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任何時候你都能保護我...)

保護(任何時候你都能保護我...)

薛梨很喜歡公司的氛圍,帶她實習的劉總監很關心她的生活,周圍的同事小姐姐也經常和她討論化妝品、衣服品牌這類的話題,薛梨雖然不太懂,但她們總牽着她的衣服看來看去,誇她有眼光,有品位。

她一直以為職場就是腥風血雨、勾心鬥角,但現在看來,可能真是想多了。

在大學校園裏,她遇到的同學們都是很真誠的,哪怕跟她們作對的孟薇安,後來都和解了。

正如陳西澤所說,薛梨一直都處在這樣單純的氛圍里,對別人也沒什麼防備之心。

帶薛梨實習的劉總監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戴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個子高挑瘦削,工作能力也很強,薛梨經常向他請教一些問題。

茶水間裏,劉總監倚在櫃枱邊,等着薛梨幫他打雜泡咖啡:“小梨啊,你畢業之後想不想繼續留在我們公司啊。”

“啊,我是很喜歡公司的,但是我準備考研。”

“想要增加一些社會經驗。”薛梨總不能告訴他,是為了躲避母親的“追捕”才出此下策吧。

“難怪我看你一有空就在看書呢,但你這樣可不行啊。”劉總監神情嚴肅了起來,“你這樣三心二意,影響工作,到時候實習報告我可不給你蓋章哦!”

“總監不好意思,我今後肯定不摸魚了!”薛梨有點被嚇到,“真是對不起!”

“你看看你,急得汗都出來了。”劉總監伸手給她擦汗,薛梨眼疾手快,敏感地退後兩步,自己用袖子擦了擦。

劉總監打量着女孩窈窕婀娜的身材,還有她這張清美漂亮的臉蛋,笑着說:“你給我泡杯咖啡,我就原諒你三心二意咯。”

薛梨熟練地給劉總監泡了一杯美式,謙虛地將杯子遞了過去:“劉總監,我以後一定注意,不會在上班期間看書了。”

然而咖啡遞過去的時候,薛梨感覺男人的手在她柔滑的手背上摸了一把,驚得薛梨手一抖,咖啡燙在了劉總監的白色襯衣上。

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同時高溫也燙得劉總監往後退了退,眉頭皺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臉頰頃刻間漲紅了:“對不起,對不起劉總監,您燙到沒有?”

劉總監見她這般驚慌又青澀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故意,於是擺了擺手:“沒事,下次注意些,真是的…”

有個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女同事走過來,給薛梨遞來紙巾擦手。

“謝謝徐姐。”薛梨心有餘悸地問,“我…我是不是得罪劉總監了,他會不會讓我實習不通過啊。”

“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徐姐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你這還沒畢業,在校大學生,劉總監就喜歡帶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單純。”

“哦,那你可別告訴劉總監,他最不喜歡手底下的人因為戀愛影響工作了。”

薛梨鬱悶地說:“我連看書都不行呢。”

徐姐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好好工作吧。”

薛梨收拾了咖啡杯的碎片,去洗手間洗手,將水龍頭開到最大,使勁兒沖洗着剛剛被劉總監碰到的那一小塊皮膚。

可能劉總監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但薛梨就是覺得噁心,她特別不喜歡被異性觸碰,那種感覺…就不舒服。

回家之後,薛梨開始翻箱倒櫃找燙傷葯。

手背讓滾燙的咖啡濺到,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但後來慢慢感覺有點燒灼的痛處,刺刺的,很難受,但也沒有起水泡,不需要去醫院處理,就用藥擦一擦就好了。

陳西澤從房間裏走出來,去儲物櫃第

三層翻出了醫藥箱。

薛梨一直在盯着他看,只見他從一堆藥物中準確地從裏面取出燙傷藥膏,修長漂亮的指尖緩緩擰開蓋子。

“我的心,被你的柔情燙到了。”

“……”

“哈哈哈哈哈。”薛梨自己嘻嘻哈哈地笑得沒完沒了。

“找了這麼久燙傷膏,就為了噁心我一下?”

“才不是,真的燙傷了。”

薛梨踢了拖鞋,從沙發背後直接翻過來,親熱地蹲在他身邊,將右手遞了過去:“喏,虎口的地方。”

陳西澤用指尖摳了一點藥膏,正要替她擦拭,薛梨連忙道:“哥哥,你拿的是治腳氣的達克寧。”

陳西澤:“哦。”

他趁其不備,直接將葯塗在了薛梨臉上。

“啊啊啊啊!”薛梨跟個活潑的小狗似的,踹了他好幾腳,“過分哎,要是真的是腳氣葯,我殺了你!”

陳西澤平靜道:“總騙我,有意思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騙你,萬一你真的拿錯了呢。”

“你哥走了之後,我們家就不需要達克寧了。”

薛梨在藥盒裏翻了翻,果然沒有了。

“還真是。”她愉快地將右手遞了過去,“幫我擦。”

陳西澤重新摳了藥膏,輕柔地擦在薛梨虎口的紅暈處。

他指腹粗礪,而她皮膚柔嫩,每一次接觸都能激起薛梨身上一陣陣地電流,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陳西澤注意到她的反應,頓了頓,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

“快說,笑什麼!”她揪着男人的衣領,“快說快說!”

“你一直都很敏感,老子碰一下就能高...”

“啊你閉嘴!”

就知道他憋不出什麼好話。

陳西澤專註地給她擦着傷口:“都擦到了嗎?”

“左邊挪一下…嗯,好了,都擦到了。”

陳西澤收拾了醫藥箱,規整地放回了原位,才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啊,就下午給領導泡咖啡的時候,不小心弄到了嘛。”薛梨有些心虛,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還差點把領導也燙到。”

陳西澤握着她的手,想了想,說道:“不要實習了,好好複習功課,距離考試不到一個月了。”

“這沒關係啊,我都複習一年多了,現在只是查漏補缺階段。我晚上沖一衝,肯定行的。”薛梨絮絮叨叨地說,“而且實習2個學分,我要是不拿到,畢不了業。”

陳西澤平靜地說:“以後我每天來接你下班。”

“用你的專車嗎?”

“嗯。”

“不用啦。”薛梨笑着說,“我每天蹭薛衍的車也行啊,反正我們在一個地方。”

陳西澤沒有勉強,點了點頭。

*

周五下班的時候,一直很關照薛梨的徐姐邀請她一起去吃飯唱歌:“都是公司的同事,難得周末,大家聚一聚,玩一玩。”

“不了徐姐,我得去圖書館看書複習了,馬上就要考試了。”

“這樣啊,你可真用功。”徐姐回過頭,辦公室門口,劉總監隔着落地玻璃窗給她遞了個眼神。

在薛梨收拾了辦公桌,準備出門離開的時候,徐姐追了上來,親親熱熱地挽住了她的手:“去嘛去嘛,只一個晚上而已,耽誤不了什麼,你看你來了這麼久,都從來沒和我

們聚過呢。”

“真的不了,等我考完了一定來。”

“薛梨,你要是這樣的話,劉總監可能會不高興哦。”徐姐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你既然一心考研,那幹嘛還要來我們這兒實習,如果你不好好工作,最後劉總監不給你蓋章,那你的實習不就白乾了嘛,畢不了業,你怎麼考研呢?”

薛梨聽到這話有些慌了:“可我有好好工作啊,工作時間我都沒有複習功課了。”

“其實下班後跟同事們聚一聚,相互間關係融洽,也有利於工作的展開啊。”

她推辭不過,終於還是答應了徐姐:“那好吧。”

“走走走!”徐姐攬着她一起去了地下停車場。

KTV包廂里,同事們唱歌喝酒玩得很開心,薛梨的社恐症雖然已經改善了很多,但在這樣歡樂的場合里,她也絕對不是玩得開的那一個,只局促地坐在沙發角落裏,有人跟她敬酒,她就起身回應,說幾句客套或者玩笑的話。

陳西澤給薛梨發了一條消息——

123:“晚上來圖書館接你?”

冰糖雪梨:“唔,和同事在唱歌喝酒。”

123:“地址給我。”

薛梨隨手給他發了一個定位,又說道:“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提前走好像不太禮貌。”

123:“沒關係。”

冰糖雪梨:“你不要來接我了吧,同事說她會開車送我回家的。”

123:“也行。”

冰糖雪梨:“【抱抱】”

這時,劉總監拿着酒杯走了過來:“小梨,你這樣可不行,大家都這麼開心,你在這裏玩手機啊。”

“抱歉劉總監。”薛梨趕緊收了手機。

劉總監倒了三杯酒,遞到薛梨面前:“來,先罰酒三杯。”

“啊。”

同事們都圍聚了過來,徐姐笑着說:“度數不高的,喝吧。”

薛梨只好硬着頭皮喝了,好在她酒量還不錯,以前跟陳西澤倆人也是能對喝的那種,所以也沒有特別推辭。

喝完之後,劉總監又給她倒了一杯:“這一杯,罰你上次把咖啡濺到我身上了,那件衣服都報廢了。”

薛梨又連聲道歉,喝了這杯酒。

一圈下來,她腦子暈暈乎乎的,快不行了。

見此情形,劉總監和徐姐對了個眼神,徐姐將站不住腳的薛梨扶了起來,對大家說:“那我先送小梨回去了,你們慢慢玩啊。”

說罷,她扶着薛梨出了酒吧,劉總監已經將車駛到了馬路邊上,下車拉開車門。

徐姐將醉醺醺的薛梨交到了他手上,意味深長地說:“人給你帶出來了,怎麼謝我?”

“明年副總監位置,我給你留着。”

徐姐心滿意足地回了酒吧,而劉總監扶着薛梨上車。

小姑娘雖然暈暈乎乎的,但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皺眉問:“徐姐呢?”?

“她有事先走了,我正好也要回去,順路送你。”

薛梨沒有上車,抓着車門:“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裏,怎麼會順路。”

“上車吧,上車就知道了。”劉總監早就憋不住了,也顧不得女孩的反對,使勁兒將她往車裏送。

薛梨嗅到劉總監身上陌生的男人氣息,很不安,使勁兒地推拒着,但身上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就在這時,劉總監感覺一雙手沉沉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回頭,迎上了一雙沒有焦距、卻無比冷戾的黑眸。

還沒來得及反應,陳西澤一拳沖在了他臉上,打得他趔趄着摔倒在地。

“你…你誰啊!”

陳西澤皮膚綳得很緊,臉色低沉,這一拳顯然不足以消解他胸腔里燒灼的怒火,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像提着小雞仔似的,將劉總監按在車上,對着他的腹部一頓狠命的出拳,將他往死里打。

直到薛梨暈暈乎乎地倒在了地上,陳西澤這才結束,趕緊將女孩扶了起來,同時給薛衍發了定位過來:“小貓被欺負了,過來善後。”

劉總監剛從那男人的暴揍中緩過來,準備自認倒霉地上車離開,沒想到又有個人高馬大,肌肉發達的男人怒氣沖沖地跑過來,對着他就是一腳,將他踹飛了老遠——

“你活得不耐煩了!敢欺負我妹妹!”

劉總監疼得齜牙咧嘴:“你你又是誰!”

薛衍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胸口,狠狠地碾了碾:“下次再騷擾女孩的時候,先打聽打聽,你惹不惹得起!”

……

夜風凜冽,陳西澤背着醉醺醺的薛梨走回去。

薛梨趴在他堅實的背上,用力地攬着他的頸子,雖然還是天旋地轉,但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陳西澤,你怎麼來的這麼…這麼及時啊。”

“剛到。”

“唔…那你不怪我喝醉酒嗎?”小姑娘有些忐忑,“不罵我嗎?”

“錯的是別有用心的壞人,不是你,我為什麼要罵你。”陳西澤平靜地說,“任何時候你都可以喝酒,但一定要讓我知道。”

薛梨將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系在陳西澤冷冰冰的脖頸上,然後用力抱緊了他——

“你才不是剛到,你吹了一夜的冷風,一直在樓下等我吧。”

感受着圍巾上沾染的她溫暖的體溫,陳西澤淺淡地笑了笑:“被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變得很可憐。”

薛梨也被他逗笑了,伸手把玩着他的凸起的喉結。

“你才不可憐呢,哥哥,就算你看不見,但我一直覺得很有安全感,所以什麼都不怕。”

陳西澤微微偏頭:“嗯?”

“陳西澤,你是我的白龍,任何時候,你都能保護我。”

一個願意為她豁出性命的人,就算瞎了瘸了殘了,他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底氣和靠山。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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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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