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

初夏沒有理黑狗子的媽媽,把岑淮安護到自己身後,轉過頭問他:“安安,你告訴媽媽發生了什麼事?”

他被黑狗子的媽拎着衣領過來時,乾淨整潔的衣服變得髒兮兮的,臉上還有被抓出來的血痕,眼裏包着淚水,倔強地抿着嘴唇,死活不讓眼淚掉下來。

初夏這一問,那眼淚就綳不住了,他指着黑狗子,帶着哭音和憤怒:“他罵我小破爛、說謊精,還說我衣服是偷的!我不是說謊精,也不是小偷!”

他不想哭的,太沒出息了,所以拚命用手擦着臉,頭扭到一邊,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哭。

初夏摟過來他,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看着黑狗子他媽說:“我信我兒子的話,你問問你兒子有沒有罵我兒子?我兒子的衣服是我給他買的,今天他也是吃飽飯下去玩的,如果不是你兒子罵他,他不會咬你兒子。”

都是一個家屬院住着,誰不知道誰,黑狗子他媽就是一個寵兒子寵得沒有分寸的熊媽媽。

旁的事她也是一點不吃虧,性格十分潑辣。

一聽初夏這麼說,她指着初夏的鼻子就罵:“就你那窮酸窩囊樣樣,你能留得住錢?買得起衣服?少廢話,我不管那麼多,我兒子被你兒子打了是事實,賠錢!”

“賠什麼錢?”初夏氣定神閑:“我兒子臉上這被抓的傷我還沒說什麼呢?萬一我兒子這麼好看的臉留疤了,你賠多少啊?而且先撩者賤,你兒子不罵人會被打嗎?還有你知道我兒子這身衣服多少錢嗎?這裏再看這裏,都被撕變形了,這是新衣服,你又怎麼賠呢?還有,我留不留得住錢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惦記我家的錢,不會是想趁着沒人的時候來偷吧?天吶,咱們家屬院要出一個真小偷了。”

初夏指着黑狗子他媽驚訝大喊,周圍圍着的人都哈哈笑起來,笑黑狗子他媽小題大做。

小孩子打架多正常的事,不是惡意欺負就沒有大人摻和的,不然事事計較,這鄰居關係還處不處了。

也就黑狗子媽不講究,還讓人賠錢,兩個小孩,兩敗俱傷,誰賠誰啊,真是笑掉大牙了!

黑狗子媽被初夏說得又羞又惱,肺都要氣炸了又不知道怎麼罵,就開始污言碎語,各種詛咒。

初夏臉一白,忽然捂住一手捂住胸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落下來,看上去格外可憐又無助。

“嗚~太欺負人了,你欺負我丈夫不在家,欺負我們母子倆一個小一個弱,找個借口就來訛錢,不給就撒潑罵人,還有沒有天理了?崢年,你為國家做貢獻去了倒好,你媳婦兒子都被欺負死了。我要去找工會主席,找書記,找廠長廠長不管我就去找市長,我不信整個紡織三廠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嗚~”

她一邊抽咽着一邊說,眼淚不停往下掉,再一看她對面那滿嘴污言穢語的潑婦,還是沒理硬要訛錢的一向招人討厭的黑狗子媽,眾人的天平一下子就傾斜了。

哭着說著,初夏拉著兒子就要往樓下走。

周圍圍着的鄰居趕緊攔住她,開始指責黑狗子媽:“你行了吧你,你看你還有沒有個當媽的樣子,罵得那麼難聽,這那麼多小孩子聽着呢!”

“就是啊,小孩子打架那不是常有的事,更別說還是黑狗子先罵人的,安安身上也有傷,你這就不佔理還硬要訛人家錢,到哪都說不過去。”

“初夏丈夫是軍人,為國做貢獻的,咱們都一個家屬院的,不說幫忙了,你還欺負人,你是不是真想我們叫來工會主席好好給她說道說道。”

黑狗子媽也是欺軟怕硬,一聽要把工會主席叫來,拉過來自己兒子色厲內荏地說:“我……我也沒說真要啊。”

然後快速腳底抹油跑了。

其他人開始安慰初夏,讓她別放在心上,黑狗子媽就是一個不講理的潑婦,以後別搭理她那麼多就行了。

初夏臉上還掛着眼淚,抽噎着說:“不講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她兒子罵我兒子,她還要找上門來罵我們母子倆。我要是今天軟了,她是不是要一直欺負我們母子倆。”

“不至於,不至於。”眾人忙說:“我們都幫你,她再敢上門我們都幫你罵她!”

“對!”李大姐在旁邊也說:“她要是還敢過來,我第一個上去罵她!”

初夏感激地謝謝她們,這已經足夠了。

不過就是如此,她明天就看看工會主席會不會找她上門了解情況,會不會把黑狗子媽叫去說說話。

如果沒有,她不介意再跑工會那裏哭一回。

大家都知道岑崢年是軍人,但初夏知道得更多,他是隸屬於國防院的重要科研人員,受國家保護的那種。

這樣的身份對外都是保密的,如果初夏沒有接收書里的那些內容,她也不會知道。

雖然廠長他們不清楚初夏丈夫究竟在軍隊裏幹什麼,但是都有接到過一些指令,要優待岑崢年的家屬,不能讓人欺負了。

初夏和岑淮安之前的事,是她們的家裏事,工會也上門做過原主的工作。

見原主沒有一點改變,工會就偷偷給岑淮安塞吃的。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初夏沒有求工會幫忙,岑淮安什麼也不懂,他們不好插手,沒理由插手啊。

可只要初夏自己上門求了,那工會就一定會向著初夏兩人,更別說還是她們占理的時候。

初夏拉着岑淮安進屋后,先把已經快涼的中藥一口喝了,然後蹲下身子去檢查他身上的傷口。

還好,兩人都是小孩子,沒什麼嚴重的傷,都是指甲撓的。

不過就是如此,初夏給岑淮安在傷口上塗紅藥水時,臉上沒什麼笑容,也不看他一眼。

岑淮安知道她生氣了,塗藥時有點疼他也沒出聲,咬着牙忍着。

“疼嗎?”

岑淮安點點頭又搖搖頭。

初夏把紅藥水收起來,坐在凳子上,低頭看着岑淮安,第一次見到他在她面前這麼乖。

她“哼”了一聲說:“傻不傻,報仇的方式那麼多種,偏偏用最下等的那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岑淮安聽不懂他媽媽說的最後一句什麼意思,但能聽懂他媽媽覺得他打架蠢。

“他罵我。”岑淮安心裏有點難受,明明是黑狗子先罵他的,他打人有什麼錯。

“你委屈什麼,我又沒怪你打架,我怪你是打架讓自己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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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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