竟不再是小孩,要承擔起家庭的重任。

雖然嘴上仍舊對薛梨罵罵咧咧、嫌東嫌西的,但他也真是拿她當女兒一般寵着,沈南星就更別說了,當閨蜜的時候她就一直很疼薛梨,現在當了嫂嫂,更是親上加親,對她超級好。

“來了來了!”薛衍提醒道,“別聊天了,妹夫出場了!”

薛梨抬頭,看到陳西澤一出場,鏡頭便追上了他。

他穿着紅白的運動服,勾勒着他修長挺拔的輪廓,腰身勁瘦,面龐清冷英俊,眼神銳利而堅韌。

因為前面幾場無比精彩的表現,陳西澤一出場,儘管是其他國家的主場,但現場觀眾還是熱烈地歡呼了起來。

毫無疑問,陳西澤就是他們心目中的最強王者。

他走到賽道前,調試着氣步|槍,試着瞄了瞄,薛梨注意到他右手戴了一條黑絲巾,是她最喜歡的那一條。

因為運動員服裝是統一的,所以陳西澤戴着這條絲巾就格外明顯了。

真是家賊難防,這傢伙…一不注意就把她的絲巾順走的。

比賽正式開始,按照規則,每位選手需要打六組,每組一共十個發子彈,共射擊六十次,按照從成績依次排名,決出前三名。

陳西澤側身挺拔而立,臉頰倚着槍座,銳利如鷹的眸子盯着遠處的電子屏槍靶,幾聲槍響,他的成績都是最高10.9環。

六組射擊結束之後,總成績出來,全場歡呼,毫無疑問陳西澤拿下了全場最高分。

他再度破了自己的記錄,也破了男子氣步|槍的最高保持記錄!

薛梨看到休息區穿紅色衣服的教練團紛紛站起來,握拳歡呼,相互擁抱。

而陳西澤吻了吻手腕上的絲巾,然後揚手比心,全場的尖叫歡呼着…即便隔着電視屏幕,那種意氣風發的少年感也能深深地感染每一個人。

就連薛衍都忍不住跳了起來,雙手握拳歡呼——

薛梨也激動得不行,摸出了手機,埋頭敲擊着屏幕。

薛衍提醒道:“你現在給他打電話祝賀,他不可能接聽,這是現場直播。”

沈南星笑着說:“她在看銀行存款,掐算這次比賽之後,他們家能買多少平的豪華海景房。”

“別看了,你老公在隔空跟你比心呢!”

“啊?是嗎?”薛梨放下手機,“快快快倒回去,我沒看到哎。”

“這是

直播,倒個屁啊,自己忙着數錢,真是狼心狗肺。”

薛梨撇撇嘴,放下手機,專心致志看比賽後續報道。

領獎之後有一段選手採訪,有記者問他:“你剛剛是在對屏幕前的觀眾比心嗎?”

陳西澤望着攝像鏡頭,薛梨隔着屏幕與他遙遙對視,他眼瞳漆黑,宛如靜默的夜裏緩緩流淌的溪水,澄澈乾淨。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迎着他深摯的眼神,薛梨還是會感覺臉頰微燙。

記者又問他:“重見光明是什麼感覺啊?能夠重新看到這個世界,肯定特別棒。”

陳西澤漫不經心道:“能不能見到這個世界無所謂,我只想見我的貓。”

男人嘴角挑了挑,伸出頎長漂亮的手指,晃了晃無名指的戒指:“小貓是我的老婆的昵稱,她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女孩。”

全國人民猝不及防被炫了一嘴狗糧。

陳西澤已婚這件事,跟着他拿下大滿貫冠軍的消息,熱度飆升,全網粉絲都一夜失戀了——

“他老婆太幸福了吧!這寵溺的眼神,太殺了!”

“其實真正幸福的人是陳西澤吧,誰不知道他大學就談女友了啊,這麼多年,他還瞎過,都不知道能不能好,那女孩對他一直不離不棄啊。”

“所以這不就是往死了寵了嗎。”

“看他這驕傲的眼神,拿冠軍都沒這麼驕傲了吧,生怕全國人民不知道他有貓了。”

“流着眼淚祝福!”

……

晚上,薛梨接到了父親薛有恆的電話。

自從和媽媽徹底鬧翻之後,薛梨再也沒有回過家,爸爸時常會給她打電話,問候她的生活,還會給她打錢,怕她拮据。

但薛梨從來不缺錢,所以一次也沒要過。

她還跟媽媽較着勁兒。

“爸,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我跟你媽都還好,剛剛我正在看陳西澤的比賽呢,好傢夥,真是太厲害了,槍槍全中靶心,沒幾個人能做到吧!”

“他一直很努力。”

薛梨知道,陳西澤恢復之後,做了很多事,重拾學業,重拾事業,多線並進其實非常辛苦,每天從早忙到晚。

她幾番勸他不要這麼拼,慢慢來,時間還長着呢,但陳西澤一直很努力,他想要得到薛梨母親的認可。

趙美萍是一個追求完美的女人,陳西澤就完美給她看,挑不出一絲斑點和瑕疵。

拿了結婚證之後,他沒有和薛梨聊婚禮的事情,原因就在於此,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未嘗不會幸福,但終究不完美。

陳西澤想讓薛梨擁有一個完美的婚姻,完美的人生。

“乖寶,爸知道你領證了,你媽也知道了。”薛有恆嘆了一口氣,“其實你媽那個人,就是性子倔,她爭強好勝的性格,這麼多年了,沒那麼容易改變,但這並不意味着她不疼你、不愛你。”

“她不接受陳西澤,我就不會回家。”

“乖寶,你是特別好的女兒,你很努力上進,這麼多年受了不少委屈,爸都知道。”

陽台上,涼風吹着,薛梨眼睛紅紅的,嘟噥了一聲:“都過去了。”

“陳西澤一直對你好,照顧你,保護你,所以你選擇讓他陪你度過餘生,爸爸絕對尊重你的選擇,也希望你以後能幸福快樂。”

“我會的,陳西澤特別厲害。”

“爸給你發了個紅包,就當新婚賀禮,你拿去用着,別給陳西澤知道了,你還在念書,手裏多少得攢點自己的體己錢,別總用他的。”

“他的都在我這兒呢,我不缺錢。”

“爸知道你不缺,但這錢你還是拿着,結婚是大事,多少是爸爸的心意。”

薛梨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笑着說:“20以下的我可不收啊。”

“放心,絕對比20高。”

“21也不收。”

“你這丫頭…”

薛梨掛了電話,打開手機銀行,看到消息提醒,她爸居然給她轉了200w!

她趕緊給老爸發了一條消息——

冰糖雪梨:???

笑口常開:“先用着,買房買車都要花錢,不夠了跟爸開口。”

冰糖雪梨:“您把媽的保險柜撬了?”

笑口常開:“【噓】”

冰糖雪梨:“【驚悚】”

笑口常開:“爸前段時間搞了個投資,收益還不錯,放心吧,你媽不會知道的。”

冰糖雪梨:“哇!謝謝爸!那我不客氣啦!【抱住】”

薛有恆放下了手機,看了眼對面表情生硬的趙美萍。

“收了?”

“嗯,收了。”

趙美萍威脅道:“你要是敢亂說,看我不收拾你。”

“你啊,你就是嘴硬,不知道有多想她。”

……

陳西澤歸國落機的那一天,薛梨早早地來到機場,宛如初戀的少女一般,在機場緊張不安地等待着。

到了機場之後,她發現現場幾乎人山人海,熙熙攘攘都是粉絲,自發地過來接機。

他們手裏拉着橫幅,迎接拿下榮譽的隊員們歸來。

薛梨在人群里擠來擠去,社恐症又犯了。

既然這麼多人來接他,就不缺她這一個了,她艱難地擠出人群,默默退出接機廳,在航站樓的咖啡廳落地窗邊小坐一會兒。

很快,人群沸騰了起來,隊員們陸陸續續走出了航站樓。

陳西澤穿着一身白色運動隊服,領口隨意地敞開着,露出一截冷白的頸子,喉結上那顆痣殷紅熱烈,帶着幾分欲感。

其他隊員經過漫長的旅途跋涉,面露疲憊之色,顯然陳西澤出來前,特地修飾過儀容,頭髮細疏蓬鬆,有過定型,下頜也沒掛一點青茬子,五官線條幹凈利落,眼神也很堅定。

出門之後,男人四顧環望,無視了現場歡呼的人群,側頭打電話。

薛梨端着一杯美式咖啡,還沒來得及喝,手機便響了起來,她趕緊接過:“哥哥,到了?!”

“給你三秒鐘出現。”

“三秒鐘你在開玩笑嗎?”

陳西澤在飛機上收拾了半個小時,就差沒對着水龍頭把頭都洗了,想着一出去就能見到她。

她居然沒來?!

“薛梨,我要生氣了。”

“氣唄,誰怕你。”

男人倒也不急,嗓音微揚,帶了幾分散漫的撩撥——

“那你今晚還想睡覺?”

薛梨聽出了他隱含的威脅之意,耳根發燙。

這傢伙真要生氣了,瘋得很…她可不敢輕易招他。

“我在的!”

薛梨放下咖啡,擠進了人群,不住地沖他揮手。

陳西澤大步流星走過去,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張開雙臂用力地擁抱了她。

這一個熊抱,直接將薛梨的腳尖帶離了地面。

鼻息間,鋪天蓋地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沉木的氣息。

他回來了,

真真實實地感受着這個緊緻的擁抱,她才覺得這個世界是完整的。

薛梨也不由自主地摟住了他勁瘦有力的腰,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着…

“老子好想你。”陳西澤再度摟緊了她的肩,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下次我真的要把你打包裝進行李箱了,我去哪兒,小貓就要跟到哪兒。”

“陳、陳西澤,這裏這麼多人啊!”

說這些讓人難為情的話,真是…薛梨臉頰都漲紅了。

但陳西澤無所謂。

這麼多人,他一個也看不到。

“你才是我重見天光的全部意義。”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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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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