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渡邊秀樹父親早逝,是母親將兄妹倆撫養長大,渡邊秀樹高中時,母親積勞成疾得了重病。

為了給母親治病,也為了讓妹妹能繼續讀書,渡邊秀樹從高中退學,四處打工。生活雖然辛苦,但他遇到的好心人也很多。

這樣四處打工的日子過了幾年,妹妹步入了高中,而他打工的那家餐廳老闆年紀也大了,決定關掉餐廳回老家養老,臨走前,將餐廳倉庫中的小吃車送給了他。

有了這輛小吃車,再加上他從餐廳老闆那裏學會的手藝,渡邊秀樹順勢在開啟了小吃攤,因為用料配比是經過餐廳老闆的多年調整,味道相當不錯,小吃攤的生意漸漸好了起來。

一切都在變好,可是井上直子毀了一切,因為井上直子的話,他的小吃攤開不下去,而嫉妒他生意好的同行也找上門來,威脅他交出配方,他的手就是那時候受傷的。

同行因威脅恐嚇和故意傷害而入獄,但他的手卻差不多廢了。

這些他都可以忍,不過是回到了重新打工的日子,可是幾年後,因為對美食很感興趣,未來的理想是成為大廚的妹妹,在參加青年廚藝大賽獲得冠軍后,卻莫名被井上直子打壓。

惡毒的話語、輕蔑的眼神、漸漸發酵的輿論……在井上直子的針對下,渡邊妹妹精神越發不好,廚藝一落千丈,直到最後甚至一靠近廚房就會崩潰。

夢想破碎,還患上了抑鬱症,剛剛成年的渡邊妹妹最後選擇了自殺。

“她毀了我還不夠,她還害死了我妹妹。”

世間多是苦難人,渡邊秀樹只是其中一位,可沒有真正被逼到絕處,誰又願意殺人?渡邊秀樹失去了母親又失去了妹妹,而他的仇人卻沒有絲毫損失,依然光鮮亮麗,做着受人喜愛的美食評論家。

現在他終於為自己、為妹妹報了仇,可這卻是以他的未來為代價。

對於渡邊秀樹的結局,在場眾人都感到唏噓,然而月島星嶼感慨過後,卻發現自己也非常需要同情。

看着安室透燦爛的笑容,月島星嶼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了?”差點被月島星嶼踩到腳的白澤疑惑。

月島星嶼:“……”

“沒事!”他抓住白澤手臂,無視安室透看過來的眼神,笑容僵硬的向毛利小五郎告別,“毛利先生,我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之後的事就拜託你了。”

說完,他就抓着白澤往外跑去。

安室透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裏有些無奈,算了,關於他手上的傷口下次再問吧,這裏也不適合和他交流。

月島星嶼離開后,江戶川柯南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安室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裏啊?”

安室透低頭,笑眯眯的看着他,“因為有委託人約我在這裏見面,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毛利老師你們。”

這個理由非常合理,可江戶川柯南卻並不相信。

鈴木列車上,安室透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已經完全暴露在了江戶川柯南眼裏,現在安室透的所有行為江戶川柯南都會暗自思索再三。

安室透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組織又有行動,還是這裏還有其他組織的成員?

可惜江戶川柯南剛剛完全被案子所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餐廳內是不是還有着可疑的人。

“可惡啊!”江戶川柯南頭疼的揉了揉頭。

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毛利蘭有些奇怪的問,“柯南你剛剛說什麼?”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沒什麼,小蘭姐姐。”

毛利蘭沒有多想,她拉起柯南的手,彎了彎眼。

“好了,柯南,安室先生已經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哦。”

江戶川柯南回過神來,只看到安室透離開的背影。

安室透本想今天晚上和月島星嶼就他手上的傷口好好談談的,可當天晚上,他在公寓裏等了很久,那個每天準時跑到他公寓來的少年卻一直沒有出現。

時針和分針再次重合,安室透將處理好的文件發給下屬,靠在床邊嘆了口氣,他知道他想等的人今天估計不會再來了。

鼠標微動,安室透點開一個隱秘的文件,一張大大的照片佔據了整個屏幕。

照片上一共有五個人,這是警校某次聚餐時大家一起拍下的,因為班長脫離隊伍和娜塔莉約會去了,當時為了報復班長,他們點了一堆美食,拍下照片準備發給班長。

然而最後卻因為種種原因,這張照片都沒有發出去。

照片上,比所有人都小了一號的少年位於正中心,面前的桌子上是擺得滿滿當當的各色美食,左邊笑嘻嘻的對着鏡頭比了個wink的萩原研二,右邊是偏過頭滿臉彆扭,卻用手搭在少年肩上的松田陣平,身後和他站在一起的是溫柔笑着的景光。

安室透低頭看着照片,金色髮絲垂下,神情落寞,他抬手虛碰了一下屏幕,嘆了口氣,“萩原,你弟弟怎麼那麼難搞。”

在他面前看似乖巧,可誰知道在背着他的時候,少年到底在做着什麼危險的事。

想到今天看到的他手上交錯的傷痕,安室透再次頭疼了起來,“真是的,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怎麼還要關注他的心理健康。”

月島星嶼可並不知道安室透的想法,在餐廳時被安室透看似溫柔的看着時,月島星嶼頓時警鈴大作,這次絕對不會是簡單的說教而已。

意識到危機的月島星嶼選擇了逃避,回到了自己買下后,入住時間不足十分之三的別墅。

月島星嶼趴在桌子上,戳了戳眼前的藍色寶石,鬱悶的鼓起臉,有些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心虛?”

他明明是為了景光哥他們,又不是真的像他們猜想的那樣,零知道了也不可能會罵他吧。

明明零也很想景光他們,要是知道他們能復活,讓零付出什麼他也願意吧。

雖然這樣想,月島星嶼還是心虛的移開的視線。

最近諸伏景光的復活進度進入了關鍵時刻,他的靈魂也因此陷入了沉睡,但是另外兩人,月島星嶼看着旁邊一黑一紅的兩顆寶石,他們的身體還是個問題。

月島星嶼從角落拖出來一個箱子,這是從z國特事處寄來的,為了換下它,他幾乎消耗掉了這幾年積攢的所有貢獻點,還付出了很多從星幻大陸帶來的珍貴材料。

月島星嶼並不心疼那些在這個世界獨一份的材料,因為這是讓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擁有身體的關鍵。

打開箱子,裏面是用靈木製成的木箱,木箱裏裝滿了白色細膩的泥土,像是製作精美瓷器的陶泥。

這是息壤,女媧造人所用的那個息壤,當然它並沒有傳說中可以生長的特性,卻也是非常珍貴的寶物。就這麼一小箱息壤,已經是這個世界僅存的一點了,當然特事處寶庫里肯定還有留存的,但也不多了。

月島星嶼揪下一小塊息壤,不多,也就拳頭大小。

拿出一個陶碗,月島星嶼將息壤扔進去,又拿出小刀,割破手腕,在手腕上又添一道傷痕。

鮮血匯入陶碗,直到拳頭大小的息壤被淹沒一半,月島星嶼才停止放血。

沒辦法,雖然傳說中女媧用息壤造人,但他並不是女媧,也沒有女媧的造化之力,想要用息壤製造出松田陣平兩人能用的身體,流淌着神血的血液必不可少。

像揉麵糰一樣,將息壤和血液揉合在一起,潔白的息壤上染上粉色,體積也膨大了好幾倍,從拳頭那麼大,變成足球大小。

因為沒有前例可以參考,月島星嶼需要反覆試驗,確定沒有問題才能真正製作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身體,這塊息壤便是他的實驗品。

月島星嶼拿着息壤開始捏了起來,第一次捏出來的成品只能看出人形,他也並不失望,繼續努力。

努力了幾個小時,月島星嶼捏出來的人形終於比例正常了起來。

將什麼細節都沒有的人形息壤用保鮮膜包好,月島星嶼結束今日份的練習。

躺在自己寬闊柔軟的大床上,專門定製的床墊柔軟舒適,兩米的寬度也能讓他肆意翻滾,可他明明睡意濃濃,但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月島星嶼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實在受不了坐了起來。

裝修簡潔的卧室內,除了他微弱的呼吸聲外一片寂靜。

明明是已經習慣了的安靜,月島星嶼卻忽然覺得有些難以忍受。

他不是什麼能享受孤獨的人,或者說正處於成長期的他,此時需要的正是親近之人的撫慰,如果他還在星幻大陸的家裏,母親雖然冷情,卻會每天空出時間來安慰他,他不會如此焦躁。

來到這個世界后,小時候因為年紀小,老爸偶爾也會安撫一下他,後來認識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他們的陪伴下,月島星嶼從來不會陷入情緒低潮。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離開后,月島星嶼花費了好長一段一時間才習慣一個人,但人一旦放縱自己,就再也受不了回到過去。

他看了一眼珠寶箱內的寶石,這段時間因為需要和身體進行同頻,寶石內的靈魂紛紛陷入了沉睡,他感受不到他們的氣息。

月島星嶼也不想的,可未成年魔女的天性讓他無比渴求和親近之人貼近,感受親近之人因自己而引發的正面情感,確認自己喜歡的人對自己的在意。

魔女就是如此渴望被愛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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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混亂后我來到了米花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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