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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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沒有在羅賓的安全屋裏呆太久——這裏的確有水有電、安全舒適,但容納不下星星幫的全體成員。

最關鍵的是,這是羅賓的安全屋,不是我們自己的,暫住可以,久住不行。

所以我們只留下幾人照顧被救助的孩子,剩下的則和我一同離開。

出門,買槍!

黑市並不是我擅長的領域(可憐我上輩子買把唐刀都得被管制,唯一打過的還是水槍),不過星星幫這麼多成員,總有人知道門路。

我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人民群眾的智慧,我拿着其他人擬定的清單,跟點菜譜一樣點要買的槍,期間,大家還各出已見,完美滿足了性價比的需求。

有了錢,又有了槍,在哥譚,幾乎可以得到一切東西。

我們很快在魚龍混雜的犯罪巷找到了住處,哪怕我們都是孩子,連身份證明都沒有。

中途,房東看見我們年齡小,惡從膽邊生,打算直接搶走我們的錢。

但當我們掏出槍后,房東就變得和藹可親起來,友好地表示什麼都好商量。

於是我們以房租半價的條件重新和房東簽訂了合同(雖然這個合同並不具備法律效益,但我們會守信執行),一起開始商討接下來該做什麼。

一間房子當然不夠,我們需要設立分部。

另外,星星幫已經徹底擺脫了孤兒院的威脅,也算在蝙蝠俠那裏走過了明路,於是我們決定結束星星幫‘化整為零’的狀態,召集散亂的小隊集結到哥譚東區發展。

在我們找到最後一間屋子時,蝙蝠俠再一次找上了我們,身旁還跟着一個特別颯的蝙蝠姐姐。

我同他們問好后,出於禮貌地問了一句:“羅賓呢?”

蝙蝠俠沒說話,倒是蝙蝠姐姐輕笑了一聲,調侃道:“大概是炒了吧。”

她沒說誰炒誰,我唯一確定的是,蝙蝠俠和羅賓確實鬧掰了。

一旁蝙蝠俠不為所動,他似乎沒受到什麼影響,一如既往地直接進入正題。

他告訴我們,他已經在着手處理我舉報的那些機構了,以及羅賓救下的那些孩子他也找到了安置的地點,明天就會把那些孩子接走。

“他們會被送往德國。”

我放心地點了點頭,德國好啊,至少比英國靠譜,不會像大英那樣轉手把難民送去盧旺達(反正大家都是英聯邦的成員)。

然後,我看見蝙蝠俠開始用不贊同的目光看着我,他的嘴角綳得很緊:“你們不該使用暴力。”

我大概明白蝙蝠俠的意思,蝙蝠俠不使用槍槍,他也看不得別人用槍,至少對於孩子是這樣的。

於是我告訴蝙蝠俠:“這不是暴力,這叫……嗯,‘武力’?”

我不知道怎麼用英文表達‘武力’這個詞,只好使用了中文,出乎意料地,蝙蝠俠竟然會中文,他字正腔圓地重複了‘武力’這兩個字,然後簡略地告訴我,他在西臧遊歷過,也去過稥港,甚至還會說粵語。

我大為震撼,這就是主角嗎?我都不會粵語!

不過在他提到西臧和稥港時,我的表情又變得微妙了起來。

西方好像對這倆地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結,我永遠記得我玩《文明6》的真實地圖,選擇華夏文明,開局石器時期,然後在西安的地圖下方看見稥港城邦時的複雜心情——又窒息又無語,感到被冒犯的同時,又覺得莫名地好笑。

就讓人很不爽。

不過蝙蝠俠會中文確實省了不少事,我用中文告訴他:“止戈為武,武力是停止爭端,是為守護,武力和暴力不同,是正義行為。”

但蝙蝠俠並不認同我的話,認為不存在什麼武力和暴力的區分,一切法律之外的事情都是違法,同時,他也承認自己就是一個暴徒,不是什麼正義使者。

我和蝙蝠俠進行了坦率交談,充分交換了意見,各自持保留態度,我單方面尊重蝙蝠俠的想法,蝙蝠俠則對我們表示嚴重關切,說他不會對此置之不理。

蝙蝠俠說:“等處理完一切,我會送你們上學。”

他甚至都不等我回話就跳窗走了,我人都是麻的。

是,人是應該好好過日子,尤其是未成年孩子就應該去上學,而不是拿着槍在街頭流浪,如果現在只有我和其他幾人在流浪,我會毫不猶豫地跟着蝙蝠俠走,但現在的問題是,星星幫人太多了,甚至現在都還在不斷擴張,所以這其中必然存在什麼根源問題。

行,就算蝙蝠俠現在把我們所有人都送進學校,根源還在,那麼無處可去的兒童依然會源源不斷地產生,那個時候星星幫已經不存在了,誰來幫助他們?蝙蝠俠?他能做到出現一個就立馬救一個嗎?

我們需要一個政策,一個項目,而且要能真正落實下去。

但哥譚政府做不到,那就讓我們自己來。

這就是星星幫出現並能存在的原因。

蝙蝠姐姐上來安撫我:“蝙蝠俠就是這樣,別在意,孩子,如果遇上困難去GCPD好嗎?你知道戈登局長是個好人,對吧。”

我點點頭,戈登局長確實是個好人,多虧他,我的老大還在老老實實地蹲局子。

蝙蝠姐姐俯身在我額頭輕輕一吻,也離開了。

哇,她一定有很多粉絲,對不起羅賓,我決定喜歡蝙蝠姐姐了。

我真心實意地道歉。

…………

第二天,羅賓安全屋內的孩子們就被接走,我很快就在報紙上看見了韋恩公司的新聞。

記者們大肆讚揚了韋恩公司,稱讚韋恩公司的社會責任感、對孩子的關愛,以及對推動和平的重大意義,布魯斯·韋恩也罕見地出現在記者招待會(一般他都是抱着封面女郎在宴會上出沒)。

我覺得應該給韋恩公司的公關部發雙倍工資,他們的能力確實很強。

當然,能力更強的蝙蝠俠,而且他真的好努力。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報紙上經常爆出寄養院虐待兒童,孤兒院出賣兒童器官,寄宿制學校利用兒童進行非法人體試驗等各種重大新聞。

連記者都報道地麻木了,一開始遇上這類兒童新聞他們還特別激動,後來就只願留給這類新聞一塊豆腐角(尤其是大家開始審美疲憊,不願再為這些新聞貢獻關注度后)。

但蝙蝠俠還在趕進度,哪怕中途遇上反派搞事,也沒忘了這些處理這些案子,然後好送我們去學校。

所以,當蝙蝠俠再一次找上我時,我甚至有點不太忍心把手裏的老師性qin和販du集團的案子交給他。

“關於您讓我們上學的建議,我們確實認真研究過了,然後就發現了這些問題……”

其實蝙蝠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星星幫的孩子確實不能就這麼過下去,不管怎麼說,我們以偷竊,詐騙為主要生存手段就是錯誤的,而且我也不可能提供全部的學習知識,我們需要與社會和學校正向接軌。

於是,我們在開會討論后,決定減少非正當收入,從承包犯罪巷的垃圾做起。

撿垃圾,不需要身份證明,不需要技術含量,最適合我們不過,反正我們現在手裏有槍,完全可以搶得過駐守在垃圾桶旁的流浪漢。

但這活臟、累,大家不太願意干,認為還不如去偷、去騙,甚至是去搶。

這就問題就嚴重了。

我召開思想大會,從各個角度告訴他們,我們為什麼不能脫離社會生產,如果我們這麼干,星星幫將會成為哥譚的垃圾,還是有害垃圾,最終不可能會有什麼好下場。

然後我帶頭每天撿垃圾六個小時,組長跟着撿四小時,隊長撿三小時,其他人撿兩小時,五歲以下和還未加入星星幫的孩子不允許加入。

然後發現,撿垃圾還是蠻賺錢的,但要小心垃圾桶里的針頭。

與此同時,我們開始積極主動地和犯罪巷的孩子們交流,和一些孩子做交易——我們給他們提供食物和安全,他們給我們提供學校的教材。

這些孩子要麼是父母離異,要麼就是其中一方(或者都)黃賭毒成癮,常年生活在挨打和飢餓下。

還有的問題出在學校那邊,他們遭受着霸凌或性qin……

每天下午,我們會將這些孩子聚集一起學習,保護他們免受家庭和學校的侵害(這話說起來還挺諷刺的)。

也是從他們身上,我們收集到了各種的犯罪信息,嚴重的我交給了蝙蝠俠,不嚴重的,我交給了戈登局長。

戈登局長人真的很好,特別和藹可親,我為曾經我質疑過他感到愧疚。

蝙蝠俠一如既往地沉默着接過了我手裏的檔案資料。

我猶豫片刻,還是告知他:“那個,蝙蝠俠,您知道政府新組建的孤兒院正在被侵吞資金嗎?”

這個消息還是由一個剛剛父母雙亡的孩子提供的,他剛被送進去就被趕了出來,他們都忙着撈錢,暫時沒時間管新增的孤兒。

我都替蝙蝠俠感到窒息,不過他似乎已經習慣於此,非常冷靜,一言不發地就離開了。

很好,我繼續接着搞孩子們的學習。

不得不說,從我前世的角度來看美國的教材非常有趣。

快樂教育是真的,數學題簡直弱智到沒法看,而且他們對於歷史也挺擅長春秋筆法的,但他們也確實非常重視動手實踐能力。

當然,最絕的應屬生理教育,我第一次知道人類竟然有如此多的性別,一度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外星人。

我和前世中和了一下,重新調整教育進度。

我參照前世的經驗,將不同學習進度的孩子分為初級班、中級班和高級版,分別由隊長、組長和我來帶,以後或許會增設自學班。

在眾多科目中,我教的心虛的是數學,我的理科思維其實並不強,全靠刷題背模板得分,很多公式我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這裏要用求根公式,我記得是2a分之-b正負根號德爾塔……應該沒錯,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向所有人坦誠我的無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就可以求解,或許你們可以自己試試,如果你們能證明出來,說明你要比我聰明地多。”

然後,一個黑髮藍眼睛的孩子高高地舉起了手:“我證明出來了。”

他向我們所有人展示他的求導過程。

我:“卧槽……”

我看着滿滿一頁的草稿紙,老實說,我沒看懂,但不妨礙我再說一遍。

我:“卧槽!”

我以看學神的目光敬畏地看着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咧嘴一笑:“傑森·陶德。”

此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裏只有一句話。

媽媽快看,我抽到SS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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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哥譚求生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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